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出棺為他入魔2

湘西邊界的連雲寨在不覺之中迎來了兩個不速之客,奇怪的是,那兩個站在山峰上的女孩雖然散發著絲絲殺氣,卻又顯得十分猶豫。

俯視山寨裏的梅心兒,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了手裏的天魔盞:“小蔡,我們真的要……”

小蔡像是在回答梅心兒,也像是自言自語:“我已經在連雲寨附近布好了法陣,隻要我們動手,保證一個人都跑不出去。別猶豫了,連雲匪患為禍一方十幾年,早該被連根拔起,沒什麽可猶豫的。”

“可是連雲寨裏還有家眷……”梅心兒再次猶豫道:“我們真的要殺光他們麽?”

小蔡緊握的十指深深刺進掌心,嫣紅的鮮血順著發白的手指關節滴落在地:“從胖子在迷風穀撲在我身上,用身體替我擋雷的那一刻起,我就欠了他一條命。這條命,我必須要還。”還有一句被她深埋在心底的話,始終沒有勇氣去說,雖然她很想告訴心兒:“我欠謝半鬼的更多。”

“開始吧!”小蔡冷然揮手之間,連雲寨四周驟然飄起重重迷霧,淒厲的鬼哭圍繞山寨幽然旋轉。整座山寨瞬間淹沒在被陰森,詭異,恐怖的氣氛。

忽然,一條本不存在土路,憑空出現在寨門前一直穿過寨子婉蜒向外伸展到茫茫的雲天盡頭,從寨門向外看去,除了遠處隱隱的山脈,就隻有周遭寂寂的迷漫滿無邊的黑暗,唯一泛著慘白的光亮的道路……。

這條土路另一方究竟是生機,還是地獄,沒有人會知道。

自從死亡的陰影籠罩住了這山寨。

山寨上的人,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逃生。不走隻能坐以待斃,但是踏上鎮外那條道路的人,卻在一聲慘叫中永遠消失了。而且每走出一個人,空氣中的血腥便會濃重一分。

終於,又有人衝進了夜幕,迷霧中那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鬼哭,漆黑的夜幕似乎有什麽東西在飄**……。

這一切的未可知的事物,在冥冥中引導著他們,去聯想著自己最懼怕的事物。比一個活生生站在你麵前的惡魔,更容易令人產生極度的恐懼。

拚命奔跑的一男一女,雙腿不時的發軟,幾次險些摔倒!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似乎被一隻無形的收掐住了脖子!

忽然,一股刺骨的冷風,如一隻陰影中射出的利箭。穿過了兩人的脊背,兩人猛地打了一個寒戰。就在他們顫抖的一瞬間,女人的心髒被一隻冰冷刺骨手捏在了掌心,瞳孔隨著灑落的血跡快速的渙散,直到心髒爆裂的那一刻,她才閉上了雙眼。

胸前暴開了一個血洞的男人,被人橫向舉上了天空,滾熱的血箭從他胸前的傷口上無法壓製的噴射而出。在漆黑的夜幕中濺起了“嘩嘩”的聲響。驀然,鮮血落地聲音被喉結咽動血液的“咕嚕”聲替代,這種細微的聲響卻比淒厲的慘叫更讓令人毛骨悚然。

那人一雙慘白抽搐的手臂,還在夜空痛苦的揮動,生的希望卻在狂舞的手掌間匆匆滑過。他最後看到的是一張吞噬鮮血的嘴。

片刻之後,眼中紅光流動的小蔡擦去了嘴角上的血跡。飛起一腳把那具她吸光了血液的幹屍,踢進被雨水泡得浮腫發白的屍體堆中。才扭頭向捂著耳朵嗦嗦發抖的梅心兒道:“趁她心頭血未散,趕快吸幹她的血液。”

說著小蔡將那女人的屍體扔向了梅心兒。

“不要!”梅心兒一聲慘叫,揮掌向飛來的女人打去。

那具屍體被她“砰”的一掌打成了碎塊,梅心兒也被淩空橫飛的血肉撲濺的滿身,刺鼻的血腥令梅心兒再一次頭暈目眩。

梅心兒隻要一想到,自己曾經趴在被活生生抓開胸膛,不停慘叫的人身上,瘋狂吮吸那種溫熱,粘稠,腥氣刺鼻,難以下咽的鮮血。梅心兒就忍不住一陣幹嘔。

小蔡冷叱道:“你不想入魔了?”

