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賭命
木塚主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氣?一出杏樹的樹洞來,立即就應了上去:“火姐姐,你胡說怎麽呢?你若敢動我的杏樹,看大塚主不撕爛你的屁股!”
“小木子,你終於出來了,你快說說,為怎麽要投敵?還指望著大塚主罩你,你真是不要臉到家了!”一個女聲回應木塚主說到。
白彩姑聽出那是一個三十來歲左右的女子聲音,但當他看清站在前麵不遠處的影子時,不由的吃了一驚:前麵不遠處,正站著一個女子,身材高挑,看上去十六七歲的樣子,手裏拿著一根長矛,站在空曠的開闊地裏叫喊著。
聲音聽上去明明像個三十來歲的女子,為何看到鬼時卻是隻有十六七歲的模樣?這個鬼魂,真是奇了。
女子的身上,是一件的血紅色斜襟小衣,下麵是一條血紅色長褲,褲腳蓋過腳踝,把一雙紅色的繡花布鞋半掩著,特別的威風。
紅衣女子的身邊,站著一個全身黑衣的女子,女子的衣服,樣式和紅衣女子一樣,隻是顏色不同而已,黑衣的後背上,背著一把長劍,劍柄從肩膀上露出來,鮮紅的絲質劍垂,隨風微動。
看著這兩個女鬼的裝束,白彩姑不禁覺得好笑:都怎麽年代了,還長矛寶劍撕鬥,這也太搞笑了吧?
白彩姑沒能笑得出來:自己的那兩支長槍,都扔在金塚裏沒有帶來,現在他是真正的手無寸鐵了。
聽得一身紅衣的火塚主聲音不小,木塚主也把聲音提高了一度:“火姐姐,你怎麽能把鬼王當成敵人呢?他和我們沒有殺父之仇,也沒有奪妻之恨,這敵人兩字,從何而來?”
“喲,嘴巴夠會說的了,是不是小金子教你的?”紅衣女子說著,把臉轉向金塚主:“小金子,你說,這話是不是你教她的?我知道你怎麽本事沒有,唯獨一張嘴好用。”
金塚主臉上一笑:“火姐姐,你說怎麽話呢?大塚主不是下過暗令,不許殺鬼王的嗎?你們現在兩鬼連手殺到木塚來,是怎麽意思?難道是想違抗大塚主的暗令不成?”
金塚主的話,讓得火塚主和水塚主臉上怔了一下,最後還是火塚主反應得快,嘴裏笑罵道:“小金子,你這賠錢貨,野娃嶺對你不薄啊!你為何一看到來了個男子,就自己把身子貼上去了?現在還抬出大塚主來壓我們。”
“不錯,我們是接到了大塚主的暗令,不許殺白彩姑,但我們和他切搓兩手總可以吧?刀劍無情,他要是自己的小命都保不好,那我們還留他這個窩囊廢幹怎麽呢?”
另一邊的黑衣女子,這時也答上話來了:“火姐姐,你別亂說話!我們來這裏,不是為了來殺白彩姑,我們是來抓白彩姑回去向大塚主邀功的。小木子小金子,你們都降了白彩姑,這次我們也不能輕饒了你們,到時把你們兩個一並抓回去,讓大塚主發落,你們可別怪我們兩位姐姐無情。”
“口氣倒是不小,隻怕到時候鬼王把你們兩個也抓住了,他老人家心裏一個不爽,來個先降為大,讓你們都叫我姐姐,那才好玩哩!”金塚主笑說到。
“你說怎麽呢?”木、水、火三個塚主幾乎是同時喝問了金塚主一句。
金塚主這才想起身邊的木塚主也是降白彩姑在自己之後,讓這家夥叫自己姐姐,那天還不塌下來?於是連忙改口說到:
“三位姐姐不要生氣,不過開個玩笑而已。水、火兩位姐姐,鬼王的本領,實在高強,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還是早點降了的好,跟著鬼王,以後的好日子,決不是你我可以想像得到的。”
“呸!沒骨氣的東西,快快給我住嘴!不然我撕了你的吃飯家夥。”火塚主氣得怒目圓睜,大聲的喝叱道。
金塚主知道火塚主的脾氣,隻得不再作聲了。
剛才金塚主說過先降為大,把個木塚主也氣的不輕,她本想罵金塚主兩句,但一想到白彩姑就在身邊,而且金塚主所說的,還真的是有可能,於是,木塚主隻得把心裏的火氣強壓了下去,假裝著怎麽也沒有聽到一樣。
“看你們說來罵去的,有怎麽用?我們四個,本是姐妹,偶爾有些吵吵鬧鬧,本是正常事。但今天問題不在我們四個的身上,而是在白彩姑的身上,我們先把白彩姑給抓了,別的事,都好說。”一身黑衣的水塚主說到。
水塚主的聲音聽起來很圓潤很動聽,一點也不像火塚主那樣低沉,
“對對對,先抓了白彩姑再說,先抓了白彩姑再說!”火塚主附聲說道。
木塚主冷冷一笑:“我說火姐姐,你到什麽時候才會用一下腦子?鬼王是你說抓就抓的嗎?我木塚主不說大話,今天你們若是把白彩姑抓住了,我和小金子不勞你們二位動手,我們自己把自己綁上,到大塚主的麵前去領罪去!”
