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確實有些奇怪。

“棺君大人,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嗎?”我問道。

“你這兩天都沒課了?”風息,挑了下眉頭反問道:“還是你如此迫不及待想要送本君離開。”

“當然不是。”我趕忙搖頭。

主要我是想要溜須拍馬表示下感謝。

但好像拍馬蹄子上了。

“凡人的話不可盡信,本君會派人調查再行動。”風息,回道。

“是,棺君大人。”我畢恭畢敬地點頭。

滴水之恩都當湧泉相報,何況是救命大恩。

風息見我態度轉變如此之大,怔神片刻,轉身去拿了個東西然後出來道:“以後想要什麽直接說,不必如此卑躬屈膝。”

啊?

我沒想要什麽啊。

可當我低頭看見手上放著的古籍時愣住了。

因為這本書正是爺爺教了我十幾年術法的下冊,也就說有了這東西,我就可以從一個陰陽文先生變成文武全才了。

“棺君大人,這是給我的嗎?”我激動地的說道。

“上冊和下冊不同,這其中需要練氣凝聚實力,很多招數才能用出來。”風息,依舊十分冷淡道

“我明白,棺君大人我會好好努力的。”我一麵翻閱古籍一麵認真地點頭。

“龍綰綰,其實你不用努力變強,有本君在無人……”

風息後麵沒說完的這話,但是什麽意思實在太顯而易見。

可我此刻的感覺是,他真正停住不說的原因是“沒想到其實那些風雨都是本君給你的。”

但這怎麽可能呢?

“棺君大人,我當然知道你可以庇佑我。人總是要自己長大的,而且積累功德也會遇到不少事。總不能每次都讓您來救我。”摒棄掉腦海中不可能的念想後,我實話實說道。

白潔的事幸虧他趕來得及時。

可下次呢?

“嗯,你能這麽想很好。”風息,將所有情緒收斂道。

“對了,棺君大人,我想問問那個香膏裏麵到底有什麽?”我開口問道。

現在看來白潔確實早就有問題。

但隻是一個香膏而已,怎麽如此厲害?

“裏麵有蛇油,柳淩的蛇油。所以那東西抹上以後比《照冥》更快招來柳淩。”風息,出言解釋道。

難怪。

“白潔和柳淩是什麽關係?”我再度開口。

“應該是一種契約關係。”話到一半,風息停頓片刻,將目光投向我:“所以白潔沒那麽容易死,你自己要小心些。”

“好,我這次一定小心。而且保證聽話。”我認真無比的點了點頭。

隨後滿心歡喜地將古籍下冊帶了回去,回宿舍後我就按照上麵的記載開始練習。

但果然如風息說的那般,下冊是需要練氣凝結實力。

而我嚐試了幾次丹田也隻有幾絲少得可憐的氣息。

看來任重道遠啊。

我這還沒什麽進展,三天後。

風息卻帶我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這外麵看起來就是一間普通古香古色的茶鋪,可走進來我才發現這裏麵不賣茶。

隻坐著一位,一頭長及腳踝的雪白秀發,宛如亮銀褶褶生輝;卻有著一張千嬌百媚明豔動人的美麗容顏的女人。

我從未見過這個女人。

但當她對我對視的那一瞬間,我卻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確切地說是一條。

嗯,那條本該連怨靈都被焚燒成渣的黑影蛇。

“棺君大人,看來你家娘子很不喜歡我啊。”眼前的女人開口說道。

娘子?

是,名義上我確實嫁給了棺君,但實際上我倆啥也沒有。

“為何?”風息,抬眸望向我問道。

我不敢對風息撒謊,隻能湊近他耳畔低語:“我覺得她跟那條黑影蛇很像。”

何止很像,我覺得他們就是一個人。

可一男一女,一死一活。

這顯然不可能。

“哢嚓”風息,手中的茶杯碎成了粉末。

對麵的美人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凝固。

一句話同時得罪兩個人,我覺得自己還是挺能幹的。

“小娘子,真會說笑。我叫如畫不是什麽如風,但我確實是柳仙一脈。”眼前的柳如畫,笑容嫵媚的說道。

“柳老板是A城陰陽事主事人,所有陰陽的消息都可以找她打聽。”風息,也隨之開口。

“抱歉,是我杯弓蛇影了。”我趕忙道歉。

“那個半夜縫娃娃的事確實是真的。我們的人也去看過,沒發現什麽異常。而且聽說這家也找了不少風水師去過但都無功而返。其中似乎還有兩個被當場給嚇瘋了。”柳如畫,進入正題:“所以棺君大人,這事有些棘手,你當真要接嗎?”

不就是半夜三更縫個娃娃而已嘛。

至於把人給嚇瘋嗎?

“接。”風息,應允的同時低頭看了我一眼,似在征求我的意見。

我亦點頭:“一切全聽棺君大人的。”

積累功德本就是因為他,為了他可以早些恢複那口棺材,甚至可以重修身體。

當然一切全憑他做主。

“好咧,那我這就去準備,安排你們見麵。”柳如畫,魅然一笑道。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卻突然響起了,剛接過我便聽到那邊傳來了咆哮聲:“龍綰綰,不要告訴我,你忘記今天是什麽日子了。”

什麽日子?

月中考試,還是摸底考啊?

“今天是21號,你跟我爸師父的小師叔約好見麵的日子。”張含玉,怒我不爭的說道。

這,我還真心忘了。

“你去吧,正好我和柳老板還有些事要談。”風息,說道。

他跟張含玉一直不對付,確實能不見還是別見了。

我一路飛奔到了學校附近的咖啡廳,看到張含玉後,二話不說朝著她身邊就鞠了一躬:“抱歉,前輩是我來遲了,請您原諒。”

可我鞠完躬後發現。

整個咖啡廳似乎都安靜了下來。

這什麽情況?

“你是張鴻的師父的小師叔?”

看著眼前這個,最多比我們大幾歲的年輕人,我終於明剛才的安靜為何而來。

“綰綰,人不可貌相,他可是正一派天字輩的弟子呢。”張含玉,直入主題道:“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小天師你先看看綰綰有沒有啥後遺症。”

啥症?

“你以為之前,你跟白潔的儀式被打斷這事就算完了嗎?”豈料,張含玉,竟如此說道。

“不然呢?”我反問道。

“我爸說了有些特別歹毒的儀式,哪怕隻進行一半也是有效的。”張含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