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秀眉高高挑起,洛靈直直的望著邵千莫,那眸底洋溢的笑意滿是不懷好意。
“既然小叔子都這麽說了,那我就給你介紹一個,前提是……”沒等邵千莫開口應承,洛靈就快人快語直說了,“我得出去溜達一圈,物色物色。”
說完,洛靈蹬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側目睨了眼邵九彥,隨即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前廳,直往胡杏兒所在的方向奔去。
失魂落魄的走進距離前廳不遠處的亭子裏,胡杏兒站身在亭榭處,漣水的杏眼無神的望著眼前坐落在亭子八方的荷花池,就連洛靈久久站定在她身後,她也渾然不知。
“春意正濃,姑娘一個人站在這裏望著眼前碧波**漾,也無法讓這底下的荷花盛開。”適時出聲,洛靈將垂落在胡杏兒身上的目光移開,望著院牆外麵的世界。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胡杏兒的思緒,杏眼微斂,胡杏兒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轉過身看向了來人。在見到那人是洛靈時,顯然吃了一驚。
“看到我,你好像很驚訝。”回眸睨著胡杏兒,洛靈踱步走到石桌前坐了下來,狀似無意感歎道:“幾年沒回來,這裏的一切依舊如初啊。”
“你……”單聲吐出一字,半張的小嘴緩緩闔上,胡杏兒撇開視線望著遠處,嬌俏的小臉上逐漸蔓延開一抹苦澀的笑。
她又何必去問她是誰,想想早前邵千莫聽到她人來時的激動,再加上她那張同她有幾分相似的臉,她想,一切都不需要言語就明了了。
可笑她還以為能夠與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如今看來,終究隻是她奢求得太多了,高估了自己。替身如是替身,永遠都隻能做別人的影子,就連那點滴間的柔情,也隻是她沾了這張臉的光。
“要不是千莫提起,我還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有兩個人長得如此相像。”支著下巴,洛靈定定的望著胡杏兒的背影,她就不信了,這話還不能讓她更加認定了自己的‘身份’!
紅潤粉嫩的唇瓣抿起,胡杏兒微閉上雙眼,掩去眸底的沉痛,嗤笑一聲,他連這點都跟她說了,可見她在他心裏有多麽重要。
“聽千莫說,你叫胡杏兒,進府不過一個月,是在廚房幫廚的對麽?”用不正當手段得來的信息來打擊胡杏兒,無疑不是最佳選擇,隻要她傷心欲絕,心痛如割,那麽她的計劃就等於成功了一半。
“他什麽都跟你說了?”睜開雙眼,胡杏兒抑製著滿心的苦楚,轉過身來看向洛靈,言辭口吻雖是在征詢著她,實則心裏早已有了答案。
“可能吧。”輕點頷首,為了證明所言不假,洛靈列清單一般,“頭一次見到你,千莫險些誤以為你是我,第二次見到你,千莫讓你穿上我的衣服,第三次則是你去給他送藥,然後藥湯撒了,你就把自己給貢獻出來了對不?”
聽完洛靈所說的話,胡杏兒緘默不語,說實在,她也不知道事情到了這份上,還能有什麽好說的。
“感謝你這陣子以來對千莫的照顧,你是個好姑娘。”由衷的讚美胡杏兒,洛靈這話雖真假參半,卻是由心而發,被她這麽屢次刺激,胡杏兒還能保持麵不改色,實屬不易了,還能不衍生一丁點恨意,真真的讓人下巴掉地。要換做是別人,不是哭哭啼啼,尋死覓活,就是在這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把她殺了以絕後患。
“感謝談不上,我隻是做了份內的事。”細水長流的聲音沒有半絲情緒,胡杏兒垂眸直視上洛靈,如今正主回來了,她這個替身的義務也算是盡了。
“說的也是,跟在千莫的旁邊,又不用你幹髒活累活,隻需要吟詩作對就可以一勞永逸,拿的工錢卻也一分不少。”明裏暗裏的諷刺胡杏兒,洛靈把一個找茬的惡女人飾演得淋漓盡致,心下暗忖,這九彥怎麽還沒將人帶過來,明明跟他說了,一刻鍾後就把邵千莫帶來這邊的,這會還沒來,該不會兩人還在客廳裏大眼瞪小眼了吧!
