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野牛

“好了,可以了。”才女說著,從身上拿出了一片傷口止血貼,讓吉吉浩尤美替姚利民把傷口貼住。

“姚利民,你聽說過血葬嗎?”才女問姚利民。

姚利民搖了搖頭,他從未聽說過血葬。

“血葬也叫生葬,就是把人的鮮血葬到風水眼裏,就如同把死人葬到風水眼裏一樣。這裏是凶獸猛虎之地,虎是噬血吃生的動物,用這個方法來安葬,興旺發達會更加的迅速有力。所以我們才選擇了這種安葬的方式。”才女對姚利民說到。

姚利民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說這樣的事,除了點頭,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些怎麽。

才女把手裏的映山紅樹根,放到了那正在向外麵冒著白氣的風水眼裏。

很是奇怪,那棵本來並不是很大的映山紅樹根,一放到風水眼裏,立即就變大了起來,把整個風水眼全都堵住了。

吉吉浩尤美正想拉著姚利民向外走時,才女把兩人叫住了。

“這血葬不是完成了嗎?我們不走還在這裏幹什麽?”吉吉浩尤美不解的問才女。

“這個姚利民,和爺很有緣,我們就再給他一點好處吧。”才女輕聲的說。

“給他怎麽好處?”吉吉浩尤美不明白的問。

“這個姚利民,年紀也不是很大,他以前當過鎮長,可是早早的就被別人從位子上踢了下來,有點太可惜了,既然我們生葬的是他的血,就讓他重新當一任姚家鎮的鎮長得了。”才女說。

姚利民聽了才女的話,不由的心田湧動:這是他姚利民幾十年來最想聽到的話了!但怎樣才能讓自己重新當上鎮長呢?姚利民不清楚,他也不敢問,現在他越來越覺得才女和吉吉浩尤美不是普通的女子,她們沒讓姚利民說話,姚利民就一句也不敢說,隻能靜靜的聽著。

三人都不說話了,靜靜的站在那石壁之前。

這一站就是半個多鍾頭。

半個鍾頭之後,奇異的事情出現了:剛才才女放到風水眼裏去的映山紅,忽然快速的長出了枝葉。

又過了半個鍾頭,一叢茂盛的映山紅,出現在石壁之上,映山紅的枝頭上,不但長出了很多的葉子,還開滿了紅色的花朵。

“好一個風水眼,映山紅這樣枝繁葉茂,姚家鎮的未來,想不興旺發達都難了。”才女說著,從枝頭上摘了一朵映山紅的小花骨朵,那小花骨朵小得可笑,整朵花都沒有一枚硬幣的一半大。

才女把花骨朵遞給了姚利民。

吉吉浩尤美不由的笑了:“奶奶,你怎麽弄這麽小的花給人家姚利民?既然要給他紅花,就給一朵大一點的嘛,這樹上的花這麽多,為什麽給一朵小得可笑的花骨朵?”

“吉吉浩尤美,你不懂就別亂說。”才女瞪了吉吉浩尤美一眼說:“你以為這風水眼裏的樹和荒山野地裏的那些映山紅一樣?想摘就能隨便摘嗎?這是姚家鎮的風水樹,這樹上開多少朵紅花,姚家鎮上就會出多少大官,那些都是有定數的,我們不能亂動,這朵小小的花朵,正是出任姚家鎮鎮長的吉物,姚利民擁有這朵小花,就能再當一任的鎮長。”

吉吉浩尤美一聽,嚇得不敢出聲了。

“姚利民,你把這朵花吃下去,就能擁有再當一任鎮長的好運,但你要記住,你這個好運是修善緣得來的,以後切記惡小莫為,善小勿棄,你的好運才能保得到頭。”才女對姚利民說。

姚利民一聽自己還能再當一任的鎮長,不由的心情澎湃,他想對才女道上一聲謝,開口後卻發現自己的嘴巴不知道為怎麽不能說話了。

姚利民接過才女遞過來的小紅花,按照才女的吩咐,把小小的映山紅花,吃到了肚子裏。

那映山紅花,吃到嘴裏有些酸酸甜甜的,和平日裏的映山紅花沒有怎麽不同的地方。

“姚利民,天亮以後,你就可以和姚家鎮的人到你們姚家的祖墳四周種映山紅了,我保證你種一棵活一棵,種下映山紅之後,你們姚家鎮的風水,從此就能得到巨大的改善,不會再被宗家鎮所壓製了,你們姚家鎮,也會和宗家鎮一樣興旺發達起來。”才女認認真真的對姚利民說。

姚利民當然不會不相信,但他說不出話來,隻能不住的點著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好了,吉吉浩尤美,你把姚利民送回去吧。”才女看著姚利民已經把小小的映山紅花骨朵吃肚子裏,才對吉吉浩尤美說到。

吉吉浩尤美應了一聲,手兒用力一推姚利民。

姚利民沒想到吉吉浩尤美會忽然推了一下自己,人差點就倒到地上,還嚇了一大跳……

手腳動了一下,姚利民才知道自己隻是做了一個夢。

身邊的老婆,酣睡聲還是像剛睡下時那麽的平穩,這平穩的酣睡聲有力的證明姚利民就睡在老婆的身邊。

這夢怎麽這麽奇怪?

