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麵具
那知道胖子沒理解我的意思,可能以為我寒蟬他,當即大怒道,“你他娘問這個幹嘛,老子的私事,你管得著麽?”他一下子沒收住音量,幾乎震得我雙耳失聰。我心說壞了,果然,那家夥也放佛受到了什麽驚嚇似的,發出一種類似於嬰兒的尖叫聲。
這聲音非常的刺耳,我和胖子不約而同的都倒退幾步,我以為它會做出什麽攻擊的行為,沒想到它隻是叫了一聲,然後就開始用大腦袋撞牆,發出一連串“砰砰砰”的聲音。這種聲音一點兒都不像是肉撞在牆上發出來,反倒像是金屬碰到硬物發出的聲音!
胖子目瞪口呆,喃喃道,“這孩子什麽毛病,難道它也是.....它才多大點,這有什麽想不通的,胖爺我也沒這麽大反應啊?”
我幾乎氣得吐血,“你胡說什麽?”這胖子越是這種情況,說話越不著調,我眼睜睜看著那家夥撞了一會兒牆,說實話我也給它撞得有些發蒙了。這簡直是莫名其妙啊,我低聲道,“這怎麽回事,它到底想幹嘛?”
我和胖子麵麵相窺,完全搞不清楚狀況。胖子就問我怎麽處理?我說再看看。話剛說完,那家夥忽然叫了一聲,然後閃電一般的開始順著牆壁攀爬,他整個人趴在牆上,放佛是隻大壁虎一樣,沒兩下子這家夥爬到我跟胖子頭頂上的吊燈上,一下子又不動了。
我看得心驚肉跳,實在想不出這些到底是什麽東西,從它們軀體的形狀來看,應該是人,可是人怎麽可能用這種類似於壁虎的姿勢在攀爬?而且這些怪物腦袋這麽大,已經超出正常人的範圍了。
胖子就拿手電筒照了一下,我們這才看清楚,那個家夥腦袋奇大,原來是因為他的臉上帶了一張古怪的青銅麵具。麵具的樣子極其猙獰,嘴角似笑非笑,非常寒人。他一張臉隻露出兩隻眼睛出來,這雙眼睛說不上是什麽感覺,隻是覺得異常空洞,好像一尊沒有思想的傀儡。
我認出來了,這就是我夢裏的那張青鬼麵具。我一下懵了,冷汗就下來了,我說怎麽找不到這個東西,原來給這家夥帶去了!
胖子也蒙了,他其實沒見過這張麵具,但是這張麵具非常詭異,青鬼的外形非常猙獰,看著就讓人不舒服。他張大嘴半天說不出話來。等了片刻,雙方都沒動靜,胖子又開始沉不住氣,輕聲說道,“你快想辦法啊。”
我無語,心說我能有什麽辦法!?我又不是張天師!
但我心裏其實隱隱有個想法。我覺得這一切跟那張麵具脫不了關係。我感覺那隻青銅麵具,才是所有事情的關鍵。我想著,腦子裏就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想法絕對是一個餿主意,很可能把我自己也搭進去。
不過混亂的思維已經打亂了我的判斷,那個直覺立即湮沒到了無邊的焦慮中,我深吸了幾口氣,盡力把那種燥熱壓下去,對胖子小聲道,“我們搶那個麵具。”
跟胖子這種人交涉有個好處,就是事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都不願意動腦子。你不必費勁腦筋去說服他,隻要他們相信你,大多的時候,你說什麽他都沒意見。當然,壞處就是,一旦這種人拿定主意之後,你喊他爺爺都沒效果。
這次也不例外,我一說胖子就準備動手了。
我目測了一下我們之間的距離,這個辦公室的高度大概隻有3米左右,不算很高。而且加上吊燈的距離,我們想把他拽下來非常容易,現在的問題就是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打得過他。
當然,我已經做好這方麵的準備了,打不過就跑,沒什麽可猶豫的,反正現在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
考慮好了一切,我就對胖子做了個一二三的手勢,胖子非常的橫,我手勢剛打完,他忽然就跳起來一把就抓住那個家夥的腳腕,想把它扯下來。
我以為這一下他肯定要給拽下來了。胖子本身力氣就非常大,加上體重,這絕對不是一個人可以承受的。但是,讓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胖子一拽之下居然沒拽動!
