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降魔胎
“金先生,你是這樣......”我給金先生嘰裏咕嚕說了一大串。
金先生有些驚訝,“這樣就可以?不用一槍一彈?”“隻好試一試了,那東西我又沒見過,但據我推斷,可能**不離十。”
“隻有這樣了。”
我考慮了一會,“山雲還有什麽事?”
“金先生,有句話我不知當說不當說。”
“有何事,直說。”
“我懷疑咱們之中有內奸,不然謝氏怎麽可能知道我插手此事,我與她並無交集。”
“山雲,你放心,此事我一定查出來,給你交代。”
“那好,我出發了。”
“等等,你把這個帶上。”一個軍用電話大哥大,那時候及其稀有的神器,金先生將他交給我,“拿上這個,隨時保持聯係。”
帶上九成準備我兩去就行,馬館長和耿主任年紀大了,不想讓他們冒險,可是兩個老家夥碰上這種事跟不要命一樣,非要來,我也不好推辭。
深夜,郊區的街道已經沒人,尤其是殯儀館這種活人不去的地方,90年代,不是什麽地方都有路燈了,一路上得開手電筒。
就這樣,我們撲向郊區的殯儀館。
剛進門,一股子濃厚的奶香味道撲麵而來,不由自主多吸了兩口,“師父,你說那東西會來嗎?”
“誰知道,我也隻是一賭,不過按理它會來。”停屍房裏堆滿了奶酪,奶酪旁的大水缸都準備好。
“走,我們找個地方躲起來,等那東西出現。”九成想了一個好辦法,裝死人。
“要裝你裝,我可不裝,裝死人,虧你想得出來。”老耿倒還不樂意了。
“九成啊,我說你這娃咋這麽損呢,還沒死呢,裝死。”
“那你說咋辦,你說咋辦。”大家思量來思量去,“那就這樣吧。”四個大男人躺的平平的,睡在大板上,把鞋脫了,大拇指上吊個銘牌。
一不小心蹭了一下邊上那老兄,“嘿嘿嘿,老兄,不好意思,打攪了,打攪了。”
“師父,太冷了。你來擠擠。”
“裝死人還不消停。”
“九成,別動我。”馬館長在撓自己的屁股。
停屍房的破燈好像誰跟他有仇似的,一會亮一會滅。“這破玩意,嚇唬老子。”九成剛罵了一句,就傻了。
我還說閉著眼睛躺一會,九成的手指在我的屁股上撓,“別鬧。”
“還撓,別鬧。”
“師父,千萬別說話。”我眼睛一睜開,一個黑不溜秋的嬰兒,腦袋上插滿鋼針,肉都翻了出來,滿嘴的鋼牙,鋼牙咬破下嘴唇漏出來,眼睛兩個黑洞,看不出瞳孔在哪,一隻手搭在電燈上,給下瞅著。
兩隻手指甲倒勾起來,格外鋒利,電燈管子被撓的吱吱響。
“媽來個八字,這是什麽鳥東西?”
說著,那東西瞅了過來,我們趕緊閉上眼睛。不料,九成這不爭氣的東西放了一個嗖屁。我心裏暗暗罵道,真他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沒事喝什麽金桔檸檬。想到這,我突然來了屁意。鼓起勁憋住,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顯然,這怪胎聞到了味道,朝我這裏開來。
“師父,它歸來了。是不是屁把他招引來的。”
“閉嘴,你這不真氣的東西,這時候放屁,它連奶酪都不吃了。”耿主任哪見過這東西,眼睛閉的實實的,“阿彌托福保佑。”
一個一個屍體齊齊的看了過去,眼看就要到我了。這可咋整,那東西要是發現我是活的,不得插死我。
馬館長看不下去了,順手摘下旁邊那具屍體腳上的銘牌,“老兄啊,我無意要拿你銘牌,實在是情勢所逼,還望贖罪。”
銘牌啪嗒一下掉在地上,這停屍房本來就寂靜,呼吸聲都能聽清楚,更別說其他什麽東西的墜落。
魔胎瞬間奔了過去,看見這句屍體腳上的銘牌掉了下來,這才放下了心,高興的去吃奶酪。
“哎呀,可嚇死我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我們全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瞧著那邊,監視魔胎的一舉一動。馬館長這樣子真像一猥瑣幼女的老大爺。
那魔胎抄起鋼叉似的手在那奶酪堆中吃的不亦樂乎,完全忘記了周圍的危險。
九成在那裏屁樂。
我摟了九成一巴掌,一點響聲驚動了魔胎,不過禁不住**,瞅了一眼接著吃。“九成,你屁樂什麽玩意,你有病啊。”
