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心裏有鬼

過節的這些天裏。尚平每天隻做一件事,就是陪女人睡覺。這倒不是他在節日裏特別亢奮,而是女人們有時間陪她。

他從林惠和喬菲那裏睡到四合院,再從四合院睡到酒店,最後就睡到別墅。基本上每個女人都得到了男人雨露的滋潤,短短的假期就在女人們的**度過了。

這期間他去看過幹妹妹尚萍母女,不過,她發現女人並不像上次那樣熱情,好像是對自己給她安排的工作不滿意思的。

既然這樣,他就在幹妹妹那裏坐了十幾分鍾就出來了,心裏就覺得自己這個幹妹妹也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柔弱,他甚至覺得尚萍在那天暗示了可以以身相許的同時故意在吊自己的胃口,對此他心裏就有了疏遠她的意思。

從尚萍母女家裏出來,他又去了幹女兒那裏。李笑水倒是很熱情,還嚷著問他要壓歲錢,結果被幹爹刮了一下鼻子,一分錢也沒要上,盡管如此,李笑水還是親手給幹爹抄了兩個菜,然後拿出一瓶葡萄酒陪著他一邊飲酒,一邊的就把公司的運營情況做了匯報。

說實話,除了不讓自己主動親近之外,尚平對自己這個幹女兒的一切還是挺滿意,尤其是工作能力不在他的任何女人之下。

這並非是尚平一個人這麽認為,事實上,在林惠還不知道李笑水是李晴的女兒之前對她一直是讚不絕口。據被秘密安排進公司的楊嫂回來匯報,李笑水在工作上非常勤奮,並且雖然年紀輕輕,可在公司從來不苟言笑,手下的人都很尊重她。

“工作上還有什麽困難需要幹爹幫忙啊!”在聽完李笑水的匯報以後,尚平感到很滿意,在有滋有味地喝下一杯酒以後問道。

“就是缺資金,我的那點錢可是全部投進去了。如果你現在丟開人家不管的話,那我就破產了。不知為什麽,人家總有一種上了你的賊船的感覺。”

看著幹女兒忽然表現出的一副小女兒態,尚平心中癢癢,忍不住挑逗道:“既然上了賊船,那就隻能隨賊了,從今以後就別胡思亂想,從一而終。”

聽了男人近乎調戲的話,李笑水的小女兒態立即就消失了,站起身跑進了廚房裏。尚平就覺得自己又違約了,在心裏罵了自己幾句,就衝廚房喊道:“最遲一個月,就有銀行會給你的公司放款五個億,你愁什麽呀!搞的幹爹騙你那點錢似的。”

李笑水從廚房裏啊伸出個腦袋,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嬌聲道:“幹爹,你好偉大,哼!就知道吊人家胃口。”說著就端出一盆魚,還親手夾了一塊,送到幹爹的嘴裏。

“過一陣子有位大人物要來公司看看,你那個破地方陷得有點寒磣,我的意思是直接去廠裏,你把該安裝的生產線先裝上,到時候搞個小小的儀式,員工的精神麵貌一定要飽滿。這個老家夥不懂高科技,他隻看人。”尚平把腦袋湊過去低聲說道。

“幹爹,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啊。”李笑水撅著嘴裏的食物問道。

“你就別多問了,以後我們的公司還要加上兩個股東,有了這兩個股東你就盡管放開手腳大幹好了。”尚平眯著眼睛想象著未來的美好藍圖。

“來,幹爹,為了我們的新天地幹一杯。”李笑水提議道。

尚平放下酒杯似不經意地問道:“笑水,最近見小雅沒有?”

“我忙的要死,那裏有時間見她?”

“那你沒有告訴她公司的事情吧。”

李笑水白了幹爹一眼,嗔道:“你以為我傻啊,我說給別人打工呢。”

“笑水。”尚平猶豫道:“我覺得你最好離小雅遠一點。”

“為什麽?”李笑水一臉驚訝的神情。

“我記得你那天說……”尚平盡量讓自己的遣詞造句顯得中性化。“你和小雅關係好是因為你母親和他父親都在公安局當局長?”

李笑水點點頭。“對呀!”

“可是,你了解你母親和祁順東的關係嗎?”

李笑水搖搖頭,一雙眼睛迷惑地看著男人。

“你知道祁順東是怎麽死的嗎?”尚平進一步問道。

李笑水又搖搖頭,這回從沙發裏直起身子,眼中充滿了疑問。

“祁順東是被人毒死的。那時候有傳言……我也是聽別人這樣說……說祁順東是你母親毒死的。這些傳聞小雅小雅是知道的……”尚平邊說邊仔細觀察著女人的表情。

“可……可小雅說我媽媽和她爸爸關係很好啊!”李笑水隱隱覺得幹爹是話中有話。

“所以我勸你離她遠一點,當然我並不能肯定小雅對你有什麽惡意,我隻是這裏麵會有誤解,到時候產生不必要的麻煩……”尚平故意輕鬆地說道。

李笑水這時已經徹底明白幹爹的意思了,小雅既然知道自己母親有毒死她父親的傳言,為什麽要騙自己他們關係很好呢,並且還極力讓自己加盟酒店?如果按照幹爹的意思她顯然沒有按好心……

“幹爹,你為什麽要對我說這些?”

