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福日醫院

時間過的很快，在我感覺就像是閉上眼睛後在睜開眼睛然後在閉上再睜開罷了。

已經快到了和大壯約好的時間，我躡手躡腳的想悄悄溜出去，但是卻還是撞到了父親，父親疑惑的看著我“小可，你這是做什麽去？已經入夜了，怎麽還不去就寢？”

聽著父親文鄒鄒的話，我不禁感到十分痛苦，這樣文鄒鄒的話已經聽出可鳥味了，這又不是在古代“哎，好了，爸，我這朋友給我找了份工作，挺好的，地下工作者，我就先走了啊，明早回來。”說著我便腳下打油一溜煙跑了。

在我走後，母親卻走了出來靠在父親身上“我看小可肯定是有心思了，現在也二十三四了，不過這大晚上出去什麽勁頭。”不過這些話我卻是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肯定會冤死了。

街口並不遠，我家屬於住在這條街的中部地帶，也是在沈陽城算是比較繁華的一帶區域，每天晚上都十分的熱鬧，夜市裏賣什麽的都有，氣氛好的不能再好了。

我沿著夜市這條路向著街口走去，這一路上邊看夜市賣的東西邊走很快便到了街口，此時大壯早已經在街口等著我了，今天他穿的衣服就像是要守靈似的一身白色，我看著都有些不適應，看見我到了，大壯當即笑著說道“咳~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我這都等你大半天了。”

聽到大壯的話，我摸了摸鼻子“我，我這不是出來的時候讓我爸堵門口審了一會兒嘛，我說你這穿的怎麽和要守靈去似的呢？你可別告訴我今天去的是太平間不是醫院，你要真是這樣的話你最好現在告訴我，等一會到的要真是太平間的話，你可別怪我和你小子斷交。”

當即，大壯抱住了我胳膊“咳~小可同誌，我這穿的隻是吐個幹淨板正兒，咱去的指定是醫院，這大黑天的咱去什麽太平間啊，再說那地方值班打更的活兒還挺火的呢，據說那掙得多，要去幹的人可多了。”

聽到大壯的話，我不由的鬆了口氣兒，這要真是太平間打更的話也不是我怕，那地方主要是晦氣，爺爺以前說過，像太平間，亂葬崗什麽的地方死人居多，陰氣比人氣還旺盛的地方最容易出現“鬼怪”而且陰氣比人氣還旺盛的地方陰氣會不斷的同化人氣，如果人氣旺盛的話，那些“鬼怪”是不敢惹人的，因為人的身上有三把陽剛的火，分別在兩肩和頭頂上，如果陰氣比人氣旺盛，那麽那三把陽剛之火就會像火被水澆一樣，慢慢慢慢的消失，那時候的人是最脆弱的，所以“鬼怪”是不會放過這些人的。

“那咱們現在就走吧，你不是說那地方從十點的開始就值班了嗎，我出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十五了。”說著我和大壯便向著福日醫院的方向走去。

福日醫院處於我們那區的邊界，那地方的住戶很少，畢竟那裏屬於郊區一代沒有人喜歡住在郊區。

“小可同誌，這地兒晚上怎麽一個人沒有，我上次來問工作事兒的時候人雖然不多但是也像現在這樣一個人沒有啊。”大壯看了看周圍了無人煙的樣子，不由抱怨道。

我鄙視了一下大壯“你那來的時候是白天，白天能和現在一樣嗎？這郊區晚上要是和白天一樣還能叫郊區？”聽到我的話後，大壯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小可同誌，我就是感歎一下，你用不著這麽損我吧？得，咱快走些吧，一會遲到了可不好和人交代。”看到我又想出聲反駁，大壯便不在這件事上再起糾紛，轉移了話題。

沒過多久便到了福日醫院的門口，這醫院不算大，隻有四層樓高，並沒有什麽華麗的外飾，此時的醫院周圍顯得十分的寂靜，這也是處於郊區的一個特點，人煙稀少。

在來之前，我也聽過一些周圍人對福日醫院的一些評價，福日醫院是一家專門治療腦部神經疾病的醫療機構，在幾十年前抗日戰爭的時候就有了，至於這家醫院我隻了解這麽多，其他的什麽我便不知道什麽，問別人別人也是不知道。

大壯推開了醫院的大門，迎麵走來的是一個皮膚有些蠟黃的老漢，看樣子大約有五十多將近六十歲的樣子。

“你們倆是今天來做值班工作的吧？”那中年人問道，眼神中卻是有著一絲興奮而又參雜著一絲好像是解脫的神色，這不禁令喜歡觀察的我感到好奇。

聽到那中年人的話，大壯點了點頭“對對，我前兩天找過這裏的陳主任，陳主任讓我和我兄弟今天開始來上班，您是？”說著，大壯掏出了一根煙遞到了老漢手裏。

老漢嘿嘿一笑，顯然大壯博得了老漢的好感“來，到值班室裏抽吧。”說著老漢便帶著我們倆進了值班室。

老漢和大壯點燃了手中的煙“這串鑰匙我先交替給你們倆了。”說著便將桌上的那一串鑰匙放到了大壯的手上。

對於煙這東西，我一向是保持著打死也不抽的狀態，不是說我煩煙，從前我也試著學習過抽煙，可能是我天生就不適合抽煙，我每次往裏吸的時候都被煙嗆得咳嗽的要命，對了，當時教唆我抽煙的正是身邊的這位大壯同誌，教了我好幾次怎麽抽煙，可是無論我練習多少次我都還是被那煙嗆得眼淚都出來過，最後就連大壯這個最有耐心的老師都對我放棄了，看著眼前炊煙四起，如夢如醉的兩人，我是真不知道那煙到底有什麽魔力能讓兩個人升了仙一樣。

老漢將那串鑰匙與我們交替後，顯然是鬆了一口氣，那鬆氣的聲音我和大壯都聽到了“咳~我說老大爺，你這和我們交替怎麽像完成任務似的那？”大壯說話直，心裏藏不住事兒，當即說道。

老漢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我瞅你小子不錯，也就和你說了吧，這家醫院……”說到這裏，老漢停頓了一下，看到我們求知的眼神後，說出了誰都會感到十分不愛聽的兩個字“有鬼……”

聽到老漢的話後，大壯當即哈哈笑了“我說老大爺，這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鬼那？您可就別開玩笑啦，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鬼是什麽樣的。”

而我則是顯得若有所思，小時候我也聽爺爺講過許多鬼怪的事情，對此我也深信不疑，因為對於我來說爺爺說的話那叫絕對的一個真理，但是此時聽到眼前老漢所說的話，我心底不由的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不是我不信，從前聽爺爺說過我並未見過，而此時聽老漢說醫院有鬼，而從現在開始就要在這家醫院工作，這不禁讓我心中五穀雜陳起來。

“小子，我說的是真的，你可不要不信，我在這家醫院值班已經值了三年了，我從前都是白班在這裏把門兒，而夜班值班的人總是換，這不，這個月月初我調到夜班在這值班了我才知道為什麽夜班值班的人為什麽總換。”說到這裏，老漢長長的吸了一口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