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把他們帶到那裏之後,詢問有什麽需要,確定沒事情了,才離開。

這個時候就沒有跟拍的了,裘靖禾才敢大膽的去看賀景州,“賀大人,要進來坐坐嗎?”

“你是在邀請我?”

裘靖禾的臉有些紅撲撲的,站在自己的閨房門口,主動邀請一個男人進入閨房,這已經夠大膽的了,真難為她能說得出來。

“是。”咬了咬牙,裘靖禾點點頭,目光四處看了幾眼,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這裏沒有什麽特別的裝飾,倒是院子裏有一些花,似乎每天都有人來照顧。

那隱隱綽綽的樣子因著天色的變暗有些嚇人,裘靖禾看了幾眼,便收回來目光,剛好和賀景州的對上。

賀景州沒有收回來帶著些侵略的眼神,往前一步:“既然盛情邀請,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裘靖禾嗤笑一聲,“沒人了還裝什麽呢?賀大人也沒出戲嗎?”

男人低笑一聲,傾身往前:“當然出戲了,隻是對著你情不自禁,說的話也都是肺腑之言。”

裘靖禾不想再和這男人打嘴仗,推開門之後,讓他先進去,而後自己也跟著進去了,很是順手的關上門,順便還落了插銷。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隔壁房間和這裏有一個連著的門,那本來是為了哥哥們來這裏的時候準備的,但是自從她十多歲,哥哥們就不來了,一直在戰場上打仗。

裘靖禾找了水,發現角落裏還突兀的放了一個冰箱,不過之前是被和桌布差不多的東西蓋起來的。

發現之後,裘靖禾從裏麵拿出來了一些……冰淇淋?

“這是什麽?”

她端著那個小碗有些懵,側身看著正在倒水的賀景州。

“你沒吃過?冰淇淋。”

裘靖禾試圖在腦海中過一遍記憶,發現這個身體居然沒有一點點關於這個的記憶,或者說……是沒有品嚐過這個的記憶。

隻有眼巴巴看著別人吃的場景。

她低下頭,心裏有些悶得慌,這身體比自己大了兩歲又能怎麽樣,享受的美好還不如自己的多。

賀景州突然想起來這丫頭的身世,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上前,摸摸她的頭發:“嚐嚐看,不過,不建議你空腹,不然還是放進去吧,等到吃了飯再吃……”

賀景州的聲音被那水靈靈的眼神給吞並,他有些無奈,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拒絕這個眼神,歎了口氣。

“我就嚐嚐。”

裘靖禾也以為自己能夠克製來自這東西的誘.惑,然而,看到那花花綠綠的淺色,心情都跟著變得輕鬆了,實在是太好奇,這雪一樣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味道的。

賀景州捏捏她的鼻子:“隻能一口,不然會肚子疼。”

跟哄小孩子似的。

裘靖禾皺皺鼻子:“知道啦!”

用小勺子輕輕地挖出來一勺,裘靖禾看看他又看看勺子,居然有些遲疑。

“不吃的話就放著吧,我帶你去吃東西墊墊肚子。”賀景州實在是怕她生病,雖然他這個剛退燒沒多久的人並沒有什麽資格說別人。

“不!”裘靖禾拒絕的很快,小勺子往嘴裏一放,瞬間被甜甜的味道給俘獲了身心,眼睛也跟著亮晶晶的,仿佛吃到了什麽特別美味的東西。

賀景州心裏有些發酸,平日裏拍戲對身材有很大的要求,所以他也很少吃這些東西,但不是沒吃過。

這丫頭以前過的是有多苦啊?

眼看著裘靖禾要開始第五口了,賀景州突然回神,趕緊按住她的手:“別吃了,沒人跟你搶,等下吃完飯當飯後甜點。”

“好。”

這次她倒是乖巧,轉身又要去桌子旁邊喝茶,結果還是被賀景州按住了。

“我的小祖宗啊,吃完涼的喝熱的,你覺得自己的胃很強大嗎?”

實在是無奈,賀景州幹脆拉著她到了床邊,按坐在那裏。

“幹什麽?”

在床邊的交談有些危險,裘靖禾麵上帶著警惕,猛地站起來,差點撞到賀景州的下巴。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給你拿你的行李箱,把身上的衣服換了。”

裘靖禾之前穿盔甲穿習慣了,現在也沒多少感覺,倒是賀景州覺得難受了,也想把身上的衣服給換掉。

“好。”

裘靖禾點點頭,目光再次落在桌子上,眨巴眨巴眼睛:“你不先喝點水嗎?”

“嗯,還有些熱,等下再喝。”

賀景州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目光落在那唇上幾秒,而後匆忙轉開,咳了一聲,打開門急匆匆出去了。

裘靖禾察覺到他的腳步有點不穩,麵上帶著疑惑,思索半天沒得出來什麽結果,趁著賀景州不在,又跑到冰箱旁邊。

賀景州回來之後,看到的就是裘靖禾跟個蘑菇一樣,蹲在打開了門的冰箱旁邊,有些哭笑不得:“你在做什麽呢?”

“這裏涼快一點。”

裘靖禾身上的盔甲確實厚了點,裏麵穿著的薄衣服早就被打濕了,但是在她看來,不是什麽大事。

……賀景州真的無奈,將她拉起來:“去換衣服,我先去那邊。”

“好。”

裘靖禾看了一眼自己的行李箱,上前兩步,看著賀景州還要繞過去,忍不住拉住他的衣袖:“這邊可以走。”

男人麵上帶著驚訝:“什麽?”

裘靖禾打開了牆上的側門,抿著唇,對麵正是他的廂房,裝飾和這邊完全不一樣,和圖片上倒是一樣。

“……你怎麽知道這裏的?”

賀景州心下的惱怒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想著難道是他們的關係被導演組的人知道了?但是不應該啊,導演組又不確定他會選擇這個房間。

裘靖禾沒說話,推了推他,示意讓他趕緊進去。

賀景州滿臉複雜,被自己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搞的一點都不冷靜。

兩人換了衣服,賀景州還是假裝了一下,從裘靖禾的房間裏出去,又從自己的房間裏進入到她那裏,萬一被別人看到了,這樣也能解釋的清楚。

裘靖禾對此倒是沒太在意,本來他們也沒發生什麽,更何況,她對於狗仔的瘋狂還不夠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