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再見王金武

“既然潘子回來了,你們也不用躲了,明天直接出發去喀納斯湖,到了那裏,就算文哥會想找麻煩也找不到。(m舞若小說網首發)”

陳傑大呼,抓住陳叔的手,“我滴乖乖,我們麻衣世家竟然有你這樣的偉人,真是天大的幸運啊,沒想到沒想到,就說您老人家法力無邊,原來你竟然是傳說中國工組的老組長,厲害厲害啊。”陳傑馬屁連連。

“行了,別捧了,潘子,你把家夥事準備好了?”陳叔轉身問潘子。

“一切就緒,就等人齊了。”

“好,我們晚上去見見王金武老先生。”

“好嘞。”陳傑興高采烈。

潘子沒搭理陳傑,現在看起來高興,等到了地方,就生不如死了。

我還心有餘悸,“那我們現在出門不會被警察抓嗎?”

陳叔微微一笑。“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陳叔,別怪我多嘴,我想知道那位大姐的兒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們去飯局上說吧,好不好。”

在中山路的東側,海亮廣場大酒店訂了一桌子飯。當天,我們的行動小組人員全部到齊,還有我們的特邀嘉賓王金武。

同誌們紛紛入場了,我來詳細介紹一下。

我牛山雲,陳傑,金龍,陳叔,潘子,王金武,趙安,柳東德,剌少峰,賀偉,這些人都是我這一生中的生死兄弟,我有必要詳細介紹一下。

咱們先從我們的新麵孔,趙安開始。

趙安,男,祖籍四川大涼山,彝族,1961年出生,18年那年,剛剛恢複高考,參加高考考入中國人民大學,主修曆史,八十年代,曾經參與發掘馬王堆,不僅懂常識中的中國曆史,更了解一些異邦曆史,以及異邦文化,包括法術,後來被國工組發現,秘密納入國工組,現在雖然任的是四川師範大學教授,但實際上卻跟隨國工組走南闖北。

柳東德,日本留學生,1963年生,祖籍廣西,是個壯族人,從小熱愛武學,道學,國學,在其祖父一個文化館退休老幹部的影響下,精通中醫,在野外求生,野外急救,利用中草藥治療非常厲害,在日本進修的就是臨床醫學,生物化學方麵非常有造詣,是一個全麵的人才,而今也是國工組了不起的人物。

剌少峰,江蘇無錫人,行事雖然邋遢,但是為人和藹,做事靠譜。生辰與背景由於此人不善於透底,我也無從查知,隻知道他一輩子沒有結婚,無兒無女,孤身一人。

最後一個是賀偉,東北人,年齡不太具體,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有非常資深的地下經驗,至於後麵,我們上路再說。

陳叔向大家一拱手,“既然大家都自我介紹了,那我也就不一一認識,大家有什麽事路上慢慢磨合,今天我主要宴請的是王金武老先生。”

王金武真的老了,老的不成樣子,滿頭花白的頭發,麵如枯槁,蓬頭垢麵,穿著一件不太幹淨的西服,一雙已經開線的皮鞋,褲子不知道在那裏被刮爛也渾然不知,臉上深厚的皺紋壓的自己都快喘不過氣,唯一好點的就是一口好牙齒還在。

王金武沒有做自我介紹,像這樣的老前輩我們沒有人不知道,他也隻是靜靜地坐在板凳上,用一隻手捂著另一隻手,眼神中充滿了淒涼,眼睛上黏糊糊的分泌物藏在眼角,給人一股莫名的辛酸。

“王先生?”陳叔提醒了一下,王金武這才反應過來,“哦,哦。”金龍看著王金武也是一言不發,當年他們之間的痛苦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陳叔看了看金龍和王金武,知道自己說話不太方便。

金龍緩緩站起來,走到王金武旁邊,“王先生,你還好嗎?”王金武被這個熟悉的聲音打動了,緩緩抬起腦袋,看見眼前這個麵孔好熟悉,好熟悉。

“你,你,你是?”王金武從座位上驚坐起來,他已經認出了這個麵孔。

“金,金龍?”

金龍點了點頭,和王金武擁抱在一起。“是我,我是金龍,王先生,八年了,八年了你還好嗎?”

王金武對往事的回憶頓時點燃,抱著金龍,也不顧周圍人的笑話,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哇哇大哭起來了,“八年了,八年啊,八年我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我的兄弟洛桑,我的兄弟煙筒,每天晚上都在呼喚我,還有山子,鐵子,馬特,虎子,他們都在喊我,讓我救他們,他們不想死,可是我救不了,我救不了啊。”王金武此刻已經跪在地上,大肆哭喊起來。

門口的服務員聽到你們的哭聲,不忍打開門進來了,陳叔臉色一沉,“誰讓你進來的,出去。”服務生灰溜溜的出去了。

“王先生,八年了,我又何嚐不是,我又何嚐不是啊,我的那些個兄弟們他們的麵孔不時的在我眼前閃爍,我們對不起他們哪。”

“我們就不應該去,那是魔鬼的老巢,隻要進去,就死無葬身,死無葬身啊。”雖然王金武的大聲咆哮讓我們心中都蒙上一片紗帳,但是對於國工組來說,隻有這些死亡禁地,才是他們挑戰的地方。

陳叔過去安慰王金武,“老王啊,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了,恐怕他們都已經投胎轉世,這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既然你們選擇了,就應該放下。”

王金武調劑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於一個探險隊員來說,最可恥的事情,最讓人接受不了的是什麽都沒發現,什麽都沒完成,全隊人馬差點就死光光,他們的家人,他們的兒女,誰來交代,誰來交代啊。”王金武說的恥骨錚錚。

“我知道,我知道,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也已經快入土了,就讓他過去吧,過去吧。”陳叔和金龍把王金武攙扶起來,我們其他人都是晚輩,在人家麵前屁都算不上,也隻能悄悄的不說話,也不敢插嘴,不敢動。

直到王金武扶坐起來,陳叔給往前上了上板凳,金龍這才開口,“聽說我們還沒來呢,勞倫斯上吊自殺了?”

