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破陣子,嘚瑟

nbsp;nbsp;nbsp;nbsp;雙眼緊閉,盤腿打坐在樹前,嘴裏念叨著玄蘊九州**,手裏打著飛天教寶印。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潘子和其餘幾人在我後背指指點點,竊竊私語,他們實在搞不懂是幹什麽,不過知道我的身份,明顯這是要做法。

nbsp;nbsp;nbsp;nbsp;這時驚奇的事情出現了,六個小木偶動了,在歪脖子樹下開始移動。

nbsp;nbsp;nbsp;nbsp;黃胖子第一個跳起來,其他人也都大跌眼鏡,“哎呀,丫的真動了,哎呀我去。”潘子在胖子後腦勺直接就是一巴掌,“再咋咋呼呼,腦袋給你卸了。”

nbsp;nbsp;nbsp;nbsp;我猛的睜開雙眼,一切又恢複平靜。

nbsp;nbsp;nbsp;nbsp;“好了,陳傑,去把這些木偶都給我掛起來就好,去把挖的洞埋了。”

nbsp;nbsp;nbsp;nbsp;胖子一個咋呼,金龍沒好氣的問,“又咋地了?”

nbsp;nbsp;nbsp;nbsp;“那,那···”隨著胖子指向的森林裏看去,樹木直接被哢擦咬斷,那些灌木叢都被夷為平地,不用想,這是一個龐然大物,沒一會,一隻巨大的腦袋露出來。

nbsp;nbsp;nbsp;nbsp;金龍眼睛一愣,大喊道,“這玩意就是銀蟒送終的母體,大家隨我來,打死他。”道長蠢蠢欲動,不過見到如此大的家夥,也有幾分畏懼。

nbsp;nbsp;nbsp;nbsp;巨蟒身上的鱗片在土地上一蹭,刷拉拉掉了一雪層。

nbsp;nbsp;nbsp;nbsp;胖子顫顫說道,“牛師父,你是把小家夥整走了,這祖宗出來了,可咋整。”話說間,金龍手裏的家夥已經換上新彈夾。

nbsp;nbsp;nbsp;nbsp;我一把攔住金龍,“莫急,先看看它是否有攻擊性。”

nbsp;nbsp;nbsp;nbsp;“牛師父,你可別扯了,這麽大的家夥事出來了,能不有攻擊性,再說咱們不是把人家什麽什麽局給破了,一定是出來複仇的,我們就讓他有去無回。”

nbsp;nbsp;nbsp;nbsp;“別動。”我還是拉住金龍,“你們仔細看。”

nbsp;nbsp;nbsp;nbsp;大洋微微說道,“那家夥似乎很痛苦,應該是在掙紮。”不錯,那巨蟒在地上不斷打滾,也不知道我破了這銀蟒送終的局有什麽連鎖反應。

nbsp;nbsp;nbsp;nbsp;幾個人愣愣的看著巨蟒在表演,隻不過它的移動速度越來越慢,直到翻起肚皮不動了。

nbsp;nbsp;nbsp;nbsp;金龍要過去看看,“這是母體,隻要它死了,其他的變異種沒有母體的繁殖,很快就會滅絕,我過去確認一下,就算沒死,補上幾槍。”

nbsp;nbsp;nbsp;nbsp;金龍牽著道長緩緩的過去,直到離我們有五十米的時候,金龍站住了腳步。

nbsp;nbsp;nbsp;nbsp;我看見一隻手在擺動,就說明金龍沒什麽問題,直到他回來。

nbsp;nbsp;nbsp;nbsp;氣都顧不上喘,“那巨蟒死了,死狀很悲慘,它身上插著幾個管子,管子好像斷了,裏麵不停著流出藍幽幽的**,而且在尾巴上發現的這個鈴鐺,你們看。”金龍用刀子把那鈴鐺割下來,交給我。

nbsp;nbsp;nbsp;nbsp;胖子搶先過來看,陳傑罵道,“你丫的擠啥,再擠腦瓜給你削蒙圈了。”黃胖子翻了一下白眼,賀偉此刻走上前來,從我手中拿過來,仔細的打量一下,這鈴鐺上雕刻的花紋,跟鈴鐺的工藝,那都是絕品,就說這個拳頭大的鈴鐺要是拿到黑市裏賣,也都是一大筆不菲的價格。

nbsp;nbsp;nbsp;nbsp;“這東西不單單是鈴鐺這麽簡單,他叫琉璃鼎。”

nbsp;nbsp;nbsp;nbsp;“琉璃鼎,你聽過沒?”金龍也沒聽說過。

nbsp;nbsp;nbsp;nbsp;剌少峰嗬嗬一笑,“金龍,銀蟒送終的核心就在這,這才是‘鍾。’”

nbsp;nbsp;nbsp;nbsp;金龍很詫異,“什麽,鈴鐺才是‘鍾’。”

