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破唇破了
“琉越爹地,你在笑什麽?”塔拉雅有什麽問什麽,她才懶得猜,但她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這笑容像極了容迪,又清俊又陰損,結合得特別奇怪。
青洛優的好奇心因為這句話突然升了好幾個階層。
青輪有點不適應琉越爹地這個稱呼,但很快接受,他不緊不慢地笑了一下,那笑,讓其餘的人不禁抖了抖,一句話把青琉越和塔拉雅連帶著青洛優全部炸飛了。
“你們親嘴的時候不應該把證據留下來!”
幾個人全都懵了。
“琉越,小拉雅,你們的嘴唇破了。”
死寂!
空氣似乎靜止了很久,青洛優的一雙眼睛直愣愣地盯著他們的嘴唇看,眼光瞄啊瞄的,一副求真相,求八卦的表情。
琉越都要懷疑她的眼睛要冒泡泡了。
塔拉雅小臉憋得通紅,那是羞的。
她很無語地看著琉越,各種怨念。
青洛優的眼光最後瞄到琉越的下身,一句劈死人的話脫口而出。
“寶貝,你確定你那零件真的能用嗎?”
青輪,“……”
湮陌西,“……”
“碰!”琉越生平第一次認為,老天啊,你快來劈我吧,劈我吧,把我劈暈什麽馬的最有愛了。
塔拉雅蹭地一下從凳子上跳下來,琉越連耳根都成了緋紅色了,估計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
這都是一家子什麽人啊?簡直比洪水猛獸還恐怖。
含蓄懂不懂!含蓄!
那是意外!意外!understand?!
“那是意外!”琉越幾乎咆哮,“我們比武不小心撞到一起了。”
“純屬巧合!”琉越再三強調是完全是意外。
姑姑的表情太猥瑣了,有木有?
沒想到思想更猥瑣。
“寶寶,媽咪不是說過不能欺負女孩子嗎?女孩子是用來疼的。”湮陌西諄諄教導。
琉越真想大喊冤枉,他無辜地看著湮陌西,表情很委屈,很委屈。
湮陌西,“……”
青洛優笑嘻嘻地說:“小拉雅,男孩子就是用來欺負的哦,我們家寶貝隨便你怎麽欺負。”
眾人,“……”
琉越的表情更委屈了。
“在我們家女孩子是寶,男孩子是草,女孩子要富養,男孩子要賤養,所以,小拉雅,我們家女孩子的福利很高的哦?”
……
“不如,你就從了我們家寶貝吧,好處多多啊!”
眾人,“……”
塔拉雅覺得,他們真的太恐怖了,怎麽會有這樣的家人啊,他們才多大啊,多大啊?
太驚悚了!
小姑娘反而淡定了,又從新坐回座位上,開始吃東西,隻賞給青洛優一個大大的衛生球,似乎覺得她已經沒救了。
青輪為了避免家庭內戰,突然對呀陌西說:“陌西,我一直忘了告訴你,方若涵在命門地牢。”
湮陌西拿水杯的手一滑,杯子從手中掉下去,青輪眼明手快地接住。
兩小一大都看向他們。
青輪繼續說:“今天早上方若涵的母親在精神病院從二樓摔下來,死了。”
氣氛靜默了幾十秒,湮陌西看向青輪,男人的表情沒什麽變化,像是在說一個陌生的人身上發生的事,與他無關。
“你想怎麽做?”湮陌西問,她的臉色這些天一直很蒼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還沒好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孱弱。
青輪心中一疼,說道:“決定權在你,你想怎麽做我就派人怎麽做。”
青洛優臉色一沉,冰冷地說:“陌姐姐,那種人留著幹什麽,直接殺掉多幹脆。”
湮陌西沉默了一會,這段時間沒人看出她的心思,青輪也猜不到她究竟想要怎麽樣。
琉越嘿嘿一笑,趴到湮陌西腿上,諂媚地說:“媽咪,交給我來處理唄。”
湮陌西思忖了一下,最後點點頭,隻說了句別折磨她就沒再說什麽了。
方若涵落在琉越手上肯定是活不成的,琉越不會是放虎歸山的那種人,雖然他年齡小,但是手腕兒卻十分狠辣,該殺的絕對殺,不該留的絕對不留,尤其是涉及到他家媽咪的人身安全問題,琉越從來不含糊。
隻有塔拉雅很好奇琉越到底會怎麽做,所以,嚷著要和他們一起去。
沒人反對。
命門a市分部,地下室最底層。
方若涵已不知自己被關了多少天,這裏暗無天日,她每天除了睡覺最大的感覺就是空洞和疼痛,她被注射了毒品,而且她的毒癮越來越嚴重,每次毒癮發作的時候幾乎都要了她的半條命,那種感覺,堪比生不如死,看押她的人不固定,幾乎每天都會換一張臉孔,他們會在她毒癮發作的時候給她注射毒品,但卻不會再剛發作的時候給她注射,他們似乎接到一致的命令,總會等到她忍不住要撞牆的時候才會給他一針。
他們要的不是她的命,隻是要她痛苦,無盡地痛苦。
她多次想過,死了吧,就這麽死了,一切都幹淨了,然而,一想到湮陌西沉浸在幸福中,她就無法說服自己死去,隻要出去,隻要能夠出去,就算與湮陌西同歸於盡她也在所不惜,能拉著青輪心愛的女人陪葬,她死也瞑目。
所以,她不能死,決不能。
方若涵斜躺在草墊上,渾渾噩噩地想著,這樣的念想幾乎成了她每天的必修課,否則,她不知道自己靠什麽好活下去。
她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後是腳步聲,似乎有人進來了。
她疲憊地睜開眼睛,若是以前,她根本看都不會看一眼,但今天腳步聲比較雜亂,似乎不隻來了一個人,她仰起頭,然後,她看到了青輪,在這種時候看到青輪隻會比死還難受,還痛苦,因為她所有的痛苦都是眼前這個男人給的,是他把她折磨的不成人形。
“嘖嘖嘖,琉越爹地,這還算是個人嘛?”塔拉雅稚氣的聲音充滿嫌惡,沒有一點身為兒童應該有的同情和憐憫。
“當然不算。”琉越接過話,塔拉雅從他的語氣裏聽出厭惡和憎恨,仿佛眼前躺在地上的女人是瘟疫。
方若涵從頭髒道腳,頭發淩亂得向一堆雜草,蓬頭垢麵,衣服不知道穿了多久,又髒又爛,她光著腳,連腳趾頭都是黑色的,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顴骨突出,渾身瘦得隻剩下皮包骨,像幹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