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辦正事

九成一把奪過電話,“張大洋,你狗日的畜生都不如,你會遭天譴的。

“九成,為了文愛,把電話給我。”

“師父,不能啊。”

“拿來。”

九成自己抽了自己三個耳光,“我他媽真沒用。”

“大洋啊,師父給你跪下了,師父求你了,就借給師父吧,救命用的。”

“哦,看來很急啊,要不再磕三個頭,那豈不是更好。”

“我磕,我磕。”都這份上了,我還要臉幹啥。’

咣咣咣,三個響頭。

人群都來圍觀,指指點點,他們搞不懂我這個人在幹什麽。

“行了,見師父你這麽有誠意,我馬上給你匯錢。”

“多謝,多謝。”

“哈哈哈。”電話那頭掛了,三十分鍾後,醫院接到一張二十萬的匯票,文愛手術準備開始。

我們三在門口守了二十六個小時,終於,文愛的手術圓滿結束。

手術室的門推開了,“病人現在脫離了危險,但是,有可能會失憶,你們做好準備。”醫生滿臉是汗,走路都要攙扶,比我們更加虛脫。

我傻站在原地。

“師父,你咋啦。”

我抹了一下眼睛。“沒事,沒事,人沒事就好。”

好幾天沒合眼,不管文愛咋地,隻要活著就好,噗嗤一下縮了下去,閉上了眼睛

“他太累了,咱們安頓他住下吧。”

我發誓,什麽鬼妻娜娜,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第二天,文愛就醒了。

大狗今天休息,專程煲了小雞燉蘑菇,從廠裏提來。

我醒來後,飯都顧不上吃,第一件事就是衝向醫院,看望文愛。

文愛打著吊瓶,腦袋被紗布裹的嚴嚴實實,身上幾處擦傷。

我推開門,我不知道文愛是怎樣對待我。

文愛眼睛珠子轉著,聽到門外有響動,朝門外瞅了一眼。

“文愛,文愛,你還好嗎?”

文愛用陌生的眼神看著我,“文愛,我是你爹爹啊,怎麽,你不認識我了嗎?”

文愛的眼神中露出恐懼,身子像後蜷縮。

“文愛,不怕,我是爹爹。”

大狗一把推開門,我站在門後被撞出一個踉蹌,“牛叔,牛叔,我親手煲的湯,小雞燉蘑菇。”

“你能不能慢點,不要嚇著文愛。”大狗看見爬在地上的我,“嘿嘿嘿,牛叔,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要敢是有意的,不踹死你。”

九成和陳傑見房間沒我,就知道我來了醫院,他們帶著飯菜也來了。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文愛看見我這一幕噗嗤笑了。

“嘿嘿嘿。”看見文愛笑了我也笑了。

護士進來了,“你們這麽多人亂哄哄的幹嘛呢?誰是家屬?”

“我。”

“你過來一下。”

護士帶我去一邊,“病人嚴重失憶,你不能著急,還得慢慢引導。”

“謝謝,我知道了。”

大狗提著瓦罐,“文愛,你可能不認識我,我叫李春生,小名大狗,大家都叫我大狗。”

文愛瞅這大狗,“大狗,這個名字好奇怪。嘿嘿。”

“文愛,這是我給你煲的湯,你餓了吧,我來喂你吃。”

我咋看大狗這廝心懷叵測啊,他就文愛就大三歲,這小子不會趁火打劫吧。

文愛雖然失憶,但身體還好,打心裏還是高興的。

我拎著大狗的衣領,“你想幹嘛?誰讓你煲湯了,看把你能的。”

文愛聞了聞,“好香啊,我想喝。”嘟起了嘴。

“大狗哥喂你喝。”

“好啊,好啊。”

“好什麽好,要喂也是我喂。”九成在後麵說,“這也是大狗一場心意。”

“把湯煲好了就行了,我不會喂啊。”

九成和陳傑笑了笑,“這什麽人哪這是。”

“文愛,爹爹喂你。”

“我不。”文愛似乎不跟我那麽親近,而是跟大狗親近起來。

“不是,我。”我撓了撓腦袋,這都什麽事。

“你喂,你喂吧。”

我氣的出去轉悠,陳傑和九成看我這樣子,互相做了一個鬼臉。

門口,我看見了田俊秋他爸爸。

“老田,俊秋這孩子怎麽樣?”由於出的這事,兩家孩子都半死不活,誰也不能怪罪誰。

老田滿臉滄桑,“我家俊秋情況不妙。醫生說他的腰子被什麽咬了,總是化膿,治不好啊。”

“有這事?”

“那你有沒有按迷信方麵給治治。”

“哎,剛送走一個師父,師父也說不上來,這是什麽東西。”老田現在心急如焚,田俊秋快不行了。

“我能去看看嗎?”我說道。

老田一臉詫異,“你也懂?”

