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 死裏逃生

白彩姑和肖意被埋到了雪下。讀蕶蕶尐說網

被埋在雪地裏,白彩姑很是心驚,他沒想到這四個鬼魂,說幹就幹,一出手就把自己和肖意活埋結結實實的活埋了。

“肖意,看來我們難活過新晚了。”身上被冰雪埋得結結實實的,盡管白彩姑有防備的先吸了幾口氣,但他還是很快就感到窒息了,心裏這樣對著肖意說道。

沒想到肖意卻笑了一下對白彩姑說道:“別人被埋在這樣的雪下,可能會死,但我肖意被埋在這樣的雪下死不了,爺也死不了。”

白彩姑聽了肖意的話,心裏好一陣高興,但他還是不知道肖意為怎麽這麽自信,這樣冰冷的雪地裏,別說會冷死,就算不冷死,人被埋在這樣的雪下,也會很快窒息而死。

正想到這裏時,白彩姑忽然感覺到胸前和肖意相碰的地方,有一股熱熱的暖流從肖意的身上向自己的身上流來。

這暖流,也好也不好,好的是白彩姑覺得身上變暖了,不好的是人的身上是變暖後,身邊的雪也在這暖意之中融化了,從衣領處流到胸口上,立即讓他冷得好一陣顫抖。

最重要的是,窒息的感覺讓白彩姑越來越難受了。

白彩姑腦海裏的意識,在窒息之中很快就變得模糊了起來。

一個暖暖的嘴唇,印到了白彩姑的嘴上,白彩姑腦子已經模糊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他隻是本能的半張著嘴。

一股暖暖的氣流,吹到了白彩姑的嘴裏,白彩姑的神誌,立即為之一振。

那暖暖的氣息之中,有一縷淡淡的女人氣息,很熟悉,白彩姑一下子就知道肖意在向自己的嘴裏吹氣。

氣流向白彩姑的嘴裏吹了一下,很快就停下來了,過了半秒鍾之後,那暖暖的氣流,又再一次吹到了白彩姑的嘴裏,如此反複三四次之後,白彩姑整個人變得清醒多了。

“爺,這雪埋不住我們的,你放心好了,我們一定能走出去的。”肖意的聲音,在白彩姑的心裏響了起來。

聽到肖意的聲音裏中氣還是那麽的充足,白彩姑的心裏為之一振:“肖意,你還好嗎?”

“我很好,隻是身體被綁住了,動不了。”肖意的聲音又再一次在白彩姑的心裏響了起來。

臉上的感覺忽然變了,那些冰冷的雪,變成了水,白彩姑睜開了眼睛,立即看到了肖意和自己相隔不到三寸遠的臉。

原來兩人之間的雪,已經融化了,怪不得肖意能把嘴唇壓到自己的嘴上。

白彩姑很快又感覺到身上的衣服全都濕了,原來自己和肖意的身邊,雪全都化掉了,那些水向白彩姑的衣服裏灌,冷冰冰的,白彩姑在這冷意之中立即又增加了幾分清醒。

肖意又向白彩姑的嘴裏吹氣,她是海燈幽靈仙子,早就在水裏呆慣了,在這雪裏,當然也不當回事,更沒有窒息的感覺。

肖意的身體和白彩姑的身體貼到了一起,白彩姑的臉上感到了從肖意身上傳出來的熱氣,隻是身上穿著厚厚的衣服,把從肖意身上發出來的熱氣給擋住了。

兩人額頭上的強光電筒還一直亮著,在這水裏,很容易的就能看到對方。

肖意忽然用力的掙紮起來,白彩姑不知道她想幹怎麽,忙在心裏問到:“你要幹什麽?”

“我們身上的雪已經全融化掉了,我要把你推到水上去,那樣你就能呼吸了。”肖意說著,人已經掙紮著擠到白彩姑的身下,她閉嘴封住鼻息,沒多久肚子就脹了起來,人也慢慢的向上浮起……

白彩姑的臉上,忽然有了一種不一樣的冰冷感覺,一股冷風吹到了他的臉上,鼻子裏也能呼吸到清涼的空氣了。

扭了一下頭,白彩姑看到了灰蒙蒙的天空,還能感覺到從天空中飛下來的雪花灑落到臉上。

白彩姑知道自己已經被肖意從化成水的雪下推出來了,他大口的吸了兩口氣之後,心裏問了一下肖意:“你怎麽樣了。”

“我沒事,你先好好的吸兩口氣,然後我們一起合力爬到雪地上去。”肖意的聲音,在白彩姑的心裏說到。

白彩姑應了一聲,身卻打著哆嗦,還打了一個噴嚏。

三分鍾之後,肖意從白彩姑的身下鑽了出來,她的身上雖然還被繩子綁得緊緊的,但她不停的蠕動頭和腳,終於從化成水的冰窟窿裏爬了出來了。

白彩姑也學著肖意正的樣子,用了五六分鍾的時間,人也從冰水窟窿裏爬了出來了。

身上的衣服全都是濕漉漉的,白彩姑一從冰窟窿裏爬出來,人就凍僵住了,身體和手腳,全都不聽使喚了。

肖意再次蠕動手和腳,來到了白彩姑的身邊,用嘴去咬住了白彩姑腿上的匕首,拔了出來。

用嘴咬著匕首把子,肖意扭動頭,想用匕首去把白彩姑身上的繩子割斷,但她很快就發現,白彩姑身上的繩子匕首根本就割不斷!

