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到底是什麽?

趙安的確見多識廣,很快就對這黑色的鐵片定了性。

這是什麽東西呢,還得趙安給咱解釋。

在趙安的房間裏,趙安垮上了銀色邊框的眼睛,整的跟個文化人似的,把這黑色的鐵片放在放大鏡下大量。

“我說牛師父啊,你這還沒開拔,你從哪又給咱整這麽個東西怪嚇人的。”

我楞了一下,“什麽玩意,嚇人?”

“可不咋地,這是維吾爾族人巫師用的黑山陰鐵,是當年卡古拉回紇巫師最厲害的符咒,這樣的符咒現在已經不多嘍,咦,你是從哪發現的?”

“從哪發現的?”我去拿開趙安房間裏桌子上的茶杯,他那裏也有一個。

“你看你看,你這不也有一個。”趙安頓時便的謹慎起來,“奇了怪了,這裏怎麽會有這東西?難道是有什麽看不見的東西?”

“趙大哥哪,你就別嘀咕了,你們說的這麽可怕,這玩意到底是幹啥的?”陳傑實在等不下去了。

我也接過來,“是啊,趙兄,這到底是個啥東西?”

“我跟你們說,這玩意跟你們那茅山,還有你那是巒山鎮妖符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還有,這維吾爾族人以前不叫維吾爾族,那是後來形成的,是卡古拉回紇人,簡稱回紇人,跟土著人兩個人民族曾經發生過大混戰,這時間一長,兩個民族就搞一塊去,成為了現在我們說的維吾爾人。”

我撓了撓腦子,“這還挺複雜的,哎,你別停接著說啊。”

“這卡古拉回紇人呢是草原人,這草原人他就喜歡這個崇拜天神什麽烏拉亂死八糟的,結果就出了卡古拉回紇巫師,這巫師當年在草原上那可是赫赫有名,要風有風,要雨有雨,人民把這些個巫師當神明一樣供奉,祈求風調雨順。當時有兩個卡古拉回紇巫師特別有名,當然叫什麽那我們也調查不出來,但是傳說中他們一個叫薩洛奇,一個叫肯尼。”

陳傑打斷了趙安的說話,“等等等等,這名字不像是中國人的啊?”

趙安一拍大腿,“我也就是這麽想的?可是這民間傳說不都這麽說嘛!”

“陳傑你別打岔,跟咱趙兄多學習點。”

“這後來呢,民族衝突,長期發生混戰,卡古拉回紇巫師看見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各大部落為了爭奪人口和牲畜,那是殘忍的血殺,兩個最有名的巫師也就失望了,覺得這個地方不應該再待下去,就跑去這個南疆綠洲的土著人那裏生活,回紇部落不放棄啊,還要尋找兩位巫師祈禱風調雨順,這千軍萬馬就踏過來,二話不說跟著土著人就打在一起,年月一長,兩邊民族漸漸融合,就變成了現在的維吾爾族人,所以,維吾爾人對這個回紇巫師那是相當尊敬,就連鎮妖也用他們的符咒,那家夥就是一個字,靈啊。”

潘子過來聽了半天聽不下去了,“你嘀嘀咕咕半天,我要的是重點,他們後來人呢?這符又是怎麽流傳下來的。”

“哎呀,你別急嗎?大家坐下說,坐下說。”

“這個後來啊,兩族人民打在一起,那家夥打的是不可開交啊,都是好戰部落,除非死光光不然就不和談,兩個巫師看的著急啊。最後,回紇人提出要求,隻要兩位巫師回去,他們就收兵,可是土著人又不放啊,覺得這兩位巫師就是自己的救星,自打巫師來後做法,風調雨順,綠洲年年飽滿,牛羊滿山跑,土著人怎麽可能放呢,就這樣,一個要,一個不過,兩個巫師沒辦法就悄悄的跑到這個咱們現在要去的目的地自己石化了。”

我越聽越嗆,“不是,你等等等等,你說兩位巫師跑去喀納斯湖了?”

“對啊,不過那時候不叫喀納斯湖,叫月牙湖,因為那湖長的像月牙,喀納斯湖聽說是成吉思汗給命名的。”

陳傑一臉不相信的樣子,“還石化呢,那石化了石頭呢?”

趙安也反駁,“怎麽沒有石頭,薩洛奇石化後變成了英招,肯尼變成了羸魚,我可聽說那兩個都是千奇百怪的怪物,開始在那月牙湖,哦,現在應該叫喀納斯湖畔一個叫臥龍灣的地方,可後來,就不見了,沒人知道哪去了。”

當我們聽到這個消息時,爆炸了,尤其是金龍。

金龍一把抓住趙安的領子,“你說什麽?你剛才說什麽?你說的英招?你說羸魚?”

“撒開撒開,撒開啊。”潘子看到激動的金龍估計這裏麵絕對有什麽蹊蹺,這秘密的源頭實在讓人撲朔迷離。

“你撒開。”趙安扯開金龍的手。

“神神叨叨幹什麽玩意,有話好好說,扯我衣服幹啥啊。”

金龍覺得自己有些失態,咽了口唾沫。“趙兄,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是假我也不確定,但是以前的確有記錄過,也許都是傳說吧,不是我說你為啥這麽激動呢。”

潘子悄悄問金龍,“是不是有什麽發現。”

“在成吉思汗墓門,哦,不,不一定是墓門,就在我們當年的入口處,發現的就是你們說的英招和羸魚,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什麽,有這事?”趙安也不相信,“天哪,這幾千年無憑無據的傳說難道是真的?”

