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遍地索魂符(1)

今天忙著幹活了,更新的晚了點,希望不會影響到大家看書。嘿嘿,閑話少敘,這就上了。

黑暗之中千斤砸下墜發出的聲響愈發大起來,掩蓋住了一切的聲響。一直跑在前頭的鐵蛋忽然停住身形,對著我連說帶比劃。我費了好大勁

兒這才明白鐵蛋說的意思,原來我們麵前哪裏還有出路,迎頭卻是一條死胡同。我心中一緊,難不成這墓室的設計不是我之前猜測的那樣,是

按照奇門遁甲中的回字形所建?那麽出路又在哪裏?

我額頭上沁出一層細汗,心說這可真是瞎子鬧眼睛——他娘的沒治了。一時間巨大的絕望和失落襲上眾人心頭,隻有明叔瘋瘋癲癲的傻笑不

已。我怕黑咕隆咚的看的不真切,又走了兩步,伸手在牆上一陣**。

觸手所及,皆是一片冰冷厚重,果真是一堵真真切切的石頭牆。封幕晴和鐵蛋臉上都現出一絲絕望與無助,眼巴巴地看著我。不過越是這種

時刻,越不能自亂了陣腳,否則心神一亂,就算是有逃生的機會也抓不住。

思來想去,仍舊是沒有個頭緒,我強壓心中煩躁。猛然想起,千斤砸之所以會墜落,完全是因為我剛才被明叔撞了那一下,巧合之中才觸碰

了機關,如果能把機關從新拉出來,豈不是就能夠阻止千斤砸下墜了?

當下我也不敢怠慢,朝著鐵蛋和封幕晴招了招手,又奔著剛才的方向摸了回去。奈何甬道之中被千斤砸墜落砸起的灰塵上下紛飛,嗆得人不

敢大口喘氣,隻能慢慢向前靠攏。

一番摸索之後,我總算在牆壁上找到被我撞到的機關。那機關處現在隻有一個胳膊粗細的黑洞,我立馬把手伸了進去,試圖抓住機關。摸了

半天,手上碰到一塊滑不溜丟的圓滑事物。我心知這便是那機關,趕緊用力抓住,想向外拉扯。

那機關大概是被做成了圓球形狀,我費了半天的勁,手指卻還是沒有抓住,那機關仍舊慢慢向裏麵縮去。眼看我這個辦法是行不通了,頭頂

的聲響卻一陣緊似一陣,看樣子最多也就能挺三兩分鍾的樣子。

我從洞中抽出手來,大聲對三人喊道:“他娘的拽不住呀,咱們趕緊找個地方躲一下吧!”說罷我也不管他們有沒有聽明白我的話,拽著封

幕晴就朝剛落下的千斤砸邊跑去。

我想那千斤砸雖然下墜的勢頭沒有辦法阻止,不過怎麽說它也不能把甬道全部填滿吧?這樣一來,我們跑到剛落下的千斤砸上就肯定能保全

性命。

四人前腳剛走,猛然一聲巨大的聲響在我們身後響起。耳膜都被震得嗡嗡直響,我回頭一看,剛才眾人站立的那處位置,已然落下一個厚重

的千斤砸。擦了一把額頭上不斷湧出的冷汗,暗叫一聲僥幸,如果剛剛反應慢了一點,恐怕這會我們幾個早就被砸成一灘肉泥了。

巨大的聲響又持續了大概能有十分鍾的樣子,才趨於平靜。我和鐵蛋靠著千斤砸蹲著不斷地喘著粗氣,回想起剛剛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四人

又從鬼門關轉了個來回,都是心有餘悸。

我緩和了一會,狂亂的心跳方才逐漸平息,睜大眼睛一看,我們已經被兩道厚厚的千斤砸封閉在一個不足二十平方的地方。鐵蛋回過神來

一句話便詢問我道:“老胡,上亮子吧!看看哪能出去!”說罷就要翻出簡易蠟燭來點上。

我忙一把按住鐵蛋的胳膊道:“此時萬萬不可點燃蠟燭,你看這千斤砸和地麵以及兩邊的牆體結合的嚴絲合縫,也就是說現在咱們身處的這

個空間的氧氣有限,如果貿然點燃蠟燭,消耗掉過多的氧氣,他娘的咱們還想不想活了?”

