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穀子意味深長地看看了小小的嬴政,說道:“不許耍賴,找到寶藏分我一點點。那寶藏就在——”

嬴政氣得跑過來就踢了老鬼一腳,說道:“你這老道,說話能憋死人,再不說,我可就搶你的錢櫃了啊!”

鬼穀子搖搖頭,說道:“不是我不說,說了你也找不到,你想想,我要是能找得到,這200年來,我早就把那些寶貝全挖到鬼穀洞來了,還會等著你去挖麽,我又不傻!——不說也罷,隻是……”

嬴政真被憋死了,跑到錢櫃邊,伸手要搶老鬼的錢。那老鬼急忙護住,連連擺手,說道:“別急,你這性子就是太急,才會受這麽多劫難的,你看我,除了錢,對什麽事都不在意的,慢慢來,慢是一種境界,慢是一種修養,慢是人生的精彩享受……”

“你到底說不說,死老道,再不說,我真搶錢了啊!”

鬼穀子兩眼盯著嬴政的手,這才慢慢地說:“那寶藏在大沙漠之中,在沙漠之湖,在湖底的古堡之中,什麽方位,什麽坐標,我全不知道——你不知道麽,200年前,還是你把我們從錢江送到那沙漠之湖的呀,你還反過來問我,你這不是騎驢找驢麽!”

嬴政畢竟不是黑龍,哪裏知道前世的事情,更加不什麽道什麽沙漠之湖,湖底古堡了,聽罷,頹然坐地,這老道真是說了也白說,沙漠那麽大,到哪裏去找那個湖,況且是200年的沙漠之湖,流沙那麽多,龍卷風那麽強,說不定一陣風就把那沙漠之湖填平了,就算是神仙,也找不到200年前的沙漠之湖啊!

嬴政垂頭喪氣地站起來,一言不發地往洞外走去,來到洞外,拿出埋地裏麵的那三塊金磚,慢慢地步行,因為沒有方向,不知往哪裏去才好,所以不急著展神功飛行。

也不知走了多久,還是根本就沒走,居然來到鬼穀那口井邊——也就是救他性命的天眼神泉,坐在井邊出神。

“你跑到這兒來啦,難怪我飛翔不周山三圈都沒追上你,我還以為你功夫比我強了……唉,你這小子咋不說話,啞巴啦?陪我聊聊天。”鬼穀子這麽多年,一個人清修,太孤獨了,所以見到人,說沒完沒了地嘮叨。

“有什麽好說的,一個子也沒搞到,回去怎麽辦大事,我都急死了,沒功夫陪你聊天,想聊天,上QQ吧,裝成30歲的女人,保證聊死你,還會有網友找你過夜,搞什麽*的。”嬴政沒好氣地說。

“你陪我聊天半個小時,我就告訴你個天大的秘密,保管你高興得比見到親娘還瘋狂!”老鬼鬼計多,用**來請人陪聊。

嬴政翻了一下白眼,想想反正自己也不知去哪裏,就陪這老鬼聊會,反正是陪聊,不是陪睡,不會壞了名節的,全當沒事聽故事了。“你不是會什麽幻影*麽,還寂寞?”

鬼穀子見小家夥肯陪聊,很是高興,手舞足蹈地演講起來:“哈哈,兄弟,說到這幻影*,真是好玩之極,全國全世界都沒有任何遊戲比得上的,可以看盡人世的悲喜離合,最為有趣有味有色有彩的是——可以看見所有人最最隱密之處,那地方長什麽樣的,看得清清楚楚,可比電影《色戒》好看得多……”

11歲的嬴政還不明男女之事,對老鬼這個帶色彩的話題,不知如何答腔,隻是裝作理解的樣子,不停地點點頭。

鬼穀子唾沫飛舞:“兄弟啊,幻影*,還可以按自己興趣點播,想看誰就能看到誰……來來來,光說不練,你也不知妙處,拉著我的手,我給你點播個最給力的女人——衛國南子太後,請注意,‘鬼皇鬼皇鬼皇——南子’,開始——”

嬴政眼前真的呈現出衛國南子太後全祼出鏡,抱著一個年輕的男人,又親又吻,南子脫光那青年的衣服,騎在男子身上,上上下下,雲雲雨雨的,好一幅春宮圖……

嬴政看過子楚騎在他媽媽身上,以為都是男上女下的,沒想到,這絕色南子,居然會騎在男人身上……那男人好象是青年時的呂不韋啊……嬴政看得麵紅耳赤,羞得渾身都紅了,趕緊閉眼,但閉眼也沒用的,那春女**圖還是清清楚楚地展示著,不僅是圖畫,更是動畫,不僅有畫麵,還有聲音,那南子女人的狂叫聲,震得嬴政血脈膨脹……嬴政突覺得*硬硬的,一股

熱流噴薄射出,射在大腿之內,又冰又滑!

