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蒲草

白彩姑認出那小木瓶子是用臭飯花樹根做成的,白彩姑也不知道圓聯浩尤美是從哪裏弄來這麽一截臭飯花樹根,心想這東西一定就是圓聯浩尤美連夜給自己作的東西了。

看到圓聯浩尤美為做這個臭飯花小木瓶都累得睡著了,白彩姑心裏有些感動,低下頭去,在圓聯浩尤美的小臉親了一下。

沒想到圓聯浩尤美一碰就醒,一醒來就扔了手裏的東西,雙手把白彩姑摟住,沒完沒了的親熱,白彩姑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攻擊?隻有乖乖的在圓聯浩尤美的引導之下,做完男人該做的事,然後身子有些軟綿綿的伏在圓聯浩尤美的懷裏睡著了。

“這個邊靜子真不是個東西,把爺弄得軟如一條蟲一樣,看我明天不收拾她!”白彩姑入睡前,聽到圓聯浩尤美這樣說了一句,白彩姑想說自己是因為昨夜沒睡好才會這樣,但話到嘴邊時他又咽了為去,沒有說出來。

有些話,不說比說清楚更好。

白彩姑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中午過去了。

看到自己還壓在圓聯浩尤美的身上了,白彩姑笑了笑:“我這麽重,把你壓壞了吧?”

“我是惡鬼,壓不壞。”圓聯浩尤美臉上一臉甜笑說,說完還在白彩姑的嘴上親了一下,一臉的柔情。

白彩姑坐了起來,全身又有勁了。

“奇怪,我睡在你這裏,怎麽沒有夢到蛆蟲?”白彩姑問圓聯浩尤美。

“那是因為我的身上有臭飯花做成的東西,還有臭飯花的氣味,臭飯花比那些蛆蟲高級多了,自然也就把蛆蟲的氣息壓下去了。”圓聯浩尤美這樣回答白彩姑說。

圓聯浩尤美說完,把自己連夜做好的那個小木瓶子,用金線綁到白彩姑的左手腕上。

“這是幹什麽?”自己是一個軍人,手腕上弄一個這樣的東西,有些不搭調,白彩姑不想戴這樣的東西。

“這個是用臭飯花的樹根做成的,你要戴在身上,不然一到晚上你又會做惡夢,戴著它你就不會做惡夢了。這個小木瓶還有一個用處,你可以用它來裝著各種各樣的蟲子。”圓聯浩尤美說完,和白彩姑一起來到平宮雪的房間。

先是讓平宮雪吐出了各式各樣的蛆蟲到手心裏,白彩姑再按照圓聯浩尤美的說法,把那個臭飯花小木瓶放到那些蛆蟲上,讓白彩姑覺得奇怪的是,那些蛆蟲,一隻跟著一隻,飛快的鑽進了小臭飯花木瓶中,你別看那臭飯花小木瓶很小,但無論那些蛆蟲再怎麽多也裝不滿。

圓聯浩尤美說了,這個臭飯花小木瓶就和白彩姑現在所用的鬼魂卡差不多,隻不過鬼魂卡裏裝著的是鬼魂,而臭飯花小木瓶裏裝著的是各種各樣的蟲子……

傍晚時分,白彩姑從鬼魂卡裏出來了,他現在還在螃蟹嶺的百陰洞裏,他要盡快的把百陰洞裏的寶石找出來。

巫屍毒蟲裏的四個之中的平宮雪早就和吉吉浩尤美進到鬼魂卡裏去了,現在守在鬼魂卡外麵的鬼魂,隻有巫屍毒蟲中的秋山香代、鬆山由美子和酒井繪之三個女鬼。

讓三個巫屍毒蟲進入鬼魂卡裏,白彩姑把鬼魂卡收到了身上。

前麵是白彩姑曾經掉進去過的海水,白彩姑還差一點在這水裏被水鯊魚吃掉。

隻是現在在白彩姑眼前的水已經不見了,白彩姑隻看到成群的海燈幽靈在自己的眼前。

當然不是水那些水不存在了,而是眼前的這些海燈幽靈把水蓋住了,海燈幽靈天生就喜歡一個疊著一個,現在正在水麵上疊成厚厚的一片,把這裏的水麵蓋住了。

肖灰兒也跟交著白彩姑從鬼魂卡裏出來了,她實在忍受不了在鬼魂卡裏一天無所事事,說怎麽也要跟在白彩姑的後麵,白彩姑隻好答應了。

兩人踩著海燈幽靈的身子,從那水上走了過去。

還沒走多遠,白彩姑就聽到後麵有水響聲,他一回頭,看到那些海燈幽靈正向水下潛去,它們的身體,潛入水中之後,發出了陣陣的水響聲……

肖灰兒還是不太願意背著槍,她對槍好像並沒有怎麽好感,但一想到先前和螃蟹戰鬥的情景時,肖灰兒又不敢不帶著槍了,她承認這槍在戰鬥中的確作用巨大。

向前走了一個多鍾頭,兩人聞到一種濃濃的香氣。

“這是怎麽氣味?”白彩姑問肖灰兒。

“好像是蒲草的氣味。”肖灰兒連吸了兩口氣之後說。

“蒲草的氣味?”白彩姑重複了一下肖灰兒的話,又聞了聞眼前的這個氣味,覺得還真像是蒲草的氣味。

蒲草的葉子,全都是一條條的,像小帶子一樣從有水的地裏長出來,平時人們並不關心它,隻有每年的五月初五的端午節來了,人們才會想起蒲草,因為每年的端午節大家都會挖一些蒲草的根,一起配製蒲草雄黃酒,用來驅邪,有的人家,還把蒲草的葉子掛到門上,以示驅邪……

可是這山洞裏,到處都是黑乎乎的,連一點亮光也沒有,怎麽會長有蒲草呢?