梅心兒哭道:“小蔡!這已經是第六十個人了,我們收手吧!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好麽?”

小蔡提起染滿鮮血的手掌,冷笑道:“收手!我們已經不能再回頭了!”

小蔡說到這裏忍不住淚雨滂沱:“就算我們收手,還有其他的辦法去報仇麽?去求師門前輩?他們是不會跟靈衙作對的,去找武林正道申訴?沒有利益時,他們不會去行俠仗義。去求魔道?這也許是我們唯一的出路,可是我們拿什麽去跟那些成名老魔交換?我們唯一能當做籌碼的隻有自己,與其那樣我情願入魔。”

梅心兒抱頭大哭道:“嗚嗚嗚……你別說了……別說了……”

小蔡顫抖著哽咽道:“我為什麽不說?梅心兒,你覺得你對得起謝半鬼麽?你沒看見他為了你,血肉橫飛的樣子麽?或許你沒看見,他被毒蟲撕咬得皮開肉綻的脊背,但是我看到了……”

梅心兒雙手掩耳,狂喊道:“你別說了,不要再說了!我不要聽……”

小蔡拉開了梅心兒的雙手喊道:“我為什麽不能說?謝半鬼和胖子在我們眼前被人活活虐殺,我們連最後跟他們拉一次手的機會都沒有,我為什麽不能說,為什麽不能恨?”

梅心兒掩麵哭道:“謝半鬼知道我入魔,不會原諒我的……”

小蔡大喊道:“難道他們知道我濫殺無辜,就會原諒我嗎?起碼,謝半鬼的泣血寶刀,還在你手裏,可胖子卻連一句話都沒給我留下。”說罷,小蔡抱住梅心兒放聲大哭。

兩個女孩的哭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那樣的顯得那麽孤零零的淒涼,無助。

兩人不知哭了多久,哭得累了,抱在一處,在雨夜中沉沉睡去。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遠遠傳來。山寨裏的人,在大規模的向外奔逃。小蔡輕輕推快梅心兒,將六隻玉碟扣在手裏,向腳步聲飛掠而去。

不多時,梅心兒被慘叫聲驚醒。也握著泣血寶刀循聲飛了過去去。

遠遠看見,小蔡玉碟掀起的冷光盤旋如電之間,十幾具被利刃削斷了喉管的屍體,頭仰在身後,僵直的立而不倒,緊握雙拳的手臂,仍在機械的上下晃動。腔子裏的血箭像噴泉一樣,交匯在一處淩空噴灑。

小蔡站在血雨之中仰頭旋轉,狂飲鮮血。蔡詭異,陰冷的笑聲迎風飄**,猶如鬼哭般刺耳裂心。

“不——”梅心兒驚叫道:“不,小蔡,不要……”

小蔡如飲醇酒,雙頰微紅,醺醺然,飄飄然的道:“梅心兒,你也來啊!來啊!”

“小蔡……”梅心兒見小蔡神態不對,急忙伸手去拉。

“滾開!別管我……”小蔡翻掌揮出,掌上力道竟不下千斤。“砰”的一聲打在梅心兒肩頭,梅心兒倒飛五尺摔倒在地。

天魔盞在梅心兒的懷中滾出,梅心兒並沒發覺天魔盞落地。爬起來又去拉扯小蔡,兩人正撕扯間,一滴被小蔡衣袖甩出的鮮血,落在了天魔盞之中。

忽然,自天魔裏放出了一片血光。血光如倒衝天際的霹靂,耀得天地一片血紅。小蔡以法術製造得幻象,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天魔盞自動盈滿了,有如陳年佳釀,香氣撲鼻的鮮血。

小蔡,梅心兒同時驚立當場,出神的看著詭異莫測的天魔盞。

小蔡輕輕舔動的嘴唇,向天魔盞走去。天魔盞帶著無限的**,吸引著小蔡將它端在手裏。

精敏銳的直覺告訴梅心兒:這天魔盞當中的鮮血蘊涵著無可想象的,來自於魔界的力量。更飽含著難以琢磨的氣息——霸道的戰意,浩**的邪氣,甚至有一些她無法去體會的血腥背後的悲情。總之,這鮮血的氣息令人感到敬畏,感到同情,也感到不安!

