24終於爆發了

張妍在臥室裏給尚平收拾著出門的行裝,將換洗的衣服整齊地放在旅行箱中。這次男人要出門一個月,自己要一個人在這個大房子裏待一個月。

她忽然就想起了男人的老窩,還是住在那裏讓人覺得安心,雖然房間不大,可處處都有男人的痕跡,處處都有男人留下的味道,自己生活在其中,就算男人不在身邊也不會感到孤單。可眼下這所房子,太大了,冷冰冰的,如果沒有男人在身邊就顯得太冷清了。

忽然有人在背後溫柔地抱住了她的腰,不用回頭她就知道是誰。直起身靠在男人懷裏,閉上眼睛靜靜地體會著男人雙手從腹部傳來的熱力。

“怎麽?舍不得我走?”男人的嘴就在她的耳邊,耳垂已經被輕輕地咬住了。心裏有一絲麻酥酥的感覺,身子就軟了下來。

“我一個人害怕。”張妍的聲音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似的。

“小傻瓜,我怎麽會讓你一個人呢?我已經和你林惠姐說好了,我不在的時候她就和你一起住。”尚平柔聲道。

張妍終於哭了出來,轉身一把抱住男人,一邊在他臉上親吻著一邊泣道:“我不要和別人住,我就要你……”

尚平摟住女人低聲道:“你林惠姐可不是外人,她會照顧你的,再說,不就是一個月時間嗎。乖乖的在家等我回來。要是不聽話我可要打你的小屁股了。”

張妍扭著屁股回應男人,雙手摟緊了他的腰,撒嬌似地說:“我就不聽話!我就不聽話!”

尚平真得在她雪白的屁股上拍了兩下,女人就抱著他哭得渾身顫抖,尚平在女人癡迷的嗚咽中深深地進去了。“妍妍,你哭吧,你越哭我越疼你……”

這一晚,張妍癱軟在男人的下麵,哭得死去活來,看著女人如此眷戀自己,尚平**澎湃,用一次次的猛烈悸動來回饋女人多情的眼淚。

尚平關注tg256832權證已經有三個多月了。

他從沒有抄作過權證。這隻權證進入他的視線首先是因為在三個多月裏一路下滑,股價從0.90元跌到了0.30元附近。

從資料上看,大跌是因為權證即將過期,持有者大量拋售造成的。可讓他感興趣的是在0.30元附近卻有人在大量吃進,致使股價出現了反彈,一度上攻0.40元價位。

一隻就要退出股市的權證還有什麽價值,為什麽會有人大量買進呢?本應繼續回落的股價為什麽會止跌反彈?難道有人貨沒出完,故意誘多?可從時間上看又不像。

這隻權證肯定有什麽題材。那些吃進的幾個大戶是國內有名的機構,他們可不會無的放矢。尚平決定賭一把,像自己這樣的小股民沒有可靠的消息來源,隻有憑感覺和經驗來判斷股票的走勢,與其說是炒股實際上就是一場贏少輸多的賭博。不然去年一百多萬怎麽會都捐獻了呢。

尚平決心下定就開始了他人生的最大一次賭博。為了保險他沒有將資金全部投入。在股價回落0.33元的時候,他咬著牙砸進去一億五千萬元。

最初的幾天,股價隻在一分錢左右波動。有一天大盤回調時,股價居然跌了將近百分之十,尚平幾次都想拋出。可一算賬,這一來一去自己就算損失了一千五百多萬,幾乎賠掉了整個公司。

尚平痛苦萬分地坐在電腦前,整個人都快崩潰了。難道自己的判斷永遠都沒有正確的時候,難道幸運之神如此地嫌惡自己?就在他開始麻木不仁的時候,股價開始奇跡般的回升。他媽的,莊家震倉呢。

尚平抹了一把的腦門。接著幾天股價又開始窄幅震**,尚平的心也就天天隨著股價起起落落,最後他的神經越來越脆弱,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從箱子裏翻出一串小孩子玩的念珠,白天就閉著眼睛搖頭晃腦地在心裏念佛,晚上則做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噩夢。有時夢見林惠滿麵怒容再次拂袖而去。有時又夢見張妍一副淚漣漣的可憐樣子。有一次夢見了鄭剛在對著他冷笑。甚至又一次夢見了老娘,老娘還是那句話:“實在熬不下去的話就早點來吧。”

尚平已經記不起自己有多少次從噩夢中驚醒,渾身濕透,靈魂出竅。他又想起那個快被自己遺忘了的采集器——那神秘又透著邪惡的光柱。又想起了自己靈魂凝聚器的身份。

享受生活?老子這是在享受生活嗎?簡直就是在受地獄般的煎熬!什麽狗屁契約,老子再也不會相信你了,不然你就兌現你的承諾呀!想著這些他就忍不住要爬上屋頂去,可身子卻軟得一點力氣也沒有。

這天上午,股價又下跌了百分之四,然後又是不死不活地橫在那裏。尚平覺得有點頭暈,就躺在了沙發上,做著白日夢。

忽然隱隱聽到一陣敲門聲。是高燕。除了她沒人知道自己在這裏。難道公司出了什麽事情,昨天林惠還打過電話,沒說什麽特別的呀!

