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或躍在淵 第七百七十二章 特種精英 三
這就說一下劉老做檢討的故事吧！這事我親身經曆過，那時候我剛入伍不久，在那場檢討會上負責警衛工作。
記得58年7月10日，劉老由兩名醫護人員攙扶著踏進中南海懷仁堂，準備深刻認識自己的‘錯誤’，作檢討。
但令人震驚、難以想象的一幕出現了--當劉老走進會場時，全場一千多位將軍起立！齊刷刷向劉老敬禮！接著全場又爆發出一片熱烈的掌聲……許多將軍一邊鼓掌一邊流淚……因為『主席』台上就是自己最敬愛的老師呀！
我那時候不懂事，但看到這個場麵也很感動！心想劉老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好老師！否則當年各種批鬥會不斷，怎麽從來沒有出現這樣反常場麵呢？
那時候我就想有機會能聽劉老講課就好了！不過10幾年後我還在真成了劉老的半個學生！嗬嗬，這也是緣分吧！”
劉鎰華愣道：“58年？暈，那時候就開始整人、批鬥了？我還一直以為這是***期間的產物。”
劉父道：“小孩子懂什麽？政治鬥爭不分疆域和時間！隻要需要，隨時都可以！”
劉鎰華鬱悶道：“可是沒有錯還要做什麽檢查？還有，聽檢討的向作檢討的敬禮、鼓掌……現場就沒有人管？”
王正華道：“怎麽沒有人管？會議組織者立刻命令我們製止……可是我們執勤的士兵沒有一個動彈的！
誰敢呀？『主席』台上的是元帥……會場上都是將軍！我們怎麽敢去製止？”
劉鎰華咽了一口口水，緊張道：“那後來呢？”
王正華繼續道：“後來……後來劉老見會場的將軍們給他敬禮、鼓掌……他也覺得很意外。
稍微一愣後，劉老連忙舉手回敬了軍禮，又趕忙擺手讓大家坐下來。
當時主持會議的人也被這場麵驚呆了！他們是職業批鬥專家，什麽場麵沒有見過？可是檢討會出現被批判者受到審判者的致敬和鼓掌這一場麵……這是前所未有的！他們反應過來後，馬上喝令起立者立刻坐下。”
劉鎰華激動地握著拳頭道：“歐耶！老爺子真牛！全軍那麽多將軍呀！都給他敬禮？”
王正華點頭道：“是的！那天集合了全軍主要領導……他們都是劉老的學生！”
劉父歎口氣道：“小子，現在知道樹大招風的危險了吧？軍隊不是個人的！因此個人太突出了……會受到打擊！”
劉鎰華怕怕道：“爸爸，你不是在說我吧？我可沒想出頭！我一直追求低調！”
王正華笑道：“該出頭時候『露』一下！沒事的，現在不是過去，你怎麽出風頭都不會受到打擊！最多有人眼紅！”
劉鎰華拍拍胸口道：“還好！還好……那啥，接著說檢討會吧……後來怎麽樣了？”
王正華想了想道：“後來劉老就開始檢討了……他聲音哽咽違心的讀者檢討……我想他心裏一定很難受吧？
全場一片寂靜，很多將軍都握著拳，隱忍著自己的憤怒，聽自己敬愛的老師說一些‘莫須有’的錯誤！
劉老一字一句讀完檢討後……會場又一次響起經久不息的掌聲！主持人怒不可遏，但他無法製止這熱烈的掌聲。因為我們好多執勤者都跟著鼓掌！
在當時的條件下，全軍絕大多數高級將領隻能用這種奇特的方式，來表達他們對這種不公正批判的憤怒和對他們敬愛老師的同情和支持！”
劉鎰華眼裏含著淚水道：“太不容易了！太感人了……兩次掌聲出現在審判、檢討大會上？我覺得在世界上也少有吧？”
王正華歎口氣道：“反正我就經曆、聽說過這麽一次！
還有，準確說是3次掌聲！
當劉老在兩名醫護人員攙扶下，離開『主席』台時，全場一千多位將軍再次起立鼓掌，目送劉老慢慢邁出批判會場！
劉老退場後，會議主持者終於有機會表演了！
他們組織一些事先準備好的所謂“積極分子”（即“打手”）站起來，對劉老“大事討伐”！
一位將軍實在聽不下去，挺身為劉老辯護--說劉老沒有錯誤！他一直重視『毛』『主席』的軍事思想，但為了培養高級將領更廣闊的視野、更豐富的學識……有必要把古今中外一些軍事著作列為輔助教材……但這並不是不重視『毛』『主席』思想……