若真是如此,那她的計劃豈不全部泡湯?
對於洛靈的譏諷,胡杏兒無言以對,在這半個月裏,她的確不用再忙廚房的事,每天隻需要陪伴著邵千莫即可,且,這個月所領到的工錢確實是一分不少。
回眸瞥向通往前廳的小道,洛靈隱約間就看到了兩抹白衣從拐角處轉了過來,當下忙從石凳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胡杏兒跟前,傾身靠近她,一字一頓道:“現今我這個正主回來了,你是不是該退讓了。”
紅唇抿起,胡杏兒垂眸不語,縱然是不用洛靈開口,她也會自動消失,甚至的,為了不讓自己看到心痛的一幕,辭掉邵府的這份工作也在她的打算之中。
“你說,若是我落水了,他是會相信你呢,還是相信我?”在胡杏兒的耳旁低語,洛靈側目盈笑的瞥著她那張愕然的側臉,左手猛然拉住了她的手,作出了被胡杏兒推翻的樣子往著亭榭倒去。
“噗通——”伴隨著這一落水聲響起,胡杏兒愕然的半張開小嘴,正想大喊來人之時,下麵在池裏掙紮的洛靈就已經開始喊了。
“救……救命……”
在不遠處看見這一幕的兩人皆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其中的邵九彥更是直接縱入池裏撈起了洛靈,而邵千莫則是站在亭榭處,冷眼觀看著這一幕。
“咳…咳咳……”嗆著吐出好幾口水,洛靈癱軟在邵九彥身上,水珠順著發梢滑落,滲入了那已全然濕透的衣衫裏,俏麗的小臉布滿水珠卻難掩悲戚,那雙純粹的杏眼更是直直的落在了邵千莫身後的胡杏兒身上。
“二嫂子,好好的怎麽落水了。”劍眉微蹙,邵千莫掏出袖裏的錦啪替洛靈擦拭掉臉上的水珠,溫和的聲音一如既往、不慍不火。
“我……”吐出一字,洛靈收回停駐在胡杏兒身上的視線,低垂下眉目,下唇輕咬,顯得很是猶豫。
將洛靈躲閃遲疑的態度看在
眼裏,邵千莫半眯起狹長的雙眸,錦袍傾身站了起來,轉過頭來看向胡杏兒,沉默了一會才問道:“是不是你推的?”
杏眼微斂,胡杏兒掩去眸底的傷痛,腦海裏回想著洛靈落水時所說的話,她站在這裏,目睹了這場鬧劇,是在期待什麽?期待他會相信她麽……
嗬嗬,真是可笑啊!
“小叔子,不關她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話沒說完,洛靈又咳了起來,那副‘做作’的模樣讓身後的邵九彥看了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抬手掐了一把‘袖手旁觀’的邵九彥,洛靈不著痕跡的瞥了他一眼,那眸底的威脅清楚的傳遞給了他。
眸底劃過一抹無奈,邵九彥收斂好心態,陰沉著臉抱著洛靈站起身,深邃的瞳仁裏一片陰冷,直射向邵千莫,“還用問什麽,你我不都清楚的看見事情的經過了!”
稍一側身,邵千莫背對著胡杏兒而站,溫和的雙眸迎視上邵九彥那雙寒意四溢的眸子,如他所說,他的確看見了洛靈墜池的那一會,從角度上看來,確實是杏兒推她下去的沒錯。
但、他相信杏兒不是那樣的人。可讓他想不通的是,二嫂子又有什麽動機去陷害杏兒。
“九彥……”輕揪住邵九彥胸前的衣襟,洛靈仰頭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靈兒,都到這份上了,你還想著偏袒別人!”陰沉著整一張俊臉,邵九彥將目光滯留在邵千莫身上,冷聲言道:“讓開!”