高燕一進門,直愣愣的盯著尚平,似乎認不出他的樣子。這佝僂著腰,裹著被子,步履蹣跚的男人是尚總經理嗎。

“尚總,你病了?”

尚平沒出聲,有氣無力地又躺回到了沙發上。高燕急忙脫下外套,去給他倒了一杯水。尚平搖搖手示意他不想喝。高燕就蹲在沙發前麵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尚平抓著高燕的手將她朝沙發上拉。

“躺著,讓我抱抱。”

高燕沒想到男人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可他的臉上沒有一點的樣子。天哪!才幾天沒見,他怎麽就憔悴成了這樣,他躲在家裏到底在幹什麽?

難道他得了什麽絕症,躲在家裏等死?高燕馬上為自己這樣咒男人而感到內疚,心裏竟生出無限的憐惜。他要抱就讓他抱吧,自己不是一直都……隻是沒想到是這個樣子。

半響,尚平才有氣無力地說:“你去電腦上看看tg256832現在多少錢。”

高燕不明白男人的意思,可還是敞著懷來到電腦跟前,原來他是在抄股票,高燕也抄過幾天股票。“看什麽?”回頭不解地盯著男人。

“看看tg256832現在是多少錢?”尚平不耐煩地說。

高燕看了半天回頭說:“四毛八。”

尚平苦笑著罵道:“你這個蠢女人,看仔細點。”

高燕又撅著屁股趴在電腦跟前看了一會兒委屈似說:“現在變五毛一了。”

尚平氣的笑了起來,他真想在她撅著的屁股上踢一腳。無奈隻有自己爬起來,一屁股坐在轉椅上,盯著屏幕看了足足三分鍾,就像入定了一樣,五毛二。五毛三。再上。他媽的。可叫老子逮到你了。我靠。老天爺……

高燕即緊張又擔心地站在那裏,不明白為什麽男人突然就不說話了,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了?看他這個樣子肯定是虧了一大筆錢。

她伸出手安慰似地在男人的肩膀上輕輕揉起來。尚平似從夢中醒來,回頭看看高燕,見女人仍然敞著懷,之火瞬間被點燃了。

“小燕,把褲子脫掉。”說完就一下轉過椅子,看著麵前發呆的女人惡狠狠地說:“該死的!快把褲子脫掉,我要幹你……”

高燕被男人莫名其妙的**所征服,隻覺得男人的萎靡瞬間消失了蹤影,突然變得強大無比,自己的一顆心都快被他撞碎了,尚平就在高燕的叫聲中像他的股票一樣井噴似地爆發了。

女人真好。尚平看著趴在沙發上被自己搞的渾身乏力的女人,心裏充滿從未有過的滿足。臉上不禁浮起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小燕,你今天跑到我這裏幹什麽。”尚平點上一支煙愜意地深深吸了一口。

高燕扭過頭去不理他。尚平走過去坐在沙發邊上,在她的屁股上輕輕拍了幾下說:“快穿上衣服,不然你又要遭殃了。”

高燕還是趴在那裏不動。尚平伸手轉過女人的頭,隻見女人滿臉淚水,一雙眼睛幽怨地看著他。

尚平突然覺得自己又欠下了一筆債。他把女人抱緊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脊背,不知說些什麽好。還是什麽都不要解釋了,說得清楚嗎,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如果換一個別的女人會這樣對她嗎?

“公司出事了。”高燕趴在男人的懷裏低聲說。

尚平一點都沒覺得吃驚,即使現在高燕告訴他公司已經破產了他也不會在乎。“能出什麽事呢?”說完就在女人的淚臉上吻著。

高燕奇怪男人一點都不為所動,不過她可不想再去猜男人的心事,今後這個男人的所有行為她都不想去琢磨了,琢磨到最後總是出人意料。

以前自己有意挑逗他,都沒能成功,今天自己巴巴地跑來給他匯報工作,沒想到就被他這樣了,不過這難道不是自己偷偷想過多少次的心事嗎?心裏有幾分委屈又有幾分得意。

“具體事情我還不太清楚,聽說是你給一個老頭找的保姆被那個老頭強暴了。王總要給你打電話,林總不讓打。現在保姆已經告到公安局了。”

尚平聽完高燕的話第一個反應是想笑,可又笑不出來,因為他聽到了公安局三個字,目前他對這三個字非常敏感。

癡呆老頭強暴了保姆?這他媽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

尚平心裏又好氣又好笑。他盯著懷裏淚痕未幹的女人甕聲甕氣地說:“我也要強暴你。我就是那個癡呆老頭。”

說完就把高燕按在沙發上。高燕這次發出了一聲尖叫,好像真的在被人強暴似的。天哪!我愛的這個男人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