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緊張氣氛
1;912;5991;;19;19;19;6;5;5;1;8;1;21;6;9;11;09;; 地圖和建斌從賓館出來，兩人上了一輛林誌雷克斯越野車，然後就沿著中央大道急駛而去。
停在賓館前麵停車場裏的一輛麵包車上，張浪剛剛給顧仕誠匯報了目前的情況，忽然看見地圖和穿山甲從裏麵出來上了車，猶豫了一下道：“他們可能是出去尋歡作樂去了，既然定了房間肯定還要回來，咱們半夜再動手，留兩個人在這裏守著，我們跟上去看看。”
於是麵包車就慢慢地跟在了雷克薩斯的後麵，開始的時候還能勉強跟上，可後來到了車輛少的地方，前麵那輛車居然越開越快，沒一會兒功夫就把麵包車甩下了一大截。
氣的張浪嘴裏罵罵咧咧，不斷催促司機開快點，最後司機實在忍不住了，沒好氣地道：“張隊長，再快就散架了，不是一個檔次的車啊。”
等到張浪再抬頭尋找前麵的車，哪裏還有影子。忍不住罵道：“這兩個王八蛋急著趕去奔喪呢。咱們回賓館等著，就不信他們不回來。”
建斌開著車一路狂奔，先是去了穿山甲的住處，房間裏麵黑燈瞎火的，地圖快把門砸爛了，裏麵也沒人應聲，顯然還沒有回來。於是，建斌就按照地圖的指引去那個女人的家，一直開到快到市郊的一個農貿市場才慢下來。地圖把一個腦袋伸到窗外辨別著方向。
“你他媽不是來過嗎？怎麽連方向也找不到？”建斌埋怨道。
“就晚上來過一次，這鬼地方的房子都長得一個球樣……好像就在前麵，那婆娘名叫珠珠，大名還不知道呢……”地圖道。
“穿山甲這王八蛋也真是沒品位，找隻雞有必要這麽長途跋涉的嘛，白跟了老板這麽多年……”
“你他媽以為你找了大學生身上的渣就抖幹淨了？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停車停車，就是這……我再打打他的手機試試……”
建斌坐在車上沒有下來，地圖憑著記憶穿過一個燈光昏黃的門洞，然後來到二樓的一家門前，在門上輕輕敲了幾下。
“找誰？”
“我是珠珠的朋友。”
門打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胖女人警惕地把地圖打量了一下，不耐煩似地道：“珠珠出去了，不在家。”著就要關門。
地圖把一條腿伸進門裏阻止了正要關上的門，道：“我知道她是和我的朋友一起出去的，我現在找不見他們，你把珠珠的手機告訴我。”
“你給你朋友打電話就行了，珠珠的手機我也記不住。”女人著又要關門。
地圖伸手撐在門上大聲道：“我有急事要找他們，麻煩你告訴我她的手機號碼？”
女人一看男人耍橫，就嚷道：“你這人怎麽這麽可笑，我了不知道……”
地圖一看，馬上就軟下來，伸手從口袋裏摸出幾百塊錢，道：“妹子，我真有急事找他們，麻煩你告訴我，我馬上就走……”
女人看看地圖手裏的錢，猶豫了一陣道：“你們是不是要找她麻煩？”
地圖笑道：“珠珠是我朋友的女朋友，我上次還來這裏接過她，怎麽會找她麻煩？”
女人一聽，抬頭佯裝想了一陣，才出了一串手機號碼。地圖把錢往女人懷裏一塞，轉身就下了樓。
“那婆娘沒有回來，難道兩個人到賓館開房間去了？”地圖邊邊開始撥打那個女人的手機，電話接通以後半天沒人接，當他正準備放棄的時候，那邊忽然傳來一個女人警覺的聲音。“找誰？”
“你是珠珠嗎？我找穿山甲，你讓他接個電話，我有急事。”地圖盡量平和地道。
“你打錯了，我不認識這個人……”完手機就斷了。
地圖忽然就覺得身上一陣發冷，隻顧盯著建斌不話。
“她什麽？”建斌崔問道。
“她不認識穿山甲……難道號碼錯了？不會呀，她還拿了老子幾百塊，敢騙老子？我再打打試試……”
著，又撥了一遍那個號碼，結果手機關機了。地圖拿著手機坐在那裏發呆，心裏轉動著一個念頭，老板的感覺每次都準的出奇。穿山甲不定真的出事了。
“怎麽啦？你他媽遭雷劈了？”建斌見地圖目瞪口呆的樣子，心理也沒來由地一陣緊張，忍不住罵道。
“關機……”地圖盯著建斌出兩個字，隨即就拿起手機開始撥電話，一邊自言自語地道：“穿山甲肯定出事了，馬上告訴老板……”
建斌一把奪過地圖的手機道：“先別打，事情還沒有搞清楚，萬一是虛驚一場，你這不是讓老板著急嗎？咱們在這裏守那婆娘，她肯定要回家。”
“萬一她也在察子手裏怎麽能回家？再，剛才我找上門去，她那個同伴不定已經給她打過電話了，今天晚上她肯定不敢回家。”地圖道。
“那怎麽辦？還是去穿山甲的家裏看看？”
