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鬼打鬼

白彩姑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個玉蓮幹嘛要瞪著自己。

“白彩姑,你混蛋!”玉蓮瞪眼還不算,嘴裏還罵人。

白彩姑有些吃驚,不知道玉蓮為什麽要罵她。

“白彩姑,你眼睜睜的看著我橫死,真不是東西,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玉蓮說著,撲了上來,狠狠的掐住白彩姑的脖子。

白彩姑立即就感到呼吸困難,他想把玉蓮推開,伸出手時卻發現玉蓮好象隻是一個影子,明明是可以看得見,伸出手去時,卻發現什麽也沒有,自己的手能穿過玉蓮的身體!

白彩姑想說上一句什麽,舌頭卻動不了,嘴雖然張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剛剛被邵小寧掐死了一次,難道還要再被玉蓮掐死一次?白彩姑的心裏無陷的氣憤,卻又無可奈何。

白彩姑覺得自己就要死了,他閉上眼睛,不想再做做何的掙紮,因為那根本就沒有用。

“啪!”白彩姑聽到一個清晰的聲音,他有些奇怪,想知道這是什麽聲音,於是睜開了眼睛。

白彩姑看到邵小寧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她一來也不出聲,直接在玉蓮的臉上打了一巴掌,雙手伸出,狠狠的掐住了玉蓮的脖子,把她從白彩姑的身邊拉開。

脖子被邵小寧掐住,玉蓮無力來管白彩姑了,她抽回自己的雙手,向邵小寧的臉上抓去,邵小寧嚇得連連後退,掐著玉蓮脖子的雙手也鬆開了。

玉蓮沒有掐住自己的脖子了,白彩姑覺得好一陣輕鬆,呼吸也順暢了起來。

“邵小寧,你死不要臉,我管我男人,關你屁事?你為什麽要來襲擊我?”玉蓮說著,手已經抓到了邵小寧的臉上,邵小寧躲避不及,臉上立即出現了兩道血印。

“呸!臭不要臉的東西!你什麽時候成了白彩姑女人了?自己往自己的臉上貼金!”臉被玉蓮抓痛,邵小寧心裏的火氣立即就大了,她雙手左右開弓,對著玉蓮的肚子就是兩拳!

玉蓮痛得呲牙咧嘴,額頭上冒出了汗珠子。

“你邵小寧才臭不要臉呢!你都死了那麽久的,總纏著人家白彩姑一個大活人幹什麽?還給我和白彩姑下了迷術,讓我們三更半夜的光著屁股抱成一團!你不是東西!”玉蓮也不示弱,對著邵小寧反唇相譏。

兩鬼互不相讓,打成了一團。

白彩姑懶得去管玉蓮和邵小寧,這兩個女鬼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打死一個少一個禍害。

“白彩姑一來,我就和他頻頻的在門口相撞,說明我和他是有緣人,你憑什麽來管我和他的事?”玉蓮一邊撕扯著邵小寧的衣服,嘴裏一邊叫嚷。

“呸,還往自己臉上貼金,那是你快要死了,身上陰氣重,想吸人家白彩姑身上的陽氣,才折騰出那樣的爛招數!誰知人家白彩姑聰明,沒上你這小鬼的當!”邵小寧也針鋒相對的反唇相譏。

白彩姑一聽,才知道自己為什麽老是在門口和玉蓮相撞的真正原因,原來這個玉蓮人沒死之前就是一身的鬼氣了,還好,自己沒有和她纏到一塊……

另外白彩姑現在知道了,自己以前之所以會到林小桃和玉蓮的家中去,是中了邵小寧的迷術。

“玉蓮,你是活該要死!人家白彩姑想跟你好,你卻不知抬舉,擺起了臭架子,不想和人家相好,你要是識趣,好好的做了白彩姑的女人,那會這麽快死?你這叫自尋死路,怨不得人家!”

“那是我和白彩姑之間的事,用不著你這個外人來指指點點!”

邵小寧不幹了,又一邊和玉蓮撕扯一邊說:“我才不是外人呢!白彩姑現在是我的主人!”

“呸!什麽主人,你分明是想賴在人家白彩姑的身邊,吸食人家身上的元陽之氣,助自己修煉鬼術罷了,你已為我玉蓮是傻子麽?這點點迷魂術騙得了白彩姑,騙不了我!”玉蓮對著邵小寧吐口水。

白彩姑越聽越覺得生氣,原來這兩個女鬼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兩個女鬼的底子白彩姑不知道還好,現在忽然知道了,白彩姑的心裏越來越不是味了。

白彩姑看著兩個女鬼在那裏打架,又是扯頭發吐口水又是扯衣服抓臉,心裏倒是覺得很爽:不管玉蓮和邵小寧兩個誰打輸誰打贏了,自己都不會吃虧……

這叫坐山觀虎鬥。

真想不到,玉蓮生前那麽斯斯文文的一個女子,死後變鬼了卻變得那麽凶狠,還有邵小寧,一個軟弱到為一點點小事就自殺的女子,死後也是一副潑婦的模樣……

打了好久,最後玉蓮打不過邵小寧,她掙脫了邵小寧的糾纏,跑進了衛生間,不見了。

邵小寧也沒有撈著什麽好,衣服被玉蓮扯壞了好幾處,臉上、身上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原來漂亮的頭發散亂成了一堆野草。

讓白彩姑感到解恨的是,逃走的玉蓮比邵小寧慘上十倍!

