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突出重圍 44.軟釘子
放下電話，尚平興奮的直搓手，可一想到自己上次在船上的那種野人生活，那股興奮勁馬上就消失了，因為他仿佛看見梁春旺和歐陽曉珊在大海裏遊泳的場麵。媽的，最好是能全身而退。
他伸手拿起手機，又給蘇碧打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簡短明了，很容易讓蘇碧理解他的意思。可是等放下電話以後，他卻躺在**，內疚的一晚上沒有誰著覺。
小雨在對酒店管理公司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製之後，順利地把小雅納入到了自己的旗下，雖然小雅一萬個不願意，可她有高燕和喬菲、盧鳳等一幹股東的支持，所以，小雅隻能暫時蟄伏下來，盼著男人回來替她出人頭地。
可是，當小雨準備對盈科投資集團公司如法炮製的時候，卻受到了李笑水的激烈反對，盡管小雨打著尚平的旗號，並且再三向李笑水說明這種強強聯合的美好前景，可惜李笑水就是不吃她那一套，她的答複很簡單，怎麽改都可以，但必須要尚平親自來說。
小雨氣的一點辦法也沒有，畢竟李笑水的公司和小雅的性質不同，李笑水不僅是公司的大股東，而且自己兼董事長和總經理，盡管小雨在前期以惠亞公司的名義參與了少量的股份，可在公司裏麵沒有發言權。
本來，她希望能夠得到喬菲的支持，可是沒想到一直以來都支持自己的喬菲，在針對李笑水公司的改製問題上卻三緘其口，既不反對，也不支持，每次問她的意見，她不是接電話就是上衛生間，能躲就躲，反正是打定主意不參與這場紛爭。
小雨心裏明白，喬菲和李笑水年齡相當，兩個人在一起時間長了以後，顯然誌趣相投已經成了要好的朋友，當自己向李笑水下手的時候，她當然是抱著誰也不得罪的心態。
她甚至懷疑喬菲本人目前在李笑水的公司裏麵直接占有股份，自從喬菲當了尚平的私人投資顧問之後，手裏麵掌握著大筆的資金，具體數目就連小雨也搞不清楚，她隻知道喬菲隻要拋售惠亞公司的股票，股價就會產生動**，這樣看來，這筆錢的數目遠遠超過她的想象。
正因為這樣，小雨心裏就越發有一種緊迫感，必須在尚平回來之前，把他那些女人一網打盡，小雨倒不是想覬覦別的女人的財產，她的目的是這些女人手裏的財產必須以公司的名義控製在自己的手裏，隻有這樣將來才不至於發生後宮爭寵的情況。
她對自己的男人是太了解了，一旦等到他回來，不管是小雅還是喬菲高燕，隻要在**湊到男人的耳邊說幾句好聽話，他的耳朵馬上就會軟下來，要不當初也就不會有祁小雅另立門戶的事情發生了。
從表麵上來看，林惠當年雖然是因為自己行為不檢點而導致了悲慘的結局，但是小雨心裏卻清楚的知道一個更加深層的原因，那就是隨著財產的分散和女人們相對獨立之後，林惠的權威受到了挑戰，起碼受到了自己和小雅的挑戰，這才導致林惠心灰意懶以至於做出愚蠢到事情。
為了避免重蹈林惠的覆轍，當歐陽曉珊那天向她轉達了男人在**告訴她的那句話之後，小雨馬上就行動起來了。因為這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
如果沒有男人的這句話她還不敢輕舉妄動，同時，她雖然不明白男人那句話是在什麽樣情形下說出來的，不過聽上去很有一點一時心血**的口氣。
如果不抓緊時間，等到他回來，說不定又改變主意了，自己隻要把生米做成熟飯，再加上他自己那句口諭，涼他也沒有什麽話好說。至於今後哪個女人給他生了孩子，那就是後話了。
但是，令小雨失望的是，在拿下祁小雅之後，李笑水水火不侵，喬菲更是摸不到路數，一時就感到一陣泄氣，同時越發激起了心中的憂患意識。心想，如果現在都搞不定這些女人，今後一旦要是哪個人生下個一兒半女，豈不是不但要和自己分享財產還要和自己分享男人不成。