尚平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砸吧了幾下嘴,讚歎道:“你這就是從那裏搞來的,有些年頭了。”

“幹爹——”李笑水瞪著男人執著地追問道:“你說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尚平眼睛一瞪,恨聲道:“為什麽?老子還不是怕什麽時候你們兩個互相掐起來……一個是我的幹女兒,一個是我的老婆,你說到時候我怎麽拉架?”

李笑水盯著男人看了一會了,忽然笑道:“幹爹,怎麽我聽說你是個單身漢啊,小雅怎麽就成了你老婆了?你到底有幾個老婆啊。”

尚平喝了幾杯酒,壓不住流氓本性,隨口說道:“那要看算不算上你了……”

這次李笑水沒有什麽劇烈的反應,忽然眼神中流露出迷惑的神情。“幹爹,你說小雅他爸是被毒死的,我媽又是出了車禍,你說這兩件事情之間會不會有什麽聯係?”

尚平一聽李笑水的話,腦子忽然就變得清醒了。媽的,再不能說下去了,點到為止,再說下去可別讓這丫頭嗅出什麽。

“笑水,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你媽媽對你隻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希望你好好的活著,……”尚平做了一個總結,就站起身來準備溜掉。

“幹爹,我總覺得你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你說是不是?”李笑水過來扯著尚平衣袖不讓他走。

“沒有。”尚平後悔自己剛才的話說的不夠含蓄,但是,他一直懷疑小雅拉攏李笑水有點居心不良,他清楚地記得那天當小雅從張浪嘴裏得知祁順東有可能是被李晴害死的消息以後,對李晴那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其實,尚平對小雅的心理多少還是了解一點,她倒是無意為祁順東報仇,但是以她的性格,她寧肯自己親手毒死祁順東,但別人這麽幹就不可以。

所以,他認為當小雅得知李笑水是李晴的女兒的時候,很可能會找機會報複。而據尚平這段時間來的觀察,李笑水雖然智商很高,滿腹學問,但要是耍起陰謀詭計可能不是小雅的對手。因此,他今天才出言向幹女兒提醒。沒想到就引出了李笑水的許多疑問。

“幹爹,你說話呀!”李笑水見幹爹神情陰晴不定,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笑水,那天找個時間我好好和你談談你媽媽的事情,但不是今天.”尚平先給幹女兒扔下一個承諾,以便能抽身回去好好把這個故事編的感人一點。

由於喝了幾杯酒,尚平就回到了辦公室想打個盹,最近在女人身上透支過多,還沒來得及調養,總會覺得有點疲乏。

正進入朦朦朧朧的時候,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尚平惱火地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是穿山甲打來的。

“老板,我派到愛琳學校了解情況的人回來了。”

“情況怎麽樣?”尚平坐起身,睡意就沒了。

“寒假她帶著那個兔崽子回她老家去了。”

肯定是帶回去見她父母去了,這小東西真是忘恩負義啊,都是因為跟著鄭剛太久的緣故。“繼續說。”

“她和這個兔崽子已經……同居了,在學校外麵租了房子。他們是一個班的同學,兔崽子家是本地人,沒有父母,隻有奶奶和爺爺,是個窮光蛋,不過長得人模狗樣的,歌唱得好,參加過幾次演唱會,有點小名氣,我這裏有些照片你要不要看看?”

“不用了。”

尚平掛上電話倒在**。小東西,還真沒看出來,居然養起了小白臉,也難怪,高燕和秀芬總是大把大把的給錢,那些白眼狼還有不打她主意的道理?

如果說張妍的背叛讓尚平一度怒火中燒,甚至至今耿耿於懷的話,那麽他對愛琳卻恨不起來,因為張妍已經是他的女人了,而愛琳卻不能這樣劃分,如果說張妍算是背叛的話,那愛琳隻能算是自己把她丟失了。

所以當尚平知道愛琳有了男朋友並且已經發生了關係的時候,他感到的不是憤怒,而是一種悲哀和淒涼,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老了。

穿山甲為自己在正月裏給老板帶來這麽沮喪的消息而忐忑不安,為了讓老板高興一下,同時也懷著懲罰背叛老板女人的衝動,命令魏子和浴缸馬上實施對張妍的騷擾計劃。

其實在整個春節期間,穿山甲也沒有放鬆對張妍的監視,為了不被發現,他們沒有采取跟蹤監視的方法,而是在公司和張妍家門口設了兩個監視點,目的是要掌握張妍的作息規律,順便監控家裏來往的人。

