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死也瞑目了
站在門口的吉吉浩尤美看著白彩姑的樣子,著急得想哭了,她也顧不上其它了,直呼著邊靜子的大名,大聲的叫了起來。
大家都把目光轉向了邊靜子。
邊靜子的臉上,肌肉在微微的顫動,她是個有經驗的人,哪裏用的著吉吉浩尤美來提醒?她一進入芝芽的房間,腦子就一直在飛快的轉動,心裏想著怎樣去救眼前已經是奄奄一息的白彩姑。
“邊靜子,你倒是說話啊!”看到邊靜子半天沒有許久沒有回應,園聯浩尤美急了,大聲的說到。
“圓聯,不要吵,邊靜子正在想辦法呢!”才女比園聯浩尤美冷靜一些,心裏雖然也亂成了一團糟,但她的頭腦還算是清醒的。
聽了才女的話,早就已經急得發瘋的園聯浩尤美用手捂住嘴吧不出聲了。
邊靜子把鬼魂卡裏所有的藥物和器械搜過了一遍,又把自己和吉吉浩尤美能做的事作了一下估計,全都沒有怎麽勝算,隻好對園聯浩尤美和塞娜魯秋蘇說;“先別說那麽多了,先把爺身上的衣服脫去。”
塞娜魯秋蘇一聽,立即把**的白彩姑扶了起來,和園聯浩尤美一起把白彩姑身上的消防衣脫去。
白彩姑的身上,已經腫成了一個大氣球,被那些小飛蟲咬過的地方,全都是紅紅的,熱得燙人。
“爺到底是被什麽東西咬的?傷得這麽嚴重?”才女摸了一下白彩姑的胸口,著急的說到。
“芝芽,你先喂爺吃幾口靈芝汁,看看有沒有作用。”邊靜子想不出怎麽好的辦法來,這裏又沒有醫院,隻好采取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靈芝能護體強身,對很多的毒物也有一定的對抗作用,邊靜子現在已經無計可施了,隻好試一試這個方法,看看能不能把白彩姑從半昏迷中救醒過來,她對白彩姑已經無計可施了,隻得把希望放在白彩姑的身上,白彩姑如果能醒來,也許他有自救的辦法。
芝芽一聽邊靜子這麽說,也不管那麽多了,走到床邊,俯下身子,把身上的衣服拉起來,直接向白彩姑的嘴裏擠靈芝汁。
白彩姑隻感到有一股清涼的東西流到了自己的嘴裏,許久之後,人微微的清醒了一些,看到芝芽正在向自己的嘴裏擠靈芝汁,不由的大為感動。
人生有女子如此,白彩姑就是死也能瞑目了。
看看差不多了,邊靜子才拉了拉芝芽,讓她站起來,把身上的衣服拉好。
喝過靈芝汁之後,白彩姑身上好受了一些,他睜開眼睛,看到邊靜子和園聯浩尤美麵如梨花帶雨的坐在自己的前麵,苦澀的笑了一下:“你們哭怎麽呀?是不是我快要死了?”
白彩姑這話說得雖然艱難,但總算是說出來了,看來芝芽的這個靈芝汁還是很管用。
“爺不會死的,爺一定能長命百歲!”看到白彩姑終於能開口說話了,園聯浩尤美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輕聲的說到。
“就我這個小身板,還長命百歲,說出去誰也不相信,我能活過六十就算是不錯了。”白彩姑慘然一笑說到。
“看你,都難過得說不出話來了,還在那裏開玩笑。”邊靜子微微的瞪了白彩姑一眼,那眼睛裏說不出是嗔還是愛,隻是話語間的溫情,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她整理了一下白彩姑的頭發,又輕聲的說了一句:“爺,你這是怎麽啦?中的是怎麽毒物,怎麽會全身腫脹,人還神誌不清。”
白彩姑直到現在還是說不清那灰色的小飛蟲是怎麽東西,於是把自己在山洞裏遇到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
聽了白彩姑的話,才女仔細的看了一遍白彩姑的傷口,輕叫了一聲:“爺,咬你的是牛蠅。”
“牛蠅?”白彩姑和眾女子個個麵麵相視,不但白彩姑沒聽說過牛蠅,在場的所有女子,誰也沒聽說過牛蠅。
“我小的時候放過牛,見過牛蠅,你說的這種小飛蟲,就是常飛到牛身上吸食牛血的牛蠅,那是一種個子很大的蒼蠅,偶爾也會附到人的身上來吸血,這種蒼蠅向來很少見的,成群的牛蠅,從未聽說過。”才女說。
在場的女鬼當中,恐怕也隻有才女一個放過牛所以大家沒聽說過牛蠅,倒也正常。
“但牛蠅沒有毒呀,爺什麽會全身腫起來了呢?”才女很不解。