“如果穿山甲真出事了，我們過去不是自投羅網嗎？還是給老板打電話。”地圖堅持道。
“事情沒搞清楚你打什麽電話？別讓老板把我們當白癡。”建斌道。
兩個人坐在車裏麵就像兩隻驚弓之鳥一樣隻顧一根接一根地抽煙，半天，建斌才道：“咱們今晚非要把這事搞個水落石出不可，穿山甲一旦落到警察手裏，連老板也必須馬上跑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他媽不是盡廢話嗎？怎麽搞清楚？難道去找顧仕誠，問問他是不是抓了穿山甲？”地圖惱火地罵道。
建斌一聽，頓時就有了主意，衝地圖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們先去找浴缸，那裏還有一個這方麵的專家，和他們商量一下，等到風高月黑的時候再行動。”完就發動起車慢慢往回開。
“你他媽什麽意思？該不會真的想去問顧仕誠吧。”地圖瞪著建斌道。
建斌衝他一笑道：“差不多，怎麽？你害怕？”
地圖一拍胸部道：“我怕個鳥！穿山甲如果出事我也不活了。”
“有你這句話就行。”建斌道。
“不過，是不是向老板請示一下，他可能還在等著咱們回話呢。”
建斌斜眼看了地圖一眼，老氣橫秋地道：“將在外主命有所不受，懂嗎？你就是告訴老板，他遠在北京，也隻能幹著急。平時見你上跳下竄的，怎麽事到臨頭反而婆婆媽媽起來了，大不了跟他們幹……
咱們犯的都是死罪，出了這樣的事情，隻有一拚才可能殺出一條活路，如果穿山甲真的在他們手裏，咱們要麽救出他，要麽殺了他，沒有二條路可走，就算告訴老板也一樣……”
“可咱們人手太少……”地圖低聲道。
“不少，現在還用不著他們，等到用得著他們的時候我一個電話就可以來一卡車人，老板好像對今天這樣的事情有預感，早就叫我準備著了。”建斌道。
地圖再也沒有話可，從褲腰裏摸出一把手槍撫摸著，似自言自語地道：“反正老板回來要是怪罪的話你擔著……”
“尚，誰的電話？”
歐陽曉珊剛剛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身上就是一件絲質的長睡衣，柔軟的就像是附在身上的一層薄紗，隨著走動勾勒出身體各部位的優美弧線。
尚平咽了口吐沫，趕緊把自己的眼睛離開，因為他現在不想讓女人的**影響自己的思路。
“我覺得公安那邊好像要動手了，他們好像找見了一個證人，那個證人可以指證地圖和穿山甲。公安那邊很可能想從我的這兩個手下打開缺口……”
歐陽曉珊好像故意要把**進行到底似的，走過來挨著男人坐到沙發上，浴後的清香一陣陣飄進尚平的鼻孔，這不禁讓他對女人有點惱火。
不過隨即又想到，那天在歐陽曉珊的辦公室和她告別的時候，兩人不是都心照不宣，想借這次北京單獨的相處搞點浪漫的氣氛嗎？要怪隻能怪那些破事來的不是時候。
“消息可靠嗎？”歐陽曉珊不自覺地拉著男人的一條手臂問道：“尚，你董家老二不願意見你，會不會和這事情有關係？”
“不排除這種可能，當然，也許梁春旺已經找他談過了，不管怎麽，明天我一定要見到他。”尚平陰沉著臉道。
“你怎麽這麽肯定他會見你？今天明玉明確地董浩這幾天都沒有時間……尚，我怎麽覺得明玉的態度也怪兮兮的，她好歹也是你那個企業的股東，怎麽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歐陽曉珊憂慮地道。
尚平哼了一聲道：“這在我的預料之中，他們這些官宦人家，哪裏有什麽誠信可言，一切都是圍著利益在轉，對付這樣的人，還是要像孫海洋那樣……你放心，我基本上可以肯定董浩明天會在百忙中抽時間接見我。”
“尚，我覺得現在越來越沒有底了，實在不行的話你還是去國外躲一陣吧，我可不想讓你出事。”歐陽曉珊擔憂地道。
尚平忽然伸手攬住女人的肩膀低聲道：“我有退路，不過在有些事情還沒有明了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如果我現在離開，要不了多久，你和雨就會變得一無所有……”
歐陽曉珊嗔道：“你看人，難道人家是泥巴捏的……董浩就是和我翻臉也不至於趁火打劫吧？”
尚平冷笑道：“那可不一定，老家夥死了以後就沒人能鎮住他了，你就別指望你們兩家那點所謂的友誼了，其實孫海洋早在幾年前就預見到了今天的結局。”
“你怎麽知道……難道他以前對你過什麽？”歐陽曉珊驚奇地問道。
