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清清
人對黑暗有一種天生的恐懼,錦天行也不例外,佇立在黑暗之中,耳邊再次響起老者淒厲的叫聲,“不要去啊,那裏是吃人的地獄。”他打了個冷顫,將手指按的啪啪做響,恐懼像是附骨之蛆怎麽也無法驅散,身邊是令人窒息的黑暗和死亡般的寂靜,在無邊的黑暗之中,隻能聽到自己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和劇烈的心跳聲,頭上出了密密的一層冷汗,難道真的是閻羅地獄不成?他用力扭了自己大腿一把,疼!他還活著。錦天行胡言亂語起來,“玉帝如來觀世音菩薩,各路神仙保佑我和羅伊平安無事,如果我們能活著出去,我就相信你們的存在,虔誠的供奉你們。”
胡說了十多分鍾之後,錦天行精神猛的一振,光靠祈禱是沒有用的。不行,我要找到羅伊!死也要和羅伊死在一起!
片刻之後,錦天行心中有了主意,一艘遊艇同行的有三四十人,沒道理隻有他一人到了這裏,在他的想象中,羅伊此刻正在黑暗中的某個角落裏嚇得瑟瑟發抖,嘴裏不停的念叨著他的名字。心念至此,錦天行的膽子大了起來,大步向前邁出一步。打火機的火苗搖晃了一下,他猛然意識到,打火機是他唯一的照明工具,失去了光明就等於丟失了性命。火機最多隻能支持一個小時,而他無法確定要在黑暗中待多長時間,火機要省著點用。隻要看清了前方的路,就熄滅火機走過去。感覺走到了再打著火機看下麵的路,如此反複應該可以堅持一段時間。走了幾步他才注意到,地麵十分平整,是由類似石種乳的東西構成,他好像正處於一個巨大的洞窟之中。
羅伊,你在那裏?
回應他的隻有漸傳漸遠的回聲和水滴滴落的聲音,滴答,滴答,滴答。
錦天行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他走了多少的路,他的嗓子因為奮力的呼喊已經變的沙啞,手中打火機的火苗越來越微弱,隨時有熄滅的可能。而他還沒有找到羅伊,甚至是一絲一毫有用的線索也沒有找到。他感到到了絕望,並試圖擺脫掉這鍾負麵的情感。因為他心裏清楚,一旦絕望站了上風,他不止找不到羅伊,同時自己的性命也將不保。
“漫天神佛你們開開眼,保佑我和羅伊有驚無限,等我出去了我給你們蓋一座大廟。”遇到如此詭異的事件,錦天行這才發覺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微不足道,在精神崩潰之前,他寄希望於虛無飄渺的神仙傳說。祈求老天爺開開眼,放他一馬。
突然,錦天行腳下被什麽東西一絆,摔了個狗啃屎,手中的打火機也跌落出去,一切又重新歸於讓人窒息的黑暗。錦天行不顧疼痛,趴起來在地上摸索火機,火機對他來說就是生命。他聽到自己的心跳逐漸加快,呼吸也變的急促,黑暗像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背上,壓的他喘不過氣來。終於,在心髒跳出來之前他摸到了打火機,打了幾下,一股小火苗冒了出來,謝天謝地還沒摔壞。當他往絆倒的地方看去,一股電流順著脊椎直衝腦際,頭皮一陣陣的發麻,頭發向針一樣根根直立,強烈的恐懼讓他幾乎站立不住。絆倒他的是兩具平躺在地上的屍體,確切的說,是兩具肉體早已腐爛殆盡的骷髏。錦天行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沒錯,是兩具骷髏。
過了五六分鍾,錦天行才鼓足了勇氣走了過去,他隻掃了一眼,就知道這兩具骷髏是現代人並且絕非一般人,兩人穿的是特種作戰服,背上的是多功能軍用背包,這兩種裝備他從老爸那見過,是軍中精銳中的精銳才能裝備的。而且兩具骷髏的死狀有異,下頜都張的大大,錦天行猜測他們死之前極有可能經曆了十分恐怖的事情,才讓他們張大了嘴,死了也沒有合上。
