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檢查了房間內都沒有外人進入的痕跡,警方還在小區的各種必經的路口查看了監控錄像,沒有可以的人物進入。

所以現在可以初步認定,朱小龍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走,最後選擇了畏罪自殺這一個極端方式。

等警方把朱小龍的屍體帶回警察局裏時,我和王雨姍都到停屍間裏去看了一眼屍體,確實認出了這具屍體,就是當初看到的那個禿頂麵具男。

“可以確定是他,我忘不掉的。”

“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

最後一個疑點已經清楚,王雨姍的挾持勒索案件已經告一段落,而炸藥爆炸案件也跟隨著結案。

這些事情本可以更柔和的方式解決,可是朱文博還有陳立萬兩個身為國家執法人員,卻因為自己的欲望貪念走上了一條犯罪的道路。

活著的人事情基本已經交代清楚,由於事件鬧得比較大,有關部門很快就對幾個嫌疑人提起公訴!

在法院當中,王婷婷,朱文博,劉兵,費博容這人都老老實實的承認了自己犯下的罪行。

審判官也經過商議分別對四人的犯罪進行了判決。

劉兵因為犯下,挾持綁架,蓄意謀殺,非法持槍,分別處於十五年有期徒刑,死刑,還有無期徒刑!而最後對劉兵的判決是,判處他死刑!

費博容因為犯下挾持綁架罪名,非法持槍,被判處15年有期徒刑。

由於被警方捉捕後,主動承認了犯罪經過,積極配合警方查案,協助警方抓獲了其餘犯罪嫌疑人!因此減輕刑罰,最終判處費博容有期徒刑8年!

朱文博犯下指使他人謀殺,褻瀆公職,財產來源不明直接判處死刑。

身為公務人員,知法犯法,犯罪情節行為惡劣,造成的影響十分不好。

王婷婷資金來曆不明,多次誤導警方查案,不予配合警方判處10年有期徒刑,並且沒收個人全部財產。

而陳立萬,朱小龍兩人畏罪自殺,無法追究其刑事責任,沒收全部財產。

費才良,於誌勇挾持綁架,非法持槍,判處1有期徒刑15年,故兩人已經死亡,無法追究其刑事責任。

這些人全都因為自己犯下的過錯,而承擔了相應的懲罰,挾持綁架勒索案件已經陳塘灣爆炸事件都就此完結。

一些曾經和朱文博,陳立萬兩人曾在工作上有互惠互利的人員也都漸漸被查了出來,各自被法院追究了他們的褻職罪名。

事情到了這裏也就全部完結。

我坐在法院的聽眾席上,聽著這些人被一個個的宣判,案子的結束並沒有讓我產生喜悅的情緒。

朱文博如今已經快要五十多歲,他已經步入準備退休的年紀了,其實他在任職審判官期間,其實也是秉公執法勤勤懇懇的人,他做審判官這些年親自審判了多少罪不可赦的犯人。

如今到了他,因為一個女人,他被自己的一生給毀掉了。

不止如此,甚至是他自己的老婆家人也都會受到無窮無盡的影響!

朱文博何其悲哀啊……

他心心念念生一個孩子,為此費盡心機追到了王婷婷,結果王婷婷生下的孩子卻不是他親生的,這或許比判處他死刑還要讓他痛苦的多。

他這麽多年,就是為了這麽一個目的,可是他到頭來卻什麽都沒得到,反而失去了更多。

對於在本案中已經死掉的人員,以及其他就要接受法律製裁的人,我也不想去過多評價。

這些都是他們所應當要承受的結果,成年人不是小孩子,犯了錯就要付出代價。

而等到法庭結案時,我去了一探監獄,分別找他們都交流了一遍。

我希望他們有機會出來的,能好好生活,沒機會的就想想自己的一生,或許下半輩子能做一個遵紀守法的人。

而在和王婷婷的談話中,王婷婷知道自己被辦法在照顧女兒,所以她拜托我幫她照顧她的女兒王雨姍,我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我能給王雨姍的幫助並不多,隻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事情完全過去以後,我遵守了承諾,按照王婷婷的交代。

我去王雨姍的學校給她辦理了退學,而王雨姍則拿著她母親留給她的一筆錢,去了國外生活。

在新東市,王雨姍這個尚未成年的女孩有著太多的傷痛,對於母親的所作所為,對於他的親生父親陳立萬還有朱文博,王雨姍她都不想提及,這或許是她心中永遠的傷痛。

而王雨姍選擇去國外,或許是想逃避這一切,也或許是想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國家,她可以重新活下去。

至於這些長輩給她帶來不可磨滅的傷害要怎麽恢複?

