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靖禾走在韓岩岩旁邊,唐鴿那邊擺脫了記者之後,立馬跟了上來,木青也偽裝成出來逛街的樣子,來到了頒獎典禮場地外。

但是到處都是記者,找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實在是太麻煩了,木青轉悠了好幾圈,也沒能找到合適的地點,幹脆就跟她們說,來旁邊的小餐館。

裘靖禾尋思著去不去小餐館都一樣,但是小餐館確實是隱蔽的,比被拍到好得多。

裘靖禾一轉眸,對著韓岩岩說道:“咱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說說話吧。”

韓岩岩臉色一變:“有什麽話說的?去哪兒都一樣,不如就在這兒說吧。”

“那哪兒能行呢,這兒人多眼雜的,要是咱說起來的話題是你的黑曆史怎麽辦?”裘靖禾笑眯眯的,麵上表情維持的很好,嘴上說著威脅的話,眼神也是凶狠的,但是麵上就是和韓岩岩姊妹情深的樣子。

韓岩岩的冷汗都要下來了,根本拗不過裘靖禾,硬生生被推著出去了。

“咱們先吃飯。”

到了地方,木青已經點好了菜,正等著她們過來。

賀景州本來是打算跟裘靖禾一起的,他看到她們一起出來了,奈何身邊圍繞的人太多,根本就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眼睜睜看著她們幾個離開之後,賀景州隻能先忍著自己的脾氣,等著他們回來。

裘靖禾帶著韓岩岩過去,看到木青之後,韓岩岩的表情明顯發生了變化。

木青笑眯眯的:“第一次見麵,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木青,韓小姐應該認識我吧?”

“木前輩。”韓岩岩嘴角一抽搐,諾諾的喊了一聲,沒再說話。

裘靖禾將她擠到角落裏,麵上帶著幾分淺笑,“人帶來了,咱們來好好聊聊。”

唐鴿也跟著坐下來,盯著韓岩岩,“我們隻是來吃個飯,沒必要聊太多,韓岩岩小姐,麻煩您說一下,她們在劇組的酒店裏碰到了蛇是怎麽回事?”

韓岩岩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

“別裝了,前幾天都被喊過去錄口供了,還裝呢!”木青冷笑一聲,心裏的不爽簡直要化成實質性的刀子,恨不得狠狠的戳在韓岩岩的身上。

“我沒有!”韓岩岩梗著脖子還想否認,突然被裘靖禾捏住了後頸。

裘靖禾,唐鴿,韓岩岩三人穿的都是禮服,因著韓岩岩身材要比她們兩個火辣一些,所以穿的衣服基本上是沒有領子的。

這麽被直接的捏住,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有些恐慌,看了一眼裘靖禾,那表情像是要哭出來了。

裘靖禾嘖嘖一聲:“害怕成這個樣子,還不承認,算了吧,不好玩。”

唐鴿也撇嘴,“走吧。”

木青盯著一桌子的菜,笑眯眯的:“我點的東西也不是很多,但是浪費也不好,麻煩韓小姐吃飯,要是吃不完的話,就帶走,若是我看到這邊有什麽剩下的……那就別怪我動手了是吧?”

韓岩岩吞了口口水,趕緊點頭,不管她們要做什麽,現在已經給出來了一條路,把這些東西吃完,那就沒事,倘若沒吃完……誰知道她們會做什麽出來!

那條蛇確實是她找人放進去的,但是也確確實實是針對裘靖禾的,劇組所在酒店的地理環境真的很適合放蛇進去,並且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壞就壞在,韓岩岩知道這個方法的時候,還被要求了一個任務,要找人去看看裘靖禾身上是否有一個紋身,無論是在哪兒的紋身,隻要紋身長的跟她看到過的那個一樣,就一定要告訴給她主意的那個人。

就是因為這個,她才找了個人,沒想到那人就在窗戶邊,沒多久就被發現了,但是好在那人說是木青的腦殘粉。

但最後……還是被人用手段撬了出來韓岩岩,韓岩岩被帶走之後,立馬給那個人發了消息,她是安全被帶了出去,但是這消息還是到了裘靖禾他們耳中。

站在外麵看著韓岩岩在那裏狼吞虎咽,仿佛眼前真的是什麽美食,仿佛她被餓了好多天的樣子……

裘靖禾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想笑,看了幾眼之後,就沒再繼續了,轉頭說道:“走吧。”

“好。”

唐鴿可不樂意就這麽結束了,不知道給誰打了電話,在韓岩岩出來之後,多出來了一群人,將韓岩岩拖到小巷子裏,將她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打劫了。

當天就上了新聞,還是熱搜榜,難得上了一次熱搜,卻被發現是她出來的時候看不起來人家高中生,語言羞辱了一頓之後,被人家反報複了。

韓岩岩被這個事情嘲笑了好久,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黑,背後的人想要救她都沒有辦法。

“真是個廢物!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可是……已經查出來了,裘靖禾身上出現過那個文身。”

“為什麽不動手?”

“她現在身邊賀家的人和裘家的人都在,不好下手,尚老爺子那邊沒有動靜,我們不能下手。”

“就這樣隨意她?那東西憑什麽放在她那裏!”

“老爺子說了,這件事情你不要管,讓你小心點賀家家主,不是個善茬。”

“知道了。”

先說話的女聲有幾分耳熟,她臉上帶著氣急敗壞,手中的白玉茶杯再次被甩了出去。

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仿佛就是防止女人隨便丟東西做的,白玉茶杯落在地上除了一聲悶響,再沒了其他動靜。

女人的臉色愈發難看,擺擺手,讓說話的那人趕緊消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咳了一聲,恢複了原本的聲音。

她不知道,在她的門外站著一個人,眸色變幻莫測,在屋裏沒了動靜之後,急匆匆轉身走掉。

裘靖禾找到賀景州的時候,男人已經在車上了,看到她上車,微微側眸:“做什麽去了?”

“報了個仇?”裘靖禾有些不確定,笑眯眯的回應了一句,將自己身上的披肩給摘下來,感覺舒服多了。

“下次直接喊人去做就是,沒必要自己動手。”

“也沒動手,就是親眼看著比較舒服。”裘靖禾笑嘻嘻的,看了一眼時間,不動聲色的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