王金武取出手帕擦拭了眼淚,“廣發找到我,讓我想辦法把當年的幸存者召集起來,給這幫年輕人說說當時的見聞,他們要重新闖入喀納斯湖底,勞倫斯回到美國後,也是寢食難安,八年那熬的是生不如死,當接到我的傳喚,說有事相聚,這才勉強到了內蒙,可是當他得知我們還要闖入那個地方,他恐懼自己也會被帶去,這才,這才自殺了。”

四方驚座,寧可自殺也不願意去那個鬼地方,那樣的地方到底是什麽,真的是魔鬼的老巢嗎?

“原來是這樣。”

王金武並沒有為此時自責,“早死吧,早死早超生,早早解除痛苦,這樣的痛苦,我實在無法再忍受下去,最後我打聽到,勞倫斯自從回到美國後就患上精神分裂,自殺也是與此有關。”

陳傑扯扯我的衣袖,“山雲,那個地方死了那麽多人,寧可自殺也不去,那是不是真的太絕了,我們要不然知難而退吧。”

“說什麽呢?我們來都來了,最起碼先了解了解情況再說。”

陳叔小聲說道,“王先生,您不介意的話把那裏的情況說一下,至於他們去不去我們不強求,到時候舉手表決,我隻想把風險降到最低,這不僅僅是我們國工組的活,更是上頭下的命令,這些年你是知道,全世界人都用高密的儀器也探測,美國人還動用了遙感技術,就連日本人連最新的探測儀都用上了,要是我們自己不趕緊搞定,讓其他國家探險家搞定,我們還有顏麵嗎?我們這個組織也不就是這樣目的嗎?”

王金武大聲呼喊陳叔,是一點餘地都沒留,不過陳叔能理解,沒有發火,“讓他們去探吧,隻要他們能找到,能進去,不過我恐怕他們會比我們還慘。我們當年的探險小組還不是為了這樣的目的去探險,可是呢,可是怎麽樣?為什麽目的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活下來,是活下來你懂嗎?為了什麽破麵子,為了什麽好奇心,搭上這麽多精英的性命,難道這就是你們國工組可以做的嗎?”

王金武把陳叔說的也無話可說。

“王叔,你是知道,每個探險隊員難道夢想就是能夠占領一座無人占領的高低,把自己的姓名寫上去,難道您當年不是這樣的嗎?”說話就是趙安,留著一個小寸頭,我們在坐的各位雖然技驚四座,但都極其低調,穿著特別普通,都是一副走哪也都是個農民的樣子。

王金武大喊著,“就是因為這個該死的原因,沒有任何實際價值的原因,我損失了我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朋友,我讓我的後半生生不如死,痛苦不堪,我就是死也不一定能閉上眼睛。”

陳傑小聲對我說,“這老家夥怎麽這麽凶,跟把炸藥吃了一樣。”

“我明白,這是王金武一輩子的恥辱,也是一個打不開的心結。”

“什麽,恥辱?心結?。”

“行了別說話了,穩當的。”

陳叔轉向金龍,“你認為呢?”

“八年前,我也跟王先生一樣,不會再踏入喀納斯湖半步,不過這次我決定了,決定要去。”當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王金武怎麽也沒想到,破口大罵,“你瘋了嗎?八年前沒死掉,那是咱們命大,是咱們的朋友兄弟用自己的**擋住了射向我們的子彈這才能活下來,難道你還想帶領這隊人馬替你擋子彈嗎?”

這話說的在座的各位有些情緒不好,這老家夥說話也太不靠譜,國工組幾個人雖然沒有反駁,但臉色都不好,他們心裏想著,難道國工組的人不比他王金武帶的人好。

陳叔抬頭瞧了瞧這些國工組的精英們,雖然是個人都有脾氣,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表現出來。

金龍拉著王金武的手,“我們做事要有始有終,既然當年我們的兄弟朋友因此而死,但是他們沒有看到真相,不知道到底是怎麽死的,什麽殺死了他們,我們最起碼也要他們死的明明白白,山子死前交代過我,要帶著他的玉佩看看這成吉思汗陵到底長什麽樣,到時候一定要把他山子的名字刻在那裏,當全世界的探險家都知道,解密成吉思汗陵有他山子的一份,我們都沒有做到,我們甚至連墓是真是假都不知道,難道我們不應該去搞清楚,讓死去的弟兄們瞑目嗎?”

王金武大吼一聲,“你們誰有試過,自己的兒子因為自己死在自己的眼前,你們誰,誰有過,站出來。”

陳叔情報搞的不詳細,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不過我們一路上聽金龍說過了,洛桑就是王金武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