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玲是誰?”霸下,粗聲粗氣地問道。

而我剛想要湊近抱下它,畢竟剛才著實嚇得我夠嗆。

沒曾想,霸下背上卻背負著一個巨大的石墩子。

雖說風息這院子裏,確實有不少假山和石墩,但它也沒必要這樣自我虐待吧。

難道是風息罰它的?

“本君,沒那麽無聊。”風息,道。

霸下也開口解釋:“是我自願的,我就喜歡負重,而且我力氣可大了。”

嗬嗬。

真是奇怪的烏龜,奇怪的愛好。

“莊玲是我們今天遇到的事主的母親。”風息,回答了霸下的提問。目光一轉望向我:“莊玲的事沒那麽簡單,明天白天你再去一趟程宇家。”

“棺君大人,我一個人嗎?”我問道。

“嗯,那本古籍上冊你爺爺不都教過你了嗎。”風息,頷首道:“觀相斷氣對你來說應該不難,你看看白天的莊玲與常人有什麽不同?”

這倒是沒問題。

但是……

“棺君大人,莊玲她到底是什麽?”我再問道。

要知道下冊我現在也沒有學會,隻是個文先生啊。

“具體不清楚,還需要再查。”風息,回頭。

隨後,他似乎感受到我的害怕,竟開口道:“她就算不是人白天也不會做什麽。有鳳鐲在你有危險本君會趕到。”

“多謝,棺君大人。”聽到風息,這話我放心不少,連帶著臉上的笑容也舒展了許多。

“自己找個房間休息,明天分頭行動我去查下程宇父子有沒有說謊。”說完,這話風息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院中。

原來他是這樣打算的。

那他會找誰查?

還是那個柳如畫柳老板嗎?

“丫頭,喜歡上棺君了?”霸下,見我杵在原地一動不動,笑眯眯的說道。

“我才沒有。”我立馬反駁:“我隻是覺得那個柳老板跟棺君……”

“她倆是多年老相識,而且他們不可能。”霸下,接過我的話一口否認道。

雖然我想的不是這個問題。

但不代表這話題不可以繼續啊。

“她倆為什麽不可能?”我好奇的追問道。

可惜霸下的回應我還沒聽到,風息清冷的聲音就先傳來:“龍綰綰,你要是不想留在這,可以回程宇家去。”

回去看著莊玲縫屍?哦,不,縫娃娃?

我立馬閉嘴不言,趕緊找了個房間進屋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各自出發。

經過昨晚的事,我現在看來莊玲不免有些發怵。不過還好程宇也在家,隻是程父去公司加班了。

對莊玲,經過了一番詢問後,我開始認真觀察起她的麵相來。

結果一看頓時讓我倒吸一口涼氣,因為她正麵色青,稱為行屍,耳前色黑,稱之為奪命。

這樣的麵相絕對是一副十足的短命相,而且合該橫死才對啊。

不過俗話說得好,命相不分離。

也許是莊玲撞什麽了邪物,麵相才會如此。

我又道:“程夫人,你的生辰八字可以跟我說下嗎?”

“不好意思,龍助理我有些不太記得了。”莊玲扶額頭疼的說道:“最近我這腦袋一直都昏昏沉沉的。”

自己的生辰都不記得?

“龍姐姐,生辰八字就是出生年月日嗎?”程宇,接話道。

“是的,但最好還有具體的出生時辰。”我又補了句。

不過這隻是對一般術士,此刻莊玲就坐在我麵前。有她的麵相做參照,哪怕隻有出生年月日也足夠了。

“這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我媽是XXXX年XX月XX日生日。至於具體時間我打電話問問我爸。”程宇,很上心的說道。

很快程宇便打了電話給程父,結果是對方也不知道具體時辰。

但我卻已經推算出了結果。

那就是莊玲這是個死八字。

短命相,加上死八字,毫無疑問莊玲此刻應該是個死人才對。

可她現在卻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這裏?!

我心中驚濤拍岸,麵上卻不敢顯露,隻是強行鎮定道:“程夫人,程宇,我要問的都問完了,那我就先走了。”

“龍姐姐那我媽媽的事。”程宇,不放心的追問道。

“我一定會如實跟棺君大人轉達,你,自己也好好保重。”原本我還想要叮囑程宇兩句,但對上莊玲黑漆漆的目光,最終把話給咽了回去。

“虎毒不食子,萬一其中有什麽玄機呢。”離開程宇家後,我忍不住一個人默默念叨。

豈料,剛走沒兩步“砰”的一下就撞上了一道人牆。

這人牆不是旁人,正是風息。

“棺君大人,你可算回來了!”此刻看到他,我猶如看到救星般一把抓住了他袖子。

“做什麽嚇成這樣?”風息,皺眉道。

我一五一十將剛才在程宇家的經曆,說了出來。

“我這的調查結果也很有趣。”風息,冷笑下說道。

我則是抬頭疑惑地望向了他。

“程宇沒有說謊,但程光榮說謊了。他半個月前去岷山市出了一趟差,還帶上了莊玲一塊。”風息,回道。

半個月前,那不是正好跟莊玲開始半夜縫娃娃的時間對上了嗎。

“棺君大人,我們是不是要去岷山市一趟?”我問道。

“是。”風息點頭。

“那我回宿舍收拾下東西,然後去四合院找你。”我趕忙點頭。

風息,則是再度消失不見。

可這次我卻沒那麽害怕了,仿佛就剛才跟他說幾句話我就找到了底氣一般。

回宿舍後,我簡單收拾了下就準備去四合院找風息。

誰曾想剛路過籃球場卻被籃球給砸到了。

不偏不倚剛好砸到我的頭。

很快一個高大清秀的男孩走了過來,抱歉道:“同學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沒事,你下次小心點。”我揉了揉頭,準備離開。

男生卻有些不放心道:“同學,要不我帶你去校醫那看看吧。”

“真不用了。我沒事。”一拉一扯間,我倆便產生了接觸。

不過還好,最終那男生在我的堅持下,也沒多說什麽,而是真的離開了。

我也拿著背包離開了學校。

可在路上的時候,我無意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的手臂上竟再次出現了屍斑。而且這次的麵積,似乎比上次還要大一些。

但這怎麽可能呢?!

我明明沒有再接觸到張靈玉啊,怎麽還能被罡氣所染?

我此刻已是六神無主,除了趕緊跑去找風息,我想不到其他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