“不要喝!”梅心兒喊聲未落,小蔡已經那杯鮮血一飲而盡。鮮血入口,有如瓊漿玉露,令小蔡周身暢快無比,難以言喻。猛然間,小蔡周身的血液,似乎在同一刻猛然爆炸。每一滴血,都激**原始的霸氣。如長江大河般奔流不熄的力量,在小蔡丹田,乃至全身的經脈中衝撞。

小蔡周身如被火焚,體內激**的真氣,隨時可以將她炸成碎片。

小蔡尖叫道:“梅心兒救我,救我……”

梅心兒急得手足無措,一把拉住小蔡的雙手叫道:“小蔡我……”她話未說完,小蔡體內的真氣已經排山倒海的向她湧來。梅心兒根本無從抗拒這真氣的侵入,隻能任由它湧進體內。真氣自行順經脈湧入梅心兒的丹田,迅速無比的與她本身的真氣融和為一。

怎奈融和的過程,太過短促,激烈。梅心兒腹痛如絞,豆大的汗珠自額頭上,不斷滾落。漸漸的她無法承受,小蔡身體中傳來的真氣。梅心兒下意思的微一抗拒,量雙交接的手掌之間,竟如同有火燃燒。

“啊!”梅心兒,小蔡同時痛呼一聲,“啪”的一聲兩人握緊的手掌,甩將開來,四掌同時上揚。血紅真氣衝天而起,直入雲霄,風雲雷電皆被真氣牽引,聚集一處,滾滾巨響,驚天動地。真氣餘威四射,如同急速衝撞的巨碾,隆隆滾動,帶著萬均之力,向八方橫壓而去。無可阻擋的衝擊波,將方圓百丈之內,移為了平地。兩個女孩在劇烈的震**中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小蔡幽幽醒來。隻見梅心兒木然的坐在地方,看著早已化為烏有的山寨,鎮中的居民連同建築一齊消失了,如同被狂風吹走的灰塵,還一絲一毫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梅心兒揉著哭得紅腫的眼睛,喃喃自語道:“我殺了好多人,我真的殺了好多人……”

小蔡站起來,將梅心兒摟在懷裏。小蔡輕輕的拍著梅心兒的脊背道:“梅心兒,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鼓勵你殺人,你還這樣單純……”

梅心兒抽泣道:“我也想報仇,我也想有更強的力量,可是我不想殺人,我不想……,謝半鬼會怪我的……”

小蔡緩緩的站起身來,從梅心兒手裏接過了天魔盞:“你走吧!回鬼衙吧!你不願意入魔,我不強求。入魔的事情,我一個來吧!”

不等,梅心兒說話,小蔡就已經隱沒在夜色當中。

“小蔡……小蔡……”梅心兒連喊了幾聲不見對方回答,才失魂落魄的走下了連雲寨。

沒過多久,所謂的血魔女就在邊界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甚至引來的俠義盟的公討。隻是那些還在呼朋引伴的俠士們,根本沒有想到,他們沒去尋找血魔女,對方卻前一步找上了門來。

長街上,穿著紅色衣裙的小蔡倒著雙手,腳踏煙塵向俠義盟高手聚集的客棧急行。

無數勾魂惡鬼,歡天喜地的跟在他的身後。惡鬼並非為小蔡所驅使,而是被他的衝天殺氣所吸引——今夜他們又能勾魂無數了。

小蔡未及客棧半裏,客棧中的燈籠便被他的驚天殺氣,引得燈火齊搖。成千上萬的碗碟杯盤,被獵獵殺氣衝得從中間斷裂,斷口處血光隱現。

“凶兆!”俠義盟八大金剛同時驚呼。

店前人影未現,店內高手,已經撞破窗欞,落在了屋外。數百名手臂紮著白巾的大漢,從附近的建築當中湧了出來,將整條街道控製得水泄不通。

鐵金剛見到周身殺氣盤旋如風的小蔡,不由得心中一涼,強自鎮定道:“你就是血魔女……”

“你可以這樣叫我……”小蔡的聲音變得冷利如刀:“你們俠義盟既然想殺我,那我就隻好先動手,除掉你們,”

沒等鐵金剛再說話,小蔡已怒吼道:“納命來!”