或許隻有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也都會慢慢淡下來吧。

而陳立萬的老婆還有孩子,在陳立萬跳樓自殺後,知道案件事情的了結,她們很快就離開了新東市。

而她們去了什麽地方,也無人知曉!

而朱文博的老婆呢,本來身體就不好,也差不多將近五十歲的年紀了。

得知朱文博這些年居然偷偷養了這麽久的小三,還犯下了這麽多的罪過,她傷心欲絕每天鬱鬱寡歡,加上常年疾病纏身很快就進了醫院。

而在醫院由於沒有親人的妥善照顧,時間一長也就離開了人世。

這也是我無可奈何的事情,就不再多言了。

陳塘灣被炸藥所波及受損的建築,在案件的完結後,也在當地有關部門的妥善安排下得到了補償修理。

不過那棟被炸藥炸毀的樓房已經成了平地,時間一長就開始長滿雜草,這個事件也會逐漸被人們所淡忘。

綁架案的事端其實跟無良媒體的大肆誇張報道,還是有很大的影響,或許沒有那天記者媒體的追逐,就不會有陳塘灣爆炸死掉這麽多人,這件事情的影響讓高層領導引起了重點關注。

所以在不久之後,全國的媒體記者都被進行了整頓教育,當有關重大刑事案件時,記者媒體不得在案件沒有偵破前大肆報道,胡亂追蹤!

這不僅僅是為了防止耽誤案情,更是為了防止犯罪分子提前得到消息從而影響破案。

而在王雨姍的案件中,如果沒有這些記者的日夜蹲守,沒完沒了的追蹤,或許王雨姍早就被救了出來,案件更能早一些偵破,從而減少了傷亡。

由於此案高度受到關注,案件完結以後,公務內部,法院,警察,已經牢獄都進行了一次大整改調查,還進行了法律普及複習。

朱文博還有陳立萬兩個公職人員帶來的影響實在太大,必須引以為戒!

案件過後,專案組也跟著已經解散,一切事後的工作都完善妥當以後,陳局在會議室裏宣布舉行慶功宴!以及送別別市區前來協助破案的警員歡送!

飯店沒有訂在高樓大廈的酒店裏,隻是警局附近的一家普通餐館,在飯局開始前,陳局對於這一次的案件進行了總結以及所吸取的經驗教訓。

對不足的地方,要改進,對優秀的地方和人員進行了表揚!

這次的飯局中,其實我不是很想來,更多是想回去好好陪一陪被我疏忽已久的安靜。

不過陳局一直盛情邀請,還表麵沒有我這個大功臣去,這個慶功宴就算不上是慶功宴!

話都這麽說了,我無奈之下也隻能跟了過來,在飯桌前,我隻是低頭吃飯,沒有起身去說什麽,隻是在聽著別人的歡聲笑語。

大部分警務人員因為案件的破獲都十分高興,性格活潑的人各種在桌前討論在各種有趣的案件故事,沒說到情節有趣或緊張處,大家都豎耳傾聽。

而那人也十分會吊住人的性子,所以大家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一頓飯吃了差不多兩個小時,酒過三巡,慶功宴也逐漸要結束,大家都起身碰了一杯,這是一杯踐行酒,因為別市區來協助破案的警務人員都將要回到自己的警局,所以大家都紛紛起身喝酒告別。

吃完飯,夜已經有些深了,我沒有回警局,從飯店裏走出了以後準備去下一個路口叫一輛車回家。

而當我走到下個路口時,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倩影,安靜。

安靜身著藍色的連衣雪紡短裙,一雙筆直的美腿悄然而立,如墨般的黑發被高高紮起,馬尾又傾瀉而下,她一雙明淨清澈的眸子在四處張望著,好像在找人!