考慮到地圖對張妍存有好感,尚平曾經私下告訴穿山甲,這件事最好少讓地圖參與,這倒不是他不信任地圖,而是不想讓他心裏為難。所以,穿山甲很少向地圖透露監視的情況,也沒有把行動的時間和細節告訴地圖。

從大年三十開始,穿山甲就告訴尚平,張妍基本上就沒有出過門,而是一直蟄伏在家裏。直到大年初五的時候,穿山甲突然告訴尚平一個可怕的消息。

據他說,前一天晚上,一個負責監視的馬仔在張妍家裏的窗戶上看見一個光頭男人。但隻是一瞬間的事情,所以沒看清楚。

尚平聽到這消息,心裏就像是有一團火在煎熬,要不是他極力控製,真想帶人衝進張妍家裏把那個男人打個半死。同時,在心裏一遍遍詛咒著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跑到眼皮底下來羞辱自己。

“你的手下他媽的真是飯桶,進去這麽大個男人居然一點都不知道。”怪不得張妍一直躲在家裏不出門,原來是和姘頭呆在一起。

在一陣熱血奔湧之後,他就馬上冷靜下來,心裏猜測著那個男人的身份,根據歐陽曉珊提供的消息,張妍似乎是和梁春旺有一腿,可以梁春旺的身份,他怎麽會千裏迢迢跑到這裏來會情人?況且,尚平在歐陽曉珊家裏的影集裏見過梁春旺的模樣,並不是光頭。

媽的。看來張妍還不僅僅是梁春旺一個姘頭,可這個光頭男人到底是什麽來頭呢,顯然不可能是本地人。

張妍才回來沒幾天,就算她變得再水性楊花也不至於這麽快就發展了一個情人吧。那這個男人一定是從北京來的,肯定是趁著過年放假偷偷跑到這裏來和女人鬼混呢。

就在尚平滿腦子裏都是光頭男人的幾天時間裏,監視人員卻再也沒有看見那個光頭男人出現過,直到前天,穿山甲才打來電話說,那個馬仔當時睡意朦朧很可能是眼睛看花了。

氣的尚平忍不住破口大罵。“飯桶飯桶!你他媽的就不會找個機靈點的人過去?抓緊時間,趕快行動,想辦法到她家裏去搞清楚情況。”

尚平的內心被一股妒火燒的幾乎失去理智,一心要搞清楚這個光頭男人是何方神聖。不過,他也在心裏安慰自己,也許那個所謂的光頭男人並不存在,確實是那個飯桶馬仔看花了眼。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這個男人已經離開了,但是那些狗娘養的沒有看見。所以,尚平現在就是一門心思想趕快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不然他覺得自己有可能會瘋掉。

穿山甲在和幾個馬仔經過一番密謀之後,製定了一個詳細的行動方案。具體情節如下:

找一個張妍不在家的日子,最好是晚上,可張妍晚上基本都在家裏,所以隻好改在了白天。一共去五個身手矯健的馬仔,兩個守在樓下,一個守在張妍所在的樓層,然後魏子和浴缸隨便冒充水暖工電工或者小區的物業公司的人混進去。

隻要進去就好辦了,裏麵就一個老太太,兩個大男人對付一個老太太基本上不會有什麽懸念。最後,這兩個馬仔治服老太太以後就在房間裏拿些值錢的東西,偽造搶劫的現場,然後把老太太捆起來放在張妍的被窩裏麵。

這是穿山甲的一個基本思路,因為是第一次行動,他不想一下就把女人嚇壞了,誰知道老板是怎麽想的,暫時先讓她坐臥不寧就算是達到目的,等進一步明確了老板的指示,後麵再慢慢加大劑量也不遲。

方案製定以後,穿山甲的一個馬仔可能受到了那個幻覺中光頭男人的啟發,便建議道:“頭兒,那個老婆娘光捆起來沒意思,幹脆我們帶個理發的推子去,把她的頭發也剃光了,那個女人回來一看準嚇個半死。”

幾個馬仔聽完一陣哈哈大笑,都認為這個主意好,穿山甲也認為很有創意,自己就想不到這麽有創意的點子,於是他著實把那個馬仔誇獎了一番。

不過,考慮到老板說那老婆娘很可能帶著槍,為了預防萬一,他讓魏子和浴缸每人帶了一把匕首。

其實這完全是一種心理因素在作怪,倒不是真的認為會發生兩個大男人拿著匕首和老婆娘格鬥的情節,畢竟直接行動的巍子和浴缸都有一副好身手,即使兩個男人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婆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