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話我沒有宣之於口。

但風息還是再度不見了,隻不過這次我清楚的看見他不是消失,而是回到了我手上的白玉鳳鐲內。

看來棺材沒了,他的神魂隻能寄托在鳳鐲上了。

隻是這棺君大人的脾氣。

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啊。

村民們都得救了。

假日也結束了,我也該返回學校了。

隻是這次我不是一個人返校,還帶上了風息。

我離開的時候整個村子的人都來送行了。

大家臉上都洋溢著劫後餘生的喜悅,而我乘坐大巴離開的時候。卻忍不住想風息這麽好的人,守護了龍家村幾百年。

爺爺為什麽要用《殘骸肉骨》的記載來比喻他呢?

難道,僅僅是因為爺爺反對自己的親孫女嫁給一口棺材?

隻可惜這個問題,我永遠無法知道答案了。

我是最後一個回到宿舍的,其他三個人她們分別叫陳安心,謝晨晨,還有林筱。

她們比我早到幾天,不光東西收拾好了,三人也已經聚在一塊聊八卦了。顯然大家都還停留在過年喜悅的氣氛中,加上我們宿舍四個人關係本來就不錯。

所以,看到我們回來,她們三人紛紛都熱情的朝我打了招呼。

我也朝著她們笑著點點頭。

可這時我耳邊風息的聲音卻突然傳來:“你們這宿舍樓問題。”

啊?

我差點本能的接話。

但很快反應過來,他說話的聲音隻有我能聽到。

所以,為了避免不要被人當成神經病。

我趕忙回到自己的床位,假裝發語音的說道:“為什麽?我沒覺得哪裏有問題啊。”

“你在質疑本君?”風息,冷聲道。

“不敢。”我趕忙否認。

隻是我爺爺也教會了我不少東西,可我真沒發現這宿舍有問題。

“你爺爺教你的隻是上卷。你自然無法看出這棟宿舍的問題。”風息,回道。

上卷?

所以,我爺爺不是個文先生。

而是他得到陰陽術法其實是上下兩卷。上卷碰巧講的是文,下卷講的才是武?

“是。”風息點頭道。

“棺君大人,那你知道下卷在哪嗎?”我趕忙問道。

之前我還一直很可惜爺爺隻是個文先生。

現在看來我是有機會變成文武雙全的啊,那樣以後遇到什麽事,我就再也不用擔心了。

“知道,下卷碰巧在百年前有人進貢給了本君。”風息,淡淡地的說道。

“棺君大人,那可否將下卷給我?”我很是狗腿的賠笑道:“當然大人讓我做任何事情,我都願意。”

這算是實話,打從龍家村出來我就打定主意要知恩圖報。

“那先把你的平板拿出來。”風息,回道。

啊?

我疑惑的拿出了平板電腦,風息抱著平板坐到了**:“本君太久沒離開龍家村,想要多了解下外麵的世界。”

原來是為了庇護龍家村,導致他無法離開才“與世隔絕”。

那真是犧牲太多了。

“棺君大人你慢慢用,想怎麽用都可以。還有其他需要隨時吩咐。”我趕忙回道。

風息,沒有再理會我,隻是抱著平板開始刷了起來。

看來暫時是沒其他吩咐了。

“誒,你們聽說了,我們這棟602有個女生出事了。”這時陳安心的聲音傳了過來。

“出了什麽事?”八卦是人類的天性,我也不例外。

“小綰綰,你猜猜?”陳安心,逗我道。

一旁的謝晨晨直接揭曉謎底:“死了,據說是被什麽燈給照死的。”

啥?!

燈還能照死人?

我抬頭看了一眼宿舍的燈。

“晨晨,你別聽了一半就開跑。”陳安心,接回話說道:“照死她的不是普通的燈,是最近很流行的真命天燈。說是女生買了這燈,然後再對其誠心許願。並且跟它簽訂契約,隻要這燈同意後,女生未來的真命天子,就會出現在燈光的投影下。”

“而且我聽說,這真命天子還可以篩選。如果這個不滿意,你再跟真命天燈說就可以換下一個了。”

嗬,這哪是什麽真命天燈,這怕不是阿拉丁神燈了。

“綰綰,你別不相信。據說那女生死的時候,雖然麵色慘白。但整個人身體卻是十分虔誠的跪拜狀態,而且她嘴角還掛著笑容。最詭異的是她手上還拿著那盞真命天燈竟然還亮著。不插電也沒有電池就這麽幹亮著,你說嚇人不?”

“萬一它是太陽能呢。”我笑了笑道。

經過了屍煞和黑影蛇的事後,我對鬼怪的接受程度明顯提高。

“問題是它不是啊。”陳安心說道。

不是?

“那這燈是什麽樣子的?”我真心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下陳安心和謝晨晨似乎都不太確定了,兩人互看一眼,隻是說道:“據說有點像一朵花,樣子挺好看。底座上的造型很像一個小船。”

船?

燈?

我怎麽覺得這個東西,我好像在爺爺給我那本書上見過呢。

我這還沒回憶出什麽來,那邊林筱便開口道:“買一回來試不試不就知道了。”

“這種東西,還是不要試了吧。”

“是啊,好奇害死貓。”

我和宿舍其他人三人紛紛勸阻,可林筱壓根不聽。

還當著我們麵下了單,這時我才看清楚。

那所謂的真命天燈長得還真是很奇怪,上麵是一朵類似於蓮花但絕對不是蓮花的花朵造型,下麵的燈底座則是一艘小船。

這東西爺爺的書上確實提過,但上麵的記載是什麽,我是真想不起來。

我正想要去翻書查證的時候,手機卻突然響了。

來電人不是別人,正是我之前借住的好友張含玉。

“含玉,你也回學校了?叔叔的身體好些了嗎?”想起之前張鴻,因為我被蛇鼠咬的事,我很是歉疚的問道。

“我剛回來,放心我爸已經沒事了。”張含玉說道。

沉默了一小會,張含玉又再次開口:“綰綰,聽說棺君大人跟你一塊來了?”

這事想要瞞不住別人可以,但想要瞞張含玉幾乎不可能。

我們本來就是同鄉,她爸張鴻又是道士。

“嗯,他是來了。”所以,我最終點頭承認。

“你怎麽能把他帶來呢?他可不是人!”張含玉,不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