嬴政第一次射,才11歲啊,羞得掙脫鬼穀子的手,那圖象才消失。可憐,單單純純得如春天第一朵桃花的嬴政,就這樣不設防地被老鬼汙染了。

鬼穀子還張大著嘴,口水都流出來,忘乎所以地還在看著,嬴政飛起一腳,踢飛鬼穀子。那老鬼在空中飄著,還在津津有味地配合著幻影中的黃圖,啊啊地叫著……好半天,那老鬼邊飛邊叫著“鬼皇鬼皇鬼皇——停!”估計幻影裏的彩色動漫也放完了吧。

鬼穀子落到嬴政身邊,拍拍嬴政肩膀,挺幽默地說:“小夥子,還謙虛,還紅臉,你是第一次吧?爽不爽?我這幻影*,要是申請國家專利,投放市場,我肯定能成世界首富!”

嬴政喘息未定,說道:“半個小時到了罷,你就把什麽狗屁驚天絕密的事,告訴我罷!”

鬼穀子說道:“我剛剛說過了,你沒聽明白?”

“你說什麽了?”嬴政白了他一眼。

“我說幻影*啊,如果投放市場,必成世界首富,你不是想找錢麽,我們合作,等你打出個國家來,你就給我簽字,實行市場準入,首先在你們國家投放市場,掙錢我們對半分成,好不好!我很看好你的喲,你必能打出自己的天下!”

嬴政罵道:“想錢想得發瘋了吧,你這個玩意確實有巨大的市場,如果我打出天下來,首先——首先查封沒收你這玩意。”

“為什麽呀?這麽空前絕後的好東西,你居然不進行市場準入?你腦殘麽?腦殘本來是李牧啊,難道你是他的繼承人?”鬼穀子很是不解地問。

“你這破玩意,害人害己,還會害了下一代,害得孩子們都不想讀書,更會害得人人22歲就要做外公外婆,或是做爺爺奶奶——誤家誤業,誤國誤民,誤種誤苗,必會亡國滅種的!我不看你多年孤獨的情份上,我現在就毀了這玩意,你看的不是春宮圖,其實,你看的是寂寞!我警告你啊,隻能你自己看看,自己玩玩,也不得再教給徒弟,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我打江湖,我打江山,為的是保國安民,政治清明,百姓樂業!不是為了看女人,更不是為了女人,我也向你保證,別人當王,女人數不清,我若當年,隻娶一妻一妾!”

老鬼本想用色來勾引這小嬴政,先聯絡感情,先搞個合同,萬一這小子打出天下來,就可以拿著合同,將幻影*投放市場,辦個全世界最大的大學,進行幻影*教學,那可是真發了啊!沒想到這小子,一口回絕!

鬼穀子頹然地要回鬼穀洞,突聽黑龍叫道:“回來,再幫我點播一個連續劇!”

鬼穀子哈哈大笑,心想,這小子滿口仁義道德的,誰信啊,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啊,這不,我還沒離開,他的癮又上來了,主動請求,等你長大了,知道了女人味,就更會主動來找我合作的,不愁沒錢賺啊我。

鬼穀子拉著嬴政的手,運起幻影*,說道:“現在可以了,你點播那個女人?”

嬴政說道:“點播白起8歲那一年。”

鬼穀子口中叫著“鬼皇鬼皇鬼皇——白起8歲,開始——”

嬴政眼前呈現出衣服破破爛爛的小小白起,拿著打狗棒,在沙漠中討飯……沙漠之湖……沙漠狼嚎……湖底古堡……大漠蝴蝶……

“停!——啊呀,大事不妙,可能來不及了啊!”嬴政掙脫鬼穀子的手,幻影消失。看得嬴政哈哈大笑,跳起,抱著鬼穀子就親了一口,然後化作一陣輕煙飛走了,邊飛還邊千裏傳音,“多謝老道,後當重報!”

鬼穀子搖搖頭,這沙漠裏的事,有什麽好看的,一點色彩都沒有,就算是黃的,那也一望無際的黃沙啊,孩子,到底是個孩子,我們有代溝啊!

嬴政化作輕煙在天空中飛行,現在不比從前了,死前自己飛行,人人可見,最多是比馬跑得快點,現在嘛,如閃電,就算有人能看到,也是一閃而過,停在人的視角中不超過1秒,世人們如何能看得清啊。

嬴政怕李斯動作太快,萬一要殺了李牧,可就大大不妙了,這打天下的大業,全指望著李牧了,萬一去得遲了,後悔不是一輩子,而是幾個世紀啊!