聞言,邵千莫微眯起雙眸,氣勢絲毫不弱於邵九彥,淡聲問道:“我若是不讓呢?”
“那就隻好連你一起殺了!”麵不改色,邵九彥風輕雲淡的樣子就好像他並不是在衡量一個人的生死,而是在談論今天天氣怎麽樣一般無關緊要。
“人是我推的。”在這當口,一直沉默不語的胡杏兒突然開口承認了邵千莫早前的質問。
一語驚起四座,埋在邵九彥懷裏的洛靈微勾起嘴角,輕扯了扯他胸前的衣襟示意他繼續往下演。
“傷她的人,下場隻有一個,那便是死!”談及最後一個字,邵九彥全身上下配合的迸射出一股駭人的殺氣,直逼邵千莫。
“二哥若是這麽執意,那就讓小弟代勞吧。”麵對邵九彥的威逼,邵千莫沒有半分畏懼,在提出以命代命時,更是一片無畏。
愕然的直望著邵千莫的寬闊的肩膀,胡杏兒半搖了搖頭,似乎不敢相信耳朵裏所聽到的會是真的,他……竟然肯為了她去死!這,怎麽可能呢……
“很好!”冷笑一聲,邵九彥彎腰將洛靈放下,抬起步伐靠近了邵千莫兩步,繼而言聲:“此次相見,二哥還以為小弟已修得清心寡欲了,如今看來,為了一個女人,你也可以不要了這條來之不易的命——”
“二哥不也是如此麽?”菲薄的嘴角勾起,邵千莫淡然的掃了眼麵露焦色的洛靈,隨即將視線停駐在步步走來的邵九彥身上,溫聲反問。
輕點頷首,邵九彥表示對邵千莫的反問持以認同,“可惜的是,你沒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你的女人。”
“或許在二哥看來,小弟除了這副羸弱的身軀,一無是處,但二哥別忘了,一命抵一命,沒有我在,對她就是最好的保護,不是麽?”經商幾年,邵千莫早就摸透了那層爾虞我詐,更別說是在低劣的處境下如何達到自己的目的,從而談判成功。
且不說這場鬧劇越看越假,就算是杏兒她真的推了二嫂子下池,那他也不會改變最初的想法,仍是會拚盡全力去保全她,即便是搭上他這條苟延殘喘的命,也在所不辭!
“說得好!”臉上的焦色一掃而光,洛靈盈笑的走到邵九彥跟前,向後瞥了眼還沒緩過勁來的胡杏兒,略帶玩味道:“小叔子,什麽時候才能喝到你的喜酒啊!”
“這聘禮我已備妥了,再尋個日子上門提親便是了。”微微一笑,邵千莫淡聲回答,果然如他所猜想的那般,二嫂子隻是純粹的想要解開他們的心結,才上演了這場‘栽贓陷害’。
“沒想到小叔子迎娶美嬌娘的心如此迫不及待哈!那這喜酒我們可就等著了,至於……”稍微頓下,洛靈轉而迎接上胡杏兒莫名不解的視線,口吻輕鬆調皮道:“剛才多有得罪杏兒姑娘了,但為了滿足我的一己私欲,我也隻能這麽做,還望諒解!”
“呃……”仍是迷迷糊糊的,胡杏兒都被幾人的一言一行給搞昏頭了,根本就分不清孰真孰假了。
“就你多事!”屈起食指輕敲了下洛靈光潔的額頭,邵九彥緩下臉色,無奈作聲,“快回去換身衣服,泡個澡,要是感染上風寒就不好了。”
“遵命!”拱手作揖,洛靈打心底的露出一抹愉悅的笑意,抬腳就想從邵九彥身旁走過,卻被他一把扯住,騰空抱起。
“邵九彥,你想幹嘛!”