姚利民感到自己的左手上有些異樣,把他把左手抬了起來,赫然的發現自己的左手的手指上,貼著一片止血貼,姚利民很快就想起來了,這止血貼,還是吉吉浩尤美幫自己貼上去的。

難道剛才不是夢?姚利民正想著這些事情時,忽然感覺到小腹處有一團火熱的東西在向全身散開來。

姚利民的心裏愣了一下:自己又不是小夥子了,怎麽還會有這麽旺盛的火力?他立即又想到了才女給他吃過的那一朵小小的映山紅花骨朵。

“難道那一朵小小的映山紅花身有這麽神奇?自己把那朵花吃下去時,也沒感覺到有怎麽不一樣……”姚利民心裏想著這些時,覺得自己身上的血液流動是越來越快了……

……

“看你,都這麽大的年紀了,去吃那些不三不四的藥幹怎麽?把自己弄得像個野牛似的,萬一弄傷了身體,吃虧的是自己。”姚利民的妻子在丈夫的懷裏喘氣了半天,才從生死邊緣一樣的感覺中回過神來,心裏雖然很開心,但嘴上還是不得不說了丈夫一句。

剛才她在睡夢中被丈夫一次一次的送入天堂,那種感覺,讓她感到自己又回到了年輕時候,她覺得自己剛才弄出來的聲音太大了一些,這裏雖然是一樓,但那麽大的聲響,住在二樓的女兒和白彩姑,一定聽得一清二楚,想到這裏時,她的臉上立即就熱了起來,心裏對丈夫不滿不由的又多了一些:那麽的拚命幹怎麽?我又不是小媳婦,哪能受得了……

姚利民的嘴張了半天,才弄清了妻子話裏的意思:這老婆子,還以為自己吃了春,藥了呢,真是可笑,我姚利民是那樣的人麽?

姚利民不想做任何的解釋,把老婆再次抱住了。

“好老公,你輕點,讓樓上的女兒和白彩姑聽到了,多難為情……”

老婆說到白彩姑的名字時,姚利民全身震了一下,人變得溫和多了……

天微微放亮的時候,姚利民就爬了起來,他站到地上時,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輕飄飄的,抬手抬腳時,比年輕時還要有力,整個人兒像隻小野牛,時時都想向前衝。

“我說老頭子,你跑怎麽呀?你就不能好好的走路麽?”妻子被折騰得身子差點就散架了,她躲在被單裏一時間起不來了,但看到姚利民到櫃子裏找條褲子還穿也小跑著,跟年輕時一個樣,嘴裏又說了姚利民一句。

姚利民一愣:“我跑了麽?”

“跑了,我們剛成親的時候,你就是這個樣子,現在都老頭子一個了,你還跑,你不感到累嗎?”

“累?”姚利民笑了笑說:“我沒感覺到累。”

姚利民說完,到客廳裏去電話,從自己的兒子開始,讓鎮上的人到猛虎山上去種映山紅,才女說過,今天種映山紅,保證種一棵活一棵,從此姚家鎮的風水,將會大大的改觀……

丈夫出去之後,姚利民的老婆破例的又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是十點多鍾了,她有點急了,一邊站起來穿衣服心裏一邊直埋怨:我又不是小姑娘了,剝得那麽幹淨幹怎麽?這老頭子,真是的!

姚利民的老婆一走出房間門就發現女兒在盯著自己的臉看,她想起了夜裏那些不雅的聲音,臉立即就紅了:“閨女,你老看著我幹什麽?我的臉上是不是有髒東西?”

“媽,你臉上沒有髒東西,但你忽然變年輕。”姚品菊一邊說著,一邊把母親拉到了一個衣櫃前。

衣櫃的櫃門上,有一塊很大的鏡子,鏡子裏映出了一個臉兒細嫩中透著紅潤的女子,看著鏡子中的人,姚利民的老婆真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白彩姑一大早就醒了,但他不想起來,躲在被子裏,抱著園聯浩尤美卿卿我我。身上全都光溜溜的被男人抱著還不算,白彩姑還狗爪抓完了用狗嘴去親,園聯浩尤美的臉上紅成了大雞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