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催眠狀態

回到歐陽曉珊的家裏,尚平給幹女兒李笑水打了個電話,簡單詢問了一下今天的情況,就告訴她晚上自己不回賓館了,也顧不上女孩怎麽想就掛上了電話。

今晚他是打定主意住在歐陽曉珊的家裏了,一方麵是早上他應承過,另一方麵他想問問她今天聚會上的情況。

歐陽曉珊好像也有意和女婿談談,所以吃過晚飯。兩人就在客廳裏坐著看了一會兒電視。偌大的一個房子裏就兩個孤男寡女,再加上兩人之間曾有過一些真真假假、似是而非的往事,所以房間裏的氣氛有點怪異,兩人的心思都不再電視上。

對於尚平來說,昨晚受到過張妍的刺激,今天又參加了一個讓他目不暇接、眼花繚亂的聚會,腦子裏接受的信息太多,雖然心裏對身邊的美婦也有種隱隱的衝動,可並沒有顯得像往常一樣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相反,歐陽曉珊卻是坐立不安。今天在樓上的那個房間裏,董老用自己的手在她身上挑起的火,雖然已經沒有了以往的那種炙熱感覺,可也一直都沒有熄滅。

正是這種慢火在經過長時間的烘烤之後,歐陽曉珊不僅感到一個身子懶洋洋,而且酥酥麻麻,覺得異常的空虛。

其實,這種感覺歐陽曉珊並不陌生,特別是孫海洋去世前的幾年,每次男人都隻能蜻蜓點水草草了事,每次都弄得她上不上下不下的,不但沒有解決生理問題,反而更加深了那種極度渴望被男人強有力占有的欲念。

也就在那個時候,在一個非常偶然的機會,歐陽曉珊去參加幹爹董海疆的生日,因為那時孫海洋在外地,所以她是自己一個人去的,在和諸葛明玉喝掉幾杯紅酒以後,她暈乎乎地去了幹爹的房間,一切都仿佛是自然發生的,沒有任何強迫掙紮和反抗。

後來酒醒以後,她雖然羞臊,但並沒有覺得自己有對不起孫海洋的地方,反而覺得經過了這場權力的洗禮之後自己和幹爹更加親密了。

歐陽曉珊曾經幾次向孫海洋暗示過,即使男人那個地方不行,可仍然有能讓女人快樂的方法,可是,孫海洋最終堅持了男人的尊嚴,不願意屈膝於女人的**。

這使歐陽曉珊很失望,心裏就更加懷念幹爹帶給她的那種感覺。後來,每當幹爹過壽的時候,她就成了董海疆的最好壽禮,用她幹爹的話來說,是“我和我的小珊珊之間的一個小秘密。”

這就是歐陽曉珊這個時候找借口跑回北京來的原因,因為她算算日子,幹爹的生日快到了,一方麵心中對那種禁忌的渴望,另一方麵,在孫海洋死後,幹爹的疼愛比以往來得都重要。

不過,孫海洋也算是體貼自己的女人了,在經過反複的思想鬥爭之後,他給女人買了一個進口的器具,隻是,直到他被病魔纏身、奄奄一息的最後時刻才下定決心拿了出來,

歐陽曉珊清楚地記得當時的情景,當孫海洋猶猶豫豫,遮遮掩掩地拿出那個玩意的時候,她開始根本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可當她仔細一看那東西的長相,一瞬間就明白了男人的用意。她記得自己當時既氣憤又羞恥,隨即就明白了男人在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刻,希望自己用這器具繼續為他守住貞操。

“曉珊。”

尚平一直不停地在觀察著歐陽曉珊,她希望女人能主動開口和自己談論今天的收獲,沒想到她兩眼盯著電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竟是癡迷了一般。難道她今天受了什麽刺激不成。

歐陽曉珊聽見尚平的呼喚似乎仍然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之中,嘴裏居然無限溫柔地“嗯”了一聲。