洶湧的真氣從她的手掌中奔湧而出,橫掃八方,一道如大河奔湧的血流,在斷裂的屍體中間飛騰七丈,人群被鮮血打得東倒西歪。

“殺!”小蔡吼聲再起,被她打斷的兵刃成片飛舞,猶如暴雪般撲向敵群,俠義盟手下的屍體成行栽倒,被小蔡一掌洞穿前胸者不計其數。

小蔡在飛濺的肉沫和屍體,斷刃堆砌的甬道中飛馳十丈,直撲八大金剛。

“魔魂七絕之魔亂輪回”小蔡人未到,掌力已到。首當其衝之人如被雷隕,當場被炸成了肉沫。可以,成名已久的八大金剛又豈是易於之輩。見勢不妙,同時凝氣出掌。“轟”的一聲巨響,雙方身形都為之一懈,同時後仰。滾滾氣濤,翻卷血浪,破碎的屍體如橫飛的炮彈,將四周房舍炸塌了一片。

小蔡微一喘息,挺身而起“魔道無常”,便已出手,鋪天蓋地的掌影,如天象般變化無常,形影反複。小蔡筆掌齊用,將十五名高手,硬是逼近客棧當中。

外圍的俠義盟屬下,麵對著勁氣呼嘯盤旋的長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時間麵麵相覷的站在了門口。

隻聽一聲巨響,整座客棧化成了一片煙塵。撲麵迷眼的塵囂當中,十六條人影,飛躍屋頂在空中展開了一場驚天之戰。

站在長街上的俠士,眼看雙方進入焦作狀態,正不知該不該上前助威,卻見一道極光衝破天幕,流轉而下,將正麵壓製小蔡的鐵金剛劈成兩半之後,飛向了一個同樣身穿血色紅衣的女孩手中。

“他們誰是血魔女?”幾乎所有人的心裏都冒出了一個念頭。

小蔡微微一愣之下忽然大笑道:“你終於來了?”

伸手接住泣血寶刀的梅心兒,麵帶譏諷道:“我剛從正氣門過來。那些所謂的俠客,對我不但沒有同情,還差點汙了我的清白。我想通了,我不入魔就找不回公道。”

有人厲聲道:“妖女,你把正氣門怎麽樣了?”

“屠了,雞犬不留。”梅心兒話音沒有手中的泣血寶刀就已經砍開了一人的頭顱。

“殺!”兩個女孩同時怒喝之間,在人群裏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

與此同時,城中守備也是精兵盡出,上前人馬直撲北城。配合著俠義盟的那些英雄好漢,把小蔡和梅心兒層層包圍。

街道之間鮮血狂濺,店鋪招牌被噴濺的血流撞擊得左右亂搖,鮮血浸透了窗戶紙,順著窗台裏外淌落。栽倒的屍體撞壞了沿街的店門,撲到在屋內。垂死的傷者,在街道上拖著內髒,殘肢,帶著蜿蜒血線,哭嚎爬動,卻被來往腳步,馬蹄活活踩死。

帶隊軍官手指屋簷上大戰的梅心兒等人喝道:“大膽妖女!速速棄械投降!”

梅心兒怒喝道:“滾!”喊聲中人影飄落,用泣血寶刀蘸著鮮血,淩空揮寫出一個門板大小的“滾”字,血字一出,勁氣衝撞,前方十幾騎果然連人帶馬,像車輪般沿著街道滾去,倒地時已經成了一團分不清人肉馬屍的肉醬……

僅僅一頓飯的功夫,整個北城就已經已經殺得人仰馬翻,就求的信號不知道放出了多少回,卻遲遲不見高手增援。那些本應該出現的壓陣高手到哪裏去了?

俠義盟負責增援的高手正心急如焚的禦風疾行,卻忽然聽到一聲冷喝:“站住!”