當我走入口的的那一刻,安靜眼神立即一亮,她邁著步伐朝我小跑而來。

不過她沒有直接跑到我我的麵前,而是跑到了中間,閃動著晶亮的眸子看著我,淺淺的笑意露在嘴角。

我詫異的看著安靜,其實我隻是給她發了一條信息我準備回家了,沒想到她居然立即跑到這裏等我。

我的身高180,而安靜的身高隻有165,雖然說別人都笑談我兩是最萌身高差。

可是安靜每次隻要不是跟工作有關,她都會穿一雙高跟鞋,她似乎不想站在我身邊顯得自己太矮。

等我加快了步伐走到安靜麵前時,低頭看著安靜透著笑意的臉蛋,我好奇問道。

“你怎麽知道我會在這裏等車?”

安靜抬頭看著我,嫣然一笑,露出一絲狡黠,眯著如彎月般的眼睛,她笑道。

“高大隊長不是斷案如神嗎,你猜猜看?”

我一時間有些看愣了,似乎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放鬆過,其實安靜平時與人相處的模式都是,談吐端莊,在法醫這個專業上給人一種能力很強十分知性的感覺。

我可以肯定,別人一定看不到安靜這個時候如孩子般的神態,就如現在這般。

她站在我的麵前,兩手背在後麵,眸子如月,一臉的笑意!

因為案件帶來的負麵情緒影響,此時在看到安靜後心情也好了許多,我伸出手摸了摸安靜的腦袋,皺著眉頭說道。

“你等多久了?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知道你在這裏我就早點出來了。”

“也就等了兩三分鍾!”

安靜看到我責備似的話,吐了吐舌頭顯然言不由衷。

“我信你個鬼!”

我一把牽住了安靜的手,緊緊的握住,而安靜則是得意的朝我笑了笑,魅力十足。

我當然知道安靜肯定在這裏等了很久,不過也沒有繼續說,看到對方這幅模樣我多日來的陰鬱一掃而空,與安靜十指相扣,朝著路口外走去。

而安靜則是如小貓一般在後麵被我牽著,默默的跟著我。

安靜是開著自己車過來的,等走到安靜的小車前時,本來安靜是要上駕駛位的。

可是我直接一把將她拉了回來,然後自己上了駕駛位,而安靜則是乖乖的繞到了副駕駛,讓我開車。

在回去的途中,安靜看了一眼我的側臉,她突然問道。

“案件結束了嗎?”

我點點頭,不過沒有多說什麽。

“我聽說那個被綁架的女孩子王雨姍去國外了,這孩子也真挺可憐的呢。”

安靜側頭看著我。

“比她可憐的人多了去了,至少她母親還給她留了一筆錢,應該足夠她生活了。”

“有錢有什麽用,孤零零的一個人,還是個孩子……”

兩人閑聊了一陣,就沒有在說些什麽,其實我知道是安靜在刻意找話題,不過我也沒有說破。

而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除了汽車引擎發出的轟鳴聲外,兩人都相對沉默了一會。

不過我們都沒有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也沒有尷尬的感覺,我和安靜已經再一次很久了,雖然沒有結婚領證,但是我們的感情勝似從前。

當車停在一個紅燈路口時,安靜奇怪的看向車外景物,她突然發現這並不是我回家的路線。

而是回自己家的路線,安靜好奇問道:“你不回家嗎?”

而我在等紅燈的間隙,我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可是安靜立刻伸手將煙從我嘴裏搶了下來,然後示威似的看著我。

“你傷沒好,不許抽煙!”

我砸吧砸吧嘴,也沒有在意,反而是扭頭看向安靜,然後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看著安靜,說道。

“今晚去你家!咱不是都說好要結婚了嘛,提前感受感受。”

我臉上的猥瑣的笑意甚濃,不過我眼睛卻十分的清澈,這讓安靜沒有感到一絲的脅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