“師父,你才有病呢,你差點把它給驚動了。”
“你還敢跟我強嘴。”
正當此時,魔胎出現反應,站在原地發出刺耳的叫喊,似乎用手指撓黑板的聲音,我捂著耳朵,“這叫聲要人命啊。忍不住啦,快讓它別叫啦。”
魔胎站在原地,雙爪朝天,表情猙獰,本來就長成那樣,仰天大叫,嘴巴長的巨大,鋼牙暴露出來,一幅要吃人的樣子,莫不是我見多識廣,能被它給嚇死。
“跳,跳啊,跳啊。”館長和九成一起給魔胎鼓著勁。
它果然一眼看見旁邊的大缸,想都沒想直接跳了進去。
“九成,動手。”衝了上去,將巨大的蓋子翻動把這怪胎蓋住。
那東西一看不妙,想給出跳,馬館長抄起一隻皮靴給打翻進去。
“館長好身手。”
“嘿嘿嘿。”館長呲牙笑的樂嗬。
縱使它再厲害,這鋼板製成的大缸它能給打壞嘍,送你三個字,開玩笑。
“媽來個八字,老子終於把你抓住了。”
“抽水。”大缸下麵有一個小洞,早都是設計好的,抽水機將下麵的冰水全部抽幹。
“加熱。”
早已布置好的液化氣就在下麵。
這缸內呲哇亂叫,手指甲不停的撓著鋼板。在大蓋子上麵留著一個小孔,魔胎期望的眼神看著我們,一種祈求的樣子。
“師父,它很可憐的樣子。”說實話,我也產生了同情,畢竟他是無辜的,隻是被別人利用,可此時我管不了這麽多,必須把它烤幹。
“加大火。”九成前去把閥門開大。
突然,有人一把推開了停屍房的門。一行人穿著西服,戴著墨鏡,想到沒想,從懷中拿出戴著消音器的槍。
“快躲開。”藏在大缸的後麵,多虧這大缸是鋼板。被打的火星亂濺,緩緩的朝我們走來。
“山雲哪,這次抓個妖怪可全完了,咋還有人滅口啊。”耿主任很是懷疑在我大中華還有這等事情。
“咱們被人出賣了,不過還好,咱們堅持一會,援軍就到。”
“出賣了?咱們還用人出賣。”館長想不通啊。
“還堅持個屁啊,一分鍾都堅持不了。”九成抱怨著,我掏出電話,撥通了專號。
沒十秒鍾,停屍房大門突然啪的一下關起來。
“全完了,門都關住了,還怎麽活。”馬館長看是失望至極。
停屍房四角突然出現兩個大水罐子,唰的一下噴出來黑色的物體。
“這是什麽東西。”九成大喊。
空氣中立馬一股子濃烈的酸味。
“醋。”
這行人明顯對醋的味道很是不爽,沒幾秒鍾已經站立不穩,門口一聲爆破,武警衝了進來。
“格殺勿論。”
火焰噴射器,機槍,一陣暴力掃射。
進來的幾十人全部死在醋中。
從它們身體中鑽出來細細的蟲子在醋裏撲騰了兩下,便沒了影。
“山雲,你們沒事吧。”金先生大步衝了進來。
領頭的隊長給金先生啪一個敬禮,“首長好。歹徒已經全部消滅,請指示。”
“收隊。”
“是。”
“山雲,辦妥了嗎?”我微笑著指了指這個大缸,金先生爬在大缸上敲了敲。“啊!這東西如此恐怖,留著不妥,還是及早處理。”
“全聽金先生的。”
“此事幹的漂亮,我代表政府嘉獎你。山雲,辛苦了,我代表我私人也感謝你。請受我一拜。”
“哎,金先生,說這是什麽話,難道我就這點覺悟嗎?這東西,我看趁早還是燒了罷了。”
“對對對,我們親眼看著燒。”在這停屍房內,魔嬰被燒的幹幹淨淨。
“山雲哪,這醋澆的法子還真不是吹的。”
馬館長和耿主任包括九成哪見過這陣勢,早嚇癱了,真刀實槍,在我大中華很難見的。
“來人,扶他們三個回去休息。”
“山雲,這些屍體怎麽處理?”
“這你看著辦吧。已經找到破解的方法,再要這些屍體也無用。”
“把屍體抬下去。”
“慢。”
“千萬不要用手抬,要是那天山冰草蠹母蟲鑽進你們的體內,可後患無窮。”
“都燒焦了,恐怕沒有了吧。”
“以防安全。把醋灌下去,等一會如果沒什麽從身體裏爬出來,便用手抬。”
魔胎的事算是解決了,莫不是碰上那幫小鬼查出事情的真相,此時我已經是橫屍一具。
辦完事後,金先生帶我找了一家夜市吃燒烤。
金先生一臉正派的,“想吃什麽,隨便點。”
“金先生也來這種三教九流地方吃飯,可是難得,難得。”
“哈哈哈,山雲說笑了,我還是喜歡街邊的味道,這酒店裏的,還真不喜歡吃。”
“那好,我就不客氣了。老板。”
“來了,要吃點什麽?”
“羊肉串,雞脆骨,再炒一個酸辣白菜,二十個烤魚片,拿一箱啤酒。”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