上百人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有人順著聲音抬頭看去。隻看見,沿街的屋頂上坐這一個周身黑衣的青年武士,

那人緩緩抬頭之間雙目冷光乍射,看的眾人一陣心寒。為首一人壯著膽子叫道:“你……!你是什麽人?”

對方淡淡道:“本座的名字,已經很久沒有被人提起過了。爾等小輩,可知道昔年的魔煞趙躍雷麽?”

此言一出,眾人皆退半步,更有人嚇得兵刃落地。

“趙躍雷”三個字像砸在他們心上的巨錘,震得他們心顫不以。

問話那人忽然怒吼道:“放屁,趙躍雷死了六十多年了!你裝神弄鬼,也該找個活人出來?”

他話音未落,隻聽趙躍雷一聲冷笑,數百人同時感到周身劇痛欲裂,再看周遭之人,已經臉上皮肉脫落,眼珠流出,被血浸透的衣襟不斷下垂,鮮血順著褲管狂瀉。不多時,內髒便已墜破衣帶散落在地。

“毒!”不知是誰聲嘶力竭喊出了一個字。

不論眼前的武士是不是趙躍雷,光憑他毒殺數百人,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的狠辣,就足以當得“魔煞:二字。

頃刻之間,數百具森森白骨,散落在了積血三寸的街道上。可是,滿地的血跡卻越漂越淡,最後幾乎化成了清水。刺鼻的血腥隨風飄散,變成了一股雨後的濕氣。白骨,衣物在毒水中化成了細細的泥漿,隨著水流沉積。若非親眼見到這場慘絕人寰的屠殺,任誰都會認為這裏隻是下過一場小雨,雨水將瓦片上灰土衝到地麵,在磚石縫中淤積。

數百人就這樣憑空的消失了!

“無聊!”趙躍雷舒展了一下手臂,緩緩站起身來正準備離去。忽然目光一寒喝道:“什麽人?”

他身後的虛空之中有人鼓掌道:“好霸道的毒藥,不但殺人於無形,更能毀屍滅跡!就算是唐門和五毒教也未必能配置出這麽霸道的毒藥。不過,我很奇怪,當年以一口狂刀,兩隻魔掌縱橫天下的趙躍雷,怎麽會玩起毒藥呢?”

“因為這些人不配我出手。當你不遠處出手去清掃螻蟻,卻又嫌他們礙眼時,灑點毒藥是最好的選擇。”趙躍雷饒有興致的道:“你既然知道本座是何許人也,居然還敢找上我,膽子不小嘛!”

那人笑道:“世人常說‘妖魔鬼怪’,妖自然比魔高出一級,我玉妖當然敢找你魔煞!”

趙躍雷哈哈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比我高出了多少!”

說話間,趙躍雷猛然轉身,成名絕學之一的“天罡地煞手”殺招連出,將方圓十丈控製在指掌之間。

玉妖說話雖狂卻一點不敢托大,見對方掌力攻來,也跟著全力點出一指,熊熊烈火隨指而行,虛空中頓時烈焰湧動,與掌力分庭抗禮。

一掌一炎對拚之下,十數座房屋連通屋內之人“噗”的一聲,化為了烏有。兩人互換一招平分秋色。

趙躍雷哈哈笑道:“能接我四層功力的一掌,也算高手,我賞你一個全屍!”

“等一下!”玉妖開口間一縷血跡順嘴角流出,現在剛才對拚之中身負重傷。

趙躍雷玩味的看著對方道:“想求饒?”

“不是……”玉妖取出一塊令牌道:“主公,讓我來找前輩,我剛才隻是一時糊塗,才冒犯了前輩。”

趙躍雷看著對方手裏的令牌道:“看在他的麵子上我饒你不死,再有下次定斬不饒。”

“謝前輩,不殺之恩。”玉妖道:“主公,請前輩不要忘了約定。”

“我答應過的事情自然不會忘。”趙躍雷話鋒一轉道:“不過,我也沒必要聽他調遣。回去告訴他,本座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看著那兩個丫頭入魔,誰敢打擾,我就殺誰。也包括你那主公在內。”

“是!”玉妖不敢多說什麽,拱了拱手飛快的離開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