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怦然心動
回到市府督查室，辦公室裏居然隻有邢軍一個人，劉思遠打了聲招呼，後者猶豫了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邢哥，咋了？是不是主任的事情快定了？”劉思遠忍不住問道。這幾天他整天忙著北虹區閑置土地的事情，對於督查室的最新情況還真有些脫節。
“還沒，不過聽說組織部正在考察，主要人選就是我們兩個副主任和紫薇市的趙豐收，可能過些天組織部也會找我們談話吧。”邢軍放下筆，轉了個身，麵對著劉思遠道，看這架勢似乎挺有興趣聊幾句。
“哦，其實對我們幹活的來說，都一樣。”劉思遠聳聳肩道。
“裝吧，能一樣才怪。”邢軍一臉鄙視地道。他說的其實沒錯，一個部門或者科室的風格往往都取決於其領導的風格，無論如何領導人品和性格都對他們這些人有直接的影響。
劉思遠嘿嘿笑道：“邢哥，我也就說說，其實這事我可管不了，誰當主任，領導會高瞻遠矚，通盤考慮的，我們搞工作無論誰領導都得接受不是嗎？”
邢軍看了他一眼，道：“升副科後，官話也越說越順溜了啊。”頓了頓，繼續道：“說起來你不是和組織部歐陽部長有關係？咱督查室主任這位置還上不了常委會討論，所以組織部話語權很大。”
“嘿，邢哥太看得起我了，我和歐陽部長也就是認識，哪談得上關係。再說呢，組織部也就是負責考察幹部，提名還不是直屬領導說得算？我看還是章秘書長的意見最重要。”劉思遠也不傻，在市府大院混了快一年了，也知道要低調，自己和歐陽興華那點關係還真不能太高調。
邢軍沉默了會又道：“除了章秘書長外，陳市長的意見也很重要，畢竟他是市府一把手，而且聽說陳市長對我們督查室期望很高，有說法我們的組織架構也要調整一下。”
“哦？怎麽調整？”劉思遠心中一驚，對他來說這可比主任之爭更加重要。
“我也不知道，就是個說法。”邢軍聳聳肩道。“對了，聽說這次幹部下放鍛煉的事了嗎？”
“嗯？下放鍛煉？”劉思遠有點跟不上他思路了。
“說是組織部在考察年輕幹部，到基層鍛煉下，可能這回有四，五個名額吧。”邢軍猶猶豫豫道。
“怎麽？邢哥想下放？”劉思遠略帶驚訝道。
“老呆在這市府大院，有點悶了，下去鍛煉下挺好。”邢軍目光閃爍，若有所思道。
劉思遠整理了下思緒，突然有點悟了，邢軍今天先是點了他和歐陽興華的關係，後又提到下放的事，顯然是隱晦地向他求助了，想通過他的關係爭取一個名額。
去基層鍛煉這可不是一個容易的決定，下到縣城還算好的，如果直接下到了鄉鎮，那生活條件可就和省城漢江有了天壤之別。而且鄉鎮一級的情況和市府也是相去甚遠，工作內容也完全不同。
但是去基層鍛煉也不是沒有好處，一個科級幹部在市府大院什麽都不是，但是到了鄉鎮，那就是天大的官了，一把手也不過就是正科級，算是主政一方了。
尤其對於沒有背景的人來說，有了基層的工作經驗，簡曆就會豐滿很多，對於升遷還是很有幫助的。而對邢軍來說，更有個好處就是一般下放幹部都會提拔使用作為補償，所以順便把他夢想多年的副科級給解決了也是合情合理的。
副科到了鄉鎮那就是個副鄉長或副鎮長，十有八九再混進個鄉鎮黨委委員的，官雖小權力也不見得小。
想著，劉思遠自己也有些動心，心裏暗自琢磨了一會後決定還是和方心怡討論討論比較好。當然嘴裏還是應付了幾句，邢軍見他沒有明確表示會幫忙，難免有些失望，敷衍了幾句兩人就有點冷場。有些事情其實還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自從劉思遠被提了副科後，兩人再也回不到過去那種親密的關係。
吃午飯的時候，劉思遠又遇到了陳蘭，後者比以前更加熱情的要替他張羅著要介紹女朋友，還說21歲的副科前途無量，又稍微隱晦地提到了他有市委組織部長得後台。劉思遠也是無奈，這事傳的還真快，居然幾天時間就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了。如今他額頭上赫然貼了個歐陽的標簽。
說到女朋友，劉思遠又不免想到了丁慧，其實他心裏也很矛盾，丁慧是個不錯的女孩，應該會是個賢妻良母，隻是他心中又放不下方心怡。但是另一方麵雖然他放不下，卻也是沒有信心去正式追求她，方心怡不但比自己更加聰慧，更重要的是他愈發感覺到她的家世肯定不一般，否則怎麽會如此了解官場的這些疙疙瘩瘩呢？
心中糾結萬分，劉思遠也不是沒想過再請教下筆記本，但是心裏本能地又非常抵製連追求女孩子的事情都要靠筆記本。
“我說思遠啊，想啥呢？是不是對陳姐介紹的對象不感興趣啊？”