nbsp;nbsp;nbsp;nbsp;剌少峰點點頭,“這琉璃鼎不是一般的東西,既可以說是裝飾品,又可是說是邪物,這裏麵裝的不是什麽普通的鐵疙瘩,而是‘黑山陰鐵。’”

nbsp;nbsp;nbsp;nbsp;“什麽?黑山陰鐵,我們在克拉瑪依那個符不就是黑山陰鐵。”一時間七嘴八舌,就連趙安也要辯論不休。

nbsp;nbsp;nbsp;nbsp;賀偉示意大家靜下來,“不過,就是黑山陰鐵,這黑山陰鐵是個靈物,由黑山陰鐵打造的琉璃鼎核心,那是有講究的。當這片地盤,也就是這個局內出現大批人馬的時候,會跟地麵產生振動,這振動會在這個什麽什麽局來著被吸收,而黑山陰鐵就是釋放這個振動的能量,而讓巨蟒肚子疼,巨蟒疼的難受,就必須上來清除障礙,否則不得疼死,這個時候母體發號施令,讓大屁馬仔上來與你們廝殺,就算殺不了,也得把你們趕跑,黑山陰鐵才會安穩。”

nbsp;nbsp;nbsp;nbsp;胖子長長的舒展了自己的大腦,“哦~~~~。”

nbsp;nbsp;nbsp;nbsp;“大家都明白了吧。”

nbsp;nbsp;nbsp;nbsp;金龍還是不解,“那眼前這是怎麽回事?”

nbsp;nbsp;nbsp;nbsp;陳傑上前,“你真是蠢到家了,當然是破了這局,咱們沒被驅逐,也沒被殺死,母體被活活疼死了唄。”

nbsp;nbsp;nbsp;nbsp;小染小聲的說道,“這太殘忍了。”

nbsp;nbsp;nbsp;nbsp;賀偉也歎了口氣,“唐姑娘說的沒錯,就是太殘忍了,這些蛇都是無辜的,他們是被進行巫蠱之術煉成的藥物,然後施加在母體身上讓他們繁殖,在這裏待了足足八百年,就是為了帝王的一廂情願,但話又說回來,古代人這樣的智慧是我們萬萬想不到的。”

nbsp;nbsp;nbsp;nbsp;我有些好奇,“賀老師,你們怎麽了解的這麽清楚。”

nbsp;nbsp;nbsp;nbsp;賀偉對著剌少峰一笑,“周文王秘陵。”

nbsp;nbsp;nbsp;nbsp;趙安擠上來,“老賀,老剌,你們可隱藏的太深了,今兒要是牛師父不問,你們恐怕一輩子都不可能說,隻不過周陵也是個謎,沒人知道他的具體位置,更沒人知道有什麽東西,難道你們?”

nbsp;nbsp;nbsp;nbsp;剌少峰拍了拍趙安的肩膀,“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不要問了,這也是我們的痛,不然,我們怎麽可能加入國工組。”

nbsp;nbsp;nbsp;nbsp;“不好意思,我一時激動。”賀偉說這話,我們能明白,趙安沒多問,走開了。

nbsp;nbsp;nbsp;nbsp;金龍一時間意氣煥發,“前方的路都被躺平了,各位可以大搖大擺的走去喀納斯湖,剩下的時間,大家就開始行軍吧,走,出發。”

nbsp;nbsp;nbsp;nbsp;前後一行不長不短的隊伍行駛在這荒無人跡的大山林中,聊著千古謎團與疑案,每一件故事都能讓你琢磨上老半天。

nbsp;nbsp;nbsp;nbsp;陳傑不由得問道,“這怎麽跟黑山陰鐵有關係?”

nbsp;nbsp;nbsp;nbsp;趙安跟陳傑現在關係蠻好的,“這回紇人就是現在的蒙古人,這成吉思汗也是蒙古人,對不對,這麽神奇的東西,這麽神奇的布局,單單要靠漢人是不可能的,畢竟人家是蒙古人,也得找蒙古人幫忙,這找到回紇巫師幫忙也是很正常的。”

nbsp;nbsp;nbsp;nbsp;“哦~~,這回紇人原來是蒙古人啊,我不知道啊。”

nbsp;nbsp;nbsp;nbsp;趙安笑了笑,“這問題你不知道正常,你要都知道了,要我幹啥。”

nbsp;nbsp;nbsp;nbsp;金龍問賀偉,“你說這脖子上長腫瘤的蛇是巫蠱培養出來的,難道魔鬼城那些被蛇咬死的探險家也是遇到這樣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恩?你說的這個我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跟金龍走在一起的潘子開口了,“在魔鬼城出現的那蛇不是這裏的這些蛇,這裏的的確是賀老師說的,巫蠱之術培養出來的,而魔鬼城那裏的蛇是一種品種,虎斑頸槽蛇,隻不過魔鬼城那裏發現的它是沒有進化過來的古老品種,現在我們國工組正在搜尋這個東西用來研究。此蛇當下品種性格溫順,沒有什麽毒,很多學者認為它沒有毒,大家用來當寵物蛇,可是魔鬼城那裏的是淨化前的品種,它脖子上的槽還在,奇毒無比,隻要咬到沒多久,立刻死亡。聽他的名字就叫?頸槽蛇,可惜淨化過來的現在沒有?頸槽了,也就是他們看到的說是腫瘤,也就沒什麽毒。”

