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靖禾甚至還沒有弄明白,為什麽趙生會給她另外一份資料。

她先看到的這一份資料說的是這塊巧克力的起源,還有這個巧克力的含義,上麵雖然很明確的寫著這個巧克力的材料製作單子是從另外一個地方買進來的,但是卻沒有說明從哪裏買過來的。

而另外一份資料上麵就寫清楚了,這個巧克力的製作單子是從司景炎那一輩買過來的。

要是放在之前,裘靖禾可能不太在意這兩份資料,因為她隻要按照代言商給他們的劇本來演出來這個廣告就行了。

可是現在不行了,一旦牽扯到司景炎,事情好像突然就變得複雜了起來。

“賀大人,不如我們去問問他吧。”裘靖禾突然想知道司景炎當時是怎麽死掉的,如果是因為意外的話,他不可能會將靈魂保存到現在,而且那些人到底是怎麽能看得到司景炎的靈魂的?

“好。”

賀景州心裏也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如果不搞清楚的話,也不知道在拍攝的時候會發生什麽事情,後續如果牽扯到一些不太好的人進來,裘靖禾也會受到波及。

兩人趁著休息時間,先打了電話過去,確定那邊有時間了,才啟程過去。

司景炎出來的時候還帶著小團子他們父子,因為最近一直在找人,所以他們兩個是寸步不離。

“事情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怎麽突然想起來問我這個?”得知賀景州和裘靖禾想知道什麽之後,司景炎的眉頭忍不住皺起來,感覺事情沒那麽簡單,這都過去那麽多年了,突然被提起來這件事情,他的心裏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我們拿到一份資料,可能和你當時的死因有關。”裘靖禾這話說出去的時候一點都不心虛,她是真的覺得這件事情可能和司景炎當初的死因有關。

賀景州有些無奈,他不知道為什麽一個巧克力的代言都能牽扯到司景炎的死因,裘靖禾說這話的時候真的是一點點都不眨眼。

“這個巧克力我知道的,最近剛關注到這個。”

在幫助小團子找他母親的時候,司景炎就已經了解了這裏麵的情況,但是他沒有和賀景州還有裘靖禾說。

畢竟牽扯到那個圈子,所以司景炎了解到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浮在表麵的一層,他知道這個巧克力的代言已經是百年的老牌子,但是他也清楚的記得,當初這個巧克力的製作單子就是他親手寫下來的。

“那麽我想問一下這個巧克力真的是你賣出去的嗎?還是別人?”

“你問的問題就屬於商業機密了,當時已經錢貨兩清,現在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但是你沒覺得很奇怪嗎?這份資料上麵什麽都沒有,隻說了他們巧克力的起源,但是另外一份資料上麵卻寫著這個巧克力是從當時的你手中收過來的,上麵還明確的寫了你當時很看重這份單子,為什麽會把它賣出去呢?”

裘靖禾的話讓司景炎心裏有些不爽,其實他是不願意提起來當年的事情的,說起來畢竟有些複雜,雖然他以靈魂的狀態活了百十來年,但是腦海中關於當時的記憶並不是特別清楚。

不想提起來的原因,也隻是因為這個單子算是他和霍玲燕之間的傷心物。

當初司景炎在追求霍玲燕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不僅僅是因為各自的家族,還有很多來自其他人的阻力。

正值青年的司景炎在努力工作的同時,在自己的閑暇時間為了送給霍玲燕一份新婚禮物,特地研究出來了這個巧克力的製作單子。

因為當時他已經聽說過國外有製作巧克力的,全部都是因為一些淒美的愛情故事。

當時神秘人還在他的身邊還告訴了他一些訣竅,他覺得這個東西做出來的話就用霍玲燕的名字,一定是一份很浪漫的禮物,但是沒有想到,他卻死掉了。

其實仔細回想起來的話,他死掉的原因確實很蹊蹺,但是他的靈魂被兩家人用那個密室養了起來,所以並不能隨意出入那個大宅,更不可能說去調查自己的死因到底是怎麽回事。

神秘人當時的身體還在,但是,他雖然作為司景炎的朋友,可是卻不能插手他這些家事,所以神秘人即便當時覺得司景炎的死因有蹊蹺,也無從下手。

當時司景炎的家族情況可比現在複雜多了,雖然當時隻有兩三個家族,但是家族人丁興旺,牽扯到的人一層連著一層,根本沒有辦法從中梳理出來有用的信息。

裘靖禾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問一問霍玲燕,因為他們兩個經曆的事情肯定有重疊的,如果兩個人的記憶對一下的話,肯定會發現其中有什麽是他們各自都忽略的。

但是難就難在霍玲燕比司景炎要死得早。

中間那一段記憶司景炎記不清楚了,霍玲燕更不可能知道。

“其實想要調查那個時候的事情也很簡單,找出來這個製作巧克力的家族,詢問一下他們的當家就知道了。”

司景炎本意是不想去調查這件事情的,他不想再回憶起來霍玲燕當時死的場景。

那件事情無論是對他還是對霍玲燕都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情,既然都已經過去了,為什麽還要讓它出現呢?

“抱歉,沒有考慮到你們兩個的心情,如果不行的話,我們就不調查了,這個代言我就去退掉吧。”

裘靖禾敏感的察覺到司景炎的情緒不對,趕緊把資料收起來,連聲道歉。

“沒什麽關係,你們可以繼續調查,如果你們有那個能力的話。”司景炎表示無所謂,反正這些事情不要跟霍玲燕說就行了,他怕霍玲燕回憶起來當初的事情又是一番痛苦。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初那個家族……不是嫂子一個遠房親戚的家族嗎?據說是在京城,好像就是現在這一家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小團子的父親突然開了口,他盯著資料上麵的文字看了半天,試圖從中調取一些有用的信息,腦海中的那些記憶像是開了閘的水,全部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