陳蘭的話將劉思遠從紛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說起來自從自己升了副科後，一般同事似乎不約而同地把稱呼都給換了，從小劉升級到了思遠，連看起來大大咧咧的陳蘭都不例外。
“哦，不是，隻是我覺得我還太小了……”劉思遠慌忙道。
“小什麽，這處對象就要趁早，過了時間好的對象都被人給搶走了。”陳蘭一副教育的口氣道。
“是，是，對了怎麽今天沒見楊菲姐啊？”劉思遠連忙扯開話題道。
“哦，楊菲啊，唉，聽說和她家那口子有點鬧矛盾了。”陳蘭歎了口氣道。
“鬧矛盾？為啥？”劉思遠隨口問道。
“那就不知道了。”陳蘭表情怪怪地道。
下午，趁章正棟正好在辦公室，劉思遠便上去匯報了下工作，尤其把自己和胡天放以及齊宏聲見麵的事情說了一遍。
章正棟聽完報告，並沒有第一時間表態，他喝了口水，沉默了良久，才道：“小劉，總的來說我對你的工作是滿意的，對於你積極，充滿熱情的工作態度也是肯定的。隻是我們督察室工作中也要注意方法，要團結同誌，也要團結社會各界人士，穩定壓倒一切啊。”
劉思遠也聽明白了，章老板的意思就是可以搞事，但是別太過了。
他點點頭道：“秘書長放心，這事我會注意分寸的。該罰款就罰款，絕不姑息。”
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所謂罰款就是一種姑息，但是話還是可以說得好聽點的。章正棟果然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突然話題一轉道：“小劉，現在市領導對於我們督察室的工作是高度重視啊，所以對於我們的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尤其是市府工作報告中提到的我市重點項目，要增強緊迫感，強化責任意識，周密部署，強化措施，全力抓好落實，確保各項重點任務、重點工作如期全麵完成。”他頓了頓，繼續道：“所以我們首先就是要加強我們督察室的力量，小劉，你這樣的年輕同誌也要勇於加擔子啊。”
加擔子在官場可絕對是褒義詞，劉思遠聞言雖還是不太明白到底加什麽擔子，但也立刻表了忠心。反正這種話他現在也是信手拈來,說的非常流暢。
走出章正棟的辦公室，直到下班後，劉思遠還是在琢磨他最後那段話，前一半全是套話，可以忽略不計，關鍵是後麵那幾句，督察室要加強力量，顯然是要有新人進來，而且主任的位置也會落實。至於自己加擔子那句就很難理解了。
想著想著，就走到了家門口，開門進去很意外的是居然亮著燈，有點意外，但是很快想到隻有可能是丁慧了，果然後者正伏案苦讀中。
“劉哥，晚飯吃了沒？”丁慧見他回來，笑嘻嘻起身道。
“還沒呢。”他下班直接回家，當然還沒吃過。
“打算吃啥？”
“這個，我一般就泡麵對付下。倒是小慧吃過了沒？”
“我也沒，泡麵怎麽行，多沒營養。”丁慧笑著道，“正好我來得時候買了點菜，我做給你吃吧。”
劉思遠忙說那怎麽好意思，推辭了一番，不過人家菜都買來了，最後也隻能隨她去了。
吃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劉思遠也是感慨，眼前這個女孩自己是否應該珍惜？
“小慧今晚還回學校嗎？”劉思遠邊吃邊問道。
“嗯，我想就不回了，思遠哥沒意見吧？”丁慧看著他道。
“當然沒意見。”劉思遠笑道，“老樣子，我還是睡沙發好了。”
丁慧沉默了會，道：“我看那床也挺大，要不我們兩個擠擠吧。現在天還冷著呢，老睡沙發對身體不好。”
“這個，你不介意？”劉思遠驚訝地道。
丁慧小臉微紅，點點頭道：“我相信思遠哥不是那種人。”
這種時候說不就太虛偽了，飯後兩人一起收拾完以後，他又將小女孩摟進了懷裏，手口並用的享用了番，丁慧還是老樣子，隻要不越界，就不反抗。任由他親吻和撫摸。不過今天她似乎將底線又鬆動了些，讓他成功的將手伸進了上衣裏，沒有一絲隔閡地直接觸摸到了那兩團柔軟。
後來有些得意忘形的劉思遠右手慢慢地滑向了少女的**那唯一他還從未涉足的禁區。
“別碰那裏……”正靠在他懷裏的少女一把抓住他意圖不軌的右手，輕聲道。
劉思遠見她不從，靈機一動，想出了個好辦法，他果斷的吻住了她的唇，果然丁慧哼哼了幾聲後全身一陣酸軟無力，小手一鬆便放開了他的右手……
可能最近工作實在太累，事後他很快梳洗完早早地爬上了床，很快就睡著了。倒是丁慧說要再學習會。劉思遠也不知道她最後學習到了什麽時候，反正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懷裏多了個香噴噴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