又走了一個鍾頭,白彩姑立即就明白自己的想法錯了:拐過一個大彎之後,前麵的山洞裏出現了一片淡淡的亮光。

開始白彩姑還以為自己走到了百陰洞外,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前麵的百陰洞非常的高非常的大,洞頂上,還有一個長長的向天洞口,夕陽的餘暉,正從山頂上的向天洞裏向下照。

再一看前麵,隻見前麵的整個山洞中被一種綠色的東西鋪滿了。

不用多看白彩姑就知道前麵的那些綠色東西是蒲草。

原來這裏有這麽多的蒲草,難怪自己和肖灰兒在老遠的地方就聞到了這種全身散發著香氣的水草味。

白彩姑和肖灰兒向前走去,走到了蒲草叢裏時,蒲草的香氣更濃了,在蒲草下還有一層沒到腳踝的水。

繼續向前走了半個多鍾頭之後,太陽下山去了,山洞裏立即就變得黑暗起來。

又過了一個鍾頭,山洞裏又有一抹淡淡的光芒散開來了。

是月亮升起來了,月光照到了山洞裏來。

白彩姑忽然驚醒:自己在天沒有黑時就在這山洞裏走,都走了兩個鍾頭了,為何那個有光投照下來的向天洞口還在自己的頭頂上?而腳下的這些蒲草,為何總是沒完沒了?

不對,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想到這裏時,白彩姑立即就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這蒲草的氣味,太濃了,會不會問題就出在這些蒲草的上?

看到前麵的蒲草叢中有一塊大石頭,白彩姑拉起了肖灰兒的手,向那石頭走去。

兩人在石頭上坐下來休息時,白彩姑才注意到肖灰兒的臉上顯得很呆滯。

自己和肖灰兒很可能是中毒了,不然肖灰兒的臉色不會是這個呆滯的樣子。

“但願不是很重的毒才好……”白彩姑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把身上的鬼魂卡拿了出來,放到石板上,拉著肖灰兒一起進入了鬼魂卡中。

白彩姑一進入鬼魂卡就看到才女和圓聯浩尤美兩個女鬼正在鬼魂卡的院子裏站著,燈光映襯著她們凹凸有致的身影。

“灰兒出了怎麽事了?”白彩姑和肖灰兒還沒走到才女和圓聯浩尤美的麵前,圓聯浩尤美就問白彩姑,她看到了肖灰兒臉色呆滯。

“灰兒好像是中毒了。”白彩姑把鬼魂卡外麵的那些蒲草的事和才女、圓聯浩尤美兩個女鬼說了一遍。

圓聯浩尤美仔細的查看了肖灰兒一遍:“是中毒了,不過這毒不深,讓她躺下半個鍾頭就不會有事了。”

“既然回到鬼魂卡裏來了,就好好的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再出去吧,明天再出去時千萬記得把防毒口罩戴上。”才女也說了一句。

白彩姑點了點頭,拉著肖灰兒的手,向她的房間走去。

肖灰兒的臉上還是呆呆的,一句話也沒有說。

進入肖灰兒的房間之後,白彩姑替肖灰兒把她身上的衣服和腳上的濕鞋子脫去,扶著她在**躺下。

白彩姑想在肖灰兒的身邊躺下時,有些猶豫了: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還會不會再夢見那些蛆蟲?

說來也很奇怪,白彩姑看到那些蛆蟲時,並沒感覺到有怎麽可怕,可一睡著到了夢裏,那些蛆蟲總是特別的嚇人,睡不好還在其次,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人軟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那才是白彩姑擔心的,萬一明天起來自己又像個病貓一樣,又如何到鬼魂卡外麵的山洞裏去尋找寶石?要知道去尋找寶石隨時都有可能會遭遇致命的戰鬥,自己像一個病貓一樣的走出去,那不是去送死嗎?

白彩姑想了一下,又摸了摸手上的那個臭飯花小木瓶,想去把平宮雪叫來看著肖灰兒,自己到圓聯浩尤美的房間裏去睡,但他走到房間門口時又折了回來。

無論如何,現在肖灰兒中毒了,自己丟下她到別的地方睡覺,總是不太好。

“但願這臭飯花小木瓶真有作用,晚上別再夢到蛆蟲了。”白彩姑喃喃的說著,脫去了身上的衣服,在肖灰兒的身邊睡下了。

白彩姑聽到了肖灰兒的鼻息聲。

肖灰兒中毒不深,但她一躺到**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