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搓手傳功
估計了解老頑童習‘性’的人，也會猜到這老頭又在使用什麽餿主意了。
沒錯！他把屁股對準肖楠的腦袋，雙拳緊握，眼睛一閉，嘴‘唇’緊抿，“嗤啦！”一聲，這個屁不響，是個撕裂‘褲’襠的聲音，但是絕對臭，臭得聞到的人，都忍不住跑出去嘔吐的地步。
“快把窗戶打開，快啊！”熊世光拿出手帕捂住鼻子，命令屋裏一個得了傷風的大夫。也就隻有他，鼻子不靈光，對於這種有害氣體的容忍度，反應遲鈍，還能堅守在崗位上而沒逃跑。
想想看，就連老頑童自己都是一陣惡心，效果可想而知了。
“啊……”肖楠叫著，頭微微轉動幾下，慢慢睜開眼睛。被師父一個臭得出奇的悶屁熏醒，老頑童也算是千古奇葩了。
“肖楠醒了。”這個消息就跟申辦奧運成功一樣，在市醫院絕對轟動。
今天是禮拜天，留下來陪護的是冷雪、程瑤和吳瑞。本來隻有冷雪當班，吳瑞是怕冷雪一人寂寞，而且他已經明確目標，要主動追求冷雪，獨處是最好的機會。誰知來到醫院裏一看，程瑤這個大燈泡也在，好在他臉大，權當程瑤是空氣，該怎麽獻殷勤就大大方方的來，毫不隱晦他喜歡冷雪的意圖。
聞聽肖楠醒來，三個人齊齊聚在玻璃窗前，蹦跳著比比劃劃的向裏麵的肖楠直打招呼。
此刻的肖楠剛剛醒來，腦袋裏一片空白。整整八天，他是在睡夢中度過的，渾身酸軟不說，也是極其虛弱。
“師父。”睜開的第一眼，老頑童嬉皮笑臉正看著他。“我這是在哪兒？”肖楠脖子稍微動了動，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窗簾，一切都是白的，立馬明白自己的處境。“我是在醫院？”
“不錯，你終於醒了。”熊世光長出一口氣，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囑咐幾句，走出監護室。仰頭想了想，去辦公室給王銘皋打電話，匯報肖楠蘇醒的過程。隻是這裏一定要突出他這個院長力排眾議，堅持讓一個世外高人給肖楠治病的過程。
其他的專家們，跟在熊院長身後，也都先後走出監護室。對於老頑童的治療方法，一通品頭論足。有認同的也有鄙夷的，更多的是狐疑。
冷雪樂得不行，非要進去看一看她的楠哥。護士好言相勸，說肖楠剛剛蘇醒，身體還虛弱，要是你們實在想見他，就晚上來，那時的肖楠比現在要好，估計也能接待親友探視。
“走吧，雪兒。”吳瑞輕輕扶過冷雪肩頭，在她一步一回頭的期盼中，兩人慢慢離開醫院。這一旖旎鏡頭，‘弄’得跟在他倆身後的程瑤渾身一個冷顫，‘雞’皮疙瘩掉一地。
監護室裏慢慢變得肅靜，能打發走的都打發走了。可是在勸老頑童的時候，卻遇到了麻煩，空前的麻煩。
“憑啥趕我走！”老頑童一瞪眼睛：“我剛剛救了你們一直治不好的病人，現在卸磨殺驢，臉變得也太快了吧！叫你們院長來，我要跟他談談。”老頑童坐在椅子上，說啥也不走。
“老人家，你待在這裏會影響我們正常工作。要不，你去外麵等，那有椅子，你隔著窗玻璃，一樣也會看到你徒弟的。”護士長過來，還算禮貌的勸解道。
“是啊，師父，他們醫院有規定。”肖楠也勸著老頑童，因為這位師傅剛剛吃完‘肉’，嘴巴裏總有一股惡心人的氣味散發，他實在忍受不了。
老頑童想了想，說：“要我走也行，我要帶著我徒弟一起走。”
護士長鼻子沒氣歪了，還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人。穩定了一下情緒說：“老人家，肖楠還沒好利索，昏‘迷’這麽久，還需要調理身體……”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老頑童二話沒說，抓起肖楠猶如老鷹抓小‘雞’一般，從‘床’上帶起來，背在身上，在一幫沒有反應過來的小護士眼底下，大搖大擺走出監護室，直接奔向醫院大‘門’口。
“啊！有人搶病人啦！”醒過味來的護士長，匆匆跑出監護室‘門’口，衝老頑童的背影跺腳大喊。
在醫院‘門’口執勤的一個小保安，聞訊立刻張開雙手，攔住老頑童，‘摸’了‘摸’帽沿兒，嚴肅正‘色’的說：“請你把病人放下。”
“臥槽！還敢攔我。”老頑童說著，都不知道他的一隻手是如何快速，反正背上的肖楠是沒看清，一把抓住小保安‘褲’襠裏麵的卵蛋，壞笑著問：“疼不疼啊？”
