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子亂做一團,外界的雜音越來越多,漸漸迷失了我的心智……
“我答應和你……”
“急急如侓令,清靈術,破!”大叔急切的念道。
嘈雜聲頓時消散,那雙漆黑空洞的眼睛也隨之不見了蹤影。
剛才所發生的的一切好似一場夢。
大叔快步的朝我走來,啪!
大叔的巴掌毫無預兆的落在我的臉龐,幾乎狂怒道:“傻小子,你到底要幹什麽!TM的給我放下降魔劍!”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手中不知何時竟握著大叔那把剛斬殺掉乞丐的降魔劍。
哐當一聲,降魔劍頓時從我手中跌落。
剛才一定是發生了什麽!絕不是幻覺!
“大叔,我……”
“哎,方才我隻是頭風犯了,一時沒注意你,你小子就被鬼魂迷惑了心智,倘若不是我發現的及時,現在你恐怕已經持劍自盡了……”
“頭風?大叔,你沒事吧?”
大叔簡單活動了下筋骨“哈哈,老毛病了,並無大礙,你師傅我身體骨硬朗著呢……”
“大叔,是雙漆黑空洞的眼睛!它還說能讓雨桐和爺爺重生,隻要和它簽個契約,我……”
大叔撅著嘴揣測道“,隻憑你所說的那雙眼睛我暫且無法確定其身份,不過,人死不能複生,而且鬼話連篇,你切勿相信,傻小子,你聽到了嗎!”
我看向周圍的一切,是啊,起死回生之術根本就不存在,我又在執念什麽呢?
愧疚?思念還是救贖?
……
我仰望星空,忽然想起死掉的老乞丐,急忙回頭問道:“大叔,我剛才親眼看到降魔劍斬殺了老乞丐!我清楚降魔劍不是被你操控的,你說還會是誰?”
大叔聽到後臉色沉重,順著我指的方向撇了眼被斬頭顱的老乞丐屍首。
“哼,小把戲而已,這一切都是它自導自演的。”
“大叔,你的意思是它還活著!他這麽做隻是在給我們營造一中他已經死亡的假象嗎?”
大叔不再看那具屍首,“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老東西竟還盜用我的方法,哼,反正我也沒想殺他,他騙得了別人,還想騙我?實屬可笑……”
……
正當我走神之際,地上的降魔劍突然毫無預兆的盤旋於空中,緊接著深深地插進泥土中,甚至於劍把都有一部分沒入其中。
這是?
大叔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一幕,頓時大驚失色,一記閃身拔出插在地上的降魔劍,朝我喊道:“糟了,這TM是大凶之兆,小子!快跟上我!”
我不敢有絲毫怠慢,自從我倆經曆了這麽多怪事,與大叔之間不知何時形成了默契,拔腿就往大叔示意的方向狂奔。
呼哧呼哧……
此時已是三更半夜,我們沿著小溪上遊不停狂飆,瑪德,今晚這是走了什麽狗屎運,麻煩事接踵而來,一點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停!站那別動!快脫掉你的上衣,動作給我麻利點!”
行行行,一晚上的我都不知脫了幾回衣服了……
“哎,果不其然,那老東西竟還留了一招後手!”
“啥後手?大叔你快把話說明白啊,我背後是又出現什麽奇怪東西了嗎?”
“三角圖騰!”
這又是什麽狗東西,原先的鬼印影還未消去,這NM又來一個,我宋汨真就是占板上的魚肉,路過的狗看了都要尿一泡是嗎?
“你小子可知這條小溪又叫銷索河,據我所知這條小溪已存在數百年之久了,這條小溪唯一奇特之處便是可以衝刷幹淨浸泡者身體中的雜物,包括靈魂!”
我雲裏霧裏的追問到“這我知道,可你不是說要去小溪下遊嗎?”
“對,問題就出現在這裏,根據史料記載,銷索河的下遊的確有此功效,但那老乞丐控製著你來到上遊浸泡,絕不是為了助你衝刷掉你身上的鬼印影!”
“起初我也不明白那老東西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事到如今,直到看到你背後多出的奇怪圖案,一種古老的追蹤手段,我才知曉那老東西竟還留了一招後手!”
經大叔這麽一說,我後背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穿好上衣後仍感到十分隔應,“大叔,那老乞丐豈不是隨時會再次殺回?”
“不,不是他,而是這小溪之中鮮有人知的怪物!”大叔不再耽擱,拽起我的胳膊就往前方急匆匆跑去。
我知曉這是回村中的山路,大叔父母的村子與這條小溪相隔一座土山。
剛邁步沒多久,周圍的一切竟全部被突然升起的白霧掩蓋,不好,那東西追上來了!
大叔拉著我前行的步伐也越來越快,從最初的踱步到狂奔,無形的恐懼包裹著我全身,那究竟是什麽怪物!
大凶之兆!
三角圖騰!
……
無數的謎團猶如一層層薄霧,彼此聯係而又錯綜複雜,就這樣等著我去將其一點點剝開,查明真相,找出在背後操控的凶手!
嘩啦啦的流水聲從不遠處傳來,不可能,這村子周圍數裏明明隻有這一條小溪,而它就在我們身後,而這水流聲卻鬼魅般的從我們正前方傳來!
大叔的臉色也是變了又變,緊皺的眉頭告示著事情的糟糕程度。
“跟上我,待會千萬別走散!”
我心裏忐忑不安,不停巡視著四周憑空出現的霧氣,這裏麵該不會有珀屍吧……
“嗯!”
我硬著頭皮跟大叔朝著迷霧深處走去……
好大的霧,視線模糊到即便緊貼著大叔後背,依舊無法辨別大叔外套的顏色,取而代之的隻有一片無際迷茫的純白世界。
隨著我們一步步的逼近,那水流聲震耳欲聾,眼前那還有什麽山路,一座由青石修築的圓形拱橋赫然出現在我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