“這繩子,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做成的,匕首根本就割不斷。”肖意吐了嘴裏的匕首,有些無力的說到。

白彩姑全身早就凍僵了,他的嘴也被凍住了,沒法再說話,但心裏卻是依然還能說:“這繩子,可能是那四個鬼魂弄出來的鬼物,匕首既然割不斷,那就試著用我身上的腦舍利試試看吧,說不定腦舍利能把這繩子弄開。”

聽了白彩姑的話,肖意點了點頭,人蠕動了許久,終於把頭擠到了白彩姑的口袋前。

咬住白彩姑的口袋底部,肖意頭向上一拉,白彩姑的口袋倒置了過來,圓圓的腦舍利,從白彩姑的衣袋口滾落了出來,掉到雪地上。

又是蠕動了好久,肖意終於張嘴把雪地上的腦舍利咬在了牙上。

抬起頭,肖意讓嘴裏的腦舍利從白彩姑身上的劃過,說來也奇怪,白彩姑身上的那些強繩子,立即就沒有了,也不知道那繩子是用怎麽做的,消失到哪裏去了。

“原來這繩子不是普通的繩子,怪不得我越動它就收得越緊。”肖意嘴裏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等我把那四個鬼魂抓住了,看我不在他們的身上劃上幾刀,解了我身上的這個氣恨。”

白彩姑身上的繩子是沒有了,但他已經全身凍僵不能動,嘴唇發紫,身上除了麻麻的感覺,不再有別的感知。

肖意把嘴裏的腦舍利放到雪地上,人壓了上去。

身上的繩子壓到了腦舍利上,肖意身上的繩子,立即就沒有了蹤跡。

肖意是海燈幽靈,自小就在海裏長大,這點冷,對她來說算不上怎麽,身上的繩子一沒有了,她立即就從地上跳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被繩子綁得發麻的身體,然後俯下身子,把白彩姑背到背上,飛快的向林子裏跑去。

到了林子裏,肖意把白彩姑放到一處避風的石壁下,人立即快速的在森林裏跑動,撿來了一大堆的枯樹枝,堆在了白彩姑的麵前。

從身上取出打火機,肖意用從邊靜子處學來的方法,折騰了許久,才把枯樹枝點燃。

枯樹枝很快就燃起了五六尺高的大火,從火裏散出來的熱氣,烘著白彩姑的臉上。

五分鍾之後,白彩姑的臉上就重新有了知覺。

肖意把白彩姑的外衣脫了,隻留下了貼身的單衣。

被熱熱的火氣烘烤著,白彩姑身上的單衣立即就冒起了熱氣,身上也慢慢的恢複了知覺。

許久之後,白彩姑終於能動了,他艱難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在火邊坐了起來,開始烘烤著身上的衣服……

一身的衣服,全都是又重又厚,兩人整整用了一個多鍾頭,才把身上的所有衣物用火烘幹。

吃了一些身上帶著的幹糧,白彩姑的身上又重新有了力氣了。

看著天就快要亮了,白彩姑和肖意向林子裏走去。

沒多久又走到了那水城三十三號四個的鬼魂的墳前。

遠遠的就看到水城三十三號和他的女人,還有水城三十七號夫妻倆,一字排開的站在墳墓後麵的石壁下。

看到白彩姑和肖意非但沒有死,而且還在這麽快的時間裏重新殺了回來,四個鬼魂全都是一臉的驚訝。

四個鬼魂臉上的驚訝,很快就變成了驚恐,因為白彩姑從身上取出了一個小東西,把腦舍利夾住,放到了額頭上的強光電筒前麵,他的身前和身邊,立即全是紅色的光亮。

“這個人,身上怎麽會有這麽大的佛光?這佛光要滅掉我們,已經足足有餘了,我們要是不早點把他們殺掉,恐怕就不會再有活路了。”水城三十三號細聲的說到。“可是他身上有這麽大的佛光,我們怎麽殺他?”水城三十三號的女人水城十二號不安的問道。“你們都看到了沒有?這兩個人的身後沒有佛光,我們現在立即就轉到他們的身後去,再用身上的鬼繩子把他們捆住,我就不信,他們這次還會有那麽好的運氣能活下去!”水城三十三號氣鼓鼓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