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差點弄死我

“小染,子珍,你們等等我。”

大狗和黃先生也喊著自己熟悉的女人名字跟了過去。

就在我大步追出去瞬間,發現了有些不對勁。

轉身看了看城市的景象,車水馬龍上的人全都是麵無表情,根本沒有人性的活力,而且,這些建築,車輛,全都是七八十年代的東西。

我一把攔下要衝上去的大狗和黃先生。

“黃先生,您在香港時間長,這地方你認識嗎?”在我的提醒下,黃先生才反應過來,這個地方,他從來沒有來過,來從來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看到那些廣告牌,除了英文外,更多的則是泰語。

“壞了,我們中招了。”就在我完全反應過來的那瞬間,路上熱鬧的家鄉完全消失,就剩下光禿禿的城市,這天中午,我是穿著白襯衫,可我覺得,白襯衫像是我的孝服。

我轉身再一看,大狗,黃先生,你們人呢?

完了,在緊迫的壓力下,我選擇逃跑。

後麵傳出來陣陣嬉笑,“臭道士,你能跑的掉嗎?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心裏暗暗罵道,“這他媽的到底是個什麽玩意,三番兩次致我於死地,可謂是手段耍盡。”山雲此刻危矣。

抄家夥吧。

“咦,我家夥事呢?”家夥事大狗拿著,現在大狗人都不見了。

天空上的藍天白雲大太陽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狂風大作,藍天變成紅色,白雲邊城黑雲,太陽變成一個黑疙瘩。

轟隆隆的聲音震耳欲聾,這又是咋了。

大地開始搖晃,我快站不穩,腳下裂開一道道裂縫。

回頭一看,大地正在塌陷,房屋車子全部砸進塌陷的深坑中,霎時間,地低出現了濃煙,海平麵中水天相接的一線出現了裂痕,湧出大量的熔岩,覆蓋了陸地,覆蓋了海洋,地球變成了熾熱的火球。

這是怎麽了?世界末日不是2012年,咋來的這麽早。

就當大地的塌陷追隨我來時,作為人類,就算跑步了也要跑。張開腿跑去。前麵一條大河擋住我的去路,橋上隻剩下唯一的鐵索橋。

這真的是要我死。

想都沒想,從那鐵索橋上去。

就在上橋的那瞬間,我似乎想到了什麽?這一切根本不對,這麽多年的修道,加上很多事的打擊,早已經讓我心境異於常人,可以這麽說,在一瞬間,我能忘記生死。

幻覺,一定是幻覺,一定是障眼法,他是想讓我自殺,誰知道眼前的鐵索橋就是哪個樓的樓頂,說不準樓下有人還在大聲呼喊讓我別跳。

中指放在口中忍者劇痛一下咬破,在手心畫出一道天寶大咒。

盤腿打坐,“觀天之道,執天之行。天有五賊,見之者昌。五賊在心,施行於天,宇宙在乎手,萬物生乎身。老君爺在天保佑,渡我闖過難關。敕。”一掌打在自己腦袋,將自己打蒙圈。

再次醒來時,我在我的地下車庫睡的穩穩當當。一股腦袋的撕裂疼,“哎呀,我還活著啊。”

“山雲,你終於醒了,你一睡就是三天,嘴裏還老念叨夢話,我是怎麽叫也叫不醒,我還以為你咋啦?哎呀,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朦朦朧朧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人正是陳傑,我一個機靈坐起來,“陳傑,幾天沒見你,你從哪裏躥出來的。”

“我從哪裏躥出來的,山雲你說啥呢,我一直不和你在一起?”不行,我腦子有點亂,我得仔細想想,哎呀我的這個腦袋。

黃先生也在旁邊,人家啥事都沒。

我拍了一下腦袋,“我這是咋地了?”

這娜娜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竟然如此厲害,她給我的障眼法,足足持續三天,也就是說,從那天晚上我打盹中招,到現在,壓根就沒有醒來。

我尋思著,那她為何三天後又放過我,難道祖師爺和她交涉了,也沒理由啊。

“黃先生如何?”

“他在咱們這吃的好睡得好,啥都好,哎呀,我這心操的。”

“他人呢?”

“茅房呢?”黃先生出來,身上我給他的那道袍根本沒離身,見我醒了,握著我的手,“師父,您終於醒了,你可嚇死我了。”

“陳傑,去給我泡杯茶。”

“哎。”陳傑給我泡了一杯鐵觀音。

“山雲,茶來了。”此刻我一把抓住陳傑的胳膊,“說,你到底是誰?”