這一聲從鼻子裏發出的聲音讓尚平血脈憤張。我靠!見鬼了。她這是在**我呢。不對呀!這也太突然了吧。可她的神情分明是一副如醉如癡的的模樣,難道是電視……

尚平朝電視看了一眼,裏麵正播放著一條洗發水的廣告。不對,丈母娘不可能對洗發水如此的癡迷。

“曉珊,想什麽呢?”尚平大著膽子慢慢挪到了歐陽曉珊的身邊,把一張臉幾乎湊到了她的麵前。這才看清,丈母娘一臉朝紅,雖然隔著幾公分,可仍然能夠感受到臉上散發出的熱力。

“啊!小尚……有事呀……我……”歐陽曉珊終於從夢幻中清醒過來,驚訝地看見尚平的一張臉居然就在眼前,忍不住驚呼出聲。

天呐!自己到底怎麽啦?都被他看去了!歐陽曉珊捂著臉,急忙站起身來,沒想到腿一陣虛軟,身子就倒下來,被尚平抱了個正著。

“曉珊,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尚平看見女人這樣,反而丟開了自己齷齪的念頭,還以為她忽然發病了。

“小尚……我……”歐陽曉珊忽然就哭泣起來,邊哭泣還一邊喃喃自語道:“我實在熬不下去了……小尚……我們明天就回去吧……我想住到那個山裏麵去……你帶我去聖女胡……我對不起小雨……”

尚平此刻真像是身處煉獄之中,懷裏的丈母娘嬌弱無骨,嘴裏噴發出的陣陣熱氣熏人欲醉,更要命的是那張美豔無比的臉上嬌豔欲滴,如醉似癡,一雙小手還在男人身上毫無章法地亂抓一氣。

如果按照尚平的脾性,女人這個時候哪裏還能幸免,早就被他就地正法了。但是,尚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女人表現的太突兀,太可疑。他甚至懷疑,那老東西是不是給丈母娘吃了什麽藥。

“曉珊,你怎麽樣……要不要……”

歐陽曉珊似乎清醒了一點,抬頭就看見女婿的一張臉近在咫尺,一雙眼睛也變得通紅,直盯盯地等著自己。

嘴裏忍不住“啊!”了一聲,好像是身子癢癢似地扭了一下,隨著一聲驚呼,她使出全身的力氣一把就推開了尚平,力氣之大把他推的一個趔趄。

“你……你幹什麽……”歐陽曉珊不去想自己曾經幹過什麽,而是先問男人。

“我……沒幹什麽……”尚平站穩腳跟,覺得有點莫名奇妙,忽然心裏一驚。難道她是在考驗自己?可這種考驗方法未免也太缺德了吧。

“我要去洗澡……”歐陽曉珊終於明白過來,羞臊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丟下一句話,搖搖晃晃地就消失在了臥室裏。

媽的。尚平長長出了一口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唱的哪一出?這不是把老子放在火上烤嘛。為了平息心中的烈火,他點上一支煙,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嘴裏仍然呼哧呼哧地直喘。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剛才的那一刻是他今生從未體驗過的刺激。即使和小雨喬菲小雅的第一次也沒有這一瞬間來的驚心動魄、心動神搖。

歐陽曉珊在浴室裏麵洗了近一個小時也沒有出來。尚平坐在沙發上神思恍惚,沉浸在尚未完全散去的女人殘留的那陣幽香裏。

一會兒腦子裏麵想象著浴室裏的美婦嬌弱無力的情形,一會兒又琢磨著剛才女人在自己懷裏喃喃細語的幾句含糊不清的話搞得他心裏就像是一團火。

如果在家裏就好辦了,遺憾的是,在北京城,一時半會兒到哪裏找泄火的對象去。媽的,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今晚就突破那層禁忌算球。剛才她那個樣子顯然是由於欲念難熬而失控,隻是搞不明白,為什麽她忽然就會……到底是因為自己還是外界因素,如果是因自己而導致了她的**爆發,那麽,今晚就有好戲了。

正當尚平半臥在沙發上胡思亂想著好事的時候,忽然客廳裏的燈滅了,抬頭一看,歐陽曉珊穿一件白色的浴袍就像是個幽靈一樣悄無聲息地走到他對麵的沙發前坐了下來,嘴裏仿佛還發出一聲輕柔的歎息。

饒尚平是匹久經沙場的老馬,一顆心還是提到了嗓子眼裏。老天爺!難道這是真的嗎?身穿浴袍。關掉客廳裏的燈。即使一個傻瓜也能明白這一切意味著什麽?可她為什麽這麽主動呢?這不應該是她的性格,她應該是在自己的蠻力麵前半推半就才對呀!