猶豫再三,錦天行還是湊了上去,試圖從兩人身上找些有用的東西,天知道他還要在這個地獄一般的地方待多長的時間,多一些保命的東西總不會是壞事。錦天行左手拿著打火機,右手顫抖的翻開其中一具骷髏的上衣口袋,就在這時,一隻有中指粗細一尺來長碩大的血紅色蜈蚣從骷髏的眼窩裏爬了出來,差點就爬到了錦天行的手上,把他又嚇了一跳。
“這個該死的鬼地方,蜈蚣都長這麽大。”沙啞的聲音無法掩飾錦天行的欣喜,他在兩具骷髏的背包裏找到了水和罐頭、壓縮餅幹等食物,雖說過了保質期,他可不在意,眼下能活下去就行了。他的寶貝打火機也下崗了,代替它的是鷹眼手電筒。從兩具骷髏身上還找到一個筆記本,翻開第一頁上寫了‘神仙’兩個大字,後麵龍飛鳳舞的寫了半本,他沒時間看,隨手塞進了身後的背包,等出去了再慢慢的仔細研究。
翻遍了兩人的全身,錦天行也沒有找到可以證明兩人身份的東西,從包裏食物的生產日期來看,這兩具骷髏躺在這裏可能已經有兩的時間了。他退後幾步,對兩具骷髏深深的鞠了一躬,嚴肅的說道,“我雖然不知二位為何會到這裏,也不知你們的身份,但我感謝你們帶給我的裝備和食物,我要是能找到羅伊,活著從這裏出去,我一定會弄清楚這裏的一切,再回來將二位安葬的。”說完,轉身離去。
有了鷹眼手電筒,錦天行的探索的範圍和效率有了很大的提高。走了十多分鍾,隨處可見的石筍石鍾乳準確的告訴他身處一巨大的天然洞穴之中,可是他是怎麽進來的就不得而知了。搜索了半天,別說沒有找到羅伊,連一個活人也沒找到。錦天行心急如焚,不管之前兩人是怎麽死的,有人死在這裏絕不是什麽好事,誰知道在無盡的黑暗之中潛伏著怎樣的危險。這種感覺最難受,明知有危險,又不知危險何時發生,時刻都保持著提心吊膽的狀態,心髒要是有點問題,早就一命嗚呼了。
估計走了有一個多小時,巨大的空間呈喇叭狀收縮,地麵變的高低起伏不平,錦天行一腳踩在一快凸起的石頭上,耳邊傳來輕微的哢嚓一聲,在著寂靜的黑暗之中聽的特別的清楚。錦天行立刻停住了腳步,似乎是踩在了某種機關上麵,他不敢動了。等待的每一秒仿佛都有一個世紀那麽漫長。半分多鍾過去了,沒有任何異常發生,錦天行小心的抬起腳來,沒有毒煙也沒有飛箭,什麽都沒有。難道是我出現幻覺了?他用力踩了一下腳下的石頭,沒有聽到哢嚓聲。壞了!錦天行多少了解一點,在黑暗密閉的空間裏,人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精神往往比肉體崩潰的更早。
“不能啊,我聽的十分清楚。”錦天行蹲下去仔細的研究凸出的那塊石頭,沒發現任何異常。“難道真是幻覺?”錦天行站起來大步向前走去,一旦出現幻覺就代表著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要在自己崩潰之前,找到羅伊,把她從這個鬼地方帶出去。
又走了沒多遠,錦天行突然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起初,他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感覺越來越強烈,在黑暗中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他忍不住了,停下腳步,向身後的黑暗看去,被監視的感覺消失了。錦天行疑惑的看了看他的身後,除了石筍還是石筍,並沒有可以活動的東西。
錦天行往前走了幾步,被監視的感覺又出現了,試探了幾次,具是如此。現在他確信並不是幻覺,在他的身後真的有“人”在監視他,就躲在成片的石筍裏。錦天行向前繼續走去,他在尋找合適的地方,很快他就找到了,在一處石筍較少的地方他假裝被石塊絆倒,站起來發現鞋帶開了,俯身去係鞋帶,被監視的感覺還在。他猛的一轉身,將鷹眼手電對準身後的石筍。在兩顆石筍中間的狹小空間中,錦天行看到了令他窒息的一幕,如果說從發現身處黑暗之中到遇到兩具骷髏,給錦天行心裏造成的震撼不亞於唐山大地震的話,他此刻看到的畫麵對他的衝擊足已媲美龐貝大地震。錦天行到底在兩棵石筍間究竟看到了什麽?他看到了眼睛,與常人無異的眼睛,但並不是一雙,在兩眼之中,眉心處還有一隻眼睛,三眼!錦天行的大腦一片空白,因為驚訝嘴巴張的大大的,身體也不聽指揮了,眼睜睜的看著一條黑影從石筍中竄出消失不見了。因為注意力太過於集中,他隻記住了監視他的人有三隻眼睛,並沒有注意到監視者的樣貌,甚至是連監視者是男是女都沒有記清楚。
