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古怪的夢
那是大蘿卜昨夜的洗腳水,原來準備留來澆花用的,臨時被大蘿卜另改用途了。
門外的兩個人忽然被潑了一身濕,立即就火大了,瞪著大蘿卜沒好氣的罵了起來:“死老太婆,你拿水潑我們幹什麽?”
大蘿卜三十五歲就和丈夫離婚,現在都四十一了還孤單一人嫁不出去,她最恨別人叫她老太婆了,現在這兩個人不但叫她老太婆,而且還在前麵加了一個死字,她一聽立即就火冒三丈,抓起門邊的一把掃把,打開門要打這兩個男人。
兩個男人一看所情況不對,立即轉身跑下樓,但還是晚了一步,大蘿卜打開門,手中的掃把飛了出去,砸到了兩個人的背上。
林小桃打開門出來,把大蘿卜拉住了。
大蘿卜氣的夠嗆,大胸一起一伏的,林小桃不得不把她拉回房間去,免得大蘿卜會繼續生氣。
白彩姑洗漱完畢,出來和林小桃一起去上班。
“昨天局長不是說了嗎?讓你在家休息幾天……”林小桃不想讓白彩姑去上班。
白彩姑卻搖了搖頭,說自己沒有事,能上班。
看到白彩姑的一副不容商量的樣子,林小桃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兩人下樓,林小桃沒開自己的那架小電單車了,而是坐到白彩姑的電單車後座上。
出門後沒有多遠,林小桃從後麵伸出手來,輕輕的摟住白彩姑的腰,還把臉貼到白彩姑的背上。
兩人又到那家小吃店去吃雲吞,這次林小桃沒有再坐白彩姑的對麵,而是緊靠著白彩姑坐下,身子緊貼著白彩姑的身體。
雲吞送上來了,林小桃一手拿著湯匙吃東西,一手放到白彩姑的腿上。
白彩姑的心裏覺得很溫馨,心想要是林小桃還沒有結婚,那該多好,可是是老天偏偏要折磨他白彩姑,把一個結了婚的女人放到他的身邊。
白彩姑看得出來,林小桃很愛她的丈夫,她是不會跟自己的,想到這裏時,白彩姑的心裏不由的十分難過。
白彩姑什麽也不說,難得林小桃有這樣的好心情,白彩姑不想去破壞她的心情。
傍晚,白彩姑非常整時的回到郵政局,和林小桃一起共車下班。
來到菜市場門口,林小桃進去買了不少菜。
“等下我做好飯了打電話叫你過來吃。”林小桃說。
就隔著一道牆,打電話?白彩姑突然覺得林小桃的心裏一定很矛盾:叫自己吧,又怕鄰居們看到,不叫自己吧!心裏又想……
回到出租屋,白彩姑和林小桃上樓,各人進了各人的屋。
白彩姑洗了個澡,換了一套衣服,悄悄的下樓去吃晚飯。
吃的當然還是街上的快餐。
剛吃飽,手機短信來了,是林小桃:飯我做好了,過來吃吧。
白彩姑回了過去:不用了,我已經在外麵吃了,謝謝林姐。
過了一陣,林小桃的短信過來了:白彩姑,你是個好人,將來那個女孩子有幸嫁給你,一定很幸福。
白彩姑想了半天,才明白林小桃話裏的意思,他給林小桃發了一條短信:謝謝林姐,我剛才還擔心你會罵我不識抬起呢。
林小桃:今生今世,我永遠不會罵我的男人。
過了一會林小桃又來了一條短信:告訴你一件事,我今天讓一個朋友幫找了房子,明天是星期六,不上班,中午我就把東西搬過去,你記得來幫忙嗬。
好的,我一定來。白彩姑這樣回複林小桃。
手機安靜了,白彩姑的心裏卻不什麽安靜,但他最後還是不得不安靜下來:林小桃有自己的丈夫,她愛自己的丈夫,不想背叛自己的丈夫。
白彩姑隻有選擇安靜,林小桃以後的生活才會開心幸福,自己和林小桃之間,隻是一段很小的插曲,兩人會把這一段小插曲帶進墳墓,不對任何人說起。
天黑以後,白彩姑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睡到了**。
迷迷糊糊的睡著之後,白彩姑又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腳步聲,很快,邵小寧又來了,她站在白彩姑的床前,戰戰兢兢的不敢上前。
“你又來幹什麽?”白彩姑沒有好氣的哼了一聲。
邵小寧嘴巴動了好幾下,才說到:“我來看一看主人有什麽事要和我做的嗎?”
“我是人,你是鬼,我能有什麽事叫你做的?即便是有,你也做不了。”
白彩姑還是沒什麽好氣的說,但口吻緩和多了。
邵小寧當然聽出來了,她壯了壯膽子,對白彩姑說:“主人,要不我給你揉一下背什麽樣?”