nbsp;nbsp;nbsp;nbsp;“今兒算是長了見識了。”

nbsp;nbsp;nbsp;nbsp;這一路上沒有什麽大的危險,道長在前麵開路,動不動還抓個野雞野兔來的給我們打打牙祭,黑熊什麽的也許是我們運氣好,也許是道長的威信實在太高,連個鹿都沒見過,有說有笑,快快樂樂的走路。

nbsp;nbsp;nbsp;nbsp;胖子和陳傑兩人是個逗比貨色,張大洋這些年熬的一下成熟多了,身上更多的是滄桑的感覺,蒙著腦袋走路,一句話也不說,看起來心思重重。

nbsp;nbsp;nbsp;nbsp;話說到這了,也難怪,這世上沒有多麽美好的事情,原以為把我的產業奪取,就能拿到自己想要的,自己就一定會很安穩,很快樂,可沒想到,我的公司倒成了他的累贅,張大洋累死累活,傾力而為,結果是別人的嫁衣,到頭來,錢沒了,朋友沒了,親他的兄弟各個對他不待見還好說,都是痛恨的眼神,自己認為是自己最親的,最信任的,結果耍的自己團團轉。

nbsp;nbsp;nbsp;nbsp;當初自己窮的隻剩下錢了,最起碼還占一樣,心裏多少有點安慰,而現在,自己窮的連錢都沒了,吃了上頓沒下頓,天天被人追著討債,還有什麽心思說話,不自殺已經很不錯了。

nbsp;nbsp;nbsp;nbsp;再看看我,公司是沒了,那玩意本來就不應該是我弄的,沒了就沒了,咱深圳還有一院子地方,咱有吃有喝咱啥也不愁,心情舒暢,更重要的是得到了很多人的尊敬,很多人的讚賞,他們心中多多少少有咱那麽一份子,不至於像大洋,自從離開我們之後,沒人願意與他深交,這樣的人連自己的師父都敢背叛,自己的兄弟都敢坑,還有什麽不能做的。

nbsp;nbsp;nbsp;nbsp;所以,除了必須的應酬之外,大洋除了自己的女朋友,沒有一個親人,一到過年大洋就犯愁,他自從有了錢之後,就忘了笑容長什麽樣子,自己臉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nbsp;nbsp;nbsp;nbsp;別人的兄弟朋友來來往往,自己除了收禮幫別人辦事之外,就像是一個機器,隻要別人給電流,就工作一下,這幾年就當大洋活的有些明白的時候,更糟糕了。

nbsp;nbsp;nbsp;nbsp;再看看咱,錢咱不是很多,但吃完喝完有剩餘的,那也不錯了,我深圳那套地方,要回我們陝西,那也是個有錢人,咱一到過年過節,你看看,雖然朋友們的禮物不怎麽多,但是人來人往的,熱鬧啊,喝酒吃飯,咱心裏舒坦,這過的才叫日子,所以,跟大洋這樣一對比,我似乎又明白了一些道理,小染也看透了一些道理。

nbsp;nbsp;nbsp;nbsp;我不得不再好好追究,人生的意義到底在哪。

nbsp;nbsp;nbsp;nbsp;話說一說,路走一走,咱也歇一歇,在這沒人的地方,陳傑給咱和黃胖子來個相聲樂嗬樂嗬,大洋似乎更加明白了什麽,當他們看到我們這一行人的時候,他也覺得多了些愉悅和溫暖。

nbsp;nbsp;nbsp;nbsp;我拉著唐小染的手,小染對著我笑了笑。

nbsp;nbsp;nbsp;nbsp;“山雲,你餓不餓?”

nbsp;nbsp;nbsp;nbsp;“不餓,剛吃了壓縮餅幹,怎麽你餓了?”

nbsp;nbsp;nbsp;nbsp;“不,沒餓,我就是覺得牽著你的手,跟大家夥在一起,有說有笑,有情有義,真好。我這些年在公司打拚,哪有如此的真摯,都是爾虞我詐,太累了。”

nbsp;nbsp;nbsp;nbsp;“累了,就歇會。”說著小染的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閉上眼睛,小憩一會兒。

nbsp;nbsp;nbsp;nbsp;終於,一路跋涉,當翻過最後一道梁子,喀納斯湖的美景收進我們的眼睛。

nbsp;nbsp;nbsp;nbsp;金龍抹了一把鼻涕,“我滴孩兒啊,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