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帶著他們兩個去了自己的寢宮,安排了兩個職位給他們。

裘靖禾還是一個丫鬟,雖然不是貼身的,但也沒差。

而賀景州則是守衛。

這身份的安排還是比較方便他們兩個的。

裘靖禾看著站在那裏的賀景州,有些發愁,賀大人這樣看起來雖然很好看,但是她還是喜歡在現代,好像適應了那邊的生活之後,這邊做什麽都覺得不如那邊。

皇後得知她的想法,表示自己剛來這邊的時候也是這樣,感覺生活少了很多樂子。

“這邊什麽都沒有,一開始真的太無聊了,每天除了睡覺還是睡覺,就是還要擔心一下自己會不會死掉。”

皇後輕輕歎了口氣,一開始剛來的時候,她是真的特別無聊,會不會死掉不僅僅是擔心自己身邊是不是有危險,更多的是擔心自己會不會無聊的死掉。

好在,認清楚自己的環境之後,她就緊張起來了。

作為將門之女,要先保證自己的身體素質過得去,所以她開始鍛煉身體,現在可以說是身體素質比其他女人都要強悍。

再者就是,作為一個國師,她要學習的也有很多,為了能夠算出來某些事情,雖然在卜算方麵一直是有一個係統在給她做指導。

而後就是,作為一個聖女,她還要保證自己的外表能夠一直維持這種青春的狀態,這樣的話,人家一看就知道,這女人了不得。

最後,作為一個皇後,其他氣質都有,還要有霸氣,能夠壓製得住某些人,而現在,皇後的野心早就跟裘靖禾說了,所以她還要保證自己不僅僅能夠壓製住某些人,還要將一些重要的人物變成自己手中的棋子。

比如皇帝,就是最大的棋子。

這麽多事情放在一起,她不得不成長,重新來一次,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夠活的開心並且肆意一些,雖然每天要做這麽多事情,但她不無聊了,並且很喜歡這種充足的感覺。

最最主要的是,這幾個身份加在一起,讓她變得很有錢,沒有什麽比錢更好的東西了。

皇後身邊沒有信任的人,說心裏話都沒有人聽著,現在裘靖禾來了,她這些話也能和裘靖禾說說。

畢竟兩個人的經曆還是挺相似的。

裘靖禾看了皇後一眼,也跟著歎了口氣:“在那邊我完全不用擔心自己會不會死掉。”

天知道裘靖禾剛過去的時候在擔心什麽,怕自己一睜眼之後,看到的全部都是牢房裏的場景。

死掉的老鼠,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有那無法適應的石板床,在那裏無法好好的呼吸,到處都是腐爛的味道。

還要擔心在外麵的哥哥們怎麽樣了,還要擔心自己會不會突然被皇帝喊過去,接著就被問斬。

真正適應那邊之後,身邊的溫暖太多了,雖然紋身的事情還沒結束,身邊也有不少的危險,但是和這裏相比,那邊真的是太好了。

皇後輕笑一聲,“咱們兩個就應該換著來,如果不是因為我知道這不是天意安排,我都要懷疑一下,我本來就是這個朝代的人,而你,才真正屬於那邊。”

裘靖禾被她這話說的一激靈,下意識的看著皇後,眸子中閃過幾分疑惑:“這個說不定……真的是呢?”

皇後看了一眼麵前的係統正在警告自己,不要亂搞事情,目光中的冷淡多了幾分:“不是,隻是上天給了我們一次重新活過的機會,你們回去之後,希望再也不要過來了。”

“這種事情真的沒辦法控製。”之前還是裘靖禾一個人過來,但是現在呢,還連帶著賀景州。

不該屬於這個朝代的賀景州是被裘靖禾連累過來的,可是……他們都不知道過來這邊的契機到底是什麽。

皇後坐直了身體:“我會盡量控製,這邊召喚的人一旦找出來,就不用擔心這些問題了。”

“那肯定也有人在那邊召喚。”裘靖禾忍不住將楚靖裴的事情給說了一遍,麵上帶著幾分疑惑:“這個楚靖裴……是不是有些耳熟?”

“當然耳熟,為什麽他會變了模樣換了名字,不就是因為他是尚書大人的手下麽,尚書大人把他召喚了過去,他的靈魂剛巧就在那個高層身上了。”

裘靖禾心裏一咯噔,這麽一梳理,好像真的是這麽回事。

“尚書大人真的是……幕後黑手?”

“說不定,更說不定的是,這邊可能還有一個尚書大人。”皇後猛地站起來,目光落在他們兩個身上:“我先去那邊看看,找找有沒有什麽線索。”

裘靖禾點點頭,她現在有些懵,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問問現在是什麽時間,皇後現在已經是皇後了……那說明他們家的人已經沒了,之前回來的那一次也沒注意到尚書大人的結果是怎樣的。

賀景州這個時候才開口說話:“尚家老爺子和卓錦一走得很近。”

“是和卓家的人吧?我等下問問神秘人還在不在。”

要是這裏有個尚書大人,說不定這裏還有個神秘人。

有些事情太過於玄幻,他們想都不敢想。

“你們兩個在這兒做什麽!皇後娘娘這邊不知道手腳勤快點嗎?!”

突然聽到有人嗬斥了一聲,裘靖禾下意識的轉頭,她正蹲在賀景州的身邊,就在門口,確實挺惹眼的。

“啊……”裘靖禾站起來,感覺腳上有些發麻,心裏好奇,自己明明是個木偶人,怎麽的還能感覺到發麻,真是神奇。

“啊什麽啊,手腳不勤快點還能在這兒幹活?還跟侍衛眉來眼去,晚飯不用吃了!”

這女人看起來像是個管事的,盯著她看了半天,又看了看賀景州牽著她的手,臉色很是難看。

裘靖禾有些無語,但她知道宮中的規矩,稍微思索兩秒,道:“是皇後娘娘讓我在這裏守著,她等下回來。”

“說什麽呢!在這兒還敢自稱我?”

裘靖禾嘴角一抽,差點接不上話,她在那邊說我說習慣了,這邊突然適應不過來……主要是還沒能適應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