可話未說完，就有一名會議主持者衝了上去，打了他兩記耳光……並摘下他的少將領章，當場宣布他是“現行反革命”……後來，這名將軍被開除黨籍、軍籍，押送回鄉，勞動改造……
哎，想當年……真是不堪回首呀！”
劉鎰華聽完後也是感慨萬千！
他站起來激動道：“太感人了！這真是一場--離奇檢討會！”
劉鎰華聽完後感慨萬千！
…………
劉鎰華聽到肖莉芸地講述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個事情一定要管！
他想了一下說道：“當初這裏招工的時候……那些女孩知不知道將來自己幹什麽？”
肖莉芸搖搖頭：“不知道！我有一個鄰居也在這裏麵！前段時間我看她情緒非常不好……就問她怎麽回事……看她支支吾吾的樣子我就知道她肯定是遇到了什麽麻煩。最後她透『露』了一點……大概是裏麵的老板和經理『逼』著她們和一些男人唱歌喝酒……”
劉鎰華氣憤地拍了一下方向盤怒道：“混蛋！這不就是典型的『逼』良為娼？”
看到劉鎰華發這麽大的脾氣……肖莉芸嚇得一聲都不敢出。
這個時候歌舞廳裏麵突然衝出一個女服務員……剛剛跑了幾步就被門口的保安人員強行拖了回去！那個女孩子很顯然在哭泣！好像衣衫不整！
“小翠……”肖莉芸突然緊張道。
劉鎰華問道：“你認識她？”
“認識……她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鄰居……”
肖莉芸猶豫一下，再次說道：“鎰華，你能不能……”
要是以前的劉鎰華他早就下車強行闖進去救人了！現在不能打草驚蛇啊！
狠狠地看了一眼這個歌舞廳……劉鎰華開車掉頭就走。
劉鎰華一邊開車一邊拿出衛星電話，交給肖莉芸道：“打電話通知你的同學，準備出任務！這兩個信得過的攝像師。”劉鎰華說完又向肖莉芸講了無線電話的使用方法。
肖莉芸現在心跳得很快！她知道今天晚上一定會發生一些大事情！而自己也將參與到這些大事情裏麵！
幾分鍾之後，肖莉芸已經聯係好了人。
劉鎰華又道：“給我撥政法委*局局長王武山……電話號碼是……”
肖莉芸不敢怠慢，立刻撥通了這個電話號碼。她現在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了劉鎰華的秘書。
劉鎰華接過衛星電話說道：“喂……我是劉鎰華，謝玉章的朋友，這樣……我聽群眾舉報……燕舞歌舞廳可能會有違法的行為……關於這個方麵……你們政法係統了解的情況是怎麽樣？”
政法委***王武山不知道謝玉章的朋友劉鎰華為什麽突然問這個事情……他立刻道：“哎劉督察啊……那些可能都是誣告！這家歌舞廳的老板時省城過來的大老板……我們燕北縣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家像樣的歌舞廳……沒想到竟有人造謠和誣陷……我覺得對這種人我們一定要嚴加處理！”
劉鎰華冷笑道：“情況不是你說的那樣吧？說實話，我剛才從燕舞歌舞廳路過了……看到一些情況！我想今天晚上清查一下這家歌舞廳……你看現在能不能集合一批警力……”
王武山為難道：“哎呀督察……我剛才說了，這個省城大老板是我們好不容易請來的！陳化龍***也非常重視！我們這樣無憑無據……”
劉鎰華打斷道：“你就說能不能派人吧！”劉鎰華不想和王武山磨嘰。早一點解救歌舞廳裏麵的女孩子別說廢話更重要。
王武山沒想到劉鎰華語氣這麽衝！他一咬牙道：“督察……不是我不派警力……你看現在時間都這麽晚了……所以，請督察理解。”
劉鎰華直接道：“就是說不派是吧？你不用和我繞彎子！”
“沒辦法派……”電話那頭王武山終於明確表態。
“好的……記住你今天晚上說的話。”劉鎰華冷笑一下掛的電話。
