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陽光極好,暖洋洋的,大漠絲絲毫毫的風也沒有。

眾人燒火做飯,吃飽喝好,收拾收拾準備回山。

可是問題來了,縱然李牧白起侏儒要離能找到沙漠的出路,可是那也得一個月才能走出大漠,不把他們餓死渴死,也得把他們寂寞死的;縱然他們人多可以說說笑笑,不會寂寞死的,那麽多的金銀珠寶也得把他們累死;縱然他們有力氣把珠寶金銀都帶出沙漠不會累死,那無邊無際的流沙也會把他們埋死;縱然他們不會被流沙埋死,那滿眼的黃色無窮無盡的黃色也會把他們眼睛和心都黃死的;縱然老鬼可以憑著陰陽真氣帶著西施那五個練成真氣的孩子安全離開,那李牧仨孩子也得死在紅紅的沙漠之中呀……

縱然老鬼曾經滄海難為水,現在也是一籌莫展,隻好向經驗豐富的大漠三子討教,白起隻知道吃,侏儒要離殺牛還行,他們倆都沒有好辦法可以商量的。老鬼隻好和李牧在哪兒苦思冥想。

西施和範蠡幾個在那邊玩鬧,整個沒心沒肺的樣子,真是童年不知愁滋味。那長不大的西施跳到草叢中躲貓貓,範蠡幾個在找呀找呀,忽然聽得西施叫道:“蝴蝶!”

那範蠡也見到飛舞的蝴蝶,這天下第二情種又酸起來,唱道:“石壁浸透冷月光/圖騰上,幻化蝴蝶的模樣/悄悄垂淚,舞動翅膀,靜落在他衣襟上/千年等待,千年盼望,誰又把前世遺忘/他,隻能夠苦苦守望/選擇放逐,天涯流浪/流浪在遠方,直到鬢白如霜/她,無奈受命於君王/不能做他的新娘/隻把鮮豔的蝴蝶刺,刺進那胸膛/恍惚間,仿佛回到了過往/誰在起舞,誰在低唱,輕紗裙裾隨風揚/拂去黃沙,拂去滄桑,隻不過是個神話……”

這邊正在苦思冥想的李牧,突然聽到西施的“蝴蝶”,就急急忙地跑過去,死死地盯著那隻蝴蝶,死死地盯著那蝴蝶飛行方向,死死地盯著那蝴蝶翅膀振動的方向,死死地盯著那蝴蝶翅膀振動的頻率……呆呆地看著看著——這老鬼也隻好歎著氣,到底是孩子心性,生死難料關頭,還跑去看看蝴蝶。看來,這個也沒指望了,還得靠自己想法

子。

半天都沒吱聲的呆子孫賓又逮著個機會:“哼,說你腦殘還不服氣,不和師父商量出沙漠的辦法,居然跑去看蝴蝶,看看也就罷了,居然看出個呆呆呆呆呆,這樣腦殘體也想去上山學藝!”

“噓——”那李牧也不惱也不怒,隻做了個禁聲的動作,還在那死死地盯著那隻蝴蝶,過了半響,狼嚎一聲:“有了!”把眾人嚇了一跳。

“有什麽有了,你懷孕了?”那範蠡被他打斷了騷詞,很為不滿。

隻見李牧來到師父身旁:“師父,有辦法了,我們得借肋狂風出沙漠,所謂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天。”

“大家都別玩了,都過來聽李牧說,”老鬼聽到有辦法出沙漠,自然高興,“李牧你細細說來,我還沒明白如何借肋風。”

那李牧聽到師父的求教,自然喜不自禁:“蝴蝶,蝴蝶送我們出沙漠……蝴蝶就是沙漠狂風呀,隻要蝴蝶煽動翅膀,必然會引出沙漠狂風的呀!”

呆子孫賓氣得鼻子都歪了:“真瘋了,不僅殘,還是個瘋子!”

“蝴蝶是我們出沙漠的最好辦法了。——我從蝴蝶飛行的方向和翅膀振動的角度、頻率,推知三個時辰之後必有狂風,甚至是龍卷風,我已經知道方向,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把附近的幾棵大的胡楊砍倒,做成雙桅船,把船固定好;再做個大罩子把金銀珠寶鎖緊;第三,把樹枝紮成伐子做成帆,綁在雙桅之上;第四,做個粗粗的繩子作安全帶綁在桅杆下端……”沒等李牧說完,江南那幾個小子就砍樹的砍樹,做桅的做桅,這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不到一個時辰,就全部做好,呂不韋和伍員甚至把帆做成可靈活轉動的。

真是萬事俱備,隻欠沙漠狂風。大家都在盼著狂風之時,李牧炫起了多才:“沙暴分為三種。旋風沙暴、柱體沙暴、橫麵沙暴。第一種沙暴,地平線消失了蹤影。第二種沙暴,便被“跳著華爾茲的魔鬼”圍在當中。第三種沙暴——即橫麵沙暴——呈黃銅色,自然界似乎著了火。——但願不來第二種柱體沙暴,那可就死定了!”嚇得眾人麵無血色。

那李牧趴在沙上,好象睡著了。

正在眾人等得不耐煩之時,隻見李牧騰空起,狼嚎一聲:“來了!”

眾人四處眺望,什麽也沒有呀,絲絲毫毫的風都沒有。好個李牧,也不分說,一把拿起珍珠西施塞進珠寶罩子之下,然後捆緊。

眾人見他忙起來,自然都怕死,急急忙忙地把自己綁在桅杆下麵。“師父和伍員、範蠡、呂不韋掌帆,孫賓掌舵,白起和侏儒要離趴在珠寶罩子上壓著。”

眾人剛剛就位,就見極遠的紅日瞬間沒了,天地一片混沌,緊接著就聽到狂風大作,飛沙走石,遮天蓋地,怪異而淒曆的聲音更增添了陰森恐怖的氣氛,黑色就像一堵牆一樣壓過來,讓人感到十分的壓抑和喘不過氣來。

“快快,轉帆呀——”李牧好象司令,那呂不韋轉動帆,孫賓把著舵,白起他們象死豬一樣緊緊趴在珠寶箱上,隻聽得李牧一聲狼嚎:“走!”

再看那船順著風向快速地在滾滾沙漠之上向前滑行,速度越來越快,眾人隻得閉上眼睛,聽天由命了……

又聽得李牧狼嚎一聲:“起——”,那船象是著了咒語一樣飛起來,風馳電掣向南方飛去。隻聽得背後狂風卷起漫天的黃沙不斷地砸向船帆——砸向屁股——砸向桅杆——砸身耳朵,又聽得雙桅杆不斷地發出吱吱呀呀痛不欲生的叫喊,好象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被紅紅的烙鐵烙著,還感到身上的安全帶就象死鬼一樣青麵獠牙地咬著自己嫩嫩白白的肉,那船也象被千年風化的白骨嘩嘩地往下掉著渣……

幾個孩子被嚇得隻有出氣沒有進氣的,手腳都不聽使呼了,哪裏還能掌舵、使帆呀——情況危機四伏,命懸一線,隻見那老鬼猛然使出陰陽真氣,將東西南北亂舞的幾股狂風擰成一股北風,度到帆上,那東東西西飄飄搖搖上上下下顛簸顛簸的小船居然平平穩穩在空中滑翔著,滑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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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