那個吊燈也結實,給胖子一帶,居然隻是晃了一下。緊接著那個家夥尖叫一聲,就開始掙紮,胖子一隻手抓不穩,兩下就給他掙掉了。
這他娘的實在是意外,我還沒反應過來,那家夥就開始在我們頭頂上攀爬,好像是在逃跑,但是動作快的簡直像一隻大壁虎一樣。我一看,突然心中一亮,有門啊,這家夥沒還手,果然是神鬼怕惡人,這鬼還怕拳頭。我想著,腦子也是糊塗了,就跟追著胖子在下麵攆。
這個辦公室的空間本來不大,按道理說應該很容易攆上,但是這家夥動作非常靈活,我們追了幾個來回,都給他逃掉了。最難受的是我們必須仰著腦袋追,這樣的話就沒辦法正視前方,跑到後來,整個辦公室的櫃子桌椅什麽的給我們撞翻了一地。我一連摔了七八個跟頭,體力非常消耗厲害。
我越跑越慢,仰著頭,喘著粗氣道,“不行啊,追不上。”
胖子也是大汗淋漓,但是他體力比我好,雖然有些喘氣,但總的來說還看不出疲態,隻是鬱悶道,“這家夥簡直跟泥鰍一樣。可惜沒帶家夥,不然把他打下來。”
我心說這東西不人不鬼的,你拿家夥也不一定管用。我們又追了一陣子,還是抓不到,隻能暫時先停了下來,我看著縮在牆角的上倒掛著的那個小孩,他像一隻大壁虎一樣趴在牆壁上,倒吊著身子,擔著腦袋,把整張臉對著我們。
我們不動,他也就不動。這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玩老鷹抓小雞的遊戲,小時候玩這個我永遠都是老鷹,但母雞太強,小雞我一次都沒有抓到過。
胖子說,“這樣不行,要想個辦法。要不這樣,我一個人去追他,你在一邊堵上,站著別動,然後瞅準機會再上!”
我也沒什麽別的辦法,就叫胖子小心點,點頭同意。
胖子說做就說,就又朝那個家夥逼了過去,我就在原地等著,那家夥幾次從我頭頂上路過,我都沒出手,最後我瞄準一個機會,跳起來一把抓住他腳腕,然後死拽著不放手。
那家夥果然如胖子所說,力氣極大,硬著拖著我在半空中吊了一陣子,不過我這種死吊住的方法他還是吃不消。掙紮了幾下,沒多久就活活給我拽了下來。砸到地上,我也是豁出去了,一咬牙,一個飛撲就撲到他身上。
我當然不是蠻幹,我都想好了。這家夥帶著麵具,一張臉就露出一雙呆滯的眼睛,所以我也不怕他咬我,我從後麵勒住他胳膊,就死抱住不撒手。胖子從一邊衝上來,拽住麵具就往後扯。那個家夥給我們欺負的一個勁發出淒厲的聲音。
我腦子是真糊塗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些興奮。我就明白為什麽有人總喜歡做壞人了,原來欺負別人的確很刺激。
那個麵具男不斷的掙紮,但他終究隻有一個人,我就不說了,但胖子的確非常的蠻,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那張麵具好像黏在他臉上似地,胖子扯的時候會發出一種殘忍的撕東西的聲音,非常刺耳。
我聽的頭皮發麻,一下子又有些心軟。覺得我們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但是胖子卻不管這麽多,他這種人一幹起架那管你什麽牛.鬼蛇神的,都是想打了再說。一使上蠻力,幾下一扯,還真把那麵具撕下來了。但是胖子沒抓穩,那麵具一下子脫手而出,掉到門後去了。
然後那個家夥發出一聲慘叫。開始劇烈的掙紮,我勒住他,還保持著一個比較**的姿勢,全身緊繃,準備硬挺住他的掙紮。先讓胖子拿到麵具再說,誰知道他掙紮兩下,居然就不動了,感覺好像死了一樣。
之後的幾秒鍾,我基本可以確定,這家夥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放棄掙紮了。
我頓時大喜,立刻就鬆手準備去拿那張麵具。可正當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忽然發出了一個“吱呀”的聲音。我跟胖子都愣了一下,同時轉頭去看,心說這時候還有誰來。一看,一下子就傻了。
就見門縫處,首先探出一張血淋淋的巨大人臉,整張臉連皮都沒有,血呼啦裏的,放佛被人活活扒了去,我甚至可以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最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它兩隻眼睛根本沒有瞳孔,眼白幾乎占滿了整個眼框,咋一看像極了一具被剜去雙目的猙獰的腐屍。
這家夥從門縫裏探出一個腦袋,瞪著兩隻隻有眼白的瞳孔,麵無表情看著我。
我心裏哀歎了一聲,這還真是命苦,隨便把胖子罵了個遍,這蠢貨怎麽沒把門關好,這下可給胖子害死了,我認出來了,這家夥是一直閑逛的那個沒皮怪物!他怎麽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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