不知道過了多久,錦天行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狠狠的在自己大腿上又掐了一把,疼!不是幻覺,他用沙啞的嗓子咒罵道,“他奶奶的,三隻眼,二郎神啊!世界上真有神仙不成?”在心裏把危險係數又往上升了一個台階,三眼神仙都有了,誰知道在黑暗之中還藏著什麽更厲害的東西,還是早點找到羅伊,想辦法離開這裏的好。向前走幾了幾步,耳邊又響起了一陣沙沙的聲音,之前他就有發現,隻要手電光照不到的黑暗處就會發出沙沙的聲音,起初以為是一些小蟲子,此刻聽起來他就覺得恐怖萬分,頭皮發麻。
沙沙。
再往前走,洞穴變的狹窄了,大小有點像是火車隧道,蜿蜒曲折,並且地麵很滑,一個不小心,就摔個四腳朝天。說話間錦天行就又摔了一跤,不過這次他不急著起來,他感覺到地麵在微微的顫抖,趴在地麵上還能聽到地底發出一陣陣的哢嚓聲,像是齒輪轉動發出的聲音,不管前方有什麽,他感覺離的很近了,一伸手,就能抓的住。
拐過一個S型的彎道之後,錦天行聽到了腳步聲,雖然很輕微,但他十分肯定,是人的腳步聲,此刻,錦天行的腦中隻有一個想法,羅伊在前麵!他沙啞的嗓子喊著羅伊的名字就衝了出去。沒跑幾步,果然看到一個背影,還是一個女生的背影。女生聽到背後有聲音回過頭來,錦天行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她的樣子,就聽到了利刃劃過空氣的破空聲,錦天行的心髒猛的一收,他感覺到了致命的危險。下意識的停住了前進的身體,努力把身體偏向一邊。可惜還是晚了,隻覺得左肩一熱,緊接著就是一陣讓他站立不住的劇疼。用手一摸,一個三棱形的金屬物體紮在自己的肩膀上,有三分之二已經陷入了肉中,鮮血正順著邊上的血槽噴湧而出。空氣中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這個女人決不是羅伊,錦天行看的清楚,她的手中並沒有拿任何武器,要靠手勁扔出這種效果需要極強的腕力,錦天行也勉強才能做到。
趁錦天行楞神的功夫,那女人走到他身邊,上下打量了錦天行幾遍之後,用濃重的南方方言問道,“你是中國人嗎?”
錦天行根本就沒聽明白她問的是什麽,心中還有些惱火,哪有一見麵就用飛鏢丟人的。那女子見錦天行不回答,右手伸向了腰際,錦天行看清楚了,她的腰上掛著一個鏢帶,可以放進6隻鏢,現在空了一個,不用說了,少的那隻在自己肩膀上呢。
“你是中國人嗎?”神秘女人又問了一遍。
錦天行這回聽清楚了,雖然他想不明白怎麽會問這樣的問題,可要是不回答很有可能再挨一下,錦天行還是老實的回答了,“中國人,我他媽 的當然是中國人了。”
那女人略一遲疑,將手從鏢袋上拿開,然後帶點BJ口音的普通話問道,“BP人?我在BP上過幾年學堂。”
錦天行又愣了,BP是解放前對首都BJ的稱呼,眼前的女人看年齡不過二十出頭,不會是從深山老林裏跑出來的吧,可要真是偏僻到與世隔絕的地方又怎麽會知道北平這個地名的?還在北平上過學堂?錦天行細細的觀察,女子穿著繡花鞋,藍色硬布長褲,碎花粗布小卦,留到腰際的麻花長辮,宛如羊脂的皮膚,再往上看,她看到了一張美麗的臉龐。除了羅伊之外,是第一個讓他看一眼就有過電感覺的女人。與羅伊的傾國傾城不一樣,她是一種質樸的美,渾然天成,就像是一塊璞玉。發覺有一道灼熱的目光盯著自己,姑娘的臉一下就紅了,怒道,“看什麽看,登圖浪子,沒見過女人嗎?”右手又放回到腰際,小蔥般的手指扣在一枚飛鏢上。
錦天行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忙把目光轉向別處,歉意的說道,“BP市早就改叫BJ市了,我也不是BJ市人,我是QD市人。”姑娘依然以警惕的目光盯著他,手指也並沒有從腰際上的鏢袋移開,隻是用略有緩和的語氣自語道,“什麽時候改的,我怎麽不知道。你不會是在戲弄我吧,如此的大事件我怎麽沒有聽人提起過”