再說王武山！他掛了電話之後立刻打電話給燕舞歌舞廳的老板道：“老吳……我是老李。你們今晚那裏有沒有搞出什麽事情來？”
老吳打著哈哈道：“沒有……一切正常！”
王武山氣道：“不可能吧？剛才劉鎰華督察從你們的歌舞廳門口經過……好像發現的一點情況……他打電話來讓我派人去清查你們的歌舞廳！”
老吳慌了：“啊……不會吧？今天晚上這裏『政府』係統人可不少……要是真的過來我現在就立刻讓他們走。”
王武山哼道：“現在知道怕了？說說剛才什麽事情？”
老吳訕笑道：“這個……剛才一個客人看上了一個服務員……要強迫和她……結果那個服務員跑了出來……在歌舞廳的門口哭喊一陣……就……就這點事情！”
王武山氣道：“立刻停了！你們那裏已經發生了四起強~『奸』案……我都給你擺平了……你還敢這樣無法無天？”
老吳趕快道：“好……我這就讓他們停了……說不定現在那個女孩子已經被那個了……哎，盡量吧。我叫人全撤了！今天晚上損失慘重啊！”
王武山沒好氣道：“不用了！你以為一個新人的督察就可以命令動我？我沒答應出警！你那裏不用趕客人……但是小心一點！不過，我的***係統人馬不動……新來的督察劉鎰華單槍匹馬有什麽用？”
老吳這才放心！立馬道：“老李……多謝！沒得說……你的股份再加一點……今後我這裏全靠你照應了。”
王武山哼了一聲，就掛掉電話。
老吳擦了擦汗……立刻向一個包廂跑去……然後急匆匆推開門……正看到一個男人壓著一個女人瘋狂的扭動著！這個男人就是老吳地弟弟！這個家夥在歌舞廳裏已經上了10幾個服務員了。
“下來……媽的，你早晚要闖禍！怎麽？幹了？”老吳怒吼道。他弟弟一個激靈爬了起來。那個女孩子立刻坐起來哭泣……
老吳弟弟見自己哥哥生這麽大的氣……就小聲道：“還……還沒『插』進去……她……是處女……不好弄……”
老吳鬆一口氣。罵道：“滾蛋！你知不知道……剛才她跑出去哭喊被新來的督察劉鎰華看到了！劉鎰華立刻打電話讓***局過來清查這裏！都是你小子惹的禍！要不是政法委李***拒絕了劉鎰華……你現在早就被抓了！我還有事……你小心點，雖然不會有警察過來……但是我們也不能太放肆！”
老吳說完扭頭就走了……今天晚上的事情讓他明白燕北縣的天空已經變了！雖然沒有完全變化，但是劉鎰華的到來讓很多人的日子開始不好過！老吳必須重新規劃！
…………
劉鎰華結束了和政法委***王武山的通話之後……考慮了一陣果斷地拿起的電話：“小雨，命令部隊執行一項緊急任務……”
肖莉芸目瞪口呆聽著劉鎰華在電話裏麵說的內容……她搞不清楚劉鎰華說的部隊是什麽意思？難道劉鎰華還有權利命令部隊麽？再說了，燕北縣哪裏有什麽部隊？就是武裝部部長手下也隻有民兵！
隻不過肖莉芸現在不敢多說什麽！今天晚上這家莫名其妙的事情讓她有機會接觸到了劉鎰華的一些秘密……肖莉芸不知道知道這些對自己是好是壞！
到了電視台，劉鎰華說：“去準備吧！讓他們一輛車……你依然回來和我一輛車！等一下你要做一個現場的報道。稍微化妝一下。”
肖莉芸機械地點點頭……然後快步走向電視台。
劉鎰華坐著汽車裏麵想了一陣，哼道：“不聽我的招呼？以為老子後手裏就沒有人了？是你們『逼』我的……那我就讓你們滿意吧！”
15分鍾之後，換了衣服化了淡妝的肖莉芸重新上車，劉鎰華機動車輛，看到後麵跟著一台電視台的車。
劉鎰華開車的速度很快……肖莉芸知道劉鎰華準備去燕舞歌舞廳……難道劉鎰華就帶領自己幾個***搖大擺地到那裏拍攝？這怎麽可能？據說那些地方都有黑社會『性』質……自己這幾個人不會被人家打死吧？劉鎰華好歹還是個督察對方不敢把他怎麽樣……但是自己呢？自己年輕貌美會不會被那些人給……想到這裏肖莉芸就覺得不寒而栗。
劉鎰華仿佛都感受到肖莉芸心裏的想法……他一邊開車一邊道：“放心吧！沒有人能傷害到我們！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