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追趕

手上傳來了一陣劇痛,人總算是停下一來了,白彩姑想到了跟在自己身後跑著的邊靜子,於是手腳同時用力,人立即向後麵滾去。

邊靜子正跟在白彩姑的後麵跑得飛快,前麵的白彩姑卻忽然不見了,邊靜子還沒弄清是怎麽一回事,雙腳就踢對了一個軟東西,人立即向前倒了下去。

邊靜子反應還算快,她伸出雙手,想把自己的身體撐住,不讓自己倒到前麵的地上,但作用不大,她的還是“咚”的一聲撞到了地上,不過幸好她的手撐到了地上,所以人倒下去時,倒也不怎麽疼。

“你有沒有摔疼?”白彩姑傳了過來,邊靜子這才知道,自己剛才踢對那個軟軟的東西,是白彩姑。

“沒,沒事。”沒事是假的,邊靜子的額頭已經撞到地上了,人站起時還在隱隱作痛。

邊靜子抬頭一看前麵時,臉上變得一片死灰:在自己前麵不到四尺遠的地方,是一麵石壁,石壁凹凸不平,樣子很嚇人。

邊靜子心裏立即就明白了:白彩姑發現了前麵的石壁,但已經沒有時間告訴自己了,怕以他才才采取了把自己攔倒的辦法,不讓自己繼續向前猛跑了,免得自己撞到石壁上。

邊靜子不敢想像,自己快速的向前跑,人撞到這麵石壁上時,會是一個怎麽樣的結局,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不死也會重傷……

這也是邊靜子為怎麽那麽敬佩白彩姑的地方,白彩姑這個人,反應總是那麽的快,在你還沒弄清是怎麽一回事時,他不但想出了你沒有想到的,而且還會把你阻止在危險之前。

再看前麵的石壁時,邊靜子這才看清楚了:山洞在這裏,忽然拐了一個九十度的大彎,因為山洞本來就不就不大,而麵前石壁,又是黑色的,邊靜子剛才跟在白彩姑的後麵跑得那麽的快,當然不可能看得到這個石壁。

白彩姑也從地上爬起來了,他全這一跤摔得不輕,全身上下都在隱隱作痛。

“爺,你的臉上流血了!”邊靜子看著白彩姑時,驚叫了起來。

白彩姑的右耳朵下,被石頭劃開了一個小口子,還好口子不大,流的血也不多。

邊靜子從身上拿出了一張傷口貼,把白彩姑右耳朵下的小傷貼住,還用手指把傷口按壓了好幾分鍾。

“沒事。”白彩姑說了一聲,又側耳聽了起來。

肖正的哭聲,還在山洞的深處傳出來,隻是聽起來好像離白彩姑和邊靜子已經很遠了。

白彩姑忽然覺得有些不對了:剛才自己明明聽到肖正的哭聲很近了,才追了上來,自己和邊靜子都跑得很快,應該能追得上肖正的,但白彩姑感覺到自己剛跑起來時,肖正的哭聲就在離他遠去,白彩姑不相信肖正會跑得那麽快,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沒有多久,肖正的哭聲又從遠處慢慢的變近了,邊靜子正想衝過去,白彩姑把她拉住了。

邊靜子有些奇怪,心想:白彩姑不正想快點找到肖正嗎,怎麽把自己給拉住了呢?正想開口問白彩姑為什麽把自己拉住時,白彩姑卻拉著她的手,在山洞的裏的一塊凸石上坐下來了。

肖正的哭聲,正由遠而近。

沒過多久,兩人就感覺到肖正就在前麵不到十丈遠的山洞裏哭,但白彩姑沒有再動,他從身上取了了一個小礦泉水瓶子,擰開蓋子,遞給了邊靜子,邊靜子接過去之後,他又取出了另一瓶礦泉水,打開蓋子,自己喝了起來。

邊靜子也打開礦泉水瓶的蓋子,也喝起了水來。

兩人一口水喝到嘴裏,立即感覺到一個冰涼的東西從喉嚨流到了肚子裏,身子竟然莫名的冷顫了一下,冷顫過去之後,就再也沒有聽到肖正的哭聲了。

邊靜子愣了一下:“肖正的哭聲怎麽沒有了?難道剛才我們聽到的不是肖正的哭聲?”

白彩姑點了一下頭:“可能是怎麽也沒有,我們聽到的聲音,隻是一種幻覺。”

“幻覺?”邊靜子想了一下,感覺到剛才的那個聲音一點也不像是幻覺,因為她能很清晰的聽到,那聲音就是肖正的哭聲,但喝了一口水之後,肖正的聲音怎麽就沒有了呢?