“讓你來害我,你的死又不是我的錯,你憑什麽來害我?難道成了鬼,就沒有一個規矩?想去害誰就害誰?”白彩姑心裏這麽想,一股恨意不知道要向哪裏發泄。

邵小寧站在那裏,嘴裏好象有什麽話,她的嘴唇動了好幾下,結果她什麽話也沒有說,低著頭走了。

白彩姑猛然間睡醒了。

天已經黑了,微弱的燈光從玻璃窗照進來,屋子裏的些迷迷朦朦的。

白彩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

從**爬起來,白彩姑想到衛生間去洗把臉,剛走了兩步,忽然想起前天夜裏在夢中那女子被刼持還遭焚屍的事。

“糟糕!那個女子不會出事了吧?”白彩姑因為不相信夢裏的事,結果讓玉蓮和張蘭母女在車禍中喪了命了,現在白彩姑可不願意看到另一個鮮活的生命被毀掉,他記得夢裏的情景是晚上,路邊的路燈發著光。

今天玉蓮和張蘭母女也經死在了車輪下,白彩姑不敢確定那姑娘今天晚上會不會出事。

白彩姑連臉也顧不上洗了,打開門跑下樓,順手在一樓抓起一根一米多長的木棍,放到電動單車的腳蹋板上,開著電動單車向著早上看到的那一家超市快速馳去。

華燈初上,許多人成雙成對的在路邊散步,路中間也擠滿了各種車輛,白彩姑不停的按喇叭,在車流中快速穿梭。

很快的就到了家超市的前麵,白彩姑覺得眼前的情景和前天晚上的夢中一模一樣,他很快的就看到了一輛曾似相識的微型車,白彩姑看了一下那車子的車牌,發現那車是外地的車牌,後麵的四個數字是4668,正是夢中夢到的那一部微型車!

讓白彩姑吃驚的是,那車子已經在緩緩的起動了。

糟糕!難道那女子被刼持到車上?

那車子正在從停車位上掉頭想開出來,白彩姑心中一急,也就管不得那麽多了,故意把自己的電動單車開到那微型車的前麵停下,在從電單車下來的一瞬間,白彩姑從微型車的前擋風玻璃上看到微型車的後座坐著三個人,一男兩女,女的坐在中間,兩個男在她的左右坐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架在那女子的脖子上,那女的一臉的驚恐。

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沒有人注意到微型車裏的情形,加上那微型車除了前擋風玻璃沒有貼膜,其他的玻璃上全都貼有膜,外麵的人看不到車裏麵的情況,就更沒有人知道微型車裏的情況了。

白彩姑忽然把電動單車停在了車前,開微型車的男子立即就急了,按了一下喇叭,意思是讓白彩姑把電動單車開走,白彩姑不去理會他,抓起電動單車上的木棍,對著微型車上的前擋風玻璃猛砸!

那擋風玻璃哪受得了那麽大力的敲打?立即應聲而裂了,一大塊玻璃,很快就被打成了一粒粒玉米子一樣的玻璃碴子!

擋風玻璃一碎裂,開車男子的麵前就沒有了任何的保護了,白彩姑用手中的木棍不停的向著他的臉上捅去!

開車的男子嚇得左躲右閃,但右耳還是被白彩姑手裏木棍捅傷,鮮血直流,他害怕了,將身子扒到座位上,露著脊背和屁股,十分的好笑。

白彩姑飛快的跑過去,打開車門,把車子的電門鎖匙撥了下來。

停車場的兩個保安和商場門口的三個保安,注意到了白彩姑的動作,幾乎在同一時間衝了過來!

“幹什麽?”一個高大的男保安把白彩姑當成壞人了,厲聲的大聲責喝,他身後的四個男子漢,也是一臉的怒氣。

白彩姑當然不會去當這個冤大頭,他大聲的喊叫到:“車人有人持刀搶刼,快把他們抓住!”

這大庭廣眾之下居然有人持刀搶刼?幾個保安有點將信相疑。

開車的男子打開車門想逃跑,白彩姑衝過去,手裏的木棍子對那人的小腿就是一棒,男子大叫一聲,倒到了地上。

兩個保安衝了上去,聯手製了想逃走的司機。

保安們一時也分不出白彩姑和這車子裏的人到底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但有一點常識他們是有的:誰想逃跑,誰就是壞人!

你不是壞人,你不心虛,你跑什麽呢?所以當那個微型車司機要逃跑時,兩個保安立即不約而同的撲了上去,把他給製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