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客座教授文 / 吳勾
天京大學惠星樓七樓階梯教室。---瀏覽器上打上-WwW.69ΖW.CoM看最新更新---午後。
嚴處長聽得如此認真,連馬非走過去都不知道。
馬非今天受到某種刺激,到現在身體還有反應,自然對性學話題很感興趣。於是也趴在窗口當聽眾。
能容納200多頭牲口的教室熱鬧非凡,時而傳來女生小聲尖叫和牲口們起哄的口哨聲。教室裏人很多,過道都擺滿墊子。
中央空調在自由市場般的喧鬧中蒼白地嗡嗡著。
李漁得意洋洋,站在講台上,汗水把漢奸風格的分頭貼在額上,大腿等零件不時抖動兩下。他抓住講台兩端,臉上表情卻繃得好像奧巴馬:“我隻能再次強調,再次強調,基因突變學說、史前文明回歸**說、勞動進化說以及諸如此類的學說都不夠完整,甚至有點兒裝學問。哪兒來那麽多學說?原始人進化隻有一條路,一條小路,一條唯一的小路——性*愛。
口哨。
李漁看著角落裏挑釁的男生,笑著說道:“我非常理解各位現在的求知欲望,正因為欲望人類才產生進化。而動物,可憐的動物,有的一生之中隻有那麽一次欲望,一次**,有的甚至是可憐巴巴的幾秒鍾,如果其間可憐的雄性動物一不小心ED,那麽……那麽很遺憾,它將會損失致命的唯一的快感……就連電線杆子上的老中醫也沒轍了。”
笑聲。
李漁擦了擦汗,看看表:“故此,我的兩個論點:首先,非**期**逐漸使得原始人類不再象鬼子兵一樣胡亂撲到異性身上,哈,當他們出現了想象力,出現了選擇,後果是什麽?自然是原始的選美了!挑肥揀瘦,慢慢演化成對號入座,性對象私有——這可是一個老大不小的進步啊!避免了山洞中近親通*奸,導致種群滅絕的悲劇,他們尋找合適的配偶,然後——**……從實質上看,**逐漸變成性*交,隨後上升為性*愛,當然,最後被發展成為**……”
牲口們發出會意的竊笑,女孩子們紅著臉盯著敬愛的李漁老師。
“其次,這些原始肌肉*棒子除了打獵捕魚,漫漫長夜沒,什麽事兒幹怎麽度過?當然是頻繁的那個。想象一下吧,洞穴篝火邊上,影影綽綽到處都是蠕動的身影,多麽壯觀的天體營啊。不過他們很快發現,麻煩來了。為什麽呢?大家遲早都會知道——性運動必然導致體表頻繁、激烈摩擦並伴隨溫度升高,就會開始掉毛兒。某天早上,當一個家夥走出洞口,忽然發現自己的厚實體毛一塊一塊掉下去,會有什麽表情?直到有一天,原始人類的體毛基本上退光了——看上去好像白斬雞一樣光溜。體毛是什麽?是服裝,是鞋子,粘上泥漿曬幹就是盔甲!忽然消失了!怎麽辦?必須弄點東西出來代替臭烘烘的體毛,要不然打獵的時候,動植物的尖刺,石頭的棱角,都會嚴重威脅下身乃至其他脆弱所在。於是最原始的紀梵希皮爾卡丹在群居地洞穴中出現了。”他又看了看表,敲了敲黑板上的大字:性進化——“這就是今天的主題。”
他在學生們的哄笑聲中走下講台,走上台階:“下麵還有幾分鍾時間,歡迎大家就任何喜歡的問題討論。
第二排一個頭發又黑又長的漂亮女孩塞給他一張紙條,李漁一邊收著條子一邊心不在焉地念出來:“老師您的觀點是性意識越發達體毛就越少,那麽您謝頂卻又有胸毛將如何解釋這一觀點?”他下意識地扭頭去看那個漂亮的女生,階梯教室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牲口們不懷好意卻又有點自卑地盯著李漁襯衫領口黑絨絨的一片。
“這個現象跟這堂課的主題沒多大關係。我在馬賽呆過好幾年,普羅旺斯的馬賽魚湯和邦多勒葡萄酒對於黃種人來說就是脫發劑,非常容易讓頭頂沒毛,或者長滿胸毛……當然這麽解釋肯定有同學覺得不明真相或者受了蒙蔽……可事實就是如此。比如……比如各位男同學很喜歡的光頭——齊達內,就是馬賽土著。我想他的光頭和胸毛之所以跟我如此之相似,就是因為受到上述美味的長期**。”李漁的語調多少有點輕鬆,他一邊走回講台一邊掏出正在震動的手機,毫不理睬大家懷疑的目光。不過課堂卻奇跡般忽然沒了聲息,隻有手機的嗡嗡聲響。
台下一個很秀氣,眼光不敢直視講台的小男孩怯生生舉手提問:“請問老師。聽說你在馬賽天文台工作好多年,能告訴我們為什麽忽然回國並且改了行嗎?”
李漁忙著按短信出來,聽到提問,地中海的腦門兒和眉頭擰的好像馬賽漁船上的纜繩:“改行?為什麽改行?c’est?le?fait?le?plus?idiot?que?je?n’avais?entendu?parle!They?are?all?asshole!媽的外國人都是狗屎!”他忽然看了看窗外兩張臉——一張是馬非,一張則是總務處那個聽得津津有味的嚴處長,意識到話兒太粗了,口氣緩下來:“呃,我想那裏的葡萄架下邊兒到處都是狗屎。以至於約會的時候,年輕娘們兒都不敢帶著男友在園子裏約會,因為實在太討厭了。至於離開,誰知道呢?也許我吃得太多,體重嚴重超標,屁股大小不合乎天文台觀測座椅對於袖珍身材研究員的需要?誰知道呢?——最初那幫家夥就以為我是日本人才聘請的我……至於為什麽作為天文工作者卻來做這類講座?je?suis?decu?,媽的我想我一定受騙了,一定是的!最初準備進行天體研究的時候,我還以為天體營跟哈勃望遠鏡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李漁一邊胡說八道一邊看著短信,台下那個小男孩專注地看著他,旁邊那個漂亮的女孩眨著大眼睛又問:“請問李老師,您正在看的短信和您的胸毛以及謝頂有很親密的關係嗎?”
李漁嘟嘟囔囔地抱怨著:“天知道跟我有沒有關係!誰能告訴我,一個漂亮妞讓我去買幾張驚悚恐怖的A片,還要親手交給她,是得了那種型號的神經病?”
漂亮女孩的臉紅了起來。牲口們興奮不已,一齊站起來跺腳鼓掌起哄,李漁看了看表,向人聲鼎沸的階梯教室揮手,趕忙衝下講台,離開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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