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房馴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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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去做飯。」
沈將翔在白水央背過身的時候噙著笑,真是一個笨拙而可愛的女人,第一次著迷是因為她的外貌,第二次著迷是因為她從來沒有表現出來的居家性格,他居然拜倒在同一個女人腳下兩次,沈將翔有些自嘲、有些無可奈何卻沒有反感。
廚房是開放式設計,坐在客廳依舊可以對裏麵的情況一目了然,他看見白水央穿著水藍色的格子圍裙,從冰箱裏拿出不少食材。
她猶豫了一會,看著新鮮的食材皺眉,有些困惑也有些期待的問沈將翔,「我以前會做菜嗎?」
會吧,一定會吧,她是很努力的想當他的好妻子的啊。
「不會。」沈將翔麵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怎麽可能會洗手作羹湯,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會……那現在怎麽辦?
白水央尷尬的站在廚房對著鍋碗瓢盆皺眉,今天才第一天,她做好妻子的夢想就要這樣破滅了嗎?
沈將翔解開袖子鈕扣,將袖子卷到手肘的位置,解下白水央身上的圍裙圍在自己身上說:「還是我來吧。」
白水央就這樣不知不覺的讓出了主廚的位置,看著沈將翔淘米煮飯,一邊清洗蔬果一邊熱鍋,動作有條不紊且嫻熟順暢,一點也不像是習慣坐在辦公室發號施令的男人。
「我們家以前都是你在做菜嗎?」白水央站在水槽前,在沈將翔切菜的同時清洗下一樣蔬菜。
雖然她不記得了,可是白媽媽有告訴她沈將翔沒有請傭人,隻是請了清潔公司每個星期定時來打掃。
沈將翔蹙了蹙眉沒有回答,他不想告訴她這是他們結婚以來第一次使用這個廚房,不過他喜歡她的用詞,我們。
白水央望了他一眼接著說:「反正我沒有工作,白天也沒事可做,要不然我去學做菜吧?」
「隨你,你喜歡的話我所謂。」沈將翔依舊麵無表情心中卻已經開始期待了,白大小姐親手做的飯菜,這可是連劉清舟都沒有享受過的福利。
色澤亮麗的食材被均勻的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入鍋發出嘖嘖的聲響,明明寬闊的廚房因為站了兩個人而顯得狹小了起來,來回間他們好像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般你洗菜我燒飯。
沁涼的水流從白水央的指尖流淌而過,微微減弱了她心底的燥熱。
趁著燜煮食物的空檔,白水央問:「我們為什麽會結婚?是因為爸爸媽媽的關係嗎?」從醒來到明白兩人的關係後,她的心底裏一直存著這個問題。
沈將翔的手頓了頓,背對著他的白水央沒有看到,隻聽見他低聲道:「是的,兩年前我隻是爸爸的助理,他邀請我去你家吃飯,第一次見麵時你像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很漂亮也很遙遠,兩個月後爸爸跟我提出希望我們結婚,而且你也同意了,當時我並沒有喜歡的人,再加上爸爸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不希望違背他的意思,所以我們就結婚了。」
沈將翔說的都是實話,沒說的是他對白水央一見鍾情,和白水央隻是單純的想利用他而已。
果然是這樣……白水央早就從醫院的護士口中聽過了這個版本,但從沈將翔嘴裏說出來好像顯得特別的傷人,心底酸酸的,雖然知道這是事實,但是女人的心底裏對愛情總是抱有特別的浪漫幻想。
「還想知道別的嗎?」沈將翔問道。
那結婚以後呢、婚姻生活呢?還有他喜歡她嗎?
白水央的心底裏充滿了問號,卻沒有問出口的勇氣,害怕從沈將翔口中得到最直接、最傷心的答案,她搖頭不想再問了。
廚房裏隻剩下鍋裏的水在沸騰時噗嗤噗嗤的聲音。
沈將翔的手藝很不錯,白水央不知道這個現在習慣坐在大辦公室裏的男人,曾經有過四年在外國求學獨居經驗。
那四年在某些方麵徹底的改變了沈將翔。
因為剛才的話題,兩人間的氣氛有些低沉,白水央不喜歡這樣的氣氛,明明在同一個房子裏,坐在同一張桌子吃同樣的飯菜,明明是夫妻為什麽要如此的冷漠呢?