“小尚……”歐陽曉珊的聲音軟綿綿的,就像是出自一個幾天沒有吃飯或者是大病初愈的人之口。

尚平禁不住打了一個激靈,渾身燥熱無比,一個身子慢慢從上發上直起來,就像是一隻嗅到了獵物氣味的獵豹,隨時準備撲上去。

“關於你辦製藥廠的事情我已經對董老說了,他答應了,不過還要了解一下具體情況……”歐陽曉珊似乎漸漸回到了正常狀態。

尚平的身子一下就掉回沙發裏,心裏一陣微微失望的同時長長舒了一口氣。看來她不同尋常的矜持和意誌力已經戰勝了自己心中的欲念。

“……我也沒有和你商量,我已經替你邀請董老在春天的時候抽空去看看你的廠子,順便散散心……

你可能不知道,董老出行可不是一件小事,到時候從省裏到市裏都將有官員陪同,這樣一來,以後你就不用再擔驚受怕了……”說到最後,歐陽曉珊的聲音除了略顯沙啞以外,幾乎就和平時沒有兩樣。

尚平凝視著對麵那一團朦朦朧朧的白影,忽然就想起歐陽曉珊白天向董浩夫婦介紹自己的情形,心裏忽然就像被什麽觸動了一下,一瞬間他想起了自己死去的老娘,這世上,除了老娘還有誰這樣設身處地地為自己想過呢。

“小尚……你聽見我的話嗎?”

尚平沒有回答,而是慢慢站起身來,一步一步朝著歐陽曉珊的影子走過去,安靜的房間裏能夠聽見他的喘息聲。

“小尚……你……你想幹什麽?”

歐陽曉珊眼睛睜得大大的,聲音顫抖的厲害,不過並沒有恐懼的意味。她想站起身來,可就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般無力可依。

罷了,罷了。自作孽啊!小雨……歐陽曉珊雙手捂住了自己滾燙的臉,等待著一場暴風驟雨的來臨。

尚平站在那裏,低頭看看雙手捂著臉的女人。然後慢慢地在她的麵前跪下來,把自己的臉輕輕地貼在她的腿上,他清晰地感覺到了一片溫暖的肌膚在接觸到自己臉的瞬間微微的抖動,然後就是一陣僵硬。

時間在這一瞬間停了下來,客廳裏靜悄悄的,隻有歐陽曉珊急促的喘息聲,她從指縫裏低頭望去,那個趴在她腿上的影子一動不動,似乎睡著了。

他這是要幹什麽?怎麽不動了?天呐,他的臉……怎麽這麽燙……他要是想那樣的話自己該怎麽辦?海洋海洋,你這畜生呀!怎麽就扔下我一個人不管了呢?今天如果逃脫不了他的……明天我就去當尼姑算了……

正當歐陽曉珊心裏亂成一團麻的時候,忽然,黑暗中傳來了男人的聲音,那聲音平靜而傷感,就像是在述說著一件遙遠的往事。

“曉珊,你別怕……我隻想這樣和你說說話……我心裏很矛盾,可剛才聽了你的話……我對不起你……你把我當做自己的女婿兒子一樣看待,除了我媽媽以外,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人像你一樣為我著想……

可我……還對你胡思亂想,心裏齷齪不堪……我也沒辦法呀……你真的是太……我實在控製不住自己,隻要一見到你,一聽見你的聲音就……可我心裏也不好受啊……”