“我身上也濕了,順道一起吧。”
“你不是不需要……”
“誰說的?”
“應大哥說的。”
“很好,回去卸了他,在此之前,可以考慮先洗個鴛鴦浴。”
“邵九彥,你真是越老越流氓!”
“隻對你一人流氓。”
“……”
兩人的對話聲逐漸遠去,亭子裏卻是一片靜默。
許久,邵千莫才轉身麵向胡杏兒,開口道:“這聘禮放在邵府也是放,不如就搬到你家去吧。”
“你……”怔怔的抬眸望著邵千莫,胡杏兒眨了眨眼,好久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當下勾唇一笑,一切盡在無言中。
——
“誒,小叔子這身子能治的好麽?”趴在邵九彥身上,洛靈恍然想起,忙抬起頭來看向他。
“你說呢?”涼涼的睨著洛靈,邵九彥有時候真想撬開她著腦袋瓜子,看看裏麵裝的
究竟是什麽。
“我不知道。”故作姿態搖了搖頭,洛靈嬌笑一聲,通常邵九彥這麽說,就代表事情是定然的,想來,她多年的愧疚總算是要了了。
“既然不知道,那就別想了,還是做點知道的事吧!”翻身將洛靈壓在身上,邵九彥沒等她反應過來,就附身擒住了她那兩瓣紅唇……
——以下春光乍泄,少兒不宜。
【梓潼篇】
蘇州。
“別跑,給我站住!”追趕著前麵的扒手,秦玉瑤不顧大家閨秀的形象,脫掉腳底的繡花鞋,瞄準人群中的飛快穿梭的扒手,一個甩手就將繡花鞋給扔了出去。
興許是察覺到了危機,原本熙攘的街道行人紛紛作鳥獸散,唯有那扒手還在拚命,卯足了勁的往前奔跑。
“怦——”的一聲,扒手倒地不起,而秦玉瑤的繡花鞋卻如脫弦的箭,劃破空氣,直直的朝著站身在扒手麵前,卻一腳踩在扒手身上的上官梓邢掠去。
眼看悲劇就要發生,時間仿佛慢了下來,眾人大張嘴巴,雙眼瞪得不能再瞪,心中呐喊著、不——要——啊!
然而,下一秒,上官梓邢卻徒手抓住了那隻繡花鞋,秀氣的眉角微挑,麵若桃花的俊臉上邪裏邪氣,那說是出穀黃鶯都不為過的聲音透著許些慵懶,“花色簡陋,做工粗糙,放眼整個蘇州城,也隻有秦二家的‘手藝’才做得出來。”
“不識貨就別妄自評論!”走到上官梓邢跟前,秦玉瑤奪回他手中捏住的繡花鞋,忿忿的瞪了他一眼,本來對他所有的好感都付之東流,留下的隻有滿滿的敵意。
“看姑娘這麽激動,莫不是跟本公子口中的秦二家有什麽不簡單的關係?”上官梓邢撤開手中的折扇,居高臨下的睥睨了眼秦玉瑤,那言辭中的譏諷隻要是個有耳朵的都能夠聽得出來。
“秦二家怎麽了!秦二家怎麽了!”火了,秦玉瑤一腳踩在扒手身上,昂首挺胸直瞪著上官梓邢,試圖從氣勢上駁回一成。
“秦二家沒什麽,就是臭名昭著了點,生意坑人不說,就連他家女兒也榮得了‘潑辣破鞋’的美名。”輕搖了搖扇子,上官梓邢麵露淺笑,卻掩飾不了深層的譏笑。
“潑辣破鞋是麽?”捏著繡花鞋的手微緊,秦玉瑤皮笑肉不笑的直盯著上官梓邢,趁人不備之時,揚手就將鞋底拍上了他的臉。
“啪——”清脆的擊打聲刺耳的回**在圍觀人的心裏,原本剛一合上的嘴巴再次因為驚訝而張開,霎時間整條街都沸騰了。
“潑辣破鞋果然名不虛傳,竟敢打上公子上鞋!”
