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改變注意了?”電話那邊男人的聲音沉冷,卻聽不出什麽情緒,當然安玥更看不見他嘴角邊掛著的那抹譏諷的笑意。
“我要跟你見麵說!”安玥說道。
“可是我不太有時間,也沒什麽時間見你!”燕景明說。
“燕景明!”安玥怒聲喊了他的名字,自己覺得自己有一種被戲耍了的感覺。
“你不用叫這麽大聲兒,我聽的見的。”燕景明說:“安玥,人要懂得識時務,上次見麵時候,你就應該痛快的答應,現在,你可能要先接受點懲罰!”
燕景明說完便掛了電話,留下在電話那邊不明所以的安玥。
關修筠開完會看見電話屏幕上顯示的傅雲博的名字時候,隻覺得頭疼,這家夥找不到自己的女人還賴上自己了難道?
關修筠被傅雲博煩到不行,讓人做了資料。
那個電話結束的兩個小時後,傅雲博的秘書就把他想要知道的東西帶到他的辦公桌上了。
溫雪,女,23歲。重點大學本科二年級始,輟學。三年前誕育一子,父不詳。與家人三年未有聯係。目前是一名著名網絡小說寫手,筆名“微毒”。收入頗豐,養活自己和兒子足以。
她的資料很是簡單幹淨,沒有男人在其身邊纏繞,可是,那個孩子是哪來的?
有一種想法突然竄進了傅雲博的腦海裏,這個孩子或許是……
看了看那孩子上課的地點,傅雲博沒說什麽,放下資料,拿了西服離開了辦公室。
三天後,一份完整的DNA報告出現在傅雲博手裏,傅雲博冷笑著,他還真是小瞧了這個女人。那天她那麽緊張兮兮的,怕是自己發現她的秘密吧。也或許,她不過是想養大了孩子,來換取更多的……傅雲博越想心裏越氣,仿佛自己被蒙在鼓裏是一件多麽不可原諒的奇恥大辱一般。
溫雪,是吧,你的秘密還真是多。
隻是他傅雲博的孩子怎麽可能流落在外?
溫雪剛交了下個月的稿子,眼皮就狂跳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可是,自己怎麽也想不出來,最近有什麽不好的事兒。給學校打了電話,溫譽為好好的,溫雪這才放心下來,隻要是孩子沒事兒,對於溫雪來說,就沒什麽是事兒了。
門鈴響了,許是房東阿姨來了。溫雪記得自己剛剛交了半年的租金,房東阿姨來幹什麽?隻是她這裏,除了房東阿姨,也沒人會來。還是快遞?自己記得最近沒買什麽東西啊!
疑惑的開了門,看到來人,溫雪的心如同沉到了海底,她終於知道剛才那種強烈的不安是來源於何處了。
兩個人尷尬的站在門口,溫雪愣住,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
“怎麽?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傅雲博不悅的開口說道。
聽到傅雲博開口,溫雪才回過神來,說道:“先進來吧。”溫雪大概猜到了傅雲博來做什麽,站在門口,這事兒也沒法說。索性已經這樣了,就把傅雲博讓了進來。
門合上,這原本就不大的房子,更顯得空間狹隘了。傅雲博的氣場太強,好像擠得這個房間更顯得憋悶。
“你不給我解釋一下麽?”傅雲博張嘴問道,長臂一伸一隻手已經掐住了溫雪的脖子了。
溫雪覺得自己都快要喘不上起來,想著,傅雲博不會是因為生氣自己偷偷生了有他血緣的孩子,就把自己弄死泄憤吧。
她的走神,無法阻止空氣被扼製,溫雪憋得臉色通紅,似乎是要滴出血來。她難受的伸手拍打傅雲博的手,希望能把他的手排掉,可是,她又難過的以為,她可能會就這樣的死掉了。
終於,在溫雪似乎就剩下最後一口氣息的時候,傅雲博鬆開了手。溫雪大口的喘著氣,感受著生命的美好。她抬頭看著他,嚴重帶著濃濃的懼意。
“孩子是我自己的。”溫雪倔強的說道。
“你自己的?”傅雲博不削的說道:“溫雪,你到是真的有膽子說。”
“我為什麽沒有膽子?”溫雪的小倔強上來,也是讓人怕怕的。“三年前不過是一夜情,我若是告訴你我懷了你的孩子,你也不過是逼著我打掉而已,這孩子是長在我身上的,我自己生自己養,與你何幹?”
“霍,瞧著你還挺有理的。你剝奪了我的知曉權,剝奪了我作為父親三年的權利,你覺得,我能輕易繞了你嗎?”傅雲博到不知道這個女人還挺牙尖嘴利不知死活。
“傅雲博,我知道你有權有勢,想給你生孩子的女人大有人在,你何必執著於此。”溫雪說道,希望傅雲博放棄。“你找個你喜歡的生一個自己喜歡的孩子,比搶一個幾乎陌生女人的孩子應該要幸福有趣的多!”
“幸福與否,有趣與否,溫雪,你覺得你能安排的了我麽?”傅雲博說道,這女人,真是不知道死活的作。
“我沒有安排你,我從來也不想安排你什麽,我隻是希望你不要打擾我和孩子原本安定的生活。”溫雪說道,她的語氣此時軟了下來,聽起來似乎有種祈求的意味。
“溫雪,我想你的如意算盤可能打錯了,我傅雲博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即便是我不要的,也沒人敢撿。”傅雲博說道:“我不但要這個孩子,還要你造成的這三年的缺失付出代價!”
傅雲博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溫雪心中更是焦急,急忙問道:“要怎麽樣?你才肯放過我和孩子?”
“怎麽樣都不成!”傅雲博說道。
溫雪無奈,眼淚順著臉頰劃下,現下,想來自己也不能再強硬,耐著性子想要說些好話,求的傅雲博心軟。可是誰知道,她好話說盡,傅雲博卻說道:“想要眼下這個孩子,不如你求著我再生一個賠給我!”
溫雪聽了他的話,以為不是自己聽錯了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瘋了!
生一個賠給他?怎麽生?根本是不可能的!
溫雪幾乎絕望了,隻是希望傅雲博趕緊離開,她甚至想著,帶著兒子趕緊逃走,讓他找不到看不見也就沒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