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認為這話,簡直就是神來之筆。

我這馬屁拍的又快又響。

甚至,我都想好因為這馬屁而被息壤好好表揚了一番。

畢竟他成了我“爹”可是占足了便宜。

但事實當真如此嗎?

並沒有,隻見其當即麵色一沉不說,人更是往後退了一步。將我推出去道:“你自己麵對去吧!”

這啥情況?

怎麽突然就翻臉了?

我又拍馬蹄子上了?

“少夫人,你覺得我們是亂攀親戚嗎?”見息壤不管此事,張成餘大喜過望上前問道。

“我覺得……”

我吞吐的回答尚未說完,小銀花便立馬當仁不讓的衝了過來:“你是誰啊,你這是在威逼我們未來家主夫人嗎?”

“我是守龍人張家的管家。”張成餘朗聲道:“銀花蛇,你該不會以為老夫也懼怕你吧。”

“嗬,怕不怕打一架不就知道了。說這麽多是要去唱戲嗎?”

眼看著這兩人針尖對麥芒。

我很是無語的將目光投向了柳如風。

息壤不管,他這柳仙家主也不管管自己的人?

“綰綰,說好要公平競爭的,你現在就開始不公平了?”柳如風,很是淡然的說道。

完全沒有要約束自己人的意思。

柳仙一族本就是山精野怪,聽到自己家主都這麽說。

自然更加肆無忌憚。

可張家守龍人也不是吃素的,眼看著兩幫人真的要動手了。

我最終無語的開口道:“夠了!吵什麽吵,你們當這裏是菜市場嗎?”

“少夫人,是他們不講理在先。”張家人說道。

“未來家主夫人,我們可不敢欺負守龍人張家。”另外一條柳仙開口說道。

“行啦,都別說了。”我打斷他們的話:“這是神君的院子我隻是借助,所以不管你們是張家人也好,柳仙一脈也罷。想要留下可以,但是每家隻能留一個。”

多餘的人全部都各回各家去。

否則,他們這麽吵吵,別說找東西了怕是積累功德都要被他們耽誤。

“少夫人,是少主吩咐我們來幫你的。”張成餘很是為難道。

小銀花也開口道:“未來家主夫人,我們走了你和家主豈不是很勢單力薄。”

“我不薄。”我直言道:“而且,剛才不是商量是通知,趕緊的把你們誰留下自己商議下。”

說完,我不再理會吵吵的眾人,而是轉身進了屋子。

息壤還在屋內,想必不管是張家,還是柳仙一脈都不敢放肆闖進來。

事實證明我的判斷並沒有錯。

他們張望了許久,想要進來但最終沒人敢踏足。

就此得了清淨的我,不得不再度靠近息壤問道:“神君大人,敢問我之前是那句話得罪您了?”

以至於他突然說不幫忙就不幫忙了。

他至少給個明示吧。

可息壤依舊沉默不語,一副儼然不願意搭理我的樣子。

見此,我隻能作罷。

但片刻後,我又想到了一件事忍不住問道:“神君,張天師去哪了?”

張家什麽管家,還有那麽多人都來了。

為何沒看見張靈玉呢?

“他啊。”息壤,回頭終於搭理我了:“給你申請自由去了。”

啊?

什麽意思?

“你不知道嗎?”息壤,一本正經的說道:“身為守龍人的命定之人,是沒有自由的即姻緣石照出那個人後。不管你是否願意你都需要留在張家,然後準備大婚直到婚後方可出現在眾人麵前。”

“但你能出現的場合還有時間也需要經過張家眾人的同意。”

“龍綰綰,你覺得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哪一條符合我剛才這話了?”

毫無疑問,哪一條都不符合。

“那這事申請下就可以了嗎?”我追問道。

這麽簡單?

那之前的那些命定之人,還需要遵守嗎?

這還有約束力嗎。

“當然沒那麽簡單。”息壤,一臉痛惜道:“說是去申請,實則長輩責罵大刑懲罰肯定是少不了。畢竟要是人人都違規,那還談什麽約束呢?”

“不過,你也別擔心咱們張天師,自幼便學習道術。不管術法學的出類拔萃,身體素質也是十分好的。簡單點說抗揍又抗打。”

“問題不大,死不了。”息壤,淡淡地說道。

“神君,你說的是真的嗎?”我震驚無比。

之前也知道這種大家族,難免會有些講究繁文縟節,甚至還有些舊時代的製度。

但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做派。

見息壤沒說話,我又道:“現在都改革開放多少年了。他們身為華夏守龍人,不該以身作則嗎。怎麽還將這些時代的糟粕玩意給保留下來了呢?”

去其糟粕留其精華。

他們是偏偏反著來了嗎?

“誰知道呢。”息壤,聳聳肩:“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旁人可管不著。”

“不行,我不能讓張靈玉這樣做。”說著我趕忙欲衝回院子找張家人理論。

息壤,上前一步攔阻我道:“這就心疼了?”

“龍綰綰,看來你對張靈玉也並非不喜歡啊。那你之前不選他是因為矜持?還是故意想要考驗他的真心?”

我沒那麽閑。

“不選他,是因為我倆根本沒有感情基礎。這麽可能就談婚論嫁了。我之所以去阻攔也不是心疼,而是不希望他為我憑白受罪,不想要虧欠他。”我實話實說道。

“當真?”息壤,挑了下眉頭問道。

“神君大人,這事我有必要騙你嗎?”我一臉無語道。

“還請神君不要阻攔。”說完,我繞過息壤,準備繼續前進。

這次息壤倒是沒有阻攔我,但他的聲音卻在背後傳來:“假的。”

啊,什麽假的?

我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剛才我說都是假的。”息壤,在我回頭時露出笑容說道。

什麽!?

“所以壓根沒什麽申請自由一說?”我很是無語道。

“沒有。”息壤,直言道。

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打不過他,更加弄不死他。

這次繼續強壓著怒氣道:“那張靈玉去哪了?”

總不可能他也憑空消失了吧。

“那不至於。”息壤,搖頭道:“他是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什麽事?

不能說說嗎?

“若是你願意可以自己打電話問他。”息壤,麵色恢複冷色道:“但他會不會說本君就不得而知了。”

“他要做的事,該不會跟你有關吧?”我想了想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