尚平把嘴湊到歐陽曉珊的耳邊低聲道：“他什麽都告訴我了，連他偷了董海疆的什麽東西都告訴我了，當然，他也知道你和老頭的關係，不過，他不怪你，還你是個好女人呢。”
“他……為什麽會告訴你這些？”歐陽曉珊懷疑道。
“因為他指望我來拯救你們家族。”
“你還是想辦法拯救拯救你自己吧。”歐陽曉珊確定男人是在信口開河跟自己胡扯。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你明天還去董家嗎？”尚平問道。
“不去了，既然他們不願意見你還去幹什麽？我倒是想去拜訪另外一個老朋友，雖然他不在北京任職，但是家世很深，不定什麽時候能幫上忙呢。”歐陽曉珊幽幽地道。
尚平知道女人是怕董家的關係斷了以後自己失去靠山，所以琢磨著給自己再找個新的依靠呢，她也不想想，孫海洋都死了這麽些年了，人家還會賣她的賬嗎？這樣想著，就覺得歐陽曉珊也挺不容易的，雖然嘴上不，心裏卻一直患得患失、憂心忡忡。
一時尚平的心裏就湧起一陣豪氣，禁不住摟緊了女人道：“曉珊，你沒必要再去看別人的臉色，不管我今後出什麽事，你和雨都將有花不完的錢，何必再和那些達官貴人扯不清呢？我已經下決心了，我要和那些對我虎視眈眈的人決一死戰，即使最終魚死網破，甚至同歸於盡，但今後你和雨起碼能有個安穩的日子。”
歐陽曉珊盯著男人看了一陣，忽然就一頭紮進他的懷裏道：“尚，你鬥不過他們的……實在不行就把那些錢給他們吧……我們的錢已經足夠多了，把那些錢給他們，你帶著我和雨，我們去過國外生活……你要是願意，我去找梁春旺談……他不就是要錢嗎，你……”
“絕不！”尚平厲聲打斷了歐陽曉珊的話道：“事情沒這麽簡單，他們的胃口永遠也不會滿足的時候……你也不想想，即使我把錢給了他們，難道他們會留著我這個知情人？他們拿到錢以後的一件事肯定是不惜一切手段來滅我。”
“那你打算怎麽辦？我擔心你這樣鬥下去，最後什麽都留不下……”歐陽曉珊記得快哭了。
尚平自然明白女人的意圖，她是擔心自己將會給公司帶來災難，那時候很可能雞飛蛋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曉珊，我已經和雨談過了，這次北京回去以後，在整個局勢沒有明朗之前，我不再和你們有任何聯係，你們也找不到我，我幹的任何事情也扯不到你們的頭上……
公司已經和我脫離關係幾年了，他們還不至於幹公開掠奪你和雨手裏的財產，所以，今後你和雨隻管看好公司就行了，其他什麽事情都不要管……如果老天有眼，我們還有再見麵的一天……”
歐陽曉珊坐起身來呆呆地看著男人，聽他的口氣好像是在和自己做最後的告別似的，一時感慨萬千，顫聲道：“尚，既然你為我們母女著想，難道就不能一在起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嗎？別為了這筆錢把以前辛辛苦苦創下來的基業毀於一旦啊！”
尚平沉默了一陣，恨聲道：“誰不想過安穩日子？現在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如果單單是為了那筆錢的話，我今天就聽你的了，我也不想離開你們母女……可是，現在是有人要跟我老賬新帳一起算，就算新賬了了，這筆老賬是永遠也算不清，隻要我活著，總有人惦記著，既然這樣，我就老賬新帳一起背，那些不讓我過安穩日子的人，他們也休想安寧，最終我讓他們一個子也得不到……”
“尚，既然你鐵了心……那還我還能為你做點什麽？”歐陽曉珊山知道再勸也沒用，並且他的也有道理，現在公安局在翻他的案子，明擺著就是要把他往死裏整，連條妥協的路都不會給他。
尚平盯著女人看了一陣，低聲道：“你已經盡力了，如果你真想幫我的話，那這幾天就好好安慰我一下……”
歐陽曉珊自然明白男人需要什麽安慰，漲紅了臉嗔道：“這個時候你還……”
尚平一把摟住女人道：“如果我躲過了這個劫難，你願不願意永遠像現在這麽對我？”
歐陽曉珊羞臊難當，把頭鑽進俺男人懷裏嬌聲道：“人家今天可以暫時做一次，等你躲過了這場劫難，就乖乖地和雨結婚，人家就永遠當你的丈母娘。”
尚平，一把抱起女人，一邊往臥室走，一邊嘟囔道：“既然這樣……今天就要來真的了……我要你心甘情願地……”
歐陽曉珊雙臂摟緊了男人，嘴巴湊到男人的耳邊，低聲道：“來吧……今晚我就是那些羅馬女人，用自己的身子送一名勇士上戰場，即使他永遠都不再回來，身上也要打上他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