這主意倒是不錯,白彩姑答應了。
邵小寧走了過來,白彩姑立即改成伏睡到**。
坐到白彩姑的身上,邵小寧雙手輕柔的給白彩姑揉背,不過她的雙手冷冰冰的,過了好久白彩姑才適應。
白彩姑人又開始迷迷糊糊起來,恍恍惚惚中他看到張蘭和玉蓮母女兩人被夾在一堆廢鐵之中,死了,死得很慘很難看,玉蓮的一隻眼睛被擠了出來,掛到了鼻子上,一根三指寬的鐵板,從她的右耳邊插進去,從左臉頰上穿了出來,慘得讓白彩姑不忍去看。張蘭的後腦殼破了,腦漿和血不停的流下來……
恍恍惚惚中,白彩姑又去了一個地方,好象是一家規模不小的百貨超市,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從超市裏出來,兩個滿臉橫肉的家夥走過去,一左一右的刼持了她,望著頂在腰上的尖刀,漂亮女子不敢出聲了,被兩人拉上了一部微型車。
微型車開動後了,兩個男子不但洗刼了女子身上的財物,還在車子的地版上對女子施暴,女子雖然哀聲的大叫,但車子裏的音樂聲比她的叫聲更大,加上車子關著門窗,門窗的玻璃上還貼著不透明的塑料膜,外麵的人根本看不到車裏的情景……
白彩姑看著就怒火中燒。
女子被帶進一間屋子,兩個劫持她的男人用刀子割著她的皮肉,逼她交出銀行卡和密碼,女子那受得了這樣酷刑?隻得照辦了。
兩個男人拿到了銀行卡和銀行卡密碼,一刀割了那女子的喉嚨,把女子給殺了,還把女子的屍體裝進一個黑色的大塑料袋子裏,扔到了微型車上,拉進了一個什麽工廠。
兩個男人對工廠很熟悉,應該是工廠的老板。
微型車開到一個大門口,兩個男人把屋子裏麵的工人支開,白彩姑看清楚了,這是一個很大的鍋爐房。
兩個男人把裝著女子屍體的大黑袋子塞進了鍋爐的爐膛燒掉。
可憐的女子,最後連一根頭發都沒有剩下……
白彩姑氣得大吼了一聲,人忽然醒了過來了。
“好奇怪的夢!”白彩姑輕說了一聲,翻過身子,改成仰睡,原來坐在他身上揉背的邵小寧,滑到旁邊的**。
“主人,你是不是做惡夢了?”邵小寧坐在旁邊的**,聲音輕柔的問。
白彩姑把自己剛才做的夢和邵小寧說了。
聽了白彩姑的話,邵小寧的臉上吃了一驚,她猶豫了一下,說道:“主人,你這個不象是在做夢,你身上有太陽星和太陰星罩著,這兩顆星宿有時候很奇怪,常常會讓人看到未來的事情。”
“太陽星和太陰星是什麽東西?是兩個神嗎?”白彩姑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到我師父說過一兩次,好象並不人也不是神,具體是什麽,我也不是很清楚。”邵小寧輕聲的說。
白彩姑吃了一驚,邵小寧居然還有師父。
“你師父是誰?”白彩姑的聲音又有些冷了,一個女鬼的師父,能是好東西嗎?
邵小寧臉上一驚,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就坐在那裏閉著嘴巴不出聲了。
白彩姑想到了邵小寧剛說過的話,心裏有些不安了,難道真象邵小寧說的那樣?張蘭和她的女兒玉蓮真的會慘死?
“你剛才說張蘭和她的女兒玉蓮會死?”想到張蘭和玉蓮母女可能真的會死去,白彩姑的心裏有些急了,他也顧不上去追問有關邵小寧師父的事了。
“應該是,而且時間不會長了。”邵小寧輕聲的說,她不敢抬頭,大概是怕白彩姑又追問她師父的事。
白彩姑的心裏又是一驚,想到張蘭和玉蓮母女的臉,白彩姑真的不願意看到那樣的事。
“邵小寧,你有什麽辦法能救張蘭和玉蓮母女嗎?”白彩姑問邵小寧。
“要救她們兩個也很容易,你身上有著太陽星和太陰星的庇護,那個玉蓮要是做你的女人,象隔壁的林小桃一樣,就會終生幸福無災無難了。”邵小寧還是低著頭輕聲說。
“你胡說什麽呀?”看到邵小寧說到林小桃,白彩姑的臉上有些發熱,那是他的第一個女人,雖然白彩姑已經決定不再去碰林小桃,但兩人心裏的那一份情,是永遠抹不去的。
邵小寧搖了搖頭,說自己並沒有胡說,本來林小桃最近就會有喪夫之痛,但她跟白彩姑扯上了關係,運氣立即就變了,她的丈夫不但沒有了性命之憂,這兩天就會升職,回到林小桃的身邊。
白彩姑聽了邵小寧的話,覺得太荒唐,也就不相信了。
“那陌生的女子又是什麽回事?我好象並不認識她啊!”白彩姑想起了夢中的那個可憐女子。
“那女子是我仇人的妻子。”邵小寧說著,眼裏露出一縷恨意。
白彩姑忙問邵小寧是什麽回事。
原來邵小寧上高二的時候,暗戀了班上的一個男同學,那是一個帥得一塌糊塗的富二代,每天前呼後擁的帶著一大群跟班,在一個月朗星高的晚上,邵小寧找那男同學表白了。
沒想到那男同學對邵小寧一點感覺也沒有,他還覺得邵小寧的表白辱沒了他的形象,第二天就氣衝衝的把邵小寧的表白公布於眾,還說了很多羞辱邵小寧的話,弄得邵小寧一時之間成了全校同學的笑料。
邵小寧受不了這樣的羞辱,第二天晚上就買了一瓶安眠藥吃了下去,永遠離開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