聽著尚平斷斷續續的話語,歐陽曉珊漸漸明白了他此刻的心情,原來他並不是想和自己那樣,而是……

一股母性的溫柔在歐陽曉珊的心中升起來。她顫抖著伸出一隻手,猶猶豫豫地放在男人的頭上,稍稍停留了一會兒就輕輕地撫著。

“小尚……你起來……我都知道呢……我又沒有怪你……其實,我自己也是……但是,你能做到發乎情止乎禮……說明你是個真正的男子漢……你起來,咱們慢慢說,今晚我們不睡覺,我陪你說話……”

“我不起來,我這樣跪在你的麵前才覺得自己是你的……兒子……”尚平抬起頭,看著上方俯視著自己的那張滿月似的臉,就像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

歐陽曉珊見了男人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笑,似嬌似嗔地低聲道:“難道你站起來就覺得自己是我的男人嗎……”

話音未落,歐陽曉珊就被自己看似隨意的一句話羞得無地自容,但是她不得不承認這句不經意的話卻是來自她內心深處的一個隱秘的角落。

尚平好像並沒有特別注意到歐陽曉珊話裏麵的特殊含義,就像是耍賴皮一樣,一個腦袋又靠在女人的腿上,似乎今天就準備把這條豐腴的美腿做枕頭了。

歐陽曉珊覺得自己的腿部肌肉抽搐了幾下,禁不住稍稍挪動了一下身子。

“好吧……如果你願意這樣就……你想對我說什麽?”歐陽曉珊的一隻手似無意識似輕輕梳理著男人的頭發。

“我什麽都想告訴你,這麽多年了,這些事情就像一座山壓在我的心上,如果不說出來,早晚一天我會瘋掉的……”尚平就像是進入了一種被催眠的狀態,嗓音也顯得飄忽起來。

歐陽曉珊的第一反應是這個準女婿要向自己懺悔呢,就是不知道他怎麽突然就改邪歸正了,難道僅僅是自己前麵的幾句話?

雖然歐陽曉珊知道男人等一會說出來的話可能很羞人,但是,那份好奇心促使她想繼續聽下去,她想知道自己女兒的男人在心裏是怎麽想著自己丈母娘的。所以她沉默著,就像是一種無聲的鼓勵,鼓勵男人說出那些她曾經臆想過無數次的情景。

“那些外界的傳言都是真的,我犯過罪,殺過人……小雨的懷疑都是對的……孫小寧就是我殺的,如果我不殺他,他就要殺我……

對了……還有那筆錢也是我拿的……現在你知道了吧,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蛋,殺人凶手……”尚平似乎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最後抬起頭來一雙閃閃發光的眼睛在黑暗中死死地盯著女人。

“小尚,你……你胡說些什麽……”歐陽曉珊覺得自己顫抖的厲害,不僅僅是身體,連一顆芳心都是顫巍巍的。

“我沒有胡說,我很清醒,我不想再瞞著你……我想讓你知道一切……”尚平的嗓音已經絲毫沒有夢幻的味道,而是字字清晰,句句明了。

“天呐!小尚……你……你說的都是真的?”歐陽曉珊的一隻手不再是撫摸男人的頭發,而是緊緊揪著他的頭發。

“是的,全是真的。”尚平不顧自己頭上的疼痛,平靜地說道。

歐陽曉珊的一個腦袋一下就靠在沙發上,嘴裏呼吸急促,身子軟的就像是被抽掉了筋骨,如果說白天在那個屋子裏,她的幹爹讓她深受刺激,那麽此刻,在這黑暗的客廳裏,男人又讓她體驗了一次無比的震撼。

在死一般的寂靜中,尚平的話就像是超聲波一般仍然長時間地鼓動著歐陽曉珊的耳膜,使她無法視聽,無法思考,她隻有一個念頭。小雨知道這些嗎?

尚平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話對歐陽曉珊起到的效果,看著死人一樣仰躺在沙發上的女人,他心裏稍稍有點後悔,覺得自己這個心血**的決定未免也太輕率了。

說實話,他對女人的承受能力以及對自己傳達出的信息的消化能力並沒有把握,實際上根本就是在賭博。

他從地上慢慢地站起身來,然後盡量不去驚動歐陽曉珊,隻是靜靜地坐在她的身邊,把雙手埋在雙手中,靜靜地等待著丈母娘的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