她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進沈將翔的碗裏,打破兩人間凝結的僵局,沈將翔望了一眼坐在對麵的她。
白水央揚著大大微笑,「你做的菜很好吃,多吃點。」
知道兩人是因為父母之命而結婚的妻子對他笑得溫柔,這樣的笑容仿佛帶有特別的感染力,柔化沈將翔僵硬的嘴角。
被白水央誇獎的他心底暗暗的竊喜著。
如今這個跟以前迥然不同的妻子、願意主動跟自己聊天的妻子、有著溫暖笑容的妻子、以他為天的妻子,這樣的改變是上頭給他們的另一個開始嗎?
這一次沈將翔不再想沉默。
飯後白水央主動提議收拾碗筷,沈將翔雖然有些擔心白大小姐做家事的能力,可是也沒有阻止。
在白水央洗碗的時候,他站在剛才白水央不知道開哪一道門是好的走廊上,反鎖住左邊的門並拿走鑰匙,這個房間他曾經在白水央車禍後進過一次,如果可以他希望一次也不要進去。
打開右邊的房門,這個房間是她和白水央為了隱瞞白信雄夫妻特別準備的,房間裏麵的左邊是他的衣櫥,右邊是她的,梳妝台上放著她的保養品,**是雙人枕頭,浴室裏麵不僅有他的刮胡水還有她的洗麵乳、沐浴乳。
沈將翔不喜歡這個房間,婚後他一般都睡在公司或者是客房裏。
這個原本隻是作戲給爸媽看的房間,今天要迎來了它的新篇章。
白水央異常順利的收拾完廚房,看著潔淨的廚房自我滿足了一下下,看來她做家事的能力不差嘛。
客廳已經沒有沈將翔的影子了,她往臥室走,有一扇門是開著的,裏麵的裝潢跟整個房子一樣簡潔雅致、用色柔和,房間雖然陌生但是白水央喜歡,因為這個房間裏有他和她的東西。
浴室的衝水聲停了,白水央的背脊一僵,眼神不由自主的往浴室方向瞥去。
浴室的門被打開,沈將翔隻是在腰上圍了一條浴巾,邊擦頭發邊帶著水氣而出,健壯的胸膛、完美的手臂肌肉、精瘦修長的雙腿曝露在空氣中。
即使失憶了,但顯然他的妻子沒有忘記對男性身軀的欣賞,從白水央迷茫的表情上,沈將翔很快得出了這個結論。
好美,原來男人也可以美成這樣。
白水央知道沈將翔長得非常不錯,可是沒想到被西裝裹住的身體也充滿力量和曲線,她不由自主的吞咽著口水,要是誰能擁有這個男人會幸福得發瘋吧,不對,這個男人不是她的嗎?她現在幸福得快要暈過去了,嗬嗬,嗬嗬……
白水央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竊笑早就發出了聲。
沈將翔無可奈何的搖頭,看著自己美麗的妻子神遊天外,好心的將毛巾遞到她的下巴下提醒道:「當心口水。」
在他的調笑聲中白水央回過神來,臉上爆紅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目光該放哪裏,隻能飛快的衝進浴室,關上門擋住他調笑的目光。
呼呼,靠著浴室門的白水央大口大口的深呼吸,拍打自己發紅發燙的臉,「白水央,你這是在幹什麽?是沒看過男人嗎?怎麽可以這麽色,他不就是腿長了點、胸部壯了點、顏色好看了點、曲線完美了點,你居然像個花癡一樣就差沒流口水了。」
白水央一邊自我斥責著,一邊不由自主的回想著剛才的裸男圖,從腳底泛起的燥熱直衝臉龐,她站在蓮蓬頭下任由水流從上麵傾泄而下,想要衝走心裏的躁動。
她不知道自己在浴室裏麵到底待了多久,直到手指指腹的肌膚都產生了皺褶才戀戀不舍的將自己擦乾,接著才發現了另一個嚴重的問題,她沒有拿換洗的衣服進來。
她可沒有勇氣隻裹著一條浴巾往外麵走。
