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爬樹
大樹在風雨之中不停的搖晃,白彩姑四人不得不用繩子把自己的身體綁到樹幹上,免得自己從樹上掉下去。
這雨一下就下到晚上,直到半夜時分才慢慢的停下來。
雨停了,沒有多久月亮就露出了小臉,眼前變得一片灰蒙蒙的,三人把身上的雨衣換下,繼續用繩子把自己綁到樹上,開始睡覺。
白彩姑但心肖灰兒夜裏會害怕,就把自己綁到她身邊的樹幹上,兩人之間相距不到兩尺,肖灰兒隻需伸出手,就能拉住白彩姑。
走了大半天的路,人已經很累了,肖灰兒在不安中慢慢的睡去了。白彩姑卻睡不著,他眯著眼睛,神誌在半睡半醒之間,張大偉和牛中良兩人也睡不安穩,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動一下身體,白彩姑能很清晰的聽得到。
張大偉和牛中良兩人都是軍人,在這樣的環境之中當然不會睡得很安穩,他們和白彩姑差不多,整個人都處於高度警備之中,隻要周圍有個小小的風吹草動,兩人就一定和白彩姑一樣,很快的醒過來。
忽然,白彩姑覺得迎麵吹來的風有點冷冰冰的,和剛才有些不一樣,他立即就睜開了眼睛。
白彩姑看到徐實不知道什麽時候悄悄的來了,帶著一大群的嘍囉,駐腳在前麵不到五丈遠的地方,那是一棵小樹的樹梢。
看到白彩姑睜開眼睛來了,眼裏是冷冷的光芒,徐實臉上有些猶豫不定,在不什麽明亮的月光之下,白彩姑看得很清楚。
過了四五分鍾,徐實慢慢的開口說了:“白彩姑,看不出來你還真不簡單,那麽大的五條鱷魚,居然沒有把你們咬死,真是出乎我的所料,你手裏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麽樣的槍?這麽大的鱷魚,居然也能打死?真讓人害怕。”
徐實的聲音,還是像寒風掃落葉一樣的難聽。
白彩姑心裏暗暗吃驚:“這個徐實,怎麽會知道我用槍把那五條鱷魚打死了?難道他一直跟在我的後麵不成?”
白彩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故意是用一種冷冷的聲音說到:“我已經和你說過了,這是槍,真真正正的槍,你和你的手下,拿的隻是矛而已。”
徐實臉上的肌肉跳動了一下,也是冷冷的說了一句:“白彩姑,念你是我神州兒女,我就不和你多計較了,你回去吧,你是個了不起的男子漢,我不想看到你慘死在這個小島上。”
“徐將軍,你明知道我是不會走的,除非你把那十幾艘運金船的下落告訴我,不然我是不會走的。”白彩姑說著,聲音好聽了一些,沒有先前那麽冷了。
徐實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他的臉上,沒有平常人的血色,看不出表情來很正常,他的聲音還是和剛才一樣冷冰冰的說:“白彩姑,你就別做夢了,那些金子,是我花,了很多的心血才弄到的,我是不會把它送給你的,你還是趁早走了的好;
!”
“我看未必,這些金子,對你一個死人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你留著也是空留著,不會有任何的用處,倒不如讓我把這些金子帶走,讓神州大地的子民們用它來建設家園,豈不更好?”白彩姑聲音柔和的說,臉上是一片的真誠。
“你說的事,我不想聽,命是你自己的,走與不走,要生還是要死,你自己決定吧。”徐實說了一句,人一閃就不見了
看到徐實又不見了,白彩姑有些失落,他很明顯的聽出來了徐實這是在向他發最後通碟了,自己再向鬼公島走去,也許就是死路一條。
“徐實,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弱小,你看著吧,我遲早要把那些金子運回去!”白彩姑心裏暗暗說到。
白彩姑和徐實的對話,聲音並不大,但張大偉和牛中良兩人全都聽到了,但白彩姑沒有叫他們兩人,他們兩人就沒有出聲,就連眼睛也沒有睜開,就好象是睡著了一樣。
午夜過後白彩姑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過了半個多鍾頭,天忽然下起了大雨,還刮起了大風,樹又開始劇烈的晃動了起來,四周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到。
“轟隆……啪……”天上響起了一陣陣的雷聲,接著一道道的閃電在空中撕裂,雨,也是越下越大了。
白彩姑四人所在的這一棵大樹,雖然不小,但這風雨之中,樹幹也是晃動得厲害,要不是有繩子綁著四人的腰,說不定四人早就從樹上掉下去,落入水中了。
“哥哥小心,有髒東西爬上樹來了。”雨下得越來越大了,那些雨滴實打到身上時,讓人感到一陣陣的痛,就在這時,白彩姑忽然聽到身上傳來了才女十分著急的聲音。
白彩姑大驚,在這風雨交加的黑夜,是哪一個不幹淨的東西向自己襲來了呢?他不敢多想,立即把身上的手電筒拿到了手上,快速的擰亮,向樹下照去。
嘩啦啦的雨聲雖然蓋住了四周圍的聲音,但白彩姑還是在手電筒的光柱之中朦朧的看到了樹下的情景。
樹下,好幾條鱷魚圍在樹邊,一條很大的鱷魚已經開始向樹上爬了上來。
白彩姑大驚,心想,鱷魚雖然有著很鋒利的爪子,但從未聽說過鱷魚能爬上樹啊!今天晚上是怎麽一回事,這些鱷魚怎麽忽然向樹上爬來了?