“這秦二家要慘了,竟生了這麽個敗家女兒,把破店賣了也賠不起公子這張臉哪!”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大家夥兒還是趕緊散了吧!”
不知是誰突然說了這麽一句,瞬間的,整一個街道人流迅速撤離,挨家挨戶關門緊閉,那副場麵著實壯觀。
耳邊仍在回響著剛才那些人的議論,秦玉瑤咽了咽口水,她打的該不會就是……那個愛顏如命的上!官!梓!邢!吧!
手心一個發汗,秦玉瑤緊盯著眼前猶如雕像一般的上官梓邢,再次咽了咽口水,腦海裏浮出八字進言:情況不妙,先撤為好!
想到做到,秦玉瑤收回手,也不去看那張臉被她打成什麽樣,繡花鞋一套,飛奔著離開作案現場,獨留一臉黑氣的上官梓邢與那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扒手侯在無人的大街上。
緩緩抬起那張有著血紅腳印的俊臉,上官梓邢冷冷的盯著秦玉瑤離去的方向,腳下一個用力,直接把扒手給踹飛了幾米,砸落在了極慢走來的老婆子麵前。
“哎呦~”老婆子被嚇得踉蹌了幾步,倒退著坐在了地上,這讓原本打算去抄家夥砸店的上官梓邢頓住了腳步,轉身看向了那老婆子。
抿了抿粉嫩若女人的薄唇,上官梓邢移開步伐走到了老婆子前,伸手攙扶起她,就聽那老婆子直指著地上的扒手,一個勁兒的重複著,“錢…錢…我…的錢……”
一雙桃花眼微斂,上官梓邢垂眸看向扒手手上緊抓著的錢袋,蹲下身就將錢袋從扒手手裏扯了出來,拿到老婆子麵前,慵懶的聲音帶著絲絲沉著道:“婆婆,這是你的錢袋?”
“咳…咳咳……是……咳咳…是啊………”連點了幾下頭,一路追趕過來的老婆子都來不及喘息,就被上官梓邢這麽一下,這會又咳上了。
將錢袋交還給老婆子,上官梓邢側目望向秦玉瑤離去的方向,步伐一抬,尾隨而去。別以為這樣子,他就會放過她,沒把那死丫頭揪過來暴打一頓,他誓不罷休!
“爹爹,我有急事要出遠門一趟,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先走了!”拎著包袱匆匆從樓下跑了下來,秦玉瑤衝著坐在藤椅上磨著鞋板的秦二爺說道。隨即頭也不回的跑出了秦二店,步伐匆匆的直往街口而去,卻未曾料想到會在街口碰到上官梓邢……
“你…你想幹嘛!”咽了咽口水,秦玉瑤朝著後頭退去,強裝著心下蔓延的顫意,板著一張小家碧玉的小臉,圓圓的大眼睛警惕的盯著朝她步步逼近的上官梓邢。
“打了人就想跑,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事?”邁著優雅而慵懶的步伐,上官梓邢眯著一雙桃花眼,那眸底的深沉讓秦玉瑤的心不由咯噔一下。
“那…那你想怎麽樣!”舌頭打結,秦玉瑤背抵著牆壁,發覺無路可退時,正想撒腿打道回府,誰知,上官梓邢快人一步的擋住了她的去向。
“本公子想怎麽樣是麽!”冷冷盯著秦玉瑤那張畏縮的小臉,上官梓邢似乎想到了一個更能折磨她的法子。
“本公子給你兩個選擇,一,讓本公子打一頓,二,跟本公子回府去!”
“回府?去哪?”摒除掉第一個選項,秦玉瑤直取第二。
“伺候本公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