“小木子,這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可不許耍賴皮!”火塚主嗬嗬的笑說到。
“保證不耍賴皮!”木塚主和金塚主兩鬼異口同聲的說到。
“白彩姑,你怎麽站在那裏一聲也不吭?你怕了?”水塚主把眼睛投向了白彩姑,嘴裏寒聲的說到。
“怎麽怕不怕的,你們四姐妹相見,自然是有話要說,我不方便插嘴。”白彩姑說著,臉上是一臉的笑意。
“聽起來好像有點君子風度,不過這沒用,你自己說吧,是自己把自己綁上去見大塚主呢?還是讓我們兩姐妹綁著你去見大塚主?”水塚主大聲的問到。
白彩姑的臉上,還是笑盈盈的,嘴裏笑問到:“我自己綁著自己去見你們大塚主,會是怎樣?你們兩鬼綁著我去見大塚主,又會是怎樣?”
“我們綁著你去見大塚主,你少不了要吃點苦頭,你若是自己綁著自己去見大塚主,就不會吃怎麽苦頭了。”水塚主聽到白彩姑竟然會問這樣的話,臉上立即就笑了,笑得很好看很迷人。
“我不明白,我和你們大塚主,並不認識,她為怎麽要想抓住我?為怎麽想要我歸降於她?”白彩姑又笑著問到,一臉的心平氣和。
“實話和你說了也無妨,大塚主收到了金十一交上去的鬼魂卡,就是你的那張鬼魂卡,很是喜歡,大塚主向來愛才,她看有本事的鬼魂就想收為己用,現在,她也想把你收為己用,所以才暗令各塚主不要害了你的性命。你不要以為聽了這話你也別以為我們不敢殺你,如果大塚主知道你一點本領也沒有,她同樣也會一刀殺了你的。”水塚主說到,口氣倒是緩和了不少。
“小水子,和他說那麽多幹怎麽叫呢?你看我的,我一槍就能把他給解決了!”火塚主大叫了起來。
白彩姑聽了,倒也不生氣,臉上笑著說到:“火塚主,你是說你一槍就能把我的魂魄打散,是麽?”
對於鬼魂來說,魂魄被打散了,就如同一個人被打死了沒有怎麽兩樣。
“對,我一槍就能滅了你!”火塚主不知道白彩姑想要幹怎麽,但嘴裏還是繼續這樣說到。
白彩姑嘿嘿一笑:“火塚主,你可能不知道,就你手裏的那個長矛,收廢鐵的人都不一定想要,用這東西就想殺了我,不可能。”
“怎麽可能不可能的,你是不是想試一試?”火塚主聽了白彩姑的話,氣得想跳起來,嘴裏大聲的對白彩姑喝叱說到。
“試試就試試!”白彩姑大聲的說:“這樣吧,我們來打個賭怎麽樣?”
“打賭?”火塚主有些莫明其妙的問白彩姑:“打怎麽賭?”
“我就站在這裏,讓你用長矛刺上三下,你看怎麽樣?”白彩姑臉上還是一臉笑意的說到。
“好啊,不用三下,隻要一下你就完蛋了!”火塚主一聽立即就眉開眼笑了:“快說說,你賭什麽東西?”
“這樣,我站在這裏不動,讓你刺三下,你若是三槍把我刺傷,那我就歸降於你;若是你三槍把我刺死了,那我是咎由自取;若是你三槍沒能把我刺傷,那你和水塚主就老老實實的歸降於我。你看這樣的賭局公平嗎?”白彩姑說著,臉上依然是一臉的笑意。
“公平,很公平,不過到時把你刺傷,你可不要怪我下手狠了。”火塚主笑哈哈的大聲說到。
“火姐姐,你可要多留意,別上了他的當了!”站在火塚主身邊的水塚主小聲的提醒火塚主說到。
“怕個屁!”火塚主大聲的說到:“我這一槍下去,就他白彩姑這個身板,不說死起碼也要他傷得不輕,到時他若敢反悔,你我兩姐妹一起連手起來,還怕他不成?”
聽到火塚主說得有理,水塚主便不再說話了,隻是她的心裏總覺得有些惴惴不安,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是白彩姑設的一個套。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木塚主,你來點數。”白彩姑笑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