更讓白彩姑掉眼球的事還在後麵:那正在爬樹的鱷魚,十分的詭異,它的四隻爪子抬起來向樹幹上揮去時,爪子居然深深的釘入樹幹之中,鱷魚的巨大身軀,在四隻爪子的支撐之下,一步一步的向樹上爬來!每向上爬一步,就晃動腦袋,張著嘴亂咬,那些小一些的樹枝,全都被它咬斷了。
那鱷魚每做一個動作,都十分的誇張,誇張到白彩姑不敢相信的地步,鱷魚向上爬了幾步之後,白彩姑開始覺得不對勁了:這個鱷魚,行動時,就像工廠裏生產出來的機器人一樣……
很快,白彩姑看到了一個讓他無法相信的一幕:那隻正在向上爬的鱷魚,頭頂上有三個子彈打出來的槍眼;
!那槍眼雖然很小,但槍眼裏不停的有血正在向外麵流出,所以白彩姑在朦朧的雨中很容易的就看到了。
這不是白天自己打死的那一隻鱷魚嗎?想到這裏,白彩姑立即就感到有一股冰冷的氣流從頭頂向腳底湧動,全身麻乎乎的,像是被人用鋼刷子刷過一樣……
這鱷魚都已經死了,它什麽又能動起來了呢?白彩姑很快就想到了那三個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女子,心想,難道是那三個女子搗的鬼?聯想到昨天晚上看到那三個女子弄出來的鬼盅,心裏立即就為之震驚,感覺到這些死鱷魚能動,一定是那三個女子弄出來的傑作。
雨,正越下越大,那個正在向樹上爬來的鱷魚,離白彩姑是越來越近了,它每向上爬一步,就搖晃著腦袋,張著嘴到處亂咬,要是讓它爬到身邊,自己一定會被它咬死無疑。
這鱷魚是條死鱷魚,自己怎樣才能把它從樹上趕下去呢?白彩姑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出一個好的辦法來。
鱷魚又向上走了一步,還是和剛才一樣,搖頭晃腦的到處亂咬,好幾條樹枝都被它咬斷了。
白彩姑不管了,雙手握住長槍,打開槍上的強光燈,向著正在向樹上爬來的鱷魚連開了五槍!
五槍全都打到了那死鱷魚的身上,結果正和白彩姑所預料的那樣,那鱷魚根本不當這幾槍是個回事,甚至連個反應都沒有,依然我行我素的向樹上爬來。
槍聲把張大偉和牛中良震醒了,肖灰兒也從睡夢中醒來!
張大偉和牛中良兩人一醒來,就看到了正在向樹上爬來的鱷魚,兩人很快就看出了那是白天打死了的死鱷魚,也都大吃了一驚,兩人心想:這死鱷魚為什麽會爬樹呢?還會到處亂咬,更讓兩人吃驚的是白彩姑已經連開了好幾槍,每一槍都打中了這個鱷魚的身體,但這鱷魚全當沒有這麽一回事,依舊繼續向著樹上爬來。
不但這樣,樹下的另外四條鱷魚,也開始一隻跟著一隻的向樹上爬來,這些鱷魚,同樣也是白天被白彩姑打死了的!
槍打是沒有用了,什麽辦?白彩姑的腦子在快速的轉動。
把長槍收了起來,白彩姑又想了兩秒鍾,立即拿出了手雷,拉去了引信。
手雷在雨中嗞嗞作響,冒著青煙。
鱷魚又向上爬了一步,張著嘴亂咬,白彩姑看到時機來了,立即把手裏的手雷猛的向鱷魚扔去。
手雷不偏不倚,剛好掉到了鱷魚的嘴裏,滾進鱷魚的喉嚨!
“轟”的一聲響,大威力手雷在鱷魚的喉嚨裏炸響了,鱷魚的身體被炸得粉碎,掉到了樹下的水裏,浮在水麵上。
“把它們全炸掉!”白彩姑對著張大偉和牛中良兩人大叫了一聲。
“是!”張大偉和牛中良大聲的應到,從身上拿出了手雷,拉響了引信,向正在向樹上爬來的鱷魚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