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哥哥嫂子

“這想法倒是很好,但不知道宗家鎮的人會不會答應?”姚利民想了一下說到:“還有種樹的事,近百年來,我們姚家鎮幾乎每年都在種,所有想到的樹,基本上都種過了,包括你說的映山紅,但從來沒能種得活過,你能有辦法把這映山紅種活嗎?”

白彩姑點了點頭,他當然有辦法能讓姚家鎮把映山紅種活,要不然他這不是白說了嗎

“我明天就回宗家鎮去,把這想法和宗家鎮的宗信華說一說,看看他怎麽想。”白彩姑說。

在宗家鎮,宗信華是有絕對權威的,關於風水的事,他可以說了算,更何況白彩姑還有一個宗信中,他相信自己的想法能行得通。

其實,這想法並不是白彩姑想出來的,而是才女和園聯浩尤美她們幾個想出來的。

在姚利民家吃過晚飯之後,白彩姑才回到了出租屋裏。

“聽說那個於海,還沒下葬十分鍾就被雷公連劈了三下,屍體還被雷電燒著了,後來屍體又被雨水衝走,真有這事嗎?”孫月芳一關上出租屋的門就抱著白彩姑著急的問。

白彩姑點了點頭,這事早就成了姚家鎮百年不遇的重大新聞,連上幼兒園的小朋友都知道了,孫月芳當然不可能不知道,白彩姑也沒有瞞她的必要。

“我說過了,你為我報了仇,我就服侍你一輩子,做丫頭也好做小老婆也行,總之我這一輩子,是跟定你了。”大仇終於得報,孫月芳的心裏十分的高興,立即就對白彩姑說到。

白彩姑微微一笑:“你不是說全聽我的,我讓你怎樣你就怎樣嗎?”

“對,我保證聽話,你讓我怎樣我就怎樣。”

“那就對了,我對你的要求就是:回到宗家鎮後,好好的過日子,把這幾天的事全忘掉……”

“這……”

第二天,李隊長開著一輛皮卡車來了,三人一起動手,把孫月芳的摩托車放到皮卡的拖車裏,向著宗家鎮開去。

快到宗家鎮時,路麵是水泥路,白彩姑讓李隊長把車停下來,坐上孫月芳的摩托車,回到了宗家鎮。

“喲,嫂子,這才幾天不見,你什麽整個人都變了?我還以為是哪個國家的公主來了呢!”看到白彩姑和孫月芳時,宗少中跑了過來,她憑著女人的敏感,很快就發現了新大陸,立即尖聲的叫了起來。

“怎麽?看到你嫂子成了寡婦,就真當你嫂子是老太婆了?你嫂子換了一件裙子你就看不下去?”孫月芳心情大好,說起話來心裏甜,臉上也樂嗬。

宗少中很想再說一句,好好的打擊一下眼前的這個小寡婦,但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白彩姑就在旁邊,她可不想和過去那樣,在白彩姑的麵前像個惡女一樣的亂說話了。

宗少中知道,白彩姑雖然不怕惡女,但也不欣賞惡女,所以她不得不改變自己,讓白彩姑對她慢慢的有個好的印像。

這時,房子裏的宗少信也聽到了白彩姑和孫月芳的說話聲,立即就跑了出來,高興的叫道:“哥哥,嫂子,你們回來了?”

宗少信一邊說著,還一邊大大方方的走過來,抱住了白彩姑的一條手臂。

看著宗少信的小臉上笑眯眯的樣子,孫月芳和宗少中兩人的心裏都不是味,宗少中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大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宗少信姐姐,你說話能不能別口齒不清,別人聽到你這麽叫,還以為白彩姑和孫月芳是兩口子呢!”

孫月芳剛才聽了宗少中的話,又看到宗少信一出來就伸手抱白彩姑的胳膊,心裏正不高興著呢,現在聽到宗少中這麽一說,感覺還真有那麽一回事,臉上立即就紅了,心裏卻是樂滋滋的別說有多美了,她裝模作樣的瞪了宗少中一眼:“你這嘴巴,這麽不饒人,怎麽都亂說,當心嫁不出去。”

說完,孫月芳進屋幹自己的事去了。

宗少中的心裏一怔:不是已經決定了嗎?以後要做一個讓白彩姑喜歡的淑女,怎麽又說起這些混帳的話來了呢?

