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 走出黑草河
但白彩姑很快就感覺到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把青龍身上的那些野水草拉扯下來:白彩姑站在青龍的身子右邊把那些水草從青龍的身上拉下來的時,青龍左邊的水草很快就伸長出來,把它左邊的身體纏得死死的。
等到白彩姑跑到青龍的左邊去把那些黑色野水草從青龍的身上拉下來時,右邊剛剛扯下來的野水草又長了出來,纏到青龍的身上……
白彩姑想了想,從身上把殺狗刀拔了出來。
彎下腰,白彩姑用手裏的殺狗刀把那些黑色野水草從水下的根部割斷。
黑色野水草一被白彩姑從根部割斷,立即就從青龍的身上掉落了下來,蔫了。
白彩姑的心裏正高興,猛然間又看到那些剛剛被割斷的黑色野水草像是被別人拉長了一樣,很快就從被割斷的地方長了出來了,而且是一長就是一尺多長。
“這不像是草,倒像是水裏的某種動物。可是動物又怎麽可能從地裏長出來呢?”白彩姑的心裏在快速的盤算著怎麽樣才能把這些纏在青龍身上的黑色水草除去。
“鬼王,救命啊!”白彩姑正看著青龍身上的黑色水草,心裏盤算著怎麽把青龍身上的那些水草全部除去時,身後忽然傳來了朱雀的呼救聲。
白彩姑心裏一驚,他扭頭向後看去時,看到身後三四丈遠的地方,風水洞穴上下左右所有的石縫裏,全都長出了和水裏一模一樣的黑色水草。
讓白彩姑感到驚恐的是,身後的那些水草,全都是長長的,有的從石洞的頂上倒垂下來,一直垂到地麵,有的從地上長出來,一直長到洞穴的頂部,左、右兩邊石壁上長出來的黑色水草,也是長得長長的,把整個洞穴死死的封住了。
封住了洞穴還不算,那些黑色水草,還在不停的長出來,離朱雀越來越近了……
白彩姑聽到洞穴的前方好像有點怎麽聲音,他猛的一回頭看去時,恐怖的一幕,出現在他的眼前:前方的洞穴裏,離白彩姑三四丈遠的地方,也和身後的洞穴一樣,長滿了黑色的水草,把整個洞穴全都堵得死死的……
洞穴的來路和去路全都被黑色的野水草封住了。
“怎麽辦?”白彩姑的心裏,立即就被著急和恐怖占據,他的腦子在快速的轉動著,卻半點辦法也想不出來。
就在白彩姑的腦子裏想著怎樣把這些黑色水草全部鏟去時,纏在青龍身上的那些水草,伸長得飛快,一下子就纏到了青龍的脖子上了。
白彩姑的心裏,變得一片死灰:雖然白彩姑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紅光,這些黑色的野水草不敢纏到白彩姑的身上,但若是這些黑色的野水草把整個洞穴堵死,那白彩姑就算是有天大的本領,恐怕也沒有辦法從這個石洞裏脫開身去了……
正胡思亂想間,朱雀的驚叫聲,又從身後傳了過來。
白彩姑回過頭看去時,看到身後那些黑色水草,已經長到了朱雀的身邊了。
朱雀剛才向小河跑過來了,但它不敢走下河,在小河裏的青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朱雀若走進河裏,同樣也會被河裏的那些黑色野草所纏,所以它隻能站在小河的河堤上。
但不進入河水裏,同樣不是怎麽好事,朱雀身後的那些黑色的水草,還在不停的瘋長,用不了幾分鍾的時間,朱雀就會被洞穴裏長出來的那些野水草纏住……
白彩姑再抬頭向前看時,發現那些黑色的野水草也還在瘋長著,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正束手無策間,白彩姑忽然看到有一股紅色的光芒,從自己的頭頂上灑落了下來。
紅色的光芒一從白彩姑的頭頂上灑落下來,白彩姑就聽到了一陣如衣服摩擦一樣的聲音,他扭頭向青龍的身上看去時,發現那紅光也罩到了青龍的身上,纏在青龍身上的那些黑色野水草,刹那之間,便枯黃而死,還不停的向下掉落。
身上的黑色野水草一枯黃死去,青龍立即就感覺到身上舒適了,它猛的抖動了一下身體,那些纏在身上的死水草,便全部從它的身上全部掉落了下去了。
身上的黑色水草一掉落,青龍又恢複自由了。
白彩姑一抬頭,看到自己身上三四尺遠的高處,有一個和尚的影子。
和尚盤著雙腿,懸空坐著,身上有紅色的光芒向四周散發出來,不是白彩姑自己的原神還有誰?