鐵蛋被我這麽一說,一屁股坐到地上,嘟囔著:“他媽了個巴子的,沒想到咱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到頭來竟然落得個這麽憋屈個死法。”

聽完鐵蛋的話,我心裏也不舒服,畢竟千斤砸的機關是被我觸碰的,而且憑我們現在的實力,就算能挖通牆體,估計也得是油盡燈枯了。

黑暗中已然再沒半點聲響,隻剩下我們四個人粗重的喘息聲。明叔坐在我們麵前,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腳麵發呆,哈喇子又從嘴裏

淌出來,也全然不知。

封幕晴也坐在明叔身旁,不斷幫著他擦拭流出來的口水。鐵蛋嘟囔夠了,霍地起身,一臉凶相盯著明叔看了一眼,嘴角裏擠出一句惡狠狠地

話道:“你個老不死的,你黑爺今天就扒了你的皮!”

鐵蛋說罷,揚起粗壯的胳膊,照著明叔就劈頭蓋臉的打了過去。鐵蛋這一下誰也沒料到,‘啪’的一聲脆響,明叔身子一歪,竟然被鐵蛋打

的暈了過去。

打了一巴掌鐵蛋還不解恨,又要動手之際,封幕晴把他一把推開,擋在明叔身前,指著鐵蛋道:“你...你還有沒有王法了?”鐵蛋盛怒之下

哪裏還顧得上這個,胖臉一陣抽*動,對著封幕晴道:“這是私人恩怨,我勸你最好不要管!”

我見鐵蛋這次是真的動怒了,恐怕他真的做出什麽莽撞的事情,當即起身把鐵蛋拉到身邊小聲說道:“小黑,我知道你是真生氣了,我又何

嚐不是這心情呢?不過咱們現在剩下的時間有限,要是發狠那時間還不如趕緊想想辦法怎麽出去得了。而且現在就剩下咱們三個神誌清醒的人

了,你這會要是把封幕晴也傷害了,這裏可就真是咱們的葬身之地了。”

鐵蛋被我這麽一說,也壓住了心頭的怒氣,隻是朝著明叔的身上啐了口吐沫,發狠道:“老不死的,等出去那天,看我不活剝了你的皮囊。

”說罷,掏出煙來,蹲在牆角兀自點上一顆。

見鐵蛋被我勸說住,封幕晴這才把明叔從地上扶起來,狠狠地掐了兩下人中穴。可能是鐵蛋下手下的重了,明叔的腦袋始終耷拉著,一點也

沒有蘇醒過來的跡象。

我湊到封幕晴跟前,勸慰道:“大師妹,我知道你和我們哥倆不一樣,你心地善良,不過這農夫和蛇的故事你不是沒聽過吧?”封幕晴抬起

頭,一雙大眼睛愈發顯得明亮,看了我一眼道:“老胡,其實你跟鐵蛋也都不壞,不過明叔的年紀卻是是不小了,怎麽著也不能下這麽重的手

啊!”

聽完封幕晴的話,我點點頭,旋即趕緊抓住時機附和道:“嗯,其實我們哥倆看明叔這麽大歲數了也不容易。不過剛才你也看到了,明叔明

顯的就是不正常!依我來看,還是用我說過的辦法來驗證一下才穩妥......”

封幕晴皺著眉頭,瞪了我一眼道:“老胡你是不是還想拿那個黑驢蹄子讓明叔咬?我堅決不同意!那東西是給人吃的麽?”說罷竟轉過身去

,氣呼呼的不再理我。

吃了閉門羹,我心中有老大不爽,不過礙於封幕晴三番五次救了我的性命,我也不好發作。正要起身之際,猛然間看到封幕晴身後的牆上,

竟然隱隱約約的浮現出一幅圖畫來。

我趕緊使勁兒揉了揉眼睛,又往前湊了兩步,想看得仔細一點。封幕晴以為我還要給明叔吃黑驢蹄子,轉過頭來,氣勢逼人地質問道:“怎

麽,你還不死心?”