這時沈將翔靠在床頭翻看他的商業雜誌,前額的發絲垂在他的額前,細長的眼睛眯著讓人猜不透他眼神深處的東西,隻有他自己知道眼前的這一頁他已經看整整十分鍾了,可是沒有一個字句是從眼睛傳遞到大腦皮層的。
他所有的思緒被浴室裏不斷傳出的水聲掠奪。
咯吱……浴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從縫隙中露出一雙黑溜溜的眼,有羞澀、有尷尬、有不知所措。
他擡頭看著隻露出雙眼的白水央。
「睡衣……我忘記拿睡衣了。」躲在門板後麵的白水央雙手緊握著門把,笑得格外的羞澀,臉上不知道是被浴室的蒸氣熏紅的還是因為窘迫才如此爆紅。
沈將翔跟她對視了幾秒,下床打開右邊的衣櫃取下一件睡衣,又從抽屜裏拿了一件**,這才走到浴室門前,從那個隻能通過一隻手腕的縫隙裏遞給她。
「謝謝。」白水央接過衣服後飛快的關上門。
麵對著馬上關起來的浴室門板,沈將翔意外的沒有生氣的感覺,一直冷漠沒有表情的嘴角正以它前所未有的弧度上翹著。
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個小迷糊。
該死該死該死!白水央你怎麽會幹出這麽白目的事情?
白水央一邊換上睡衣一邊還在懊悔著,匆匆忙忙的穿上**和睡衣,出門前瞥了鏡子一眼,不對,怎麽會這麽曝露?
白水央身上的睡衣是細肩帶的深色連身裙裝,說裙裝其實下擺也不過是膝上十公分的長度,要是上身長一點完全可以當娃娃裝穿,裏麵的黑色**在裙緣處若隱若現,不隻是下麵,連上麵也是,她醒來後第一次洗澡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身材非常不錯,長腿、細腰、豐胸,上圍罩杯接近d,而且胸部又大又挺,即使不穿內衣也很尖挺。
上身隻是用蕾絲裹住半個渾圓、遮掩住粉嫩的頂端,其他部分白皙的肌膚曝露在空氣中,跟睡衣的深色形成鮮明的對比,十分吸引人的目光。
哦,天啊,怎麽會有這樣的衣服?
這次白水央沒有勇氣再找沈將翔替她拿另一件睡衣了,一手抱胸一手壓住裙擺,她以一種奇怪的姿態走出浴室,然後走到床邊拉開被子,接著上床用被子裹住自己。
「晚安。」對著還在看雜誌的沈將翔說完,轉過身去的白水央閉起眼睛開始裝睡。
「晚安。」沈將翔合起雜誌後關燈躺下,黑暗中他的眼神卻分外清亮,剛才白水央遮不住多少肌膚的睡衣呈現的美麗早已深入他的腦海,直接傳遞到**。
大灰狼的腦海中正在盤算著怎麽樣才能最快速的把小紅帽拆吃入腹。
而睡在另一邊的小紅帽完全不知道自己成為了別人的獵食目標,僵硬著身體逼自己不要亂動,待在醫院的日子作息穩定,白水央幾乎沒有撐過久眼皮就變沉了,她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感覺到那邊的身體已經漸漸放鬆,沈將翔伸過手臂將柔軟的女人揉進自己的胸口,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肌膚與肌膚的熱度相互傳遞著。
白水央,這一次我不會放手了。
以前的白水央雖然是沈將翔的妻子,可是她從來沒做過家庭主婦的工作,她是上流社會美麗的公主,受眾人追捧,怎麽可能待在家裏為一個男人洗菜做飯、洗衣抹地,那些是傭人做的事情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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