“我說老和尚,你為什麽每次總是等到我快完蛋了你才出來?萬一我完蛋了,對你能有好處嗎?我看我完蛋了對你不會有吧?”看到自己的原神時,白彩姑沒有好氣的罵了起來了。
這次,原神倒也沒有像從前那樣一聲也不吭,隻見他的臉上笑了笑,嘴上嗔了白彩姑一把,嘴裏沒有好氣的說到:
“你這家夥,怎麽都好,就是不知道滿足這一點不太好,你若再肯努力一些,現在你身上的紅色佛光就不會那麽弱小了。你身上的紅色佛光,若有我的一半亮,我也就不用費心的來救你了。”
白彩姑咧了咧嘴,大聲的嚷了起來:“別說怎麽佛光不佛光的事了,我哪一次落難,不是要掉腦袋的待遇?若能撐得過去,我才懶得和你廢話。你這個壞家夥,每次出來,也沒看到你做多少正事,叨叨絮絮的話,倒是不少!”
看到白彩姑又在埋怨自己,原神臉上微微的笑了笑,不再出聲了。
“鬼王,快救我!”朱雀驚恐的聲音,又從白彩姑身後傳了過來。
白彩姑一回頭,看到身後的那些黑色水草,已經長到了朱雀的身後,有些已經纏到了朱雀的身上了。
“走,我們到朱雀那裏去。”白彩姑揮了揮手,大聲的對青龍說到。
青龍應了一聲,立即和白彩姑一起踩著河裏的水,向身後走去。
剛才被黑色水草纏過的身子,一陣陣的生痛,青龍向朱雀走去時,步子有些生硬。
也就幾丈遠的地方,沒幾步白彩姑就和青龍走到了朱雀所在的河堤上。
白彩姑這一走,原神也是跟著他走,紅色的佛光,一直罩著白彩姑和青龍。
走到河堤上時,紅光連同朱雀也罩住了。
從原神身上發出來的紅光,還真是管用,那些剛纏到朱雀身上去的黑色水草,一被原神身上發出來的紅光照到,刹那間就變得枯黃而死去,從朱雀身上掉落了下去。
但白彩姑卻發現青龍和朱雀的身子有些發抖,於是奇怪的問道:“你們兩個怎麽啦?身子為什麽會發抖?”
“原神身上發出來的紅色佛光,有些太熱了一些,我們兩個一時之間還不太適應,所以身上才會發抖。”朱雀回答白彩姑說到。
白彩姑有些奇怪,他隻知道冷的時候人會發抖,這太熱了鬼會發抖,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能受得了嗎?”白彩姑有些擔心的問朱雀和青龍。
朱雀和青龍兩個都點了點頭,朱雀嘴裏回答白彩姑:“鬼王盡管放心,血葬之後,我們身上都流有你的血,隻要你沒倒下,我們就不會怕佛光,適應幾次之後就沒有事了。”
聽了朱雀的話之後,白彩姑點了點頭,算是放下心來了。
也就說這幾句話之間,洞穴裏全都被黑色野水草堵住了。
隻有原神身上發出來的紅光照到的地方,還依然是空的,沒有野水草出現在原神紅光裏。
盡管這樣,白彩姑的心裏,還是十分的不安,他擔心會出意外,最擔心的,還是擔心那些黑色的水草會再次把朱雀和青龍纏住。
揮了揮手,白彩姑抬腳帶頭向洞穴的深處走去。
青龍和朱雀立即跟著走在白彩姑的身後。
原神依舊懸在白彩姑的身上,白彩姑走動時,他也跟著遊動。
原神一動,他身上發出來的那些紅色光芒,也跟著他動,。讓白彩姑難以置信的是,原神的紅色佛光一移到那些黑色的野水草上時,那些黑色的野水草立即就枯黃而死,再也沒有生命力,更法再纏到白彩姑的身上了。
向前走了幾丈之後,白彩姑回過頭去,看到自己走過的地方,那些黑色的水草再也長不出來了……
而在自己的前麵,原神每向前走一步,那些黑色的野水草就會被佛光照死一大片,這些野水草一死,就不停的向地下掉落……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洞穴裏的小河水,流到旁邊的石壁裂縫裏去了,洞穴裏不再有河水。
河水是沒有了,但洞穴裏還依然很潮濕,那些黑色的水草,還堵在白彩姑的麵前,隻是這些黑色的野水草,在原神的佛光裏,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用,隻有乖乖的等死的命。
又走了十來分鍾之後,前麵的洞穴變得寬敞了起來,黑色的水草,也沒有蹤影了。
終於走出了黑色水草的包圍,白彩姑的心裏有說不出來的興奮。
“那裏有一塊石碑。”走進寬敞的大洞穴裏,青龍和朱雀的心裏立也變得敞亮了起來。
誰知道還沒走上幾步,青龍就看到前麵的洞穴裏立著一塊石碑,於是它大聲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