這會我也沒有功夫和封幕晴計較這個,趕緊拿手一指她的身後道:“大師妹你誤會了,你身後怎麽他娘的還有一幅畫?”聽說身後有畫,封

幕晴也好奇地轉身看了兩眼。

封幕晴的身後的確有一幅圖畫,不過還真瞧不出上麵畫的是什麽,通體全部是浮雕在牆壁上的。一條一條的小線條,好似一個個蝌蚪一樣,

蜿蜒曲折,組合在一起竟透出一股詭異,讓人止不住的打了個寒顫。我越看越覺得眼熟,最後猛然想起這東西我以前在潘家園看到過!

封幕晴不知這是什麽東西,轉過身剛要詢問我,見我這副表情,趕緊問道:“老胡,怎麽了?你沒事吧?”我收回視線,搖搖頭說我沒事。

見我沒事,封幕晴這才歎了口氣道:“這牆上畫的畫太過抽象,不過好像是這墓室的一部分,至於這幅畫到底想要表達什麽,我是沒看出來。

老胡,你看出來沒有?”

我點點頭,道:“這東西的確應該算是古墓的一部分,不過這可不是畫!”封幕晴瞪大了眼睛,奇道:“不是畫?那這是什麽?”我歎了口

氣,對封幕晴說道:“我敢百分之百的保證,這東西他娘的絕對不是畫,至於是什麽,我給你講個事情你就知道了!”

我十歲那年的暑假,閑來無事就再潘家園陪大金牙和幹爹練攤。話說這天已經過了一上午的時間,都沒收購到一件像樣的冥器,也沒賣出去

一件。

幹爹拍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對大金牙道:“唉,我說金爺,我看今天是白搭白了,咱們還是趕緊去東來順來上二斤羊肉祭奠祭奠我這五髒廟

吧,他娘的,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大金牙一看已經晌午了,潘家園熙熙攘攘的人群也逐漸希拉起來。便同意了幹爹的提議,也從地上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道:“成,這也好

幾天沒去光顧光顧東來順了,胖爺你說這事也怪了,自打跟你和胡爺接觸之後,我發現我也喜歡上了東來順的羊肉了!”

大金牙說罷,三下五除二整理好了地攤,準備手工打樣。正當這時,一個穿著灰色夾克衫,帶著眼鏡的中年男子懷裏鼓鼓囊囊地,湊了上來

,猶猶豫豫的卻又沒張嘴說話。

我幹爹和大金牙是何等人物,混跡潘家園也十餘年了,互相看了兩眼,便有了計較。當即我幹爹抬頭看了中年眼鏡男人兩眼,笑嗬嗬地問道

:“我說這位同誌,您有啥事?”

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被幹爹一問,顯得慌裏慌張的,支支吾吾說沒什麽事轉身就要走。大金牙忙對幹爹擠擠眼,那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脯。我

知道,這大金牙肯定看出來這男人是來賣古董的。很有可能是一次,所以顯得十分謹慎。做古董收購這行,就是這樣,不能顯得太熱情,那

樣會讓賣古董的人心裏發慌,一緊張興許這買賣就做不成了。

幹爹哪裏能不明白大金牙的意思,當即堆起一臉笑意,樂嗬嗬地堆中年男人說道:“唉,這位大哥,你看你走什麽呢?”中年男人停住腳步

,回頭看了看幹爹,不過還是謹慎的不行。

幹爹一看有門,立馬壓低聲音道:“是不是有什麽古董想要脫手?”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茫然地點點頭,顯得居處不安。大金牙嘿嘿笑著湊

上來道:“哎呦,你看這馬上都道中午飯口上啦,這人多眼雜也不是個說話的地,這麽著吧,咱們找個清靜點的地方邊吃邊談如何?”帶著眼

鏡的中年男人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幹爹和大金牙,這才緩緩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