錦天行想要回答姑娘的問題,身體一動,肩膀上的疼痛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飛鏢可能卡在肩胛骨上,錦天行不得不感歎這個姑娘手勁之大,和老爸手下號稱是精銳中的精銳戰士相差無幾。
聽到錦天行吃痛的聲音,姑娘才想起他中了自己的飛鏢,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是故意要射你的,你突然衝了出來,嚇了我跳,回手就給了你一鏢。”錦天行不好說什麽,人家射了你一鏢,你能射回來嗎,對方可是個嬌滴滴的大姑娘,或者說是看起嬌滴滴的一個大姑娘。可她接下的話就讓錦天行有點崩潰了,“我的鏢上有毒,要是再不拔 出來的話過不了幾個時辰你就會毒發身亡了。”這什麽人,鏢上還抹毒,用不著這麽狠吧。
姑娘的話把錦天行嚇壞了,他還沒找到羅伊,還不能死,伸手要去拔飛鏢,鏢沒拔 出來,把他疼出了一頭的汗。姑娘下麵一句話讓錦天行眼前一黑差點暈倒,“我的鏢上有倒刺,不能用蠻力拔,那樣倒刺會卡在肉中,更拔不出來了。”
錦天行要瘋了,這女人是那裏來的,如此的狠毒,鏢上有倒刺和血槽,一旦射中人 體,血槽會像吸血蝙蝠一樣吸幹 你身上的血液,鏢身是惡毒的三棱形,就算你把飛鏢拔 出來,也會留下一個讓老資格外科醫生也皺眉頭的難以縫合的傷口,更何況鏢上還抹了毒,就算是不死也讓你脫層皮。其實還有一點姑娘沒有說,鏢身在鑄造的時候加入了大量的足以令人中毒的鉛和銅,歹毒程度令人發指。
“那你快點幫我拔 出來啊。”錦天行急了。
“你放心,我帶了解藥了。”
姑娘從鏢袋裏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從中倒出了一顆紅色的藥丸,塞入錦天行口中,錦天行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藥丸咽入腹中,一股沁人心扉的清香從腹中散發出來。姑娘變戲法似的又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口中說道,“可能有點疼,你要忍著。”匕首沿著鏢身捅下,錦天行隻覺的匕首壓在鏢上,火燒一般的疼,隻聽哢的一聲,鏢和匕首一起被拔了出來,帶出了一股腥臭的黑血。錦天行還是沒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
錦天行大口喘了幾口氣,感覺好了一些,看到傷口還在流血,正要捂上,被姑娘阻止,“再等一下,要把毒血放幹淨了,才能止血,不然會留下隱疾。”錦天行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鮮血像自來水一樣不停的往外流,真是一件刺激的事情。
就在錦天行認為自己要流血而亡的時候,姑娘又拿又出一個小瓷瓶,從中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在傷口上,錦天行先是感覺傷口一陣火辣辣的疼,沒過一會兒就變成了絲絲的清涼,血也止住了。“這是上好的金創藥,每兩天敷一次,五六次以後你的傷就好的查不多了。”錦天行接過瓷瓶放入兜中,又從身上穿的半袖撕下一大塊包紮好傷口。拿起丟在地上的飛鏢放在鼻前聞了聞,果然有毒,上麵一股濃重的腥味差點讓錦天行吐了出來。一切都弄好了之後,錦天行躺在地上不想起來,這一鏢可要養一段時間才能恢複元氣。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不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可能是姑娘覺得射中錦天行有些歉意,先開口說道,“你也是被侵略者抓來的嗎?”