陳傑分解了大家,“行了行了,別在絮叨了,咱們咋又扯到那裏了,到了不啥都知道了,現在的問題是這東西,黑山陰鐵,它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它要幹嘛,誰把它整在這的?”

陳傑一連串的問題,所有人把目光投向趙安,“你看我幹啥,我隻知道那玩意是兩位巫師發明創造的鎮妖符,至於怎麽做,什麽材料,有什麽講究我可真不知道啊。”

我仔細看了看這鐵片,這鐵片上麵畫的東西我也不認識。

此刻,店老板上來了,“各位,打擾了,今晚祝各位好運,如果有什麽響動,聽到什麽或者看見什麽可都別出去,房間裏有衛生間,大家早點休息啊。”

當老板看見我們把這黑鐵片放在手裏把弄,急忙湊上來。“各位客官哦,這東西可萬萬不能動,你們還是放在桌子上嘍。”

陳傑看不下去了,“不是你這神神叨叨咋回事啊,是不是嫌我們窮,嫌我們不給你錢啊。”

老板連忙賠禮。“嗨,既然大家都是大老爺們,我也不怕告訴你,這旅館哪,他不幹淨,有那個東西,你們手上拿的這個是鎮妖符,是我專門找巫師畫的,一般的巫師畫的那個都不怎麽起作用,這個是我花高價錢請高人畫的回紇巫師秘咒啊。”老板見天黑了,周圍也都沒什麽旅館,加上那年月,那地方,你可以不住,不住沒地方住的種種對客人不利因素,老板說的可膽大,這要是在現在,誰還住哪,早溜的沒影了。

再加上我們是幹嘛的,探險的,家夥事齊嗖嗖的,老板是明眼人,也都看的出來。這才說出來。

趙安喃喃低估著,“這年頭懂黑山陰鐵的人可不多了,有機會一定拜訪,一定要拜訪。”

老板看趙安懂這個東西,也就沒必要在裝下去,這樣對自己沒什麽好處,立刻問道,“大兄弟,你識貨,知道這是什麽?”

“哼,我是誰,我怎麽會不知道,隻不過這黑山陰鐵,這可是被維吾爾人尊稱為巫山老祖的薩洛奇和肯尼降妖除魔的東西,這年月懂這個人的少的比珍惜動物還少,你從哪搞的這個?”

老板笑著點點頭,“看來您還真是行家啊,您說的對,嗨,這說來話就長了,八年前,我們這旅館開始動工建房子,我那時還在對麵那頭的拉麵館給我哥幫忙,結果呢,來了一幫人,那隊人我現在還記得,因為有三個老外,還有十一個中國人,他們跟你們一樣,都是虎背熊腰,五大三粗,而且還開的好車,其中呢有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約莫六十多歲,他吃完拉麵,出了門抽根煙,問我這對麵動工時誰家,我說是我們家蓋新房子,他就從腰間給我掏出一個這個東西,告訴我說,你們動工的地方以後會有問題,拿上這個,黑山陰鐵,也許到時候會幫你們擋一擋。看這人說的很正經,再說我也信這個,就收下了,放家裏抽屜,結果呢家裏三年來也沒什麽問題,穩當著呢,我心想這小子不會是坑蒙拐騙的,可是人家分文不取,也不像啊。前幾年來我們這裏探險旅遊的人的多了,我就說在這裏建個旅館,當時我們蓋的是一層,這要加個二層,肯定地基要加深啊,結果挖地基的時候挖到事了,先是一隻巨大的花貓嗖的一下從地下衝出來,接著就挖出來一口紅棺材,那棺材紅的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開始嚇的沒人敢開館,當時我們克拉瑪依文化館來人了,開館後,裏麵是一具女屍,說這女式穿的是我們漢朝人的服飾,肯定是漢人。可是更離譜的事情在後頭呢,死了都好幾千年了,可是麵容什麽的一點都沒有腐爛啊,就跟活人似的,把開館的那幾個可嚇慘了,最後,文化館說要運到烏魯木齊去研究,克拉瑪依設備不齊全,結果把屍體剛從我門口拉出來,汽車發生爆炸,砰的一聲,死了四個人,啥都炸沒了,這還真的就按當年那大叔說的來了。旅館開了四年,哪有什麽生意,你們看這塵土就知道,沒人住啊,這個地方他,他鬧騰啊。”

我問道,“怎麽個鬧騰法。”

老板是邊說邊做姿勢,生怕我們不清楚,“一個紅衣女子,看不到臉,頭發飄飄,先是在院裏唱戲,誰出來看戲誰完蛋,晚上看戲的人過幾天不是瘋就是死,那家夥是吵的你是睡不著覺,我是求神拜佛,法師不知做了多少場,可是他就是不走啊,鬧的人心惶惶,求了多少鎮宅符,鎮鬼符,鎮妖符,沒用,這不才想起那位先生給的什麽黑山陰鐵,我就按照原樣去複製了很多個,每個房間放一個,你還別說,還真管用,以前那家夥是天天鬧騰,現在不了,隔三差五出來一下,有時候趕上運氣,這生意還能做。”

此刻,屋裏人都擠滿了,柳東德說,“有這麽邪乎嗎?”

趙安說道,“我看差不多,這樣的鎮妖符那也算是文化裏的稀世珍寶。”我把注意力還放在符上麵,金龍眉頭皺著,忽然拉住老板,“那個給你符的人長什麽樣你還記得嗎?”

陳傑拉開金龍,“我說你是咋地了,今兒就神神叨叨,神神叨叨。”

老板被金龍嚇了一跳,金龍退了一步,“老板,沒別的意思,您見諒,您能說說那給你符的人長什麽樣嗎?”

所有人大吃一驚,“王——金——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