“這還用說嗎?一定是金衣和尚在這種牛蠅上麵做了手腳!放了毒物!”吉吉浩尤美說到。
白彩姑點了點頭,吉吉浩尤美說沒錯,這東西,不會是別人放的,一定是金衣和尚。
眉頭皺了一下,白彩姑的心裏很不是味,他想起了金衣和尚身後的那些佛光,那是成佛之後才會有的東西,為此金衣和尚還自己稱自己為金衣佛,白彩姑心裏不敢相信,一個自稱成佛的人,為怎麽還做出如此陰毒的事來。
就在這時,站在園聯浩尤美身邊的塞娜魯秋蘇忽然發出了一聲尖叫。
“幹怎麽呢?這麽大呼小叫的?”園聯浩尤美臉上不高興的瞪了塞娜魯秋蘇一眼。
“你看,爺的胸口上有蛆蟲!”塞娜魯秋蘇驚恐的說到。
“在哪裏?我怎麽沒有看到?”園聯浩尤美一聽立即就急了,向白彩姑的胸口看了過去,但她怎麽也沒有看到。
“在那!”塞娜魯秋蘇用手指向白彩姑的心口處。
園聯浩尤美和眾女子順著塞娜魯秋蘇手指的地方看去,還是怎麽都沒有看到,她們隻看到白彩姑的胸口上有很多的傷口,匯成一片紅色,那都是牛蠅咬過的地方,正腫得嚴重。
塞娜魯秋蘇從芝芽的床頭邊拿起一根針,在白彩姑心口上的傷口處一挑,立即就挑出了一條比針大不了多少的小蛆蟲,紅紅的,全身像塗過血,難怪大家都很難發現。
被塞娜魯秋蘇用針挑出來的小蛆蟲,在針尖上不時的亂動。
“還真是蛆蟲!”園聯浩尤美倒抽了一口涼氣:“時間這麽短,爺的胸口上怎麽這麽快就長出蛆蟲來了呢?”
才女也是一臉的驚恐,她嘴唇動了動,許久才說到:“我聽說牛蠅總是一邊吸食別的動物血,一邊向吸血的地方下蛋,但人還活著的身上是很難生出蛆蟲來的,時間這麽短,這怎麽可能……”
喝了芝芽身上的靈芝汁之後,又休息了幾分鍾,白彩姑整個人的身上雖然還是鑽心的疼痛,但腦子總算是清醒了很多,看到塞娜魯秋蘇從自己的身上挑出一隻小小的蛆蟲來,白彩姑倒也沒感覺到有怎麽驚恐,因為他本身就是用蛆蟲的高手。
但白彩姑還是覺得有點難以置信:雖然說那些牛蠅在自己的身上吸血時有可能同時在自己的身上生下了蟲卵,但那些牛蠅也才吸自己的血沒有到兩個時辰,自己的身上怎麽就生出了蛆蟲來了呢?這事還真讓人說不透。
“我身上長蛆蟲,是不是有點怕我了?”白彩姑看了一下塞娜魯秋蘇問。
塞娜魯秋蘇立即把頭搖成了波浪鼓:“不怕,爺是我最親的人,我不怕。”
白彩姑讚許的對著塞娜魯秋蘇點了點頭,嘴裏說到:“不怕就好,你把我抱到衛生間裏去。”白彩姑說著,又扭頭對邊靜子說:“你把平宮雪給我叫來。”
白彩姑被塞娜魯秋蘇抱到衛生間裏去了,很快,一直被吉吉浩尤美攔在門外的平宮雪,進了芝芽的房間,走進了衛生間。
走進衛生間之後,平宮雪還沒忘記回身把門關上。
白彩姑讓塞娜魯秋蘇把自己放到衛生間的浴缸裏,還讓她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去。
此時的白彩姑,已經很虛弱了,人也已經沒法動彈。
塞娜魯秋蘇的力氣現在是越來越大了,幫白彩姑把身上的衣服脫去,不算是個事,她很快就完成了白彩姑交代下來的這個任務。
“平宮雪,好像有一段時間沒用過蛆蟲了,現在你對用蛆蟲還熟悉嗎?”白彩姑問平宮雪。
“這是我的強項,我天天都在練習,哪會不熟悉呢?”平宮雪認真的說到。
白彩姑點了點頭,這些天來他沒有時間去注意這個平宮雪,還好,平宮雪知道努力。
這姑娘倒是讓白彩姑寬心了不少。
“熟悉就好。”白彩姑說“我的衣服在芝芽的**,那個臭飯花小木瓶,就在衣服的口袋裏,你去把它拿進來吧。”
平宮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轉頭到外麵找臭飯花小木瓶去了。
看到平宮雪從衛生間裏出來,邊靜子拉了一下她的袖子,低聲的問了一句:“爺想要幹怎麽?他是不是要用蛆蟲?”
平宮雪沒說話,卻認真的點了一下頭。
邊靜子沒有多問,隻是低聲的囑咐平宮雪要細心一些,就放開了平宮雪。
還是沒有說話,平宮雪卻同樣認真的對邊靜子點了一下頭。
在白彩姑的衣服裏找到了臭飯花小木瓶,平宮雪返身進入衛生間去了。
進去之後,同樣沒忘記把衛生間的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