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聽到三聲的槍響,他們心中想到的肯定是拿著槍支的陳立萬打死朱文博或者是我!
三聲槍響,肯定不死也會有人受傷,所以陳局才會當機立斷選擇了進攻,可是當他們衝進房間以後,發現事情並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朱文博此刻躺在客廳上痛苦的嚎叫著,兩隻沾滿血液的手捂著其中一隻耳朵不停的左右翻滾,看起來十分痛苦。
而陳立萬呢,他左手此時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右手,順流不止的鮮血也隨著手臂流到了地板上,將地板染成了紅色。
此時我也是齜牙咧嘴,捂住自己受傷的肩膀處,我靠在客廳的牆壁上,痛苦的眯著眼睛,不停的喘著粗氣。
隻見一把手槍被丟在客廳的正中央,地上散落著子彈殼,而朱文博身後的牆上出現了許多槍的痕跡。
麵對這種情況,就算不用陳局說話,特警隊員也已經將朱文博和陳立萬都控製住,在給他們分別戴上手銬時,他們也都沒有掙紮。
而陳立萬在被警察押處房間時,他冷冷看著我笑了一下,然後說道。
“高翔!事情不會這麽結束的!”
如此莫名其妙的話,我也來不及消化,隻見陳立萬突然像是發瘋了一般,掙脫掉了身邊兩個特警的壓製,他猛然朝著客廳的陽台奔去。
本來以為已經完全控製住了局麵,可是誰曾想到,明明已經放棄抵抗的陳立萬怎麽突然像是發了瘋一樣。
突然就掙脫了似乎要自殺一般,朝著陽台而去。
本來特警人員手持的槍支是想準備擊斃陳立萬的,可是陳局千鈞一發時,喊道。
“別開槍,活捉!”
特警立刻生生止住了開槍的衝動,然後朝陳立萬狂奔而去,想要阻止他,可是就因為這一刻,所有的舉動都已經遲了。
因為此時的陳立萬已經到了陽台前,他沒有任何的猶豫,縱身一躍從陽台處往下跳去。
要知道朱文博的家,可是位於小區的五樓,十幾二十米的高度,而此時的陳立萬兩隻手又帶著手銬,根本無法做出別的動作,就這麽跳下去的話,肯定會當場摔死在下麵。
“砰!”
肉體與水泥地的碰撞,陳立萬像一灘爛泥摔在了地麵上。
陳立萬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肢體各種錯位,隨著鮮血的迅速滲出,直接就死掉了。
其實當時陳立萬朝著陽台奔跑時,我也已經起身而去,可是我如今身受重傷,等我跑到陽台時,往下看去,陳立萬早已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那兩個沒有抓住陳立萬的特警頓時有些慌亂起來,想必他們也十分指責,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摁住朱文博的幾個警員,立刻加重了力道,生怕對方也掙脫逃跑。
不過朱文博早已經奄奄一息,哪裏還有別的力氣!他在目睹到陳立萬的跳樓身亡時,甚至老實了許多,連連閉上了慘叫著的嘴巴,老老實實的低下頭,一言不語。接著就被特警帶了出去。
陳立萬的最後一句話,讓我措不及防,他為什麽會對我說事情不會這結束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我一下子癱軟坐在地上,臉色蒼白,肩膀上的傷口早就已經裂開,甚至從肩膀處流出了大量的鮮血將我褲子都浸濕了。
我眼神充滿了疑惑與迷茫,我不知道為什麽陳立萬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他又為什麽對我說出那句話。
現在的局麵基本已經穩定住,陳局跟丁天慶交代了一些事情後。
他就緩緩走到了陽台邊上,跟著坐在了我旁邊,陳局沒有說話,而是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根香煙遞給我。
我呆呆的接過香煙,陳局給我點燃後,自己也跟著點上了一根吞雲吐霧起來。
等陳局在旁邊跟著我抽完煙時,陳局把口袋的煙放在了我的手上,然後他緩緩起身,想說什麽卻最終又什麽都沒說,輕輕歎了一口氣。
聽到陳局的歎氣,一直沉默著的我,默默再次點燃了一根香煙,然後看向陳局說道。
“我沒事,就是想靜靜!”
“唉,行吧,你肩膀的傷很嚴重,要快點去醫院!”
陳局輕輕拍了一下我的後背,然後走出了房間,陳局畢竟是局長,案子還沒有結束,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所以他沒有太多的時間跟我在這裏閑聊。
看著對方也離開了房間,我看了看自己的傷勢,丟掉尚未抽完的香煙,然後扶著牆壁勉強站了起來。
一名警員看到後立刻跑到我的身邊攙扶住我離開!
“高警官還是快點去醫院吧,你身子還沒好呢。”
現在我確實需要去醫院,我的槍傷本來就沒好,現在又撕裂開,如果不馬上處理的話,恐怕真要嚴重了。
我被醫務人員飛速的送往了醫院,幫我處理傷口的是上次的給我做手術的同一個醫生,他嚴厲的批評著我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躺在**,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在我睡著之前,安靜也得知我再次進入醫院的消息,她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看到毫無血色的蒼白臉皮,以及早已經被血染紅的衣服,安靜頓時捂住了嘴巴,她怕自己哭出聲來把我吵醒。
“醫生他怎麽樣了?”