“在下略懂。”我沒有把文愛這件事的真相告訴他,我怕他跟我拚命。

“那好吧,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老田知會了醫生,我和老田去了病房。

九成和陳傑等了好久沒見我回來,出來找我了,大狗喂完湯,在給文愛講故事,逗的文愛哈哈大笑。

“大狗,你這故事從哪來的啊。”

“你要喜歡,還多著呢。”文愛失憶後第一個認識的不是他爹我牛山雲,而是李大狗,難道這就是緣分,真他媽的猿糞。

我隨老田來到重症監護室,俊秋鼻孔插著氧氣管。

老田給我揭開俊秋的腰子,殺不錯纏的緊緊的。

我用手點了點,一股子黑水滲出來。

結果,紗布自己脫落了。

“每天紗布不停的換,可惜不頂用,黑水一出來,紗布就掉了。”老田滿臉惆悵。

我一把撕掉紗布,腰子一個洞,裏麵烏黑烏黑,加上藥水的摻雜,黃黑色的珈散發一股子下水道的味道。

“要是被什麽東西咬了。”

老田也說。“我也覺的是被什麽東西咬了。”

“對了,事發現場有發現什麽東西嗎?”我問老田。

“交警處理的,聽說,發現了一個布娃娃。”

“布娃娃?”

“對,布娃娃,一個破了的布娃娃。”

我一點譜都沒,“這是鬧的哪一出?”

“那布娃娃還在嗎?”

“布娃娃早被扔了。”

“扔了?”

“跟那布娃娃有什麽關係嗎?”老田緊張的問著。

“乖乖,不會是咒怨嗎?”我嘀咕著。

“咒怨,什麽是咒怨。”

“泰國流行的咒怨布娃娃。”

“咒怨布娃娃?可我們家俊秋怎麽會惹上它呢?”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遏製住病情不讓擴散,這是一種邪咒,唯一的辦法就是解決主謀,此咒自然會消除。”

“行了,給你說你也不明白,你跟我來。”

我帶著老田出去。

九成正在過道找我,“九成,來來來,過來。”

“師父,一眨眼功夫你跑哪去了?”

“九成,來,帶這位先生回去給製作咱們巒山派的香隕散。”

“香隕散,誰被咬了?”

老田慢吞吞的說道,“我兒子。”

“那你跟我來。”九成帶著老田去製作。

香隕散,一種治療邪物咬的巒山自製的秘方,當初我剛出道,九成六斤小滿被臭屍咬了,雖然無法根治,就是用這個東西緩解。

“一天換三次,每換一次時,必須上一柱香。”老田連連稱謝。

今天一天,除了陪文愛啥事都沒幹。

我眼神不好的撇著大狗,咳了一嗓子,“大狗,是不是該上班了。”

大狗跟文愛聊的很歡,根本沒把我們仨當回事,結果我們三鬥起了地主。

“文愛,你知道那狗最後怎麽了嘛?”

文愛笑的合不攏嘴,“怎麽了?”

“狗跟貓打起來了。”大狗和文愛哈哈大笑,哎呀,我這肚子裏咋這麽窩火。

“大狗,行了,你該回去了。”

“爹爹,你幹嘛要趕大狗走。”文愛生氣了。

“對啊,文愛都不讓我走,你幹嘛要讓我走。”哎呀,氣死我了。撲克牌一扔,“我不玩了。”

“哎哎哎,師父,師父,不能賴皮啊,我王炸,王炸啊。”

“炸個屁啊,我四個2。”

“牛山雲,你給我回來,我這把飛機飛死你。”

“滾犢子,不玩了,說啥都不玩了。”大狗和文愛哈哈大笑。

傍晚,我們出去吃飯,這次要談正事,鬼妻娜娜這事還沒完,指不定又禍害誰。

“九成,我們沒時間了,要這麽拖下去,黃先生一定會有危險,我們要趕緊動手。”

“師父,那你說咋辦?”

“山雲,我看這事咱們是不是要好好考慮一下,文愛現在都成這樣了。”

“我也考慮這件事,咱們要端根,這麽耗下去根本不起作用,隻有去她的老巢,全部給她端了。”

九成放下筷子,“你是說咱們去泰國。”

我狠狠的點了頭。“嗯。”

陳傑抬起頭,“山雲,我可沒有護照啊。”

“不急,不急,這個我可以托人給你辦了。九成,你那有潘子的電話麽,讓潘子幫忙。”

九成有點難為情,“咱們這麽長時間不聯係,用到人家的時候就求人家,好像不妥吧。”

“有什麽不妥的,永遠記住,君子和而不同。”

“那文愛怎麽辦,要出事咋辦。”

“九成,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九成有點吃驚,“我不和你一起去泰國。”

“我一個人去行,你幫我看著文愛,可千萬什麽事都不再出了,你那工作先放放。”

“我那工作沒了都沒事,可是我不放心你。”

“放心吧,咱們一路走來,我牛山雲啥事沒見過,文愛就拜托你了。”我抓住九成的手。

九成還想說什麽,不過住嘴了。“你放心吧,我一點保證文愛沒事。”

“恩,那就好。”

“陳傑,三天內你的護照會辦下,咱兩去泰國。”

陳傑一輩子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出國,對於我,他是越來越佩服。

“山雲哪,你這人際交往太厲害了,哪裏都有你認識的人,這護照少說也得半個月,你三天就能搞定。”

“別廢話了,你這兩天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