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站崗
我和於叔,顧清風上了啟明號之後,那兩截在海上作為“擂台”的帆船桅杆,象是受到什麽神秘力量驅使,乍然泛起一層白色的光芒。
嘩啦……
兩截桅杆猛然從海麵上升起,然後向著帆船上麵飛去。
象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縱著,兩載桅杆紋絲不差地接回到桅杆的斷口之處,又是白光乍閃,桅杆竟然恢複了原狀,好象從來就沒有斷開似的。
巨大的船帆迎風鼓起,掛在桅杆風帆上的海水如雨簾一般落下。
我擦了把眼睛,驚訝得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這不是幻覺吧?
隆隆……
在我們的注視之下,那艘帆船緩緩下沉,很快就沉入海底,在我們的視線之中消失了。
“行舟蒼海上,茫茫無邊崖,腳下無寸士,何處安吾家……”
空靈淒涼的歌聲響起,在海麵上飄渺著,愈來愈遠,卻是久久不息,就象在靈魂深處紮下了根。
此時雨已經非常大了,我和於叔,顧清風都全身濕透了。
“回船艙吧。”顧清風淡然地說。
回到船艙,又到輪機房看了看,隻見李船長,張大副和小陳三人,正緊張地修理著受損的輪機。
“李船長,能修好嗎?”於叔問。
此處離岸不過100多公裏,實在不行的話,可以發射求救信號向海警求救。隻是計劃內的海底勘探可能要暫時推遲了。
“可以。沒問題。”李船長抹了一把油汙和汗水混雜的臉說:“在天亮之前應該能修好。”
“那就辛苦你們了。”於叔說。
“那艘船怎樣了?”李船長問。張大副和小陳也停了手,臉上帶著一絲緊張。
李船長指的,自然就是金色異人的帆船了,行船人最是忌諱遇到這種“鬼船”了。
顧清風說:“沒事了,它已經離開了。”
李船長三人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李船長馬上來了精神,招呼道:“老張,小陳,咱加把勁,爭取盡快把船修好”
“好”張大副和小陳齊聲答應。又熱火朝天地幹了起來。
我和於叔,顧清風去洗了個澡,換上幹淨衣服,又弄了點夜宵吃。
“歇。大丫情況怎樣?”於叔緊張地問。於叔也和我老爸一樣,早已把天生天養倆丫頭當成自已的親生女兒。
我便把剛才和九尾天狐接觸的情況說一遍。
於叔和顧清風聽了都是沉默,但神情卻是大不相同,於叔滿臉憂愁,顧清風卻是波瀾不輕,似乎一切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唉……”於叔長長歎了口氣,一拳打在桌了上:“希望大丫能撐住……還有小丫,那孩子現在不知怎樣了……”
“於叔,我相信她們會沒事的。”我說,一半是安慰於叔。一半是給自已打氣。
至於顧清風和金色異人在帆船上談了些什麽,是不是得到了金色異人說要給他的東西,我想於叔也和我一樣好奇。
但顧清風不主動說,我和於叔也不大敢問。何況我也相信,顧清風不說,自有他的道理。
接著,我們便商量這一晚怎麽過,全部去睡大覺那是絕對不行的,必須有人看著點。
“就由我和歇輪流站崗吧,防備九尾天狐和“馭世大王”再來搗亂。”於叔說。
“還是三個人輪流站崗吧。折騰了這麽久,得福你和歇都挺累的。”顧清風笑著說。
“不行不行,顧前輩,怎麽能讓你站崗?”於叔說。
“就是,顧前輩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也說。
顧清風先是擊退“馭世大王”。緊接著又與金色異人展開一輪激戰,最累的人必然是他了。
“不要多說了。就這樣吧”顧清風一擺手,說:“歇第一崗,我第二崗,得福你值第三崗吧,現在是九點,歇第一個站崗,我零點接崗,得福三點到六點。”
見顧清風態度堅決,我和於叔也不敢多說什麽。
於是,於叔和顧清風去休息,而我來到駕駛室站崗,我把船前後的燈都打開了,通過船窗和裝在船上的監控係統,來觀察船上和附近海麵的情況。
外麵的雨勢很大,密集的雨點打在船身上,發出炒豆般的劈啪聲。。
因為雨大,所以外麵的能見度很差,但顧清風明確吩咐過,無論我還是於叔,都隻能在駕駛室內站崗,絕不能走到外麵去巡邏。
這自然是擔心我們的安全。
沒有動力的啟明號在海麵上起伏飄浮,我的心也是忐忑不安,現在似乎沒有任何情況,但天知道下一秒還會不會如此平靜?
我絲毫不敢大意,雙眼不是盯著錄像,就是舀著望遠鏡看四周的海麵,一刻也不消停。雖然因為大雨的緣故,根本看不了多遠,多清楚。
同時,我也豎起耳朵聽著,生怕漏掉一絲可疑的動靜,精神可謂高度緊張。因為我此時肩負著一船六個人的安全責任,絕對不能大意。
時間就在我的極度警惕之中悄然流逝……
“靈兒……”
忽然,我莫名其妙地念出“靈兒”這個名字,同時,九尾天狐那顛倒眾生的絕世礀容,也從我腦海之中浮現。
“靈兒,靈兒……”我不由自主地喃喃念叨著,一時間竟然有種迷醉的感覺。
這大概不能怪我吧,我想天下沒有那個男人能抵擋得住九尾天狐的**。
隻是我念著念著,忽然從心中湧起了一陣莫名的惆悵,胸口有點發堵,伸手拭了拭眼角,我去,居然有淚花
這時,在我的靈魂深處,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萌動著,不停呼喚著我……
怎麽會這樣?我一時間有點心慌意亂。
“別想了,別想了”我猛拍自已的腦袋,想把自已的注意力拉回來。
我們現在的處境可不是鬧著玩的。
好不容易,我才重新平複心情,繼續站崗
突然,我在雜亂的雨聲之中,似乎聽到一種古怪的聲響。
我全身的神經一下子繃得緊緊。
聲音是從船頭的甲板上傳來的,這種聲音很輕微,比雨點打在船身上的聲音要少得多。
我之所以能察覺到,大半是出於多年曆練出來的敏銳本能,而非聽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