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不是不怕死嗎?”我手持血染的鎏金棒,宛如殺神降世般叫囂道。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什麽厭勝人也好,煉製的其他人也罷。

隻要是人都怕死。

如果他們不怕,那就殺到他們怕!

“如果我們不攻擊你,你是不是不會再殺我們?”為首的厭勝人,開口問道。

“當然,我可不是殺神。”我直言道:“隻要你們滾出這裏,不再做她倆的幫凶,我可以不殺你們。”

“否則的話,這些人就是你的下場!”

是走,還是死。

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

“龍綰綰,你真是厲害啊。”突然的,帶麵具的女人冷聲道:“竟然憑借三言兩語便敢蠱惑起我的人來了。”

“不然呢?”我挑釁十足的說道:“就允許你煉製厭勝人,還不允許我策反?”

世上怕是沒有這麽霸權的條款。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帶麵具的女人冷笑道。

什麽意思?

我還沒來得及多問。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傳來。

聲音之大,讓我頓時震耳欲聾。

其他厭勝人更是個個嚇的肝膽俱裂,因為聲音的來源不是別處。

正是我麵前的厭勝人。

他們其中一人突然自爆了。

“誰還敢怯戰剛才就是結果。”帶著麵具的女人,厲聲道:“打贏,或者自爆,這才是你們真正的選擇。沒有走這麽一說。”

嗬,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她做到了。

“兄弟們,跟我們一塊死戰到底吧。“為首的厭勝人,瞬間調轉風向道。

真正的牆頭草不需要風吹,就可以兩邊倒。

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好,既然天堂有路你堵死,地獄無門你造門。那我就成全你們這一把把作死的好手。”我手持息壤的本命法器鎏金棒,繼續大開殺戒。

不過,這次我留了心沒有那麽再浪費血,反倒是必要的時候再補充血。

如此一來,既可以誅殺厭勝人,也不會讓自己失血過多。

可幾滴血我有。

但力氣確實越發沒有了,更為糟糕的是息壤那邊,似乎也陷入了下方。

二打一,他們本來就不占上風。

何況,紅裙女人和麵具女人,她們雖然是兩個人但卻配合的十分默契。

而且兩人一個用厭勝術,一個用國術。

一正一邪,將息壤壓製的死死的不說,其中那個帶麵具的女人,對息壤的出招手法似乎還很熟悉。

“息壤古神,不要用你之前的辦法。”見狀,我朗聲道:“帶麵具的女人很熟悉的招數。”

“龍綰綰,記住本君的話,我數到三你就趕緊跑。”息壤,看著我說道。

跑?

他讓我跑。

“那你自己呢?”我大聲問道。

“本君,自然是要放大招了啊。你留下隻會被本君的大招給無辜波及。”息壤,朗聲大笑道。

他在笑?

息壤何曾有笑得如此開心過。

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好。多謝神君提醒我會跑的。”我亦笑著回道。

息壤,聞言當即開始倒數:“一、二、三……”

他三字剛剛落下,我便拔腿就跑。

起初我明顯在息壤的臉上看到了一抹釋懷的笑容,和眼底稍縱即逝的悲蒼。

但下一刻他的悲蒼不見了,笑容也早就跑到了九霄雲外。

隻剩下一聲暴怒:“龍綰綰,本君讓你跑!你是耳聾還是眼瞎了?!”

“神君大人說哪的話,我不是跑了嗎。”我笑了笑道:“而且你也沒說是往外跑,還是往你這邊跑啊。”

我抱大腿抱習慣了。

所以一個不小心他跟前了,實屬情有可原。

“龍綰綰……”後續,息壤的話還沒說完,他突然神色一變,然後雙臂突然抱著我反轉。

緊接著,呲拉一聲利器劃破血肉的聲音隨之傳來。

“息壤!”

看著被彎刀刺入的息壤後背,我朗聲大喊。

“死不了。”息壤,卻冷聲道:“龍綰綰,你趕緊走,不要拖我後腿。”

“神君,就你這樣還需要人拖後腿嗎?”

他是沒看到自己的腿已經快不行了嗎。

說著,我立馬拿起鎏金棒看似朝著紅裙女人刺去,實則在關鍵時刻拐了個彎朝帶麵具的女人而去。

那女人似乎沒想到我會如此,想要閃躲已經來不及了。

可我在刺中那女人的同時。

不想紅裙女人的彎刀也朝著我而來,隻不過早有準備的我躲過了要害,但即便如此我還是受傷嚴重。

隻是,讓我們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

當我的鮮血噴湧而出和息壤的鮮血交匯時,我們腳下突然開始燃起了大麵積的圖騰和符文。

這是陣法。

一種極為古老的陣法。

“破軍陣!”帶麵具的女人,似瞬間就反應過來:“息壤,你早就知道這下麵藏著東西,也早猜到這次用的不是縛靈陣,而是破軍陣。所以你才想到用這樣的辦法來破陣。”

“哈哈哈,好啊,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依舊棋高一籌。”

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聽得一頭霧水。

可當我看見破軍陣,先是光彩大作。

而後突然“砰”的一聲如同天空中的煙花,被炸的四分五裂似。

我好像明白了點什麽。

隨著破軍陣的消失,我們腳下也終於出現了一個東西。

依舊是一個黑色的盒子將東西裝了起來。

我看不到裏麵是什麽。

但我明顯可以感受到息壤再觸碰到盒子的時候,他體內的實力正在迅速的增加。

“龍綰綰,不是柳如風他們進不來。而且息壤讓他們不要進來。”帶麵具的女人看著說道。

“為什麽?”我皺眉道:“如你所說,神君為何要如此做?”

他難道有受虐傾向?

非要被人打的吐血才甘心?

“你不是看到了嗎,破軍陣法不破不立。隻有讓你覺得你們孤立無援,才會跟他生死與共孤注一擲。”麵具女人大笑道:“他在騙你,他永遠都隻會騙你。”

“龍綰綰,不是這樣的。”似乎已經吸收完所有力量的息壤,趕忙開口解釋道:“如果我說從一開始我也不知道,這裏用的陣法就是破軍陣法你相信嗎?”

“神君,覺得我會相信嗎?”我抬頭望向息壤問道。

“我……”息壤,沒了剛才的不可一世,有些不知所措道。

我笑著擺了擺手:“不重要,神君不需要解釋,沒關係的。”

“沒關係?”息壤,愣了愣明顯沒想到我會這麽說:“龍綰綰,什麽叫做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