安靜聽醫生說我隻是睡了過去,她還是走到我床邊,邊擦著眼裏邊心疼的看著我,既是心疼又是埋怨。
而先前被送到醫院的王婷婷和王雨姍兩母女,醫生已經初步對她們進行過檢查,母女兩都沒有外傷,應該隻是受到了刺激或太過恐懼而造成的現象。
醫生給她們吃下一枚藥片後,她們就躺在病**睡著了。
而朱文博的老婆還有他家的保姆也是如此,現在都躺在病床睡著。
朱文博被警察抓住後,因為他頭部受了比較嚴重的外傷,在警察的看守下也送到了醫院,頭部摔了一個口子,右耳朵已經沒了一半,
應該是被槍打中了耳朵,醫生給他打了止痛針,做了相應處理後,朱文博也陷入了昏睡中。
幾乎所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隻有劉兵完好無恙,所以在警局裏,陳局和丁天慶當先開始審問了劉兵。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所有事情都將塵埃落定時,劉兵居然坐在審訊室中,一句話也不肯多說,他低著腦袋,一直盯著雙腳,不知道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麽。
無論陳局和丁天慶以怎麽樣的審訊方式,劉兵就是像沒有聽到一般。
陳立萬的屍體已經被警員收拾好帶回了警局內,法醫開始迅速對陳立萬的屍體進行檢驗,最後也確實不出所料。
陳立萬是高空落地撞擊而死,他的身體四肢都骨折了,內髒幾乎全部出血。
而陳立萬的老婆因為警方原本想要用家人感化陳立萬,所以一直讓他老婆待在現場,可是這個可憐的女人卻親眼目睹了老公跳樓摔死的一副慘狀。
陳立萬老婆當場就嚇暈了,不過很快就醒了過來,然後開始哭哭啼啼的,不過等她冷靜下來後警方就將她帶回了警察局裏開始審問。
但是她對丈夫陳立萬的事情幾乎都不怎麽知情,因為陳立萬也從來沒有跟她說過工作上的事情。
警察在多次詢問下都沒有從陳立萬老婆口中問道有用的信息,甚至對方還多次情緒崩潰,不停的嚎啕大哭,審訊起來十分困難。
無奈之下隻能暫時停止了,讓她平息下來後再問。
而在我住院的這段時間,今天發生的重大事件,立刻就登上了新聞,由於之前的新聞媒體在新東市受到了上層領導的管製批評以及相應處罰後,媒體這回也不敢亂寫報道了。
這回老老實實的寫出的報告,而且他們還十分識趣的隱瞞了一些不該公之於眾的東西。
而在整個報道中,有一個人的名字十分兩眼!高翔兩個字赫然多次出現!
因為我在進入現場後,立即控製住了局麵,不但一次次的將人質救出來,還讓一個歹徒棄槍投降,雖然最後陳立萬畏罪自殺了,可這也已經是英雄般的舉動了。
事情基本已經完全得到了控製,新東市的上層領導連續打來了幾個電話,有褒有貶,問了一些事件的前因後果後,要求陳局一定要嚴查此事。
新東市似乎又恢複了平靜,原本守在各個路段防止歹徒逃離的警察開始撤離,新聞記者媒體們也沒有了往日的忙碌,多日的豔陽終於被烏雲蓋住,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當我再次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時,是被窗外的閃電閃光給嚇醒的。
我看著房間裏的一切,我知道我又來到了醫院,昏暗無光的房間時不時會被窗外的閃電照亮。
我朝著窗外看了許久的雨滴,許久才回過神,此時病房內隻有我自己,而安靜不知道去了哪。
“噠.噠。”
忽然間,我聽到了細碎的腳步傳來,腳步很急很快。
我聽到腳步聲的同時,身體條件反射的開始繃起神經,不過隨著腳步聲的越來越近,我逐漸鬆懈下來,因為我很熟悉這個腳步聲。
腳步很快就在我所在的房門前消失了,很快就從外麵進來一個人,是一個女人,高高紮起的馬尾,皙白好看的臉龐,上身一件藍色T恤,下身一跳緊身黑色褲將曲線展露,她手裏拿著一個水壺子。
看到我醒來後,她安安靜靜的盯著我,就如她的名字一般。
安靜在進入病房的時候,就立刻看到我已經醒來。
此時見我此時一臉笑意的看著她,她狠狠瞪了我一眼,手裏的動作也沒有閑著,給我倒了一杯熱水。
安靜人長得十分好看,每次我看到她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甚至於她的身材也十分好,前凸後翹,特別是現在她的這身衣著打扮,都有著緊身的效果,將她的身材展露的淋漓盡致。
在安靜坐下來給我倒水的時候,我伸出來手,緊緊抱住了安靜細小的蠻腰,我輕輕的閉上雙眼,幸福的聞著安靜身上的清香。
不過顯然我的這個舉動讓安靜十分不高興,她先是輕輕拍了拍我的腦袋,見我沒有動靜後又狠狠瞪著我,可是我不為所動,安靜稍微掙紮了一下,發現沒有作用後隻能無奈地放棄了。
得逞的我像是示威一般,將她抱得更緊,安靜沒有辦法,隻能放棄了抵抗,順勢的坐了下來,然後靜靜看著我。
安靜看了一會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和我對視太久,她自己就將小臉趴在了我的胸膛上,我則是輕輕撫著她順流而下的秀發。
不過在安靜趴下了的同時,我原本幸福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痛苦之色,輕輕哼了一聲,雖然很不想破壞這美好的一刻,但是我實在忍不住了,小聲說道。
“安靜,你起來一下。”
正閉著眼睛聽著我心跳的安靜,頓時睜開了好看的眸子,起來疑惑的看著我
看到我痛苦的表情後,她立刻緊張起來,露出心疼的模樣問道:“是不是我壓到你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