現在的邊靜子,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剛才所看到的,真的有可能和白彩姑說的一樣,是一種幻覺出來的聲音。

邊靜子想站起來繼續向前走,去找肖正,白彩姑又把她拉住了。

“如果我們剛才聽到的不是肖正的聲音,那一定是有鬼魂在跟著我們,先不急著走,我倒要看一看,是一個怎麽樣的鬼魂在跟著我們。”白彩姑拉著邊靜子的手,輕聲的在邊靜子的耳邊說。

邊靜子不出聲了,靜靜的坐在白彩姑的身邊。

過了一陣,白彩姑忽然感到後背上傳了一片寒意,他一回頭,看到肖正從後麵向自己慢慢的走來。

邊靜子也感覺到後背的寒意,她也跟著白彩姑回過頭去,同樣的也看到了正向自己走來的肖正。

“肖正,你上那裏去了?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也沒有看到你,你怎麽還跑到我們的後麵去了?”邊靜子說著,就要從坐著著的石頭上站起來,白彩姑卻拉著她不讓她動。

邊靜子有些不明白,不知道白彩姑為什麽拉著自己不讓自己站起來,不過人倒是乖乖的聽話不再動了。

向兩人走來的肖正沒有出聲,步子還是和剛才一樣,不緊不慢的向白彩和邊靜子走來。

五丈,四丈……

就在肖正走到離白彩姑兩丈多遠的地方時,白彩姑手裏的槍忽然響了起來,這使得邊靜子大吃了一驚,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看了眼前的肖正身子開始扭曲了起來,邊靜子再看時,發現向自己走來的肖正,臉上在不斷的變換著,一會兒是邊靜子和白彩姑都熟悉的肖正的臉,過了十鈔鍾,肖正的臉不見了,邊靜子和白彩姑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女子的臉,又過了半分鍾之後,陌生的臉又變成了白彩姑和邊靜子都熟悉的肖正的臉。

“她不是肖正,肖正的眼睛清亮透明,這家夥的眼睛裏充滿邪惡!”白彩姑說著,手裏的衝鋒槍又響,那個看上去和肖正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身子又再一次扭曲了起來,肖正的影子不見了,白彩姑和邊靜子隻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臉……

白彩姑手裏的衝鋒槍第三次響了起來,這次白彩姑打的不再是那個陌生女子的身體,而是那陌生女子的臉。

“啾……”兩人聽到了一個尖叫聲,那陌生的女子好像向洞外飛去了。

山洞裏,變得安靜了起來。

兩人坐了十來分鍾,沒有再看到任何的東西,也沒有再聽到任何的聲音,白彩姑這才拉著邊靜子的手,站了起來,繼續向洞裏走去。

走過前麵的九十度拐彎,山洞變得更小了,小得隻能容下一個人站著向前走。

白彩姑走在了前麵,邊靜子跟在白彩姑的後麵。

在這樣的小山洞裏向前走,手裏還帶著一支槍,兩人都走得很慢,也很小心。

十來分鍾之後,兩人的麵前忽然變得開闊了起來,而且整個山洞在向下傾斜。

兩人在傾斜的山洞裏隻走了三分鍾就沒有路了:傾斜向下的山洞裏,被水淹沒了。

白彩姑感到奇怪:這送佛山又高又陡,山頂的山洞裏,怎麽會有水把洞口淹沒?

“我們要不要下水去?”邊靜子問白彩姑。

白彩姑點了點頭:“我感覺到這水不會深。”

你想,一個快到山頂的山洞裏,能有多深的水?

邊靜子也不多說話,進入了鬼魂卡裏,把兩瓶潛水用的氧氣瓶拿了出來。

把氧氣戴好之後,兩人慢慢的走入了水裏。

兩人一走入水裏,水就灌到了衣服下,冰涼冰涼的,白彩姑和邊靜子兩人禁不住都打了一個寒顫。

隻向前十了十來步,水就慢過了兩人的頭頂,兩人越是向前走,山洞就越傾斜,到最後,水下的山洞,幾乎接近垂直向下延伸。

兩人身上雖然都帶有氧氣,但在水裏走沒多久,就開始感覺到身上的水快要把自己壓壞了。

白彩姑強咬著牙,硬頂著繼續向山洞的深處走去,邊靜子跟在白彩姑的身後,她感到呼吸困難,手腳全都慢下來了。

還好,沒有多久山洞又開始向上延伸,兩人繼續向前走時,慢慢的又感覺到壓著自己身體的水變輕了。

前麵終於沒有水了。

兩人一出水,就感到有一股暖流向身上撲來,原來一直打冷顫的白彩姑和邊靜子,立即就覺得身上暖和起來了。還沒的把身上的氧氣取下,白彩姑就聽到了一個鼓樂之聲傳進耳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