看來自己這脾氣,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改變了……

“看你,嫂子你都敢得罪,等下吃飯,看她不炒紅辣椒給你吃吃。”宗少信說著,牽白彩姑的手走進了屋子,扔下宗少中一個人在院子裏發呆……

接到小兒媳的電話,知道白彩姑回來了,正和幾個鎮老在一起的宗信華立即往家裏趕回來。

幾個鎮老,也跟著來了。

“白將軍,姚家鎮的事我聽說了,那個於海,真是罪有應得!”宗信華一回到家裏,就拉住了白彩姑的手,興奮的說到。

“姚利民老小子,這回又失算了!”宗信華身後的一個鎮老笑說。

“我也是撞了狗屎運了,一到姚家鎮就遇到了這樣的事。”白彩姑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當時那雷電,從晴空裏打了下來,還一連三下,把我都嚇壞了!”

眾人一邊說著,一邊在宗信華家的客廳裏坐了下來。

“所以說嘛,這人活在世上,善事別錯過,惡事莫動手,清白以謝天地,善信以待天下,直到老死,也無愧於天下。”宗信華一邊笑說著,一邊拉著白彩姑在沙發上坐下。

“這回,沒有了於海,我看他姚利民老小子還能得意嗎?”在宗信華身邊坐下來的一個鎮老,看上去有六七十歲了,但精神氣很好,說這話時,像個小夥子一樣噴著血氣。

“幾位大叔大伯,我們是不是弄錯了?大家個個都說於海會風水,而且壞的是宗家鎮的風水,但我在宗家鎮聽到姚利民說過,這個於海實際上對風水一竅不通,一個不懂得風水的人,又怎麽能壞別人的風水呢?”白彩姑口氣平靜的說。

白彩姑這話,說得雖然平靜,但卻引得宗信華和幾個村老麵麵相視了起來,他們一時間也不明白白彩姑都知道了一些怎麽。

宗信華身邊上的那一位鎮老首先不認白彩姑的帳了:“那是姚利民老小子自己為自己辯解,於海要是不會風水,於海要是不動宗家鎮上的風水,宗家鎮又怎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死了這麽多的年輕男子,而且個個非富即貴,全都是宗家鎮上的拔尖人物。”

白彩姑微微一笑:“大叔,你這話說得沒有根據,大家都知道,人的生老病死,都是很平常的事,醫院裏,每天都有很多的年輕人病死,難道那也是他們家的風水不好?”

這話一出來,在場的人全都沒話說了,個個都相互對望著,最後大家又都把眼睛投向了白彩姑,不知道他這話裏是怎麽意思。

但白彩姑卻沒有再說話了,身子靠到了沙發上,雙眼看著在場的這些鎮老們。

孫月芳把一壺泡好的茶水拿了出來,無聲的幫著眾人倒上,又回退出客廳去了。

看到這些人都沒有說話,白彩姑知道自己的話起到作用了,這些老者,應該知道怎麽該說怎麽不該說了,有這樣的認識,姚家鎮和宗家鎮的團結有好處。

過了近十分鍾之後,白彩姑又開口說到:“姚利民還和我說了,幾十年前,姚家鎮正處在非常旺盛之時,鎮上忽然死了很多的人,而且死去的那些人,都是姚家鎮上的頂尖人物。姚利民還說了,那是因為在那個時候,宗家鎮上來了一位很出色的風水先生,姚利民還說了,那位風水先生姓桃,這個人不但會風水,還會巫術,這個人不知道用了一個什麽辦法,竟然讓宗家鎮的人在猛虎山上種起了桃樹,而且還種活了。從此宗家鎮上的風水,就永遠的把姚家鎮上的風水壓下去了。”

“我還聽說,宗家鎮的人,為了答謝這個姓桃的風水先生,不但給了五百兩的白銀作為酬謝,還把鎮上最漂亮的姑娘送給他作妾。”白彩姑說完,用眼睛環掃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

雖然隱藏得很好,但白彩姑還是看出來了,宗信華聽到自己說這話的時候,臉色變了,隻是宗信華定力很好,很快就把自己臉上的表情隱藏了,除了白彩姑,估計在場的人沒有一個發現他臉上一閃而過的表情。“根本就沒姓桃的風水先生的事,這是姚利民在胡說。”坐在宗信華身邊的那一位六十多歲的長者開口了:“我從小在宗家鎮長大,現在已經快七十歲了,如果真有姚利民所說的姓桃的風水先生幫宗家鎮修改風水,那我一定會聽到老人們說的,但直到現在,我還是沒有聽到有人說過這件事情。”白彩姑沒有再說話了,整個人靠在了沙發上,才女猜想的沒有錯,把風水先生找來改宗家鎮風水的人,就是宗信華的先祖,極有可能是宗信華的爺爺,也有可能是宗信華的太爺爺。這件事,是個秘密,現在除了宗信華和宗信中,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這件事了,白彩姑剛才從宗信華和這些鎮老的表情上,就猜到了一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