小保安不可思議，咋就說著話，那個地方就火辣辣一陣疼痛，被眼前老頭薅住了呢！不由自主的兩手要去抓老頑童的手，老頑童手稍微一用力，“哎呦喂！”小保安疼得五官擠到一起，不住喊著：“饒命，疼死我了。”
老頑童適時鬆開手，得意大笑，背著肖楠走出醫院，到了街上。
“師父，我們這是要去哪裏？”肖楠不解。但是從剛才老頑童對付小保安的那一招，他算是明白一點，自己為何動起手來，喜歡抓對手那個部位，敢情是拜老頑童所賜啊。
“我也不知道。”老頑童看著過往的車輛，也是一陣沒頭沒腦的‘亂’踅‘摸’。
“等等。”就在這時，熊世光帶著一大幫白大褂們，從醫院裏急匆匆跑出來，擋在老頑童麵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老人家，您這是幹嘛！肖楠的病剛見好，但是身體虛弱，還不能出院。再觀察幾天，恢複一下，等身體指標合格，我們自然會放他出院的。”
“嗨！我不是要他出院，是讓他請我去吃大餐，吃完飯，我們肯定回來。”
這叫啥借口！熊世光雖然對老頑童的怪異舉止一百個不讚同，但是他剛才回辦公室看了老頑童給肖楠治病的慢鏡頭回放，這才發現，老頑童那雙手心裏當時發著微弱的紅光，也隻是那麽一閃，瞬間消失，‘肉’眼根本不會注意到。這也是老頑童為何總是搓手的原因。
從這些，久經世道的熊世光判斷出，這個老頭絕非常人，乃是世外高人。所以，他對老頭這個無理的要求，思慮再三，竟然點頭同意了。
“好吧，您既然有這個要求，我們也不好駁您的麵子。不過，咱們講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晚上九點之前，一定要把肖楠給送回來。”
“還是院長你懂事。”老頑童嘿嘿樂著，一‘摸’衣兜，又說：“能不能給我拿點錢，我們出去吃飯，總得付賬吧。”
“好好，你隨便拿。”熊世光掏出錢包，遞給老頑童。
“我這人不貪，夠飯錢就成。”老頑童打開錢包，拿完錢遞給熊世光，一個白白手勢，攔住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你去跟蹤他們，可千萬不要讓肖楠出現意外。記住啊，機靈點，別叫他們發現！”熊世光叫來保衛科長，安排了任務。
“知道嘞！”保衛科長答著話，神速般鑽進停車場裏轎車，尾隨而去。
往回走的時候，熊世光順便看了一下錢包，氣得蛋疼。錢包裏除了七十幾塊的零錢，三千多的百元鈔票一張沒剩。這老頭嘴上說不貪財，差點把自己搶了個‘精’光。他無奈的搖頭，回辦公室繼續研究那段錄像去了。
出租車裏，經這麽一折騰，肖楠更加虛弱了，眼前都直冒金星。有氣無力的問：“師父，咱們到底去哪裏？我現在真的好困，真想睡覺啊。”
老頑童翻開肖楠的眼皮看了看，麵‘色’凝重。就問出租車司機：“我們想找一個能休息的地方，你看哪裏合適？”
司機通過車裏的後視鏡，觀察到一個穿著病號服，一個打扮得跟土老帽似的，心裏一陣竊喜，說：“當然是夏威夷洗浴最合適了，那裏能洗澡能休息還可以點餐，還……”他差點說出把妹一詞，反正是把這個地方吹得天‘花’‘亂’墜，想著介紹倆客人，那三百元的提成可就到手了。
“就去那裏。”老頑童托著幾乎再度昏睡著的肖楠的頭，微微歎了一口氣，喃喃道：“徒兒，莫怪為師把你從醫院裏搶出來，要不盡快排除你的體內之毒，在醫院裏耽擱下去，你的小命休矣。”
在司機“熱心”幫助下，開了房間。老頑童鎖上‘門’，拉上窗簾，脫掉肖楠的上衣，扶他坐在‘床’上，自己則盤‘腿’坐於他身後。兩隻手一陣搓動，泛著紅光的手心伸出來，輕輕接觸到肖楠的後背。隨著胳膊微微顫動，一股熱流通過手心傳送到肖楠的身上。
這股熱氣瞬間傳遍肖楠身體裏的每一處關節，通過血管流經任何一處神經，最後推送到了肖楠頭上，集中於他的口腔，一股腥鹹之物，含於嘴中，他是在忍不住，大口吐了出來，一大灘黑紅‘色’的血液吐在了白‘色’‘床’單之上。
吐幹淨之後，肖楠竟然無比‘精’爽，就跟沒事人似的，睜眼看了看，回頭問老頑童：“師父，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老頑童收起雙手，輕輕吐出口氣，撚著那幾根山羊胡，鄭重的問道：“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啦？有人要置你於死地。”
肖楠一聽，很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