錦天行一楞,隨即笑出聲來。動做太大牽動了傷口,錦天行疼一咧牙。
“你笑什麽?”姑娘有些惱怒。
錦天行還是忍不住笑道,“大姐,今年是2009年,解放戰爭都勝利六十年了,人民早就當家作主的,那來的侵略者。”
姑娘的眼睛瞪的比牛眼還大,“不可能,就在我到這裏之前我還領著幫中的兄弟在和敵人廝殺,怎麽可能轉眼間就過去了六十多年。”
錦天行本以為她是在開玩笑,看到她一臉的嚴肅認真,再聯係她的穿著打扮和言談舉止,不由的楞住了。她極有可能是來自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擺在眼前,是他穿越了,還是她穿越了,亦或是兩人都穿越了?想到這裏,他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在來到這裏之前,正在做什麽?”
姑娘認真的回憶了一下,說道,“當時我和老爹正領著幫中的兄弟正在和神戶丸號的敵人廝殺,眼看就要成功了,船舵被打壞了,開進了老爺廟水域,老爹說要壞事,我們闖到湖神的禁地了,本來平靜的湖麵突然掀起很大的風浪,眼前突然出現一道白光,再睜眼我就到這洞裏來了。我還以為是被敵人抓來的,可半天不見一個人,正有點害怕呢,你就出現了。”
老爺廟!又是老爺廟,錦天行的的眉頭皺了起來,老爺廟水域裏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能把處於不同時空的兩個人聚到一起來。姑娘見錦天行不再說話,問道,“你說你來自2009年,你有什麽能證明。”
要想保命活下去,兩人先要建立互相之間的信任,心念至此,錦天行認真的答道,“你看我的衣服鞋子,再看我的裝備,是你那個年代能有的嗎?”
姑娘仔細的看了看錦天行的衣服裝備,果然不像是她那個年代所能有的,對錦天行的話信了幾分,“你是怎麽來的?”
錦天行苦笑道,“和你的經曆差不多,我和我的新婚妻子在遊艇上,誰知遊艇開到了老爺廟水域,也是震動白光之後,我就到了這裏。”說完,拿出另一隻鷹眼手電放在清清手中,教會她怎麽使用。
“我曾聽我爹的狗頭軍師說起過,老爺廟水域是鄱陽湖神生活的地方,任何侵犯湖神的船隻都會被湖神無情的絞成粉碎,已經有無數的船隻在這片水域中神秘的消失了。這個說法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有了,附近水域的漁民都知道,他們就是死也不會靠近老爺廟水域的。隻有過路的商船和小日本的船才敢走哪裏。”
姑娘的話讓錦天行產生了一個疑問,既然在很多年前不能靠近老爺廟水域的事就在當地流傳,遊艇船主在湖邊生活,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傳說,既然如此,他為什麽還要將船開向老爺廟水域?難道這之中有什麽陰謀?
這樣的經曆很難找到第三個人來,相同的經曆一下拉近了兩人的距離。錦天行伸手說道。“我叫錦天行,還沒請教姑娘的名字。”姑娘並沒有伸手,錦天行尷尬的把手在空中搖了搖,意識到在她的年代,握手禮節還未被大眾接受。把手縮回來說道,“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隻是想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蔡清清,你叫我清清就好了,兄弟們都這樣稱呼我。”
“你好像有很多兄弟,你是什麽人?”錦天行心裏清楚,就算在戰爭年代,能擁有一票敢火拚敵人的兄弟,使一手飛鏢的女人,斷然不會是一般人。
清清莞爾一笑,“其實都是我爹的手下了,我爹是怒蛟幫的大扛把子,鄱陽湖上最大的水匪頭子。”
錦天行心中暗道,“怪不得呢,原來是黑 幫大哥的女兒,難怪如此凶悍。”現代黑 幫殺一兩個人就了不起了,那會的黑 幫殺人跟砍大白菜一樣簡單,這小丫頭手上還不知道背著多少人命呢。
清清也自語道,“也不知道老爹他們怎麽樣了,有沒有把神戶丸搶到手。”
錦天行好奇的問道,“神戶丸是什麽?”
清清正要回答,地麵傳來強烈的顫抖和哢嚓哢嚓的聲音,不用趴在地麵上也聽的十分清楚,前方有事發生。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向前走去。流了不少的血,錦天行的腳步有點發飄,清清走了幾步,又回來扶住錦天行,往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