尤其是那個李笑水讓小雨格外揪心，表麵上看她和男人是父女關係，但是這種父女關係在小雨看來顯得既可笑又荒唐，兩個人根本就是在玩一種刺激的遊戲，什麽時候這個遊戲一旦玩過了界，憑著李笑水的年輕美貌和聰明才智，說不定就是第二個祁小雅，那自己豈不是要重蹈林惠的覆轍？
更加令小雨不甘心的是，據她估算，李笑水掌握的資產數量遠遠比當年的小雅要多得多，上次她抽空去看了一下李笑水的廠區，一看嚇了一跳，沒想到工廠的規模遠遠超過了她的想象。
別的不說，光是那塊濕地的保護性項目就投入了一個多億的資金，而李笑水的解釋更加可笑，按照她的解釋，這筆巨額資金的投入完全是因為這個地方喚起了男人童年的回憶。
看著男人這塊肥沃的自留地掌握在一個比自己小七八歲且沒有任何關係的一個女人手裏，小雨的心裏酸溜溜的，打定主意要把她納入自己的囊中，隻是沒想到這個女孩比起當年的小雅可要難對付多了。
關於李笑水的問題，小雨曾經向歐陽曉珊征求過意見，母親在考慮了一陣之後，意味深長地對女兒說道：“當年林惠之所以能把小尚的這些女人集中在自己的周圍，那是因為他們的男人處於一個危險的時期，林惠給了她們兩個選擇，一是給她們自由，二是加入一個以她為首的大家族，結果怎麽樣？沒有一個人離去……
你自己就曾經親曆這件事，難道還不明白她們的當時的心理？從目前的局勢來看，和當年稍微有點相像。當然，李笑水和那些女人稍微有點區別，起碼她目前還不是小尚的女人。
但我相信，既然小尚讓她掌握如此龐大的資產，絕對不會僅僅是因為她的才能，而是他們之間肯定有什麽承諾，要不為什麽她口口聲聲要小尚親自來告訴她呢。
所以，這件事情你不必性急，不妨先邀請她在總公司擔任個職務，然後給她一點股份，先讓她有一種歸屬感，而不是把自己當成遊離於家族之外的單幹戶，當然，關於小尚目前的處境也不妨向她透露一二，她一個學生，見過多少世麵……”
雖然母親沒有提出具體的解決辦法，可小雨也是個玲瓏剔透的人，起碼從母親的話裏麵悟出了一點解決問題的思路。
其實，歐陽曉珊的分析隻對了一半，尚平和李笑水之間當然有承諾，隻是她不會想到承諾的內容，其次，李笑水雖然沒見過什麽世麵，可也沒有因為幹爹的失蹤而顯得驚慌失措。
事實上，在得知幹爹失蹤時候，她就從喬菲那裏了解到以前曾經發生過的同樣事情，並且，為了母親在惠亞公司的股份，她待在公司裏等男人等了三年，所以，她有足夠的耐心。
況且，在喬菲調到她的公司出任財務經理之後，兩個人朝夕相處，年齡相仿，所以很快就成了形影不離的朋友。加上喬菲心直口快，在閑暇之餘，兩個人談的最多的當然是尚平，從喬菲訴說的支離破碎的一些片段以及自己對男人的理解，李笑水很快就拚湊出了尚平完整的形象。
這個形象一點都不虛幻，甚至比他現實中的表現來的更加真實。隻是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她已經慢慢地喜歡上了自己拚湊出來的這個形象，這種喜歡包括他所說過的一切以及手裏的這家公司。所以，當小雨想染指這家公司的時候，李笑水的第一感覺就是她想破壞自己心中的那個形象，這個形象和公司密切相關，如果公司沒有了，那麽她心中的那個形象也就失去了依托，所以自然就遭到了她激烈的抵抗。
這天傍晚，李笑水和喬菲吃過晚飯之後就信步來到湖邊散步，因為工廠在郊區，根本就沒有別的娛樂形式，所以，在湖邊散散步，聊聊天，已經成為兩個人在這荒郊野外的唯一消遣。
夕陽映照在水麵上，把湖水染成了橘紅色，幾隻不知名的水禽在湖麵上覓食，原本稀稀落落的蘆葦叢已經恢複了過去的規模，成為水禽們談情說愛的巢穴。
“小雨再來找過你嗎？”喬菲撿起一塊石頭投入水中，驚起幾隻水鳥在水麵上一陣撲騰。
李笑水沒有回答喬菲的問題，兩眼盯著水麵幽幽地說道：“你說他什麽時候能回來，哪兒有他這種甩手掌櫃的，連個電話都沒有……”
喬菲笑道：“這才幾天時間，上次一去就是三年呢……還好你不是他的女人，要不非急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