陳傑嘿嘿一笑,“山雲,你別鬧了,我是誰你還不知道。”

“妖孽,跟我牛山雲玩,你還真的不好玩,現出原形吧。”陳傑臉色一沉。唰一下,周圍化作一股黑煙,消失殆盡。

“臭道士,我跟你是不會結束的,這隻是開始。”

很多人問我,我如何斷定陳傑是假的,因為,那天下午,我穿著白襯衫,在茶館,陳傑都和我喜歡和西湖龍井。

不能讓他再這麽作弄下去,我必須得出來,我已經分不清哪裏是幻境,哪裏是真的。

天發殺機,鬥轉星移;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天人合發,萬化定基。

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竅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動靜。火生於木,禍發必克,奸生於國,時動必潰;知之修練,謂之聖人。

雙手打成印記,盤腿打坐,唯一能完全走出幻境,隻能在原地修煉,感應天地,順勢而為,靈取於天,勢吸於地,天地而已,勢必破竹。

我哪也不去了,在現實中,我要麽死了,要麽就是個瘋子,再讓她給我這麽玩下去,我恐怕隻能看見我墳墓上的花圈和地府送來的紙錢。

這玩意,還真的不一般,鬼鬼神神啥沒見過,讓一隻泰國的小鬼給我收拾了。

哎,對了,我腦子咋不夠用了,我是能夠去陰司府的,幹嘛不直接去陰司府,再從陰司府回來,難不成他還能把幻術給我帶到陰司府去,哎呀我滴天哪,我太機智了。

說著,掏出隨身帶的黑白無常給我的通靈神牌。

恍然間,就來到了獨木橋前,從獨木橋跳下去,陰司府到了。

看門的兩陰差瞅見我來了,“牛師父,今兒咋有時間下來到陰司府?”

“哎呀,你可別說,我在上麵中招了。行了,不跟你說了,我得找鍾大人。”

“鍾大人今兒沒在,他去南天門開會了。”

“開會。”

“對啊,現在國家強大了,南天門對於外來的鬼怪要做調整,以前不成熟,咱們陰司府的鬼差不能把人家其他地域來到鬼怪怎麽樣,隻能遣送,現在似乎聽說不一樣了,隻要在咱地盤,犯事了逮住,照樣處理。”

“這麽好?”

“你以為呢,這樣一來,牛師父你就輕鬆多了。”

“說的也是。”

“那我去找包大人。”說著就要走,“他們全去了,陰司府十大閻羅王,十八層地獄十八地王,全都去開會了。”

“這麽隆重,那現在陰司府還有人嗎?”

“就黑白無常兩個首領沒去。”

“哦,這樣啊。”我跟人黑白無常又不熟,找人家扯淡,不太現實,再說他兩冷酷無私,一年說不了三句話。

“牛師父,你到底遇到啥幻術了?”

“哎,別提了,幫人家結果一個泰國小鬼,叫什麽鬼妻娜娜,那玩意厲害呢,我還準備收拾她,就打盹的功夫,被人家耍的團團轉。”

“是這樣啊,牛師父,我也沒啥幫你的,這個東西你拿著。”說著,扳了自己一顆牙齒。

“您這是幹啥?”

“山雲,把手伸出來。”我遲疑著伸出了手,陰差兄弟給我把牙鑲嵌在手上。

“這顆牙你拿著,我們陰差最值錢也就是這牙,要這麽多也沒啥用,你拿著這個上去,如果你能清楚的看見這個牙存在,那就是在幻象裏,其實陰司府就是個幻象,如果你看不見,那就是在現實中。”

“那我要怎樣破除幻象呢?”

“我相信這個你有辦法。”陰差笑了笑。

“那我回去了。”

當我再次回到陽間時,我早已經出了車禍,在重症病房昏迷好多天。

怎麽回事呢?

自打我那天晚上跟陳傑緊防慢防那鬼來找麻煩,我打盹了,就從那,雖然念法保住了性命,但卻就沒逃脫娜娜的擺困。

我醒來後,一人往出衝,陳傑剛買了早點回來,緊追慢敢,就被一輛疾馳而來的摩托撞了。

腦袋被撞爛,不過,還不足以危及到神明。

我眼睛迷迷糊糊睜開,看見陳傑就在我眼前,盯著我。我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還是幻象,隻感覺腦袋疼的跟破了一樣。

睜開沒多久,又閉上了。

不知等了多久,再一次睜開眼睛。

這次,眼前一個人也沒有。

腦子裏就像被灌了鉛一樣,四肢使不上勁,眼珠子隻能轉,看見一個穿白衣服的女的,端著盤子,那盤子明晃晃的放著一把刀。

我趕緊閉上眼睛,“完了,這次完了,這是想要我命。”

可是,無論怎麽掙紮,都不頂用,這可咋整呢。

那女的離我越來越近,我此時已經壓不住自己急促的呼吸。

盤子裏響起清脆的器皿聲,這應該是拿刀的聲音吧,這會,就是請祖師爺也來不及,這是想一刀了結我。

就當我心情急亂的時候,有人進來了。

“哎呀,不好意思,忙呢,打擾了。”是陳傑的聲音,難道想殺我的是陳傑,不然他怎麽會走。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腦子裏各種猜測,憤怒感使得我血脈膨脹。

女人的氣息越加接近我,身上的香味我都聞的很清楚,她是要一刀痛死我,還是要一刀抹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