這天剛晚,嬴政就飛到

秦趙邊境,望見趙國軍營如山,密密麻麻地排列著,一個巨大的九宮陣。再看看秦軍,哪裏還有秦軍,不要說秦軍大營,連個秦國士兵的影子都沒看到。嬴政心想,秦軍也許埋伏在深山之中,準備打個伏擊戰。

嬴政又在秦趙兩國交界的大山之中,飛來飛去,就是找不到秦軍了影子,心想,趙國李牧要是現在發起攻擊,真是無人阻攔啊,必能一氣打到鹹陽,我大秦國危險了呀!也不知現在秦國何人為總司令,怎麽能這樣毫不設防呢?

嬴政也顧不了那麽多了,仍然穿著獵戶衣服,飛臨趙軍九宮陣的中心,發現那2000多野狼還在,心中暗自高興,隻要野狼還在,李牧就還沒被李斯殺掉。暗暗查訪,終於找到趙軍的司令部,趁著巡邏衛隊的間隙,用手指輕輕劃破李牧中軍大帳,悄悄地鑽了進去,見李牧正在召開高級軍官會議,商量著三天後突擊秦國,直搗鹹陽的作戰計劃。

嬴政聽到要全力攻擊秦國,嚇得一頭冷汗,想想秦國數百裏之內,一個兵也沒有,心裏就一陣緊,心口都緊得疼痛了。但不敢出大氣,屏氣斂聲,聽著李牧分兵三路的攻擊方案!

好容易等到開完軍事會議,聽到眾軍官紛紛離開,聽到李牧長歎一聲:“生死一戰,在此一舉!”

又聽一人悄悄地說道:“最近邯鄲傳來消息,可是對你大大不利呀,傳說一個長著人身狗臉的人,常常與郭開聯絡,雖然沒有證據表明,那狗臉之人送金子給郭開,但是啊,將軍,這郭開卻說你想造反啊……”

嬴政聽到狗臉,就暗自笑笑,這李斯還真會找人,想借刀殺人啊,文人們就會這一套,手無縛雞之力,就用舌頭殺人。

李牧身經200年的血雨臊風,宦海沉浮,早就練成了榮辱不驚,輕輕地問道:“那小郭子說我造反,總得編個理由吧,說來聽聽,軍中無聊,全當解悶啦。”

“將軍可千萬不要小瞧了這郭開,他可是當年讒言廉頗將軍的人,廉頗將軍死得無聲無息,全是這個人所為啊!——說你擁兵自重,說你自作主張要攻打秦國,違抗王令,這些都是撲風捉影的事,不足為懼。但是……”

“但是什麽?盡管說來,天塌不下來!”李牧很豪氣。

“但是郭開說你私藏軍餉,多年收受賄賂,打仗搶的錢都私自留下,囤積錢糧,待時而動!”

李牧笑笑說:“這有什麽可怕的,曆來讒言都很老套,一是錢,二是權,三是女人,四是造反!”

“可是——可是……我們這次真的有把柄啊!”

“把柄?是你收了人家錢吧?反正我沒收!”李牧知道手下人收人錢物,是常有的事情。

“將軍息怒,我從不收過一分錢。我說的把柄是,你從沙漠中帶來的20萬兩黃金,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比現在趙國一年的財政收入都多啊。——郭開就問趙王,趙王有多久沒撥給李將軍軍餉了?趙王說,國家艱難,連年征戰,又遇上今大旱,我拿不出錢啊,苦了將士們了。有一年沒發軍餉了吧……”

李牧聽到趙王能體察軍情,體察軍人之苦,感動得哽咽著。

“將軍,你可知道,那郭開怎麽說?他居然說,既然大王一年沒發軍餉,那前線30萬將軍是如何吃喝的,聽說天天吃肉喝酒的,他們哪來的錢?”

好帳就怕算,30萬大軍,日費千金,要不是自己搞來20萬兩黃金,早就餓死了,還用秦國來打麽,可是……可是……這居然成了我造反的證據,而且是鐵證如山,百口莫辯,就是30萬軍隊全替我辯解,也是越說罪越大啊,誰會相信野狼會送我大軍20萬兩黃金?如果不是我親身所為,打死我,我都不會相信的啊……

想到這,李牧急得頭上冒汗,急急地在大帳中來來回回地走動,口中喃喃地說:“我一世英名,一世的清白,可就要毀了啊。名也不要了,更加可怕的是,三天後攻擊秦軍的作戰命令已經下達,前鋒部隊怕是已經開拔,萬一我出了事,趙國這30萬兒郎的性命可就又成了長平冤魂了啊!收兵,不行啊,萬一郭開和趙王暫不對我動手,我這一收兵,豈不是表明了要造反麽?